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宮堯後來大仇得報,甚至不惜讓宮家消失,他都覺得不夠。
怎麼能夠呢?
宮堯能說給童眠的都是粗略得介紹,輕描淡寫,彷彿他說的是別人的故事,平平無奇。
宮堯沒有告訴童眠,宮家主母死的時候告訴他,當年他母親會遭逢家變淪落風塵,全是宮堯親爹做的好事兒。有些男人總有些奇怪的愛好,比如,逼着良家婦女淪爲娼妓,勸風塵女子從良,似乎這樣就能滿足他們可憐病態的自尊心。
宮家主母一直都知道宮堯的存在,也知道顏美仁的存在。宮堯忽然間想起顏美仁是她找來託人找來教習他。
這個常年得不到丈夫愛情的女人,以折磨私生子宮堯爲樂。她很樂意看着宮堯和顏美仁亂.倫,甚至樂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丈夫和親女兒**。
宮堯沒放過任何一個宮家的人。
就連宮家門口的狗他都一併弄死了。
宮家的人欺負他也就算了,連宮家人養的狗也仗着人勢欺負沒有地位的他。
宮堯當年被那隻賤狗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他僥倖逃脫,沒人怪那隻狗,都怪他宮堯欺負了宮大少的愛犬。
宮堯鼻尖蹭着她的臉頰,聲音也跟着軟下去,“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我怕你信了那些人潑的髒水。”
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嘴硬咬着說鑑定報告沒有關係。
全他媽是放屁。
宮堯不能把顏美仁和自己的關係說出口,撇清關係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宮堯滅了宮家之後在夢角呼風喚雨,誰敢讓他解釋?他也從來不解釋。他有的鐵血拳頭讓瞎逼逼的人閉嘴。可現在因爲童眠,她變成他鐘愛的軟肋,讓他不得不去做以前討厭的事情。他要耐着性子,爲她解釋。
因爲他更怕失去她。
嘗過失去的滋味才知道害怕。
童眠久久盯着宮堯的臉,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她還是忍不住擡手打了他一下,但是不痛,“去!上上去道歉,把砸壞的東西都賠了。如果有錯,用堂堂正正地方式解決問題,打他們的臉。”
這種親自鑑定的結果並不能保證百分百正確率。
即使是這種最權威的機構。
童眠和宮堯都不是傻白甜,他們不是信不過別人,而是信不過**。**讓人性變得複雜。
宮堯捱了打,見她還肯關心自己,懸起來的心頓時放下去一大半。
“那你跟我一起上去。”
宮堯還是怕童眠會跑。誰知道呢,反正小心點總是沒錯。反正宮堯不想像慕清讓那樣和自己鐘意的女人分分合合幾次,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五年的時間。宮堯也沒有慕清讓那種城府能潛伏三年時間。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他要佔有童眠的現在。
童眠沒想到宮堯會這樣配合。
上去之後,衆人看到宮堯去而復返都嚇得不敢說話,氣氛又變得十分詭異和凝重。
宮堯不說話,童眠先替他找臺階。
“那個,當事人經過我的教育已經認識到錯誤,願意向你們道歉和賠償。你們這邊願意接受嗎?”
衆人面面相覷。
童眠給宮堯使眼色,趕緊道歉先。
宮堯當衆握着童眠的手,“給我媳婦面子。”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掠過一干人等。
他這樣壞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對不住了。”宮爺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笑意輕曼,“砸壞的東西我都會賠。你們的精神損失費我也賠。但一碼事歸一碼事,我要求重新驗證dna,如果是你們錯了……”
他低低笑了一聲。
鑑定機構的員工們個個都開始冒冷汗。
童眠反手握住宮堯,暗中用力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我是個很和善的人。”宮堯話鋒一轉。
是……是嗎……在場的人一個字都不信,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當然童眠也不信。
回到家,童眠也沒給宮堯一個好臉色。
“怎麼回事?我不是聽你的話道歉了嗎?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你要不信,要不要驗一驗我和顏美仁是不是真的有血緣?”宮堯想親童眠,童眠不給,宮爺忍不住發這一通脾氣。
他沒有那麼好的性子容忍女人一再胡鬧。因爲童眠,他纔會耐心解釋這麼多,然而也只能到這麼多。
宮堯一把推倒童眠,覆身上去。
既然話說不清楚,那就先做。
童眠被他釘死在沙發上,倒抽一口涼氣。
她疼,宮堯也疼。
宮堯只好緩和下來,否則真的是寸步難行。
敵人頑固,他自有徵服她的技巧。
童眠眸中一片水色是,軟成一汪春水。
“嘴上說再不喜歡我還不是咬我?你就是不誠實。”宮堯賊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騷的不像話。”
童眠真想賞他兩巴掌。
臭流氓。
宮堯在她憤怒的眼神裡面越發得放肆。
童眠一口咬上他的胳膊,宮堯把這股疼,變成進攻的動力。
熱氣薄發,他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不經意得落到她的臉上。
宮堯看着嬌媚迷離女人,在牀上的時候她纔不會那麼疏離冷漠。
以前都說女人爲了能夠留住男人,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哄男人,希望留住男人。當然宮爺不承認自己出賣色相留住童眠,他把這個叫征服!讓她起不來,讓她離不開,讓她除了他以外誰都無法忍受。
絢爛在眼前綻開,童眠微微喘息着平復着這股心悸,回過神,宮堯正撐着頭盯着她看。相比一個小時前,她臉紅紅的,也沒有讓宮爺不喜歡的冷漠。
“爽不爽?”
