“去吧,一定要鬧得華信的人都知道,不然會沒效果。”餘念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露出嫌棄的表情,顧北然轉身就走。
留下餘念還在那兒洗手。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裡面聽了很久了。”
餘念冷冷揚脣。
最裡面的一扇門推開,白悅走了出來。
“我可以幫你作證!”
“不用,不需要你的幫忙。”餘唸的態度很傲慢,看不起一個人到了什麼地步,就是連白悅的示好都懶得看上一眼。
“你難道真的不害怕失寵的那一天?”白悅忍不住在她身後喊,“慕清讓又沒有娶你做太太?你憑什麼可以這樣高傲?難道你和我不一樣?你不會被這個男人甩了嗎?”
餘念懶懶擦完手,“我不覺得我和你的關係親近到了可以討論私事的地步。”
……
回到片場,顧北然已經走了,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怪異。
華信高層的電話打了。
讓她立刻馬上去往公司總部。
立刻馬上?
果然男人小心眼起來比女人還難纏不要臉。
然而回到公司,在辦公室裡等了半天,看見的人卻是慕清讓。
他一身剪裁精緻的西裝筆挺,從門口進來的那一刻,餘念就忍不住站了起來。
但他身後還跟着另外一個高層。
餘念深吸一口氣,這個領導分管導演部,是他們的直系領導。
“怎麼回事?顧北然那邊怎麼傳出你騷擾他?”領導看慕清讓也在,他只知道以前餘念跟慕清讓不對付,所以板着臉要教訓她。
“是啊。看到他跟外面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就忍不住對他下手了。”餘念吊兒郎當得回答。
慕清讓臉色很難看,冷冷掀脣,“把那個人叫進來。”
他要看看餘念口中那個跟外面妖豔賤貨不一樣的男人像什麼樣。
顧北然走進來,滿臉的委屈,“就是她,還摸我……一直爲難我!說自己沒有性生活要我給她上!”
餘念順着自己的頭髮,漫不經心聽他編造謊話,感覺這人肯定看了不少小黃文。
領導爲難得看向慕清讓,“這個餘導,先前也是在片場口出狂言要潛規則明星,不管男的還是女的……”
餘念站起來,走到慕清讓的面前,勾起男人的下巴,“你說你們這個董事帥不帥?”
領導看到這一幕愣了足足五秒鐘纔回話,“當然!”
“跟顧北然那個滿臉玻尿酸比呢?”
“當然是咱們慕董帥,這個顧北然壓根就不能跟他比。”
顧北然:“……”
餘念輕佻得笑了,手指摩挲着慕清讓性.感的薄脣,“他我都不稀罕上,我還上顧北然?”
辦公室裡一片死寂。
慕清讓眼裡閃過不悅。
餘念旋身遠離了慕清讓,靠在辦公桌邊,聽到身後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剛纔你不是說他跟外面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嗎?”
餘念打量了一眼顧北然,輕慢又鄙視,“他確實不一樣,他不妖豔,他只是個賤貨。”
慕清讓起身,走到餘唸的面前,她想走已經來不及了,這個男人撐開雙手在她身側,把她控在他和辦公桌之間。
慕清讓低低吻在餘唸的臉頰上,“想怎麼處置他?嗯?“
聲音溫柔中帶着笑意,近乎寵溺得低低呢喃。
導演部的領導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彈起來,他以爲餘念只是仗着鄭遠山走到這一步的,畢竟大家都傳她和鄭遠山有一腿。
沒想到餘念背後的人竟然是這個看似仇人的男人。
顧北然嚇懵了。
餘念揉揉眉心,躲開慕清讓的親暱,很不耐煩道,“這點事情也要問我?就你這樣討好我還想我睡你?”
領導:“……”
顧北然:“……”
敢對慕清讓發脾氣,敢對慕氏太子爺發脾氣,還這麼嫌棄!關鍵是太子爺好像還挺受用她這個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
慕清讓一點都不覺得餘念過分,至少這小女人還對他發脾氣,總比一聲不吭發悶脾氣好。
顧北然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餘導!”
慫包倒道歉倒是挺快的,九十度鞠躬,看餘念冷淡的樣子,一咬牙啪啪啪左右開弓扇上自己的臉。
餘念聽到那聲音都覺得肉疼。
畢竟是靠臉吃的,這麼對自己也算是下了狠手了。
她正要說算了吧,結果慕清讓開口,冷漠,強勢,陰冷,“這點教訓不夠。”
領導抹了一把冷汗,“那……”
“白如什麼樣子,他和影后一樣的待遇。”
顧北然膝蓋一軟,直接跪下了。這一輩子都完了!
領導叫保安進來把他拖出去。
“至於嗎?”
餘念忍不住開口諷刺,“太子爺這麼大的氣勢殺雞儆猴呢?顧北然那種小人吃了一次虧肯定不會在我面前蹦躂了。你何必……”
慕清讓直接把餘念抱到辦公桌上,大掌摩挲着她的腰線,“我小氣,我容不下他,道歉了又怎麼樣?讓你不高興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他吻下來,餘念偏頭躲開。
慕清讓的眉頭皺起來,捏住餘唸的下巴,“這種事情你打一個電話給我就解決了。爲什麼不找我?”
慕清讓本來要去片場看餘唸的,沒想到撲了個空,聽她回華信總部,又立刻趕過來。
如果不是他在這兒,那羣飯桶估計就要整治她了。
“我能找你一次,難不成還能找一輩子?”餘念面上淡淡的笑,“更何況我手上有視頻資料,華信敢動我,我就拿這個東西要挾。”
慕清讓眼眸一暗,捏着餘唸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女人這樣子很不可愛。”
餘念迎着他的目光,笑容諂媚又虛僞,敷衍得簡直不能看,“可愛那是給可以愛的人看的。慕總,您那麼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她要下去,被慕清讓一把按住。
“別碰我!”
餘念手裡突然就多了一個菸灰缸,她剛纔悄悄捉在手裡的。
“怎麼?要弄死我?”
慕清讓眼眸冷下來,只是一天不見,這個女人就又開始鬧了。“是不是一天沒讓你在牀上舒服了,你就每天都要和我鬧一鬧,嗯?”
骨節分明的手落在皮帶上面,一副要在這裡把她就地正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