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眠番外50章抽絲剝繭
……
“怎麼可能?”宮堯自問自己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在外面,但是他又害怕童眠知道了這件事。賀媛媛想的很簡單,給臉色就算折磨了?不不不,童眠這個女人心狠起來特別可怕。
“你不知道只要有你的精子就可以造孩子了嗎?”賀媛媛在醫院裡面工作經常看到那種跟超乎人的倫常但又合乎醫學的事情,“先前不就有一個女的懷疑自己閨蜜的孩子是自己老公的,然後偷偷來驗,還真是。但她老公也是信誓旦旦得說沒有對不起自己老婆。最後的結果是那個閨蜜偷他的精子,自己跑到國外偷偷做了試管嬰兒。”
宮堯臉色晦暗不明,不吭聲了,坐在沙發上,手裡的煙都燃到底了。
賀媛媛想着自己要不要提醒他等會要被菸頭燙手了,但是想想抽菸的人都討厭,讓他被燙燙才知道吸菸有害吧。賀媛媛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看,很不厚道得等着他被燙手。
在即將燒到手的時候,宮堯把菸頭摁滅在旁邊的盆栽裡。
“今天這事兒,如果泄露出去……”
宮堯陰森森的眼神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當然賀媛媛也沒有放過。
“不會的,不會的。”
鑑定機構負責人哪兒敢多嘴,只想這位爺再也別來了。
賀媛媛過來這裡也只是給朋友送個東西,送完東西她就接到電話讓她趕回醫院工作。
賀媛媛跟着宮堯前後腳下樓。
宮堯叮囑她,“你千萬別多嘴。你朋友、你朋友家裡人,有幾隻貓我都門兒清。”
賀媛媛:“……”
這威脅人的方式真是粗暴簡單以及……有效。
賀媛媛那個朋友是個貓奴,要是對她的貓下手,就跟要她命一樣。
賀媛媛當即點頭,小雞啄米一樣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忽然間改了主意。
她往外走,原本急匆匆的腳步忽然間慢下來。
宮堯走過去,一眼看見阿野的車。
放了狠話的男人居然沒走。
宮堯側臉看向賀媛媛,她還在那兒傻站着。
宮堯衝阿野笑了一下,“剛纔有個人一直在哭,差點淹了樓上。”
“誰哭了?”賀媛媛接了這話之後頓時覺得自己好蠢。
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阿野走到賀媛媛的面前,擡手撫上她的紅腫的眼睛,都成兔子了,還嘴硬說自己沒哭。
賀媛媛沒躲,因着他這樣的輕撫,原本乾澀的眼睛立時氤氳出委屈,惱怒的聲音聽上去更像是在撒嬌,“你不是放狠話不過了嗎?還在這裡幹什麼啊?等着我和你民政局領離婚證?”
阿野低垂眼眸看她,他的白手套已經摘了,手指溫暖,“你和我生氣的時候還說你要去相親跟別人生孩子,你去了?”
賀媛媛當然不會去。
她就是說幾句氣話。
賀媛媛聽他溫暖的聲音,心裡頭酸澀,聲音軟糯得問他,“那你什麼意思?”
阿野低低嘆氣,聲音放得更加柔和,“吵架而已。”
賀媛媛低垂腦袋,回過味來自己確實做得過分。只是吵架而已,她卻讓他覺得她非要離開他不可。有些話換成他來說的時候,賀媛媛才知道多傷人。
“對不起。”賀媛媛向他道歉,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胸口,“剛纔……剛纔你嚇死我了……”
阿野平常話不多,更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原來他發脾氣這麼可怕。
……
賀媛媛當年跟阿野結婚,確實是她用了計,有點兒算計他的意思在裡面。
命運有時候很神奇,也很狗血。
她本來跟阿野因爲立場的問題鬧僵分手。
她後來一氣之下離開南城去了國外做義務支援醫生。那個國家不怎麼太平,她碰上了武裝的恐怖分子,被流彈擊中。撿回來一條命,卻因爲流彈帶來的淤血失去了記憶。
失去記憶這種在影視作品裡面纔有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身上,發生在她身上也就算了。可是她的失憶呢又有點特別,她不是完全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她的記憶居然退回到她和阿野談戀愛的那段甜蜜時光裡。
這就很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賀媛媛跑去找阿野了。
她要宣佈主權,她要佔有阿野。阿野說什麼不合適分手了她都當他是鬧脾氣。
賀媛媛就拿自己受傷說事,死活膩着他。
他們倆的第一次,也是賀媛媛主動搞定的。後來她就告訴他懷孕了,得負責,必須要負責。阿野當然要負責,只是把兩個人結婚的事情壓下來,要求隱婚。
事實是,賀媛媛當然沒有懷孕,她找了藉口說自己不知道,應該是醫院搞錯檢驗報告了。
可是賀媛媛是個醫生,對自己身體的情況當然很清楚。
阿野也沒有說什麼。賀媛媛一直都以爲阿野是不知道的。他生活那麼簡單單純,除了上班,就是陪她,圍着她轉。
賀媛媛恢復記憶之後纔回過神,阿野怎麼會是單純簡單的。他甚至一直都知道她算計了他。這一點讓賀媛媛很害怕。
賀媛媛當年和阿野分手有一部分原因是哥哥和慕清讓對立,但大部分原因卻是她突然間發現阿野很陌生。她所愛的那個人到底是阿野本人,還是隻是愛上了自己的幻想。
人很多時候都不願意承認自己蠢。
他們更願意在外界找尋原因。
賀媛媛就把阿野的沉默強行理解成欺騙。
所以兩個人才會鬧到這一步……
賀媛媛的一個朋友說過她,他對你那麼好,他也沒有出軌,他只是沒告訴你而已,或許認爲那些不重要呢?你小心到時候哭瞎。
等到阿野發脾氣了,賀媛媛想到朋友說的這番話,心眼淚水就繃不住了。
何止要哭瞎,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
阿野摸摸小媳婦毛茸茸的發頂,“你還鬧離婚嗎?”
