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身體恢復得慢,加上前段時間拍電影……”
艾維爾眼神凌厲,“藉口。”
“真的。不是藉口。”餘念弱弱地迴應,“我和他領證了。哥哥,我現在是慕太太了。如果他出軌,我還會跟他結婚嗎?肯定不會的。”
艾維爾雙腿交疊,哼了一聲,“怕我帶你走,就帶你去領證?”
雖然餘念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在哥哥面前,餘念還是要維護慕先生的尊嚴,“不是。我們早就商量好了。恰好趕上了。南城的娛樂圈就是這樣,總是傳八卦。沒完沒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這分分鐘上下幾百萬美元的生意,還是別爲這種狗血新聞浪費時間精力。”
艾維爾並不買賬餘唸的說辭,但是兩個小公主在場,三個大人都選擇維持心平氣和的假象。
艾維爾走的時候,指名讓慕清讓送他。
錦官閣坐落在半山腰,俯瞰南城萬家燈火。
艾維爾深邃的五官在月色下十分清冷,“我很不滿意你。如果父親大人在世,應該也不會滿意你。”
慕清讓沉默。
他能理解這種心情。以後誰要是想娶泉心泉意,他一樣會有這樣的感受。
“不要以爲結婚了就萬事大吉。”艾維爾比了一個槍的手勢,“我會一直盯着你。”
“我只愛過她一個人。”慕清讓清冷的聲音低沉,“從前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
艾維爾挑眉,“你的初戀呢?這是要讓我不對她下手嗎?”
這一次黑餘唸的幕後人是餘戀。
就連程魚的事情也是她策劃的。
心機深重的女人就像是一條潛伏在黑暗裡面的毒蛇。
“南城的事情還是我來處理。”慕清讓單手插袋,姿態從容平靜,顯然不意外艾維爾掌握的信息。
艾維爾還想繼續說什麼,只見大門忽然間打開,探出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是泉意。
“小舅舅,不要走嘛!”泉意肉滾滾得撲到艾維爾的腿邊,艾維爾臉上瞬間轉爲疼愛的笑容。
自己養了兩年的女兒,居然在自己面前捨不得養了她兩個月的舅舅。
慕清讓淡淡得開口,“泉意,想吃宵夜嗎?”
還在摟着帥哥舅舅不肯鬆手的泉意立刻扭頭,朝着慕清讓張開雙手,“爸爸最好了!”
慕清讓驕矜得接過自己的小寶貝,“想要孩子自己趕緊生一個。”
艾維爾冷淡迴應,“我不婚主義。”
慕清讓冷笑了一聲,“餘念也說自己不婚主義。這是你們家祖傳的習慣?”
餘念抱着泉心出來跟艾維爾道別,正好聽到這句話,暗中嗔了慕清讓一眼,“哥哥這是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呢。”
“遇到喜歡的人也不會結婚。”艾維爾聲音淡漠,強勢打斷了餘念接下來的話。
然而不過半年的時間,義正言辭說自己不婚的男人追着求着某個人結婚。
記仇的太子爺在那個時候狠狠得在暗中給艾維爾下套,“大仇”得報。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真正讓餘念緋聞平息的是程魚的反擊。
她直接狀告那些造謠的報社媒體,發律師函,告他們誹謗。
強勢的態度,坦蕩蕩的公開叫板,讓輿論風向悄悄得逆轉。
等到程魚打贏官司,這些媒體們公開道歉之後,南城再也沒看見這些鬧騰的媒體,他們全部都悄無聲息得消失了。
……
在家休養好身體的餘念終於想起來明天是電影公開上映的日子。
她暗搓搓得想要不要偷偷買個口罩什麼的去跟慕清讓看電影。
可是慕清讓是什麼人,他一出現怎麼會低調?身後跟着幾個鐵塔一樣的保鏢。走到哪兒都是光,都是電,都是唯一的神話。
上一次看《將軍令》,他哪兒是看電影啊,他分明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餘念決定自己去看。
她簡單得換了一套衣服,把自己包裹成熊還戴上口罩,躡手躡腳得準備下樓,熟悉的低沉男聲在身後響起。
“去哪兒?”
餘念身體有三秒鐘的僵硬,沒有想到他今天會在家裡。
“我……想去看電影……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餘念乾笑,“你在家啊?今天這麼閒?”
慕清讓將她抱起來,“身體好了?嗯?”
他眼神裡面升起餘念熟悉的暗欲光芒。
餘念很誠實得咳嗽了一聲,“還沒有。”
慕清讓勾脣,“那就不要出門。”
餘念:“……”
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可是……我的電影,我不想錯過首映。我也想去現場親自感受一下大家的評論。”
餘念小手攀着他的脖子,“我們去看零點場好嗎?”
慕清讓微微揚眉,“等我檢查身體再說。”
她被他抱進房間,放到牀上。
他的熱吻落下來,薄脣遊移在她綿延的曲線上,包成糉子一樣的餘念被他剝開。
他說的檢查身體,居然是……檢查遍她全身。
餘念眼眸迷離,勾着他的脖子嬌滴滴得喘息,暗啞的聲音沙沙的,聽上去十分撩人嫵媚,“慕醫生,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是不是可以出門了?”
慕醫生這個稱呼,讓太子爺的眼眸越發沉黑。
他支起身子,渾身緊繃的緊韌肌理完美。
“念念……”
他低語呢喃,“可以嗎?”
他……他居然在問她,可以嗎?
這特麼親都親了,脫都脫了,還問可以嗎是不是有點晚。
餘念睜開眸子,對上他隱忍的俊顏,他在詢問她,他害怕她受到傷害,所以沒有強來。
泰迪能有這樣的覺悟已經非常不錯。
餘念嬌羞得點頭,那個好字還沒有脫口,他們就完美得融合。
慕醫生的檢查持久全面。
他的溫柔細膩如同和風細雨,一直顧忌着餘唸的感受。
在極致的愉悅過後,餘念連手指頭都沒有動彈的力氣,虛弱得躺在他的懷裡平息呼吸。
慕清讓親吻着汗溼的頭髮,抱着她去洗澡。
到晚上,慕清讓還是帶着餘念去看了零點場的首映。
等到場內黑了,餘念才拉着慕清讓進場,偷偷摸摸坐到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是空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是沒有人買,而是太子爺把最後一排的票都買了。
電影名字出來的時候,餘念心裡忐忑了一下。
她悄悄打量慕清讓,他看得很認真。
餘念轉頭看向屏幕,心裡頭有些忐忑。
他會發火,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