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讓剛洗澡出來只是簡單地穿着睡袍，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當餘念手上的風油精快狠準得塗抹上去，甚至是隻需要輕輕觸碰一下，慕清讓立即感覺到的特別得、特別得、酸爽。
太子爺頭一次覺得胯．下生風那種詞彙來形容此刻的感覺都太單薄、貧乏，低級。
何止是全南城的女人路過，太子爺覺得自己大約是真的廢了，這他媽是全世界的女人路過！
不不不，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這絕對不是女人，這已經超出人類範圍。
他這是日了馬蜂窩！
餘念順勢滾到一邊，在安全的範圍內欣賞着太子爺精彩的面部表情。
他眉頭用力得皺起，雙手都按住重點部位，然後進入到浴室裡。
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糾結。
這大概是餘念見過的慕清讓最狼狽的樣子。
大高個兒內八字挪進浴室，從後面好像一隻煮熟的蝦米。
浴室裡面響起水聲。
餘念跟着進去，慕清讓正拿着花灑沖洗，一手扶着牆面。
“那個……要不要我幫忙？”餘念伸出手，慕清讓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小眼神十分陰森，俊美冷硬的臉浮上了不自然的紅色。
餘念尷尬得看着自己還帶着濃郁風油精味道雙手，無奈得聳聳肩，“那好吧，我出去等你。”
餘念走之前還是把手洗乾淨了，然後在炙熱的眼神下大搖大擺得走出了浴室。
這個晚上，浴室的水聲響了很久，足足抵得上餘念泡澡的時長。
餘念等得眼皮打架，終於等來慕清讓。
那句話怎麼說的，感覺身體被掏空，可以完美得用來形容此刻太子爺的狀態。
餘念伏在枕頭上，睡顏惺忪迷離的眸子強撐，甜甜得衝他笑了笑，“有沒有爽上天的感覺？”
“上西天？”慕清讓不冷不熱得迴應。
餘念拖長了聲音，聲線慵懶，“反正也沒有什麼用。廢了就廢了。我還是很喜歡你。”
她支起身子，趴到慕清讓的胸口上，冷戰之後第一次主動去親他，“像風油精滴入下．體，不能自已。”
“……”
如果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手沒有往下亂摸，太子爺可能會比較高興。
“還沒有玩夠？”慕清讓把她兩隻手都捉住，強迫餘念翻轉過身體，他強勢得從後面抱住她。餘念現在一動不動，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不得不感嘆，風油精，簡直是神級戰鬥機。
“餘念。”慕清讓突然間坐起來，低沉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本來昏昏沉沉都要睡着的餘念虎軀一震，瞬間彈起來。彷彿上數學課老師突然間點名讓她答題那樣，膽戰心驚。
瞌睡瞬間趕跑。
“我可能真的廢了。”慕清讓眼神慍怒，暗啞的聲線冰冷到了極點。餘念艱難得點頭，小眼神往那個地方飄，難得，太子爺說真話了。
難道抹上這一次風油精，他真的廢了？
餘念心裡頭真是又高興又糾結。太子爺終於對她袒露心跡了，但是他可能被她玩壞了。
“沒事兒。我還是愛你。你廢了我一樣愛你。”餘念試圖去拉他的手。
慕清讓一把甩開，從牀上下去，滿身的寒意，慕清讓直接走出了房間。
餘念心裡咯噔一下，她這是玩脫了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滴風油精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來一手風油精。
強大如泰迪精都拜倒在風油精的腳下。
風油精不愧是建國後明目張膽成精的老司機。
餘念跟到一樓去。
慕清讓不在客廳，而是在後花園裡抽菸。
指尖一點猩紅，在黑夜裡面明明滅滅。
背影看上去十分寥落，顯然風油精讓他異常精神，然而身體又像是被掏空。
餘念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
“慕清讓。”她低聲叫他的名字，“我不想和你談戀愛了。沒意思。”
她懷裡的男人瞬間僵硬，餘念清楚得感知到他身體的每一寸變化。
下一秒，餘念就從他身後翻轉到了他的懷裡，慕清讓箍緊她纖細的腰肢，居高臨下得審視，“那你想和誰談戀愛？”
他怒視着她，深黑的眼眸裡怒火翻涌，顯然已經惱火到了極點。
餘念就像是一隻養不熟的野貓，野性難馴，總是讓慕清讓無法徹底放下心來。總是會在慕清讓以爲她乖巧的時候，出乎意料得快速伸出爪子狠狠撓在他一記。
餘念眨了眨嬌滴滴的清水眼，“我不想談戀愛了。“
頓了頓，她脣角翹起，“我想和你結婚。”
慕清讓俊美分明的臉上出現了呆愣的表情。
餘念雙手勾上他的脖子，一字一句得重複，“我想和你結婚。”
“爲什麼？”慕清讓開口，聲線沙啞。
餘念一直都拒絕他的求婚。
以至於到現在他再也沒有提過。
她也曾經公開表示過不想結婚。
慕清讓尊重她的意願。
反正那只是一張證，只是一種形式。
餘念深深得回望着他，她能讀懂他沉峻眼神下的期待和小心翼翼，他以爲都他掩藏在故作的冰冷下完美無缺。
今天聽完琳達說的那些話之後，餘念更加心疼他，以及懊惱自己。
沒好好談過戀愛不太會體貼人，神經大條，脾氣火爆，唔，剛纔還給慕清讓抹風油精，明明很難受，他也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過。
如果這不是愛……
那什麼是愛？
別人幸福美滿的愛情模式以及她曾經幻想過的理想愛情模式，可能跟現在的實際情況相差甚遠。但那又有什麼關係？
眼前的就是最好的。
餘念將他勾下來，擡起脖子去迎接他的脣，溫熱的呼吸貼着他微涼的脣瓣，緩緩親上去，“答案很長，不如……等我老了，頭髮花白，滿臉的皺紋，牙齒掉光，無法走動，我再告訴你這個答案？”
慕清讓那雙墨色的眸子在夜色的幽光裡明亮璀璨如同星辰，這麼漂亮的眼睛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到了那個時候還能說話？”
老到那個地步應該快要入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