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籬晨跑回來在十字路口發現有一位年齡看上去有七八十的老伯在賣早點,她順手買了兩籠包子,給了一百塊錢,讓他不用找,老人連連道謝。
提着早點,悠悠的穿過樹叢,今日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咚咚咚~
聶琛頂着一頭雞窩頭,滿臉不耐煩的打開門。“大小姐,能不能麻煩你下次跑步買早點的時候帶着鑰匙”
他拉開門就轉身去倒水喝,放下水也沒見人進來,又走到門口去,
“我說,你不進來幹嘛?要我…”
看着門口站着的男人,西裝筆挺,聞着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一臉陰沉,後面的話直接嚥了下去。他笑了笑,“進來坐”
古司楠提着黑色的行禮箱進來,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說話。
聶琛也不知道這位爺想幹嘛,看着牆上的掛鐘“臥槽,十點了?”
“怎麼還沒回來?”聶琛跑進房間拿出手機,“你等等,我給她打個電話,有事你跟她好好溝通。”
聶琛打着電話,那邊一直沒接,他可不想和這臺冷氣待一起,想着就渾身雞皮疙瘩。他又看向古司楠,擺手解釋:“我和她沒什麼的”
看着手機小聲嘀咕着:“怎麼不接電話”
“你再等等,說不定她去買菜去了”
古司楠總感覺他在炫耀,買菜買早點,真是餵了他一嘴的狗糧。頭也不回的走了。
聶琛看着他走了,吐槽了一句“什麼人嘛?”
他還在跟她打電話,對方沒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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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哥盯着眼前的女人,跟豹哥說:“你看,這女人跟那個臥底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豹哥看了看,點點頭“我也覺得,你說她會不會也是?”
“那不可能,我們查過,就一普通大學生,不可能是臥底,我查了很多遍”
“反正這次小心點,待會兒她醒了,咱們探探她的反應。”
“好,華爺呢?”
“華爺的事,你少管”
“說得跟你他媽知道一樣”
莫籬醒來的時候,手被反着綁在身後,腳被綁在椅子上。環視四周是木頭定製的房子,心裡的恐懼感越來越強。
“唔唔唔~”
她渾身都在動彈,砰~她和椅子同時倒地,小木屋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了四五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身後跟着個小瘦子,是他,那個叫猴哥的人。
一小弟粗魯的扯掉她嘴巴上的破布,她嚇得哇哇哇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身旁的小弟給她一巴掌,“閉嘴,老實點”
臉蛋瞬間凸起個巴掌印,嘴角流出血絲,眼淚沿着臉蛋滴落在衣服上。
猴哥和豹哥,坐在她正前方,將她瑟瑟發抖的樣子看在眼裡。
“說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莫籬看着那張照片上是她媽媽,而身旁的男人是一個英國人。她連連搖頭:“我不知道,大哥,我不知道,放過我吧”
“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難得被人看上願意bao養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把我掙的錢都給你們”
莫籬說得聲情並茂,眼淚嘩嘩嘩的流着,說話的時候嘴皮都在打顫。豹哥和猴哥相視一笑。
“把她留在這裡,等華爺回來處理。”
“是”
猴哥對門口站着的兩人說:“看好她,跑了就這樣”他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明白嗎?。”
門口兩人聲音洪亮的回答:“明白”。
聶琛在家裡等她到中午十二點,電話沒人接,到時間了也沒有回來做飯吃。有些慌了,他沿着莫籬晨跑的路線跑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她。
找物業調監控,只看到她出去的方向,並沒有看到她人。一種不祥的預感涌入他的思緒裡。
回憶起那晚尹震華盯着她,一直盯着她說她眼熟,他撥打尹震華的電話,關機。
他開着車飛馳在無人的高速公路上,到地下賭場。侍者出來迎他“我找你們豹哥”
“豹哥不在,有事我可以替您傳達”
“給你們豹哥打個電話,我找他”
“這邊,您跟我來”
侍者帶他到一間包房裡,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坐立難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侍者回來。
“給您,這是我們豹哥的電話”
“聶哥,聽說您找我?”
“尹兄呢?”
“您說尹兄?我不認識尹兄,我只認識華爺”
“好好好,華爺在哪?”
聶琛聽着對面的對話“華爺,找您的。”
“聶兄?”
聶琛生怕惹怒尹震華,一來莫籬還在他手裡,二來是他把莫籬拖下水的。
“華爺,不敢。莫籬是不是在你那裡?”
“你說你那小女朋友啊?挺有趣的,借我玩兩天”
“別呀,華爺,您要的實驗製劑我這邊快差不多了,您看什麼時候給您送來”
“喲,這就好了啊,我還以爲真的要很久呢!明天吧,你到碼頭有人接你”
“好”
聶琛開車去了夜笙,他看到經常跟在古司楠身邊的謝恆。他擋住他的去路,謝恆望着他,這人不是搶他小嫂子那個,還送上門來了。
聶琛先開口了,他的語氣有些祈求“我想見古二爺”
謝恆聽着他說話語氣不太對勁,暫時不和他計較“跟我來”
三樓套房裡,古司楠和安南安北,正在探討爲何尹震華這幾天都沒出現。
古司楠看着來人,也沒說一句話低着頭看數據。
“莫籬被尹震華抓了”
古司楠上前抓着他的衣領一頓爆揍“好好的一個人給你,你就這樣糟踐她”
“你們倆真像,動不動就打人”聶琛倒在地上,“爲了保護她,不分青紅皁白我捱了多少打?”
“明天早上六點,碼頭,他們會來接我,你願意去就去救她”
說完聶琛就走了。
昨晚他熬夜把最後的試劑實驗出來,雖然成不了幾十倍,翻幾倍還是行的。他也顧不得多想,靜靜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