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終於把搬家的事情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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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頭髮的少女,毫無一點生機地,出現在了遠阪凜的面前。
原先的存在似乎完全被抹殺掉了,僅有雙眼之中偶爾透露出的深沉悲哀,讓遠阪凜感受到自己內心的不住顫抖。
“都看到了吧,姐姐。”
此時此刻,過繼到間桐家,改換名字爲“間桐櫻”的少女,邁着妖豔的步伐,一步步地,來到遠阪凜的面前。
那,和她記憶之中的少女,全然不同。
“——櫻?”
遠阪凜不敢確定地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身體包裹在黑色和血色長裳當中的少女,用她那赤紅色的雙眸,凝視着自己的姐姐。
“怎麼了,姐姐,認不出我來了嗎?”
櫻像是無所謂一般地四處看了看,在遠阪凜的身旁,金色頭髮的a
che
警惕地實體化,像是提防着櫻的出手一般。
“不……”
遠阪凜也不知道該怎樣說纔好。
是先說關於慎二的事情,還是對對方在這十年當中經受的折磨表達驚駭和傷感?
無論哪一個,都有其說出的理由,又都有其不能說出的理由。
“好吧,看來姐姐你不請自來,真是沒禮貌呢。”
櫻像是女主人一樣落落大方地坐在了這間屋子的座椅上。
“坐吧,姐姐。”
遠阪凜咬咬牙,也在另一張座椅落座。
遠阪凜從間桐大宅(二)離開的時間是在接近黃昏的時刻,其時間桐慎二已經基本穩定,可能在夜裡就會醒來,在遠阪凜確認這一點後,她毫不停留地來到了間桐宅邸,而並未選擇在間桐慎二醒轉之後與之偕行,一方面,可能是考慮到間桐慎二本身的情況,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她自己與間桐櫻之間的關係。
然而,現在看來,事態的複雜,倒是遠遠超出了遠阪凜本人的預料。
是應該將櫻……帶回遠阪家纔對嗎?
還是去質問櫻爲何要與間桐髒硯聯手戕害間桐慎二?
無數的問題在遠阪凜的腦海中盤旋,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啓話題。
“怎麼了,姐姐,平時不是很健談的嗎?和哥哥在一起聊得那麼開心。”
按理說,讓人感到出乎意料的應該是眼前這位少女纔對。
眼看着對方與平時頗爲異樣的態度,遠阪凜本能性地感覺到了有所不妥,不過聽到櫻提及慎二,遠阪凜不禁有些惱火,她皺着眉頭強抑着怒氣問道。
“慎二的情況……是你搞的鬼吧,櫻。”
“——嘖。”
間桐櫻的表情因爲遠阪凜這句話而突然變成了奇怪的扭曲,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着內心一樣的痛苦,像是要滿溢出來,卻根本無從表達,狂亂的神色在眼神中撲閃着,然而正當遠阪凜頗爲警惕地做出防禦姿勢的時候,間桐櫻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情形。
“啊啊——哥哥的情況,怎樣了?”
連稱呼都忘記掉的少女,用那樣妖冶的口吻發出的問詢,哪怕遠阪凜的涵養再好,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隱隱約約地,從她的身上散發出莫名的殺意。
這前所未有的情形,讓身爲妹妹的間桐櫻也不由自主地稍微瑟縮了些。
“你……別開玩笑了,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櫻。”
說到這裡,遠阪凜頓了頓,還是強自剋制住自己想要出手的**,竭盡所能地做最後的努力。
“如果你真的關心慎二的話,就到他的住宅那邊去看看吧,慎二的情況……”
“你很關心哥哥的事情呢。”
還未待遠阪凜說完,間桐櫻便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講話,少女的臉上浮現出詭譎的笑容,像是蘊含着無窮的危險一般。
“可是,不是有遠阪家不能干預間桐家的規定嗎?”
在座椅上搖了搖雪白的手指,潔白如玉似乎發着光澤,與身上漆黑的衣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間桐家的事情,還是請姐姐你不要再多操心了。”
“哈,別說笑了,我和慎二可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而且還是盟友,這樣的我,有沒有操心的資格?”
