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慕清讓這顆搖錢樹你要是抱住了,你還愁什麼?你爺爺的病,你失蹤的姐姐,他都能幫你搞定。”
程魚眸光凌厲,“難道昨晚上的事情是你設計的?”
“你瘋了嗎?”經紀人就差跳腳,“我就算能算計到你,我也不可能算準了那位爺的心思。誰敢算計他?我是壽星公上吊不想活了?”
程魚仍舊不怎麼相信,“那你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說這些話?”
“小祖宗,餘念也是踩着別人的上位的,你也可以啊。”經紀人看到程魚迷茫的神色,忍不住搖頭,“曾經跟慕清讓最般配的情侶你知道是誰嗎?不是餘念,也不是蘇意憐,而是餘戀。”
“餘戀?”
程魚的眼前浮現出一張跟自己很相似的臉。
“對啊。就是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主持人。腿腳有殘疾的餘戀,她其實是餘唸的姐姐。但是姐妹倆好像因爲餘念上位這件事鬧翻了。”
“那……餘導居然還讓我演戲?”程魚覺得不可思議,餘唸對着她不覺得膈應嗎?
“她的心思和手段你,你學着點吧!”經紀人抱手,“你本來就是一塊璞玉。你會火肯定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誰看見你都會拿你和餘戀比較。你說餘念會有什麼感覺?這些糟心的事情都跟她沒關係啊。但餘戀肯定會不高興。但是她不高興又能怎麼樣?”
高興還是難過,在輸贏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男人這種動物,有時候口味很專一,不管是18歲、28歲、38歲,甚至是68歲,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你要留個心眼。你昨晚上都脫成那個樣子了,白花花的年輕**,漂亮的尤物,我就不信太子爺沒有感覺。更何況你長得還這麼像他的初戀。”
程魚皺着眉頭,這種說辭明顯很讓她反感,厭惡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他們倆感情很好。我感覺的出來慕先生應該很喜歡餘導。”
“我又沒有否認他喜歡餘導。我覺得你還是不太瞭解男人。你看島國的那些愛情動作片,每一個看片有反應的男人難道都是因爲喜歡裡面的女人嗎?難道他們沒有女朋友嗎?生理需求這種東西,人有時候控制不了的。你想辦法勾引他上牀,讓他喜歡你的身體也不錯啊。他對餘唸的寵愛分給你一點點,你今天都不用被鄭遠山要求在泥地裡面滾那麼多次。你看鄭遠山還敢不敢爲餘念出頭欺負你?”
什麼欺負不欺負?今天她的狀態確實不好,因爲昨晚上的事情着涼了,身體受到影響。程魚也不覺得鄭遠山那是在欺負她。他每一次的挑剔都說的很到位。
程魚眉頭鎖得更深,“你到底是給我接資源的經紀人,還是妓院裡面的老鴇?”
“嫌我說話難聽?你有背景嗎?你要是有背景跟周韻雲一樣,誰敢佔你便宜?所有的品牌都搶着合作,巴黎時裝展還邀請她看秀,坐最好的位置。你看看其他的那些小明星,鑽破頭都要在紅毯上拍張遊客照,假裝被邀請來看展。”
生活真的很殘酷。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推開。
年輕的面容已經有了薄薄的汗水,他手上端着粥和水果。
程魚彎脣微笑,她的底線就是他,她不會忘記的。
……
阿野開車在門口等候。
餘念並不想很快回錦官閣,讓阿野載她去辦公室一趟。
餘念坐在辦公室裡面一邊剪片子一邊給童眠打了個電話。
“我沒什麼事,就是車子報銷了。”童眠頓了頓,“不過今天早上4s店的人送來了一輛新車,說是太子爺賠的。我同事都說讓我再去多撞幾次,沒準這些老車都可以換成新的好車了。”
“……”
“你昨天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
以前是把她按在牀上好好教訓,現在……他現在根本就不能對她怎麼樣。
餘念想到這個就來氣,“我要離開南城。反正電影都拍完了。剩下的後期工作我可以去別處做。”
“你走得了嗎?”
“我……”餘念擡眸,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阿野,“他難道還能24小時看着我嗎?今天走不了,明天走。總有一天能走的。”
“搞不好就拖了一輩子。”
“不可能!”
童眠在電話那頭笑,“怎麼不可能。你五年前睡他的時候,你也是說不會喜歡他。現在還不是在一起?”
“……”
不一樣,這一次不一樣。她很清楚她愛他,所以她無法輕易讓這件事過去。
過不去的話,那他們倆就到此爲止。
掛了電話,餘唸的心情更差,她努力讓自己專注到剪片子裡面去。
晚上十一點,阿野輕輕敲響她辦公室的門。
“餘小姐,該回家了。”
“不要打擾我!”
餘念戴上耳機,一點都不想分神。
阿野正要說話,感覺到身後有股寒意。
“別動。我知道你拳腳很厲害,但是再快,你也躲不過子彈。”
不止一個人在他身後。
辦公室內戴着耳機的餘唸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她忙碌完,已經晚上一點。
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活動着僵硬的肩頸,餘念走出辦公室。
門口沒有阿野,卻是艾維爾坐在沙發上,長腿優雅地交疊。看到餘念出來,艾維爾放下手裡的平板,聲音從容醇和,“我來接你回去。”
“……”
餘念用力得揉了一下自己的眼,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阿阿野呢?”
餘念有點結巴。
那個跟門神一樣的阿野呢?
艾維爾站起來,擡手按在餘唸的肩膀上,擁着她往外走,回家。”
門口,他的車隱匿在夜色裡面,流利的線條如同獵豹。
在被塞進車裡之前,被夜風一吹徹底清醒的餘念抓住門框,“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會突然間就來南城了?”
艾維爾深邃的五官在夜色裡面如同刀裁,神色似笑非笑,“你給我打了電話。不到兩秒鐘就被掛斷。我當然要趕過來。”
“可是……”
“可是什麼?”艾維爾臉色發冷,“你加班到這麼晚他都沒有來接你。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跟我回國,你不想結婚,想隨便玩都可以。犯不着這麼辛苦工作。”
餘念攥着邊框死活不肯鬆手,“工作使我快樂,工作讓我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