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戀自己就是個學渣，跟當時不起眼的外表一樣，只能默默在人羣的角落裡面看着耀眼的姐姐發光發熱。
因爲成績經常吊車尾，她還被人取了外號叫做小尾巴。
這個討人厭的外號就是霍蓮辰取得。讀書的時候總有一些情商低的男生用惹女孩子討厭的方式來刷存在感。
青春的回憶到此結束，餘念趁機悄然退出宴會廳。
她問酒店前臺借了電話撥給了童眠，讓她趕緊過來一趟。
童眠恰好在這附近，趕過來只花了五分鐘的時間。
“拿着這個東西去幫叔叔週轉吧。”
餘念把五百萬的支票塞到童眠的懷裡。
看到五百萬童眠面上高興，可是一看到那龍飛鳳舞極其霸氣透着股囂張的簽名，童眠心疼的握緊了餘唸的手。
彼此多年的好朋友，只是看對方的眼神，餘念就知道童眠接下來要說什麼。
“不許不要！”餘念按住童眠的手，“你是被我連累的，如果你不接這個錢，我們也沒有必要做朋友了。”
童眠的眼淚在打轉，不想說謝謝，謝謝這兩個字在他們之間太客氣太生疏。
“這個錢，你怎麼拿到的？”童眠忍不住不問，甚至開始查看餘唸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新的傷口。畢竟慕清讓一次生生折斷了餘唸的手腕，早已經在童眠的心裡留下了殘暴的印象。
“這是什麼？”童眠掀開了餘念禮服的領口，終於找到了一個可疑的玫紅，“是不是他打的？”
附近還有人來來往往，甚至有人投來關注的目光。
餘念哭笑不得的將童眠拉到偏僻的角落。
“不是他打的。這一次他沒有對我動手。這個是……唉……”餘念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這個烙痕是慕清讓情動時留下來的。
其實脖子上也有的，但都被餘念用遮瑕膏給蓋住了。胸口這個地方被裙子領口擋住了，餘念就懶得再管。
童眠忽然間明白過來，自己着急昏了頭，居然把餘唸的羞澀看成了故意隱瞞。
“他怎麼會突然間這麼好？”童眠非要抓着這個問題不放。
“我裝可憐博同情了啊。”餘念故作輕鬆得說，衝着童眠眨眨眼，“說起來還要感謝蘇意憐助攻。要不是她，我可能也不會這麼快拿到這筆錢。”
“蘇意憐又對你做什麼了？”
“她能對我做什麼？單獨和她對上的時候，我會吃虧嗎？我可是練過的！吊打她！我不過就是利用她的蠢，做一些讓慕清讓願意補償我的事情而已。”
餘念把今天在錦官閣裡面發生的事情簡單得跟童眠說了說。
童眠吃了一驚，用力握住餘唸的肩膀，語氣無比鄭重，“答應我，下一次不要再冒這樣的險了。”
“我沒有冒險。我有把握慕清讓一定會救我。”
畢竟她可是他新到手的寵物，突然失去過餘戀的他，一定不會讓她出事，至少是在他膩味這個替身遊戲之前都會保護着她。
“凡事都有可能會出意外！念念，不要拿生命的事情開玩笑了。再說了這個時間點的泳池那麼涼，你剛剛小產沒有多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了。你趕緊走吧，我出來太久了，等會會被慕清讓發現的。我現在要回去了。”
童眠先一步從酒店的後門走出去，而餘念則是沿着原路返回。
回去的時候，慕清讓並不在會場裡面。
聽旁邊的人議論好像是在樓上的會議室裡面進行一個簽約儀式。
知道他那麼忙，餘念就放心了。
樓上，助手將餘念和童眠對話的視頻送到慕清讓的面前。
這座酒店是慕清讓的產業，餘念和童眠站的那個角落雖然偏僻，卻恰好裝着一個微型的監控，不是內部員工根本就不會發現。
餘念和童眠的對話一字不落得被揚聲器播放出來。
助手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恨不得屏住，存在感放到最低，最低。
餘小姐還真是個人才！不愧是當初那個睡了太子爺還能全身而退的女人！
“很好。”
慕清讓看了半晌，薄脣勾出一抹詭異的笑，俊顏上碎冰浮動。濃密的睫毛下，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面閃過嗜血的冷意。
他慕清讓居然被這個小丫頭的苦肉計給騙得團團轉。
“她現在人在哪兒？”
“剛剛回到會場。”
慕清讓站起身來，隨手將平板拋給助手。
“毀掉！”
這種恥辱的存在，他要抹殺得無影無蹤。
“那……餘小姐呢？也一併毀掉嗎？”助手小心翼翼的問。
慕清讓腳步一頓，“你也想被一起毀掉是嗎？”
助手立刻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個字。
宴會廳的人漸漸空了下來，大家三三兩兩的陸續離開。餘念遲遲不見慕清讓出來，於是往酒店門口走去，恰好見着慕清讓被人衆星捧月一般送往酒店門口。
他走在人羣的最前面，行走時彷彿帶着風，氣質優雅，只是遠遠得看過去英俊的眉眼間有股煞氣。
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怎麼好，所以纔會繃着一張臉。
餘念惡意的揣測是哪個人纔敢給太子爺不愉快？真是嫌命長，不過挺想給那位英雄點個贊。
等着所有領導都散去之後，餘念這才緩緩上前去，從另一邊坐上車。
車廂內光線昏暗，慕清讓仍舊是閉目養神的樣子，跟剛剛來的時候差不多，餘念也沒有覺得奇怪。她現在只想好好回去睡上一覺。
結果，車子在城裡面轉了一圈，在一傢俬人診所門口停下來。
四合院的紅牆的斑駁，在南城長大的餘念知道這兒魚龍混雜，是南城最複雜的地段。
慕清讓直接推門而入。
門口掛着紅燈籠，上面貼着一個蘇字。
而餘念則在看到蘇那個字的時候本能得產生厭惡。
“餘小姐，進去吧。”
助手並沒有打算跟進去。
餘念感覺到這個助手看了自己一眼，有一些不安的情緒悄然滋長。
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