遠阪凜終於沒有辦法對自己的脾氣做出最後的約束。
“我說啊,櫻,你明明只是慎二的妹妹而已,因爲父親大人去世就忘記了長幼尊卑,什麼時候你變成這樣沒有教養的人了?”
“哼,弄壞門鎖進來,把我家搞得亂七八糟的,難道姐姐你是過來玩的嗎?原來姐姐你也已經開始學起強盜的行爲啊。”
這位白色頭髮的櫻,雖然長着同樣的相貌,但是談吐之間卻是意外地讓人難堪,不過遠阪凜倒是更加精於此道。
“唷,看起來是這樣子的嘛。不過間桐家又有什麼值得盜取的東西呢?強盜難道不是指,在盜取物品的時候,被看到的話就會出現的暴力行爲嗎?”
遠阪凜嘲笑着,四下張望着裝飾樸素的間桐宅邸。
“誇張也要有個限度啊,櫻。”
嘴上這樣說,手裡已經把五顆碩大的寶石扣在手中。
那是她用來發動攻擊的至強道具,每一顆當中都蘊含有a等級的魔力,而與之相對的,因爲要儲存如此浩瀚的魔力,所以本身這些寶石的質地和價格都是絕對的讓人瞠目結舌。
如同開屏孔雀(作者語:開屏的孔雀都是雄性啊我去)一樣炫耀着自己隨身攜帶的寶物,遠阪凜用着冷淡的視線,凝視着靠在椅背上的間桐櫻。
白髮的少女似乎也是感覺到了自己姐姐語氣當中的嘲諷,她身上並沒有與之相同價值的珍寶,所以也並沒有學着遠阪凜一樣直接展現出來,她無謂地哂笑了一聲,隨後目光聚集,同遠阪凜毫不退縮地注視。
她的嘴角失去了之前那妖媚的意味,轉而變得肅穆和莊重。
“真的沒有嘛,姐姐?那我倘若找出來了,你是放手還是想要做出什麼暴力行爲?”
“當然會留下來,如果櫻你真能找得到的話。”
遠阪凜一擺手,收起了那些寶石,擺出一副大小姐我家裡有錢(作者語:爾等草民還不速速跪舔)的表情,任憑間桐櫻報出她順手“盜取”的東西。
“間桐……慎二。”
間桐櫻一個一個地拼出了這個名字。
“——?”
遠阪凜一怔。
隨即,面上嘲諷的表情便頗爲微妙。
“原來如此啊,看來我的猜測根本就沒錯呢。”
她看着眼前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間桐櫻,這個之前她本人的妹妹。
“你喜歡慎二,是吧。”
“不,我愛哥哥。”
“那傢伙有什麼好的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生氣,遠阪凜的視線在這屋裡遊移着。
“而且呀,明明是一個人,卻被櫻你當成了‘東西’來對待,果然你其實只是擁有戀物癖的可憐的孩子,連一點點真實的愛情體驗都沒有。”
遠阪凜搖搖頭,似乎又想嘲諷間桐櫻的那番話,卻誰知櫻似乎根本沒有了繼續攀談的心思,她和遠阪凜一樣搖了兩下頭,然後語氣轉爲冷淡。
“怎麼樣,如果強盜不認罪的話,身爲主人,恐怕是有需要懲罰一下才對呢。你覺得對嗎,姐姐?”
“那……可不一定,倘若所謂的‘主人’不過同樣也是批了層皮的強盜,兩者相遇之後,還是要用強盜之間的方式來決定勝負才更爲妥當一些。”
說罷,她看了看間桐櫻的四周,那裡並無英靈的痕跡。
“怎麼,你的英靈呢,那位曾經給慎二用過的sa
,難道你連指揮英靈的膽量都沒有了嗎?”
“哼,sa
有自己的任務,難道你想要趁人之危嗎,姐姐?”
“不,我僅僅是……想確認一些事情而已。看來,你和那位間桐家的老蟲子,配合還真默契呢,現在的指揮權是不是又讓渡給他了?”
