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二十萬!”
最終的價格雖然沒有高過蘇意憐那幅百萬畫作,但也算是高價。
拍下來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面孔憨厚,上來就摸餘唸的手。
“寶貝兒,我們先去吃飯。”
“好啊。”
餘念抽回自己的手,“我要去一品。”
中年男人爲了美人連二十五萬都出了,當然不在意一品令人咋舌的價格。
“餘小姐身材真好啊,這個皮膚這麼滑,這麼白,是天然的嗎?”
菜還沒有上來,餘念感覺自己已被這個男人用目光吃了一遍。她巧笑着給這個男人倒酒,“我當然是天然的,臉上身材沒有一處動過刀子。”
“我不信。”
男人賊兮兮得笑,像蒼蠅一樣搓着自己的雙手,“我要自己親自看。”
餘念騰一下站起來,讓男人撲了空。
她輕搖手指,“這麼着急幹什麼?長夜漫漫,在乎這麼一會?”
“是是是,你說得對。”
吃完飯,便去一品旁邊的五星級酒店開房。
進入房間的那一刻,中年男人攬上了餘唸的腰,她衝他嫣然一笑。
傳給慕清讓的監控畫面,最終定格在她勾人的笑上。
從餘念和那個男人吃飯開始,就處在了慕清讓的監控之下。
因爲一品和五星級酒店都是慕清讓的產業。
他是幕後的隱形老闆。
“餘小姐的朋友最近遇到了困難,男朋友和家裡都出事了。這麼多年她只有這麼一個朋友,很有可能是爲了幫她還債……”
助手在旁邊小心得看着太子爺的臉色。
太子爺啊,太子爺,您的別名是不是叫傲嬌?
明明這麼在意,那還猶豫什麼?
再不去就要被別的男人下手了!
慕清讓的臉色凝重,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所以餘念這是要假戲真做,爲了錢,把自己賣了?
一點不知道自重是何物!
他倒是忘記了,這個女人本來就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麼寫!
……
酒店裡,房間的座機忽然間響了。
浴室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餘念手裡捧着紅酒,小口淺抿了一點,等着酒味漸漸瀰漫到全身,這纔不疾不徐得接起這個電話。
“出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即使是隔着聽筒餘念也感覺到一股寒意和霸道。
“憑什麼?”
“你這是在自賤!”
餘念嬌笑着靠在了牀頭,“有人願意捧我,有人願意爲我花錢,怎麼是自賤了呢?說到賤,我倒是覺得陪你睡比較賤。什麼都沒撈着,還搭上我一隻手。我的手腕現在還使不上力氣。不和你說了,他已經快洗好澡了。”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在你眼裡我不就是賤嗎?賤人有賤人的活法,不勞您太子爺費心。”
餘念把電話隨手一扔。
洗好澡裹着浴袍的男人出來了。
“寶貝兒,我來了。”
“等等。我有潔癖,我要去洗個澡。”
“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會嫌棄我自己。怎麼說,也是我們的第一次。”
餘念並沒有掛機,這些對話全部都傳到了慕清讓的那邊。
剛剛進入到浴室,餘念就聽見外面一陣巨響。
而後是男人殺豬一樣的叫聲。
但只是短暫的一聲兒,像是被人捂住嘴拖了出去。
一切恢復安靜。
安靜到可怕。
“出來!”
慕清讓在浴室門外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