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當初很愛他老公。愛到捉姦在新房都要結婚。你說這是什麼樣的愛？”
宮堯的臉徹底黑了。媽的，那個婆娘對他不冷不熱原來是心裡有人？他不過是被那個誰親了一口，她到現在都還一口一個畜生的叫他。原來以前是這麼一個慫包子？
慕清讓在宮堯的肩膀上意味深長得拍了拍，嘴角噙着不易察覺的笑意擡腳走了出去。
……
夜晚十點，餘念正在房間裡面看片子，狗蛋忽然間走進來。
“念念，有人在樓底下，是那個叔叔……”
又是慕清讓。
“沒事，不用怕，這裡的安保系統很好的，他進不來。不用管他。”
餘唸對他寬慰得笑了笑。
狗蛋:“……”
他纔不是擔心這個好嗎！
“我不擔心。他進來念念也會把他趕跑的。不是嗎？”
“真乖。”
狗蛋帶上書房的門，走到落地窗前。
泉心泉意看到哥哥站在那兒，也好奇得跟過來。
“爸爸！”
泉意奶聲奶氣得喊出聲，還朝着下面揮揮小胖手。
泉心秀氣的眉頭蹙了蹙，沒說話。
慕清讓站直了身子，原來很難看的臉色瞬間變得熨帖。
下一秒，狗蛋面無表情地地拉上窗簾。
那個小混蛋是誰！爲什麼還牽着他家的小天使！慕清讓隱隱覺得眼熟，不就是三年前在美國見過的那個小屁孩！他還給他送過蒼鷹的標誌！
“阿野！”慕清讓已經失去了耐性，他已經很久沒有抱過餘唸了，想到她受過的委屈，慕清讓坐立難安，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煎熬。
餘念太倔強了，他不是沒見識過。
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他憋悶的想炸了這道門。
阿野知道太子爺什麼想法，爲難又愧疚，“阿野無能，無法突破安保系統。”
“強行爆破！”
“文叔說了，您這樣會嚇到小小姐的。到時候，到時候餘小姐又要跟您發脾氣。”
餘念本來就脾氣不好，她那些柔順都是裝的！都是要有求於他的時候纔會對他百依百順！沒事的時候，他慕氏集團太子爺在她眼裡算個屁？
要是嚇到孩子，慕清讓想到那兩個嬌滴滴的小公主，臉色鐵青。
阿野從未見過自家少爺這樣束手束腳。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居然被一扇門輕輕鬆鬆地給擋住了。
不得不說，餘小姐真是好本事！
“那我在這裡等着！”
慕清讓來了脾氣，“我就不信她一輩子不出門！”
阿野莫名覺得眼前的少爺跟個孩子似的。
不用說，最後退讓的肯定會是太子爺。難不成他還捨得讓餘念和小公主們在樓上宅發黴？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阿野接了電話。
“是餘戀小姐那邊……心理醫生給她做疏導，她……好像想起來一些事情了。”
慕清讓眼眸一沉，目光依舊流連在二樓的書房裡。
他知道餘念肯定是在看劇本。
“當年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慕清讓更關心這個，餘戀爲什麼會死而復生，那場車禍必然是有人刻意製造的。
“少爺……當年餘戀小姐出事兒，我們就已經排查過了車禍現場。因爲是霧霾天，又處在監控死角……這個事情恐怕只能等到餘戀小姐自己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阿野已經斟酌了用詞，畢竟沒有實際證據表明餘戀玩了一出瞞天過海。
這裡面光靠她一個人應該不可能那麼完成的那麼完美。
說不定……這中間還要牽扯到已經過世的皇太后。
但眼下，餘戀瘋瘋癲癲的不清醒。
文叔已經提醒過他，這件事查不出什麼結果的，太子爺要是還對餘戀是以前那份心，阿野做的這些事情只會是無用功。
慕清讓在樓下等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餘念沒有出過一次門。
慕清讓再深的城府都被她給弄沒了，板着一張臉，開車走人。
餘念收到一條短信。
“我答應你，把錦官閣裡的人送走。”
這必然是慕清讓發來的。
可是終於等到這一條短信的她卻並不覺得有什麼高興的地方。
“不用了。你留着生孩子吧！”
餘念咬牙，把這條短信給發了出去。
慕清讓看到這條回覆直接砸了手機。
阿野在前排小心翼翼，太子爺沒看到餘小姐，餘小姐不在身邊，他的脾氣就越來越不好了。
回到錦官閣，專家已經在等候。
“患者隱隱回想起了一些事，但是隻是一小部分，這個過程必須要比較耐心。”
慕清讓的臉色凌厲，最好是關於把她變成這樣的兇手的信息，他要傷害餘戀的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她……記起來了您……她記得您。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她的記憶好像停留在了過去的某個階段裡面。”
二樓的陽臺被封住了，自從餘戀不小心從那兒跳下去之後，就在落地窗的位置擺上一個鞦韆。餘戀最喜歡坐在那兒，抱着膝蓋，整個人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風景。
慕清讓放輕腳步走過去，剛到她的身邊，餘戀忽然間被嚇得彈起來，躲在鞦韆裡面抱着腦袋，“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這樣敏感，這樣畏懼，單薄的身形不住得顫抖着，讓人心疼。
“是我，我是慕清讓。”
慕清讓低低出聲，儘量放輕聲音，不嚇到她。
餘戀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擡起頭，一張臉被淚水洗得發亮，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清讓……清讓……”
醫生說餘戀記得他，但是記憶一直只停留在他們是情侶的那段時間裡。
“清讓……你怎麼纔來？你是出去參加比賽了嗎？奧賽結果怎麼樣？你肯定是第一名吧！”餘戀拉住慕清讓的手，剛纔還發抖的身體在他的懷裡漸漸安靜下來，“你這麼聰明。對你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吧。”
她的手環抱着他的腰，小女人的模樣十足。
她似乎都看不出來慕清讓的變化，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中學時代。
慕清讓擡手，在她的背上僵硬得拍了兩下，“嗯。”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畢竟，記憶裡面的餘戀也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