眼看着白髮的間桐櫻對此霍然而驚,遠阪凜知道她猜的沒錯。
“那樣的話,麻美,請你到一旁看着可以嗎?我這裡有些事情想要親自解決。”
說完,也不待自己的英靈給出什麼答覆,便徑直向間桐櫻說道。
“那麼,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吧,魔術師之間的方式,魔術對決。”
“……什麼?”
對這樣的方式,間桐櫻倒是頗有些異樣的驚訝。
“呵……”
遠阪凜聳聳肩。
“我就知道,那麼,帶我去你們間桐家的花園,或者院子,或者廣場什麼的,都可以,比較開闊的地方最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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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遠阪凜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間桐櫻便把遠阪凜帶到了宅邸外面的花園裡,月光的映照下,兩人面對面地隔着站立,氣氛似緊張,又似輕鬆,在兩人身側的a
che
,臉上略有些擔心的神情,但好像確實已經和遠阪凜交涉過,所以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規則很簡單,你既然擁有那麼強大的‘影之魔術’,我也正好打算與你交手。想要生死決鬥還是簡單的切磋都隨你——至於輸家,無論是魔力耗盡,擊中或威脅到要害,都可以作爲失敗的條件,具體視裁判的評價而定。”
說到這裡,遠阪凜頓了頓,然後似乎頗爲滿意對面白髮的間桐櫻略有些不解的神情,不過也確實,單純是這樣的所謂決鬥,讓人很有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至於對決的賭注……那就輸家再也不與慎二交往,怎樣,櫻,你敢不敢接下來?”(作者語:你們都是接盤俠嗎?)
“……混……混蛋!”
櫻竟然罕見地,毫無教養地罵了一句。
“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略有些錯亂地說道。
“哥哥……哥哥是我的!”
“呼,看樣……是不敢咯?”
遠阪凜玩味地笑道。
“糾正你一個事實哦,櫻。之前三番兩次謀害‘你自己的’慎二的,不是別人,恰好是你自己啊,無論是你本人的進攻,還是你協助間桐家的那位老魔術師的陰謀,操作者都不是別人——倘若慎二真的是‘你自己的’東西,你又怎麼會這麼不珍惜呢?又或者難道其實你的樂趣並非在於美好的東西,而是在於把美好的東西打碎嗎?”
“不……不是這樣的。”
被遠阪凜突然地指明這個事實,加之之前遠阪凜開下的賭注有些驚人,哪怕是此時狀態異常的櫻,也似乎有些亂了方寸。
而這正好也被遠阪凜機敏地把握到了。
“從間桐家的地下訓練場來看,他們培育魔術師的方式,還真是原始呢,那樣簡單的東西,換我來學習的話,恐怕只要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可以把十多年才能累積到的內容完全掌握吧,結果到頭來,櫻你所擅長的,也不過是你本身的‘虛數屬性’所能操縱的影之魔術,連間桐家魔術的一點皮毛,都沒有掌握吧?”
她嘖嘖地闡述着一個事實,而後在結尾處也順便加上了自己的評論——當然,那或許也只是語言上的攻勢而已,又或者是沒有辦法剋制內心深處**的宣泄,不過不管怎樣,從語言的毒辣角度上,還是頗有效果的,這點從櫻本身顫抖的身體也能窺到一二。
“這樣看來,之前對於你的評價,還是不算怎麼客觀和公正。我就直說了吧,你那所謂的天資,比之慎二而言實在是差的太遠,而你那麼長時間遭受的教育,也只是因爲你的天資太弱而導致的罷了,你想要獨佔慎二的**,全部也是基於你得不到證明的欲求,因爲自己沒有魔術方面的天資,所以只能依靠平時黏着慎二讓他感動——那樣無能的舉動罷了。而等到你依靠這種方式讓慎二習慣了你的存在,讓你的虛榮感得到滿足以後,你的貪心又隨之膨脹,更是親手害了慎二,哪怕是讓他靈魂消散也在所不惜……所以,實際上,你只是個讓人嗤笑的膽小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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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臥槽我感覺我寫這一章的節操完全掉光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