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親爸爸哦,叫還沒有出生的寶貝小混蛋。
然而親媽也沒有意見。
笑笑只是捂住肚子,淡定得說,“不要讓他聽見。”
“好的,老婆。”
“我只是奇怪啊,爲什麼念姐出來半年多了都不回南城也不和你聯繫。她不想孩子嗎?她兩個雙胞胎韻雲上回帶到錄影棚來我看見了,長得越來越可愛漂亮,可懂事了。”一想到那對萌萌噠的小公主,笑笑覺得心都要化了,但看到自己的肚子,她瞬間癱在座椅上,“老公,我好想哭。”
鄭遠山表情也沉重,看了一眼老婆大人的肚子,他沉痛得迴應,“我也想哭。”
他們倆都想要個女兒,不想要個帶把的小子。
在停車場,鄭遠山的車子遲遲沒有發動。
周韻雲走向自己的車,霍蓮辰走過來,“風雪太大,我送你。”
“不用了吧。”周韻雲漂亮的長髮從柔軟的毛線帽子裡面延展下來,她圍着一根紅色的圍巾,眉眼間風情比冰雪世界更盛。
她對着他,總是冷漠居多。
“霧笙應該還在家等着你。霍蓮辰。”
“……”
不是蓮辰哥哥,是連名帶姓得那樣叫他。疏離又客套。
“我不想被人追到家門口來罵我是小三。霍蓮辰。”周韻雲低着頭,漂亮的眉頭打成一個結,濃重的厭惡讓霍蓮辰看得難受。
青梅竹馬長大,現在倒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種關係的變化,讓人唏噓,讓人感嘆。
霍蓮辰以前就是怕自己跨出去那一步就會讓他們變成這樣。
結果,他沒和周韻雲開始,也還是讓兩人走到了這一步。
早知道……早知道……是不是就應該開始。
反正結局都是一樣,他就應該得到他喜歡的女孩。
不遠處有人朝她走過來,“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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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霍蓮辰猜得出來,周韻雲如今脫了少女的稚氣,在大銀幕上展露璀璨風華,追她的人幾乎快繞南城一圈。
公子哥、三代、實業家、明星,什麼身份的人都有。
“接我的人來了。霍蓮辰不用你擔心。”周韻雲走了幾步,還是對他說了一句關心的話,“下雪路滑,你回去小心點。”
周韻雲的紅圍巾在風雪裡面被吹散,西風捲急,她走到那個男人面前,還不小心滑了一下。被他及時抱住。
霍蓮辰看着他們抱在一起的樣子,只覺得冰雪冷的透入骨髓。
錦官閣
狗蛋在自己的臥室裡面,手握着的筆放下。
今天的腳步聲格外沉重,咚咚咚。
狗蛋打開門,見到那個頎長的黑影在夜色裡面穿行而來,酒氣漸濃。
“你喝酒了?”狗蛋睜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以前那個小屁孩如今儼然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慕清讓盯着他,這個孩子越來越像他了。
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那麼長的時間都沒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慕清讓露出嘲諷的笑,“睡覺。”
他推開臥室的門,狗蛋的聲音在身後冷靜得響起,“要不你就重新找一個吧。”
慕清讓的身形頓住。
“我找不找女人,你覺得你有資格插手?”
“我只是覺得念念也希望你過得好。既然已經無法重來了,那就原諒自己,重新去找一個。”
迴應狗蛋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好吧,爸爸依舊是個暴脾氣。
真不知道報紙上那些說他貴公子,有紳士的品格是怎麼來的。
狗蛋重新回到書桌前,小臉上露出憂鬱的神情。
念念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到底要過去多久?
他不怕分別,如果分別是爲更好的重逢,他可以等。
……
還有一個月即將到農曆的新年。
年底的時候應酬總是特別的多。
於紙醉金迷的夜宮來說,夜場不過剛剛開始。
但,主位上一直神情矜漠的男人卻突然間起身。
時間已經將近十點,所有人都知道慕清讓的習慣。
應酬不會超過十點,因爲他要回家去陪一對嬌滴滴的女兒。全南城的人都知道那對雙胞胎是他的心頭肉。任何事情都不能壞了他的規矩。
電梯遲遲不來。
旁邊的包廂裡面忽然間爆出女人的嘶吼。
“你不回家就是在這兒來私會這個女人?你居然騙我有事?你出來找公主就找公主!不就是叫個雞嗎?被我抓到是了還要跟我狡辯,還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姓許的!你對得起我嗎?”
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拖着破口大罵的女人出來。
“夜宮什麼時候也這麼沒規矩了。讓女人進來鬧?”慕清讓嗤笑一聲,薄薄的醉意在清俊的眉眼間。阿野暗中掃他一眼,心知少爺應該是喝醉了,平常他根本就不會關注這些事情。
“你鬧夠了沒有!我們在這裡真的是談合作!”
男人還在解釋,可他老婆根本就不聽,“姓許的,我要和你離婚!和你離婚!”
慕清讓聽到這裡只覺得十分無趣。
離婚,真的想離婚,怎麼會鬧?
電梯在這個時候打開,慕清讓擡腳跨進去。
“許太太,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節目組負責人。約您先生在這裡純粹是因爲遵從這裡的習俗。”熟悉的輕柔女聲響起。
原本漫不經心的男人目光直勾勾得掃向站在包廂門口的女人。
阿野也是一驚,這……這……這不是餘念嗎?
阿野轉頭看向慕清讓,看過去的時候男人臉色冷漠,沉鬱的側顏像是看見了,又像是沒看見。
餘念站在那兒,皺着眉頭似乎是很無奈這個場景,“許太太,你真的是誤會了。我真的只是約許先生出來談工作。”
“你先走!你快走!”那個許先生已經拉不住自己的老婆了。
身邊的工作人員推了一把餘念,護送她上電梯。
“餘小姐,你別放在心上,那個許太太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這兩年精神明顯不太好,尤其是見到年輕漂亮的在許總的身份就覺得是狐狸精。”工作人員安慰餘念。
餘念唔了一聲,手放在心口上,憂色不改,“許總那兒不會真的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