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導沒休息好,應該是產生幻覺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笑笑頓了頓,“非常抱歉。”
擦肩而過,笑笑背影有幾分凌亂,飛快得跑回自己的房間裡,生怕這個男人會後悔。
鄭遠山看着她像是害怕被鬼追的樣子,有幾分苦澀,用強這種手段還真是……挺沒意思的。
但不代表他沒辦法了。
鄭遠山躺回牀上,撥給了笑笑的大老闆。
十分鐘之後,笑笑又回來了。
“進來,門沒鎖。”
站在門口的笑笑聽到這話簡直要吐血。
故意的吧,知道她要來所以特意門沒有鎖上吧。
笑笑捏着手機走進去,“鄭導,你有病嗎?你到處告訴別人被我咬了?”
大領導半夜打電話來罵她!
帶的女藝人也罵她!
都說她對鄭遠山有意思!
“我是在陳述事實。”鄭遠山淡淡得勾脣,低沉的眼神魅惑,“你也可以給別人說是被我強吻了你才咬我的。”
衣冠禽獸!
“我沒你這麼重口味恨不得宣揚全世界都知道!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笑笑走過去,摸了摸鄭遠山的臉,嘆息,“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鄭遠山下意識得要去攬笑笑的腰。
笑笑往回一退,躲開他,“你聽到你的臉在哭嗎?他在哭你爲什麼不要它了?”
鄭遠山:“……”
笑笑臉上的笑意一收,“鄭遠山,你別再鬧了。”
她知道鄭遠山是故意的,她的藝人能進將軍令劇組是燒高香了。
“不要降低你電影的水準。”
“你在關心我?關心我爲什麼要離開我?嗯?”
鄭遠山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幾乎將笑笑籠罩,“笑笑,我不能沒有你……”
笑笑咬住脣,“我只是不想你的電影讓人失望。你是鄭導,是高高在上的鬼才導演,不適合跟我這種人有牽扯。再說了,我也膩歪了伺候你的工作。”
“那我讓你進劇組。”
“你不懂嗎?我就是不想和你扯上關係。”笑笑低垂眉眼,“你缺助手多給錢就是了,總會有人願意爲了錢照顧好你的。”
鄭遠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再多的錢也買不到你給我的。”
笑笑忽然間擡眼看向他,“鄭導,我其實可以活得很開心的,可是我偏偏要學別人暗戀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我以爲我努力就可以靠近你……”
鄭遠山心裡面發慌,他不想聽到接下來的話,“你累了,沒關係,我來努力。”
“不。不是。”笑笑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讓鄭遠山心碎,“我靠近過你,我甚至是得到了你。我卻覺得你其實不是我想要的。”
“什麼意思?”
鄭遠山的表情漸漸變得慌張,“那天……那天……我們其實是……是不是?”
“對啊。”笑笑點頭,呼,終於說出來了,她還以爲自己要瞞一輩子呢,“你的反應是我這輩子的噩夢。我突然發現我的愛情死了。死在我的手裡。爲什麼我非要這麼賤去躺在你的身下呢?如果我從來沒有這樣犯賤,我應該永遠都會這樣愛着你吧。你永遠會是我心裡的那個人,美好的,沒有一點污點,癡情到傻的,男神。”
她沒有哭,清秀的脣邊帶着淡淡的笑,卻讓鄭遠山心疼的要死掉了一樣,“笑笑……笑笑……”
他抱住她,很用力地抱住她,“我只是一時害怕……我當時沒有想清楚……”
他的聲音像是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笑笑回抱了一下他,“你不是我的男神了。誰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我不怪你,但是我也不愛你了。”
……
年二十九這天五點多,劇組放假。
“鄭遠山,你回美國還是在南城過年?”
“美國。”
鄭遠山這幾天異常沉默,話嘮突然不愛說話了,你問他什麼他纔會回答,一個字都吝嗇不多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失戀了?”
鄭遠山連問題都懶得回答了。
笑笑走了之後,這個男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估計收到的打擊不小。
“餘念。”
賀書和溫和的聲音響起。
今天會有華信的高層過來,難道就是他?
“辛苦紅包。”賀書和將紅包分別遞給餘念和鄭遠山。
“謝謝。”餘念笑得眉眼彎彎,“好久沒拿過紅包了。”
事實上自從寄住在蘇家以後,餘念就再也沒有拿過這玩意兒了。每一次都是看着蘇意憐拿着大把大把的紅包,她只能默默躲在房裡。
鄭遠山反手就把紅包丟給了餘念,“都給你。”
這人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
餘念深深覺得鄭遠山要不是有才氣,這麼不會看人臉色做善事估計早就被人幹掉了!
“他任性慣了。學長別和他計較。”
“沒事。都是鄭導的辛苦費,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賀書和寬和得笑容,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鄭遠山準備走人,問餘念一起走嗎?
“我送你。”賀書和開口,“你讓我查的有些事情有眉目了。”
“好。”餘念立刻拒絕了鄭遠山。
鄭遠山看了賀書和一眼,傳說中的私生子氣度不凡,跟慕清讓的氣質截然不同。他看上去明顯容易相處很多,但是鄭遠山莫名不喜歡這個人。
陰沉。
嗯,總覺得賀書和斯文的外表下有種陰沉的氣息。
鄭遠山想提醒一下餘念,可是看她一口一個學長……
太子爺這是要過氣了嗎?
反正都是慕家的男人,哪一個對餘念好,他的電影都能夠順利拍完。
……
餘念一張張翻看着那些照片,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像是有人拿把刀捅進了心口裡面一樣。
她最好的朋友在消失的三年經歷了太多的苦難……
眼淚,控制不住得流出來。
賀書和遞上自己的手帕給她,“哭吧,我會當做沒有看見。”
餘念捂住自己的臉,“我想去夢角,我現在就想去,學長,求你了……”
她現在就想看見眠眠,瘋了一樣想看見她。
賀書和擡起的手懸在空中,想摸一摸餘念告訴她,對他不需要用求這個字,只要她說,只要他有,他都會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