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有時候真的很小,和有些人的緣分無法繞開。
被餘念撞成重傷的霍醫生的母親滿臉不敢置信得朝着餘念走過來。
即使過去了兩年的時間,她看見餘念還是像看見仇人一樣。
“我的兒子還在醫院裡面躺着!你居然坐牢不到一年就躲到國外了!憑什麼你活的這麼好!”
霍醫生的母親越說越激動,揚手把早上買的早餐直接朝着餘念砸過去。
“小心!”
程魚下意識得擋在餘唸的面前,
熱騰騰的豆漿撒了她一身。程魚咬住脣,明顯沾了熱豆漿的衣服貼在身上並不好受。
保安立刻上來把霍醫生的母親控制住。
“你沒事吧?”餘念關切得看向程魚。
程魚低頭,看向自己髒了的裙子,仍舊沒有什麼表情,“還好。豆漿而已。我去洗手間洗洗。”
“我賠你一件新的吧。”餘念怎麼好意思讓她穿着溼答答的衣服。
“不用。”程魚似乎有些不高興,“餘導如果要報答我,就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
程魚說的是公平的機會,而不是說給她一個機會。
“我以爲你會說讓我給你那個角色。”餘念陪着她去洗手間。
程魚小心翼翼處理完身上的豆漿,慢條斯理得擦乾淨手,“只是擋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麼救命的大恩。”
程魚拎起保溫瓶,“我還要去給我爺爺送飯。”
沒走幾步,程魚停下來,“餘導。時愛真的死了嗎?”
“我……”餘念其實不知道,她臉上猶豫了一下,程魚低眸,“算了。你別告訴我。”
“你怎麼想到關心她了?”
出事的明星不少,時愛不是最有名氣的。
“她是我姐姐。”
程魚看到餘念臉上驚訝的表情,嘴角勾了勾,“是不是覺得一個姓時,一個姓程,兩個人又長得不像?”
“我們一個跟媽媽姓,一個跟爸爸姓。我們父母親已經離婚了。時愛跟着媽媽,我跟着爸爸。”
程魚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秀氣的眉頭微蹙,“我爺爺就是因爲知道時愛出事的消息接受不了,所以現在住進醫院了。如果你知道她的消息,請告訴她,最疼她的爺爺現在在住院中。”
程魚小跑離開。
“餘小姐,那個女人我已經把她交給警察。”阿野出現在餘唸的身邊,“我跟保安打過招呼,這段時間都不會讓她靠近醫院。”
“算了吧。”餘念並不放在心上,“她也沒有對我做什麼。”
“這一次是熱豆漿如果沒有得到教訓,下一次有可能會是硫酸。”阿野提醒她。
餘念臉上微微迷茫,如果霍醫生這一輩子都是植物人,這個仇估計會結一輩子。
“餘小姐,該判的,該處罰的,你都已經接受了。雖然你坐牢期間少爺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你。但是他對霍醫生那邊的照顧沒有停過。”
在阿野看來,少爺對餘小姐的感情沒有停止過。
只是有些問題需要時間去緩和。
“還是算了吧。以後我出行會注意一點。”
可是阿野還是把這件事彙報給了慕清讓。
餘念從此走哪兒都有保鏢不遠不近得跟着。
餘念表達過不喜歡,慕清讓只說了一句話就讓餘念閉嘴。
“不想讓人跟着,那就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
哪兒也不去?如果人可以縮小變成鑰匙之類的,餘念估計自己肯定會被慕清讓拴在皮帶上。
爲此,餘念試圖跟慕清讓講道理。她絞着雙手,小心翼翼得措辭,“我整天在你眼前晃來晃去的,容易膩啊。我不想你讓你膩我。”
慕清讓難得的沒有說什麼,似乎在認真考慮餘念說的這句話。
“你想做什麼?”慕清讓聲音溫涼,“想拍電影?”
“清讓哥哥,真聰明啊!”餘念這個馬屁拍的一點都不走心。她跟鄭遠山見面的那些事情慕清讓都知道,選演員的事情他也知道。餘念應該很清楚他知道她在做什麼。
“拍電影這種事情太浪費時間。”慕清讓這麼一說餘念瞬間就扁嘴,明顯不高興。
“做喜歡的事情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我願意爲喜歡的事情花時間花精力。”餘念小聲同他反駁。慕清讓托起她的腰,餘念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是說你愛我嗎?陪着我不是更好?”慕清讓挑起餘唸的下巴,一下一下動作輕柔的輕啄她的水潤的脣瓣。他越是溫柔,餘念就越是無法集中精力思考問題,轉而緩緩得輕輕的去迴應他溫熱的脣舌。
直到……
他的手探入她衣服的下襬,餘念瞬間回過神。
這會還是大白天,外面偶爾還傳來醫生護士的腳步聲。
餘念手忙腳亂得按住他作亂的手,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你現在是在住院。我肯定會陪着你,24小時都陪着你。可是以後你工作,也要我在旁邊嗎?你去談公事,你去夜宮應酬。別人左擁右抱夜宮裡的女人,我是陪你們一起玩女人呢,還是看你們玩?”
話音落地,餘念胸口上一疼,這個男人居然!
“這種場合不會帶你去。”慕清讓眼眸深沉,“不要懷疑我。”
他又補上一句,“不要爲自己找藉口來懷疑我。”
“……”
餘念默默點頭,慕清讓說的很有道理。她表示贊同,沒有什麼好反駁的,她拿出慕清讓新給的手機,“我要給哥哥打個電話,還是讓他把我接回去好了。”
慕清讓默默看她撥號。
然而根本就無法撥通。
餘念簡直不敢相信,又撥了一次。
手機裡面仍舊是無法撥通。
“這是不是你設置了?”餘念看慕清讓一副矜持淡然的貴公子模樣就知道肯定是他動了什麼手腳。
腹黑的男人,佔有慾可怕的男人,居然連電話都不讓她打!
慕清讓緊箍着她的腰,餘念無法挪動一星半點,甚至還覺得有點疼。他抱的太緊了。
餘念感受到他的不悅。
她也倔強得不肯說話。
但惱怒了半分鐘之後她還是先低頭,“那好吧。我陪着你,什麼都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