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一個親人就是寶寶了。如果慕清讓知道了,肯定會搶走他。慕家的血脈怎麼會讓我這樣的人養着?”
當年她上門去求被慕家人嫌棄的樣子她還沒有忘記。誰也不會信當年那個醜小鴨一樣的餘念能懷上慕清讓的孩子啊!
餘念笑得迷離,眼淚閃閃,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慕清然可以有很多女人,很多孩子,但是我只有這一個呀。”
童眠心裡好酸,好疼,爲了成爲一個好媽媽,念念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這麼多年她肯定吃了很多苦。
轉過身,悄然拭去眼角的淚,童眠轉移話題:“那個領班已經離開南城了。好好一姑娘,前途全沒了。你說幹嘛招惹太子爺啊。再加上你那個南城第一名媛的小姨虎視眈眈,傻不傻啊?憑什麼這些人就覺得自己會是特別的那一個呢。”
“可不就是傻嗎?”
餘念握拳,手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裡,直到有疼痛感傳來,她聽到自己嘲諷的聲音,“人哪,最值錢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這一次寶寶檢查得了白血病,必須再跟寶寶的爸爸再生個孩子,餘念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跟慕清讓扯上關係。
晚上十點,餘念給大洋彼岸打了電話。
“寶寶,我的金鑰匙是不是在你那裡啊?”
“什麼金鑰匙啊,我不知道。念念你是不是又不找不到東西了,真是讓人操心。你一個人怎麼能照顧好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話特別多啊。”
“我是幫你保管。我是男子漢,我要保護你的。”
這孩子,做得熊事兒,偏偏嘴又甜,餘念哭笑不得。
早知道今天就不去慕清讓面前轉悠一圈,還把自己整過敏了。
“小孩子早點睡覺。”
“餘念。”那頭的童聲無可奈何,像個小大人:“美國時間,現在是早上。笨蛋。”
餘念笑着掛了電話,緩緩入睡。
夢裡:男人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擁抱在懷,在黑暗頹靡的夜裡,沉重炙熱的呼吸一遍遍沖刷着她的稚嫩。
她很疼,卻不敢哭。一旦哭出來,就會被打回原形。
夢醒,餘念發了好一會呆。嘆口氣,就讓舊時光裡的秘密永遠埋葬吧……
拍拍臉,笑一笑,她餘念又是一條漢子!
到了驗孕的日子,餘念早早起來。
童眠守在衛生間門口,焦躁得轉圈,“怎麼感覺比我高考還緊張呢。”
“擔心什麼,我當年也就一次就中獎了!得分率百分之百!”
嘴上這麼說,餘念還是拿起了報紙,轉移注意力減輕緊張感。
“臥槽!”
“怎麼啦?有了有了,是嗎?”守在門口的童眠嚇得跳起來。
衛生間的門忽然間打開,餘念滿臉怒氣的衝了出來,手裡捏着一份報紙。
“蘇家那羣王八蛋把我媽的留園給賣了,要修建南城最大的消金窟!這是要在我媽墳頭蹦迪啊!”
“啊……蘇家連這個錢都賺……是不是要破產了啊?”
“早該破產了。一羣破爛玩意兒。”
“你別激動,別激動,太激動對孕婦不好。”
“孕婦個屁!”
餘念彎身穿鞋,“慕清讓身體肯定早被被掏空了,也是,我姐姐死了那麼多年了,他都要結婚了,怎麼還會爲我姐守身如玉。媽的,我還當他雄風不改跟當年似的一擊就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