賀媛媛聲音悶悶的,抱緊他的腰,“不鬧了。”
宮堯看這一齣戲,真想問問阿野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技巧征服女人?
在宮堯看來,賀媛媛這個小醫生比童眠能作。
童眠要是這麼作……
宮堯打斷這個想法。
首先,宮爺應該先把童眠拿下,讓她變成他老婆
……
童眠下班之前特意給鑑定機構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宮堯有沒有去那兒找麻煩。
接電話的人聲音很甜美,陽光燦爛得告訴童眠,沒有哦,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
童眠將信將疑,按照她對宮堯的瞭解這個男人怎麼會沒有去鬧事兒。
童眠一再問,真的沒事?
真的,真真的。那頭回應。
童眠下班之後也不像以前那麼加班不回家了。她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宮堯不在家,逗逗不喜歡新來的保姆,連飯都不肯好好吃。
童眠立刻回去。
逗逗看見童眠,哭着叫媽媽。
孩子來了一個新環境,還沒有完全適應,宮堯和童眠這兩個他好不容易熟悉的人都不在身邊,他當然焦躁不安了。
宮堯回來的時候就見到童眠正哄着逗逗玩拼圖。
一大一小都坐在地上。
看到宮堯回來,逗逗擡頭脆生生得喊了一聲“爸爸。”
“叫叔叔。”
“爸爸。”
“小逗逗。”
“爸爸。”
宮堯不高興,“嘿,你真逗啊。”
逗逗還小,聽不懂,只會傻樂,一邊拉起童眠的手,軟糯得叫她,“媽媽。”
童眠摸摸小逗逗的臉頰,指向旁邊的小時工,“那個人是誰?”
小逗逗不說話了,搖頭表示不認識,又低頭去玩拼圖。
顏美仁到底是怎麼教育的無從得知。
但童眠卻更加心疼逗逗。
等孩子睡着,晚上躺在牀上的時候童眠忍不住問宮堯,“逗逗的爸爸到底是誰?”
宮堯一聽這個問題,下意識得想去摸煙。手伸到兜裡掏半天,什麼都沒有弄出來。宮堯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把煙帶到房間裡面來。童眠說過不能在牀上抽菸。
再加上家裡有個孩子,他要是想抽菸,都還要偷偷去花園裡面,不能讓小傢伙看見,更不能讓童眠看見。
宮堯不能抽菸,就壓着身邊的小美人兒親小嘴。
“問你話呢!”
童眠忍不住推他,這樣一言不合得發情算什麼。
宮堯臉色不好。
……
得知顏美仁老公做了手腳之後,宮堯第一件事不是去找顏美仁老公,而是把他跟那個流落風塵的真愛小三生的兒子綁架了。
宮堯又覺得只是綁架了孩子還不夠,還把他的真愛小三一併請過來。
顏美仁老公乖乖就範,自己送上門來。
宮堯要的很簡單,要他一隻手,誰讓他做親子鑑定的報告動了手腳!
宮堯的手下拿了刀出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沒斷他的手,只是紮了一個洞。
先前宮堯顧忌着顏美仁沒對這個渣男出手,現在顏美仁住院,宮堯大可以藉着他嘴賤潑髒水這個名頭讓渣男掉層皮。
渣男當即疼得滿地打滾,不住得求饒,還喊冤。
聽到冤枉這個詞,宮堯暴怒,怎麼有臉喊冤!先前那個在網上亂叫發狂犬病的難道不是他?
宮堯踩在他的手術,渣男臉上的血色都沒了。
“鑑定報告……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