“……”
童眠真不想理他。
宮堯那手也不老實,童眠推開他,“宮堯你這臭脾氣真該改改。”
“我脾氣臭?我脾氣怎麼臭了?呵,姓童的,我好吃好喝好活得出伺候着你,剛完事兒你就翻臉不認人。”
童眠無語得看着他,還說自己脾氣不臭?這炸毛的語氣和想要殺人的表情,怎麼看都不跟脾氣好沾邊吧。
“你擺明就是不相信我!”宮堯拖着她的手,“你就是吃醋!”
童眠站在牀邊上,她衣服已經穿的差不多。宮大爺則連褲子都沒穿,上衣早就被他脫了扔在牀尾。
童眠有種拿錯劇本的感覺,彷彿她纔是負心冷漠的男人,而使出渾身解數不惜獻身犧牲美色卻沒啥效果的宮小妞開始胡攪蠻纏了。
她要是不相信他,他們倆剛纔怎麼會進行一場不可描述的親密運動。童眠覺得宮小妞有時候真的很幼稚,不肯正視自己的問題,總是別人有錯。大概是小時候被人欺負得狠了,長大之後總是用簡單暴力的方式處理問題。
因爲對宮堯來說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
“我不吃醋。你在夢角那麼多相好我都沒吃醋。更何況是顏美仁!”
“我都說了多少遍,那些女人不是我的相好!”
童眠用手指梳理頭髮,一路到髮梢這纔看他一眼,“裝吧。明明就是個老司機還裝青澀少年。你不要告訴我你其實天賦異稟,第一次就什麼都會,行雲流水一般。”
宮堯脣邊忽然間浮出那種壞壞的笑,“你這是在誇我技術好?”
“……”本來想殺殺他的銳氣,結果卻被他抓住了小辮子。童眠能預感宮爺等會要上天。
他抓着她的手狠狠得親了幾口,“我技術好是應該的,我早就想睡你了。在第一次之前,我們倆都不知道在夢裡睡了多少次。”
“夢裡?”童眠疑惑,反應過來拖過枕頭砸到他那張看上去又要發情的臉上,“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說我的?說我勾引你?說我裝清純?說我浪得不行?”
童眠想到自己剛去宮家那會兒被他欺負,莫名其妙被冠上蕩.婦的名頭。
她反省過自己是不是穿衣服或者哪兒行爲舉止讓人誤解了,但明明就沒問題。
“你自己做春夢!你自己污!還有臉罵我勾引你?“
童眠用抱枕按在他臉上,以前的事情想起來就來氣。宮堯扒拉開那個抱枕,笑得不行,“你在我夢裡總是不穿衣服,你還說你不浪?”
去死吧!童眠狠狠飛起一腳朝着他的邪惡之源踢過去。
宮爺堪堪躲過去,心有餘悸,“小娘們你是下半輩子當寡婦?”
“你想多了。頂多是你當太監,我再找。”童眠怒視着她。
宮堯怒,“你敢!誰碰你,我他媽閹他全家。”
宮堯說到做到。
“你就動不動打打殺殺!”童眠輕蔑的眼神掃過他全身,宮堯褲子脫了半截,十足十得流氓相。
“你這個雙標狗!”童眠罵他,“你玩女人就可以,你在夢角浪的時候我說你什麼了?你還有臉罵我浪!你家住海邊,你天天浪到家了!還要標榜自己清純處男!”
宮堯真恨不得撲過來,但因爲褲子卡着,邁開一步直接絆倒在牀上。
童眠乘勢撲過去,搶佔先機壓住他。
宮堯起先還調笑她,“想要直說。”
但等到後來發現雙手被銬住的時候,老司機宮爺才發現翻車了。
“想玩點不一樣的?”
可是童眠又把他腳給綁起來了,拷在牀尾。
宮堯坐在地毯上,童眠坐在牀上,盤着腿看着他,眼神審視。
“宮堯,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