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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麻美,你有沒有感覺到她們之間的魔力傳輸?”
方纔交談之前,爲表自己的身份,淺上藤乃特意將手背展示給我看過,我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按父親大人的說法,如果令咒持有者之間距離比較近,而且又都在有意無意催發魔力的話,互相之間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不過,這樣的感覺並不算太精確,如果是熟悉遮蔽氣息的魔術師,完全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掩蓋自己的令咒。所以,在和她倆傾談之前,我還特意向麻美確認了一番。
“沒有發現,如果她倆都是魔術師的話——凜,你能確認她們的身份嗎?”
“這一點我還是不會搞錯的,淺上家應當就是昔日四大退魔家族當中的‘淺神’,這個家族的宗家後來被分家所吞併,不過魔術的知識應當是不會斷絕,我一會兒先問清楚。”
“那麼應當確實只是偶遇而已,難得遇見兩位沒有參戰的魔術師,凜倒是可以趁機結交呢,多些朋友也是好事。”
“誒?說的也對。”
因爲平日裡交往的對象都是正常人,所以未免太過掩藏自己的魔術師身份,而今遇上了同爲魔術師的兩位美人,而且又如此機緣巧合地湊在了一起,更兼併非以敵對的身份遇見,不趁機交流實在是太可惜了。
正想到這裡,沒有戴眼鏡的妹妹——淺上藤乃——忽地品評起了手中的紅茶。
“冬木市的蘋果紅茶,感覺比觀布子市的蘋果紅茶更能舒緩精神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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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市中心的紅茶店外,新結識的兩位大美人和我們依依惜別。
淺上藤乃和淺上麗多,來自東京都觀布子市的觀光客,而且姐妹倆都是魔術師。
姐姐戴着眼鏡,一副幹練的知性美女模樣,略微冷淡一些,但是當真聊起來會發現見識十分廣博;妹妹則沒有戴眼鏡,所以更顯青春,在四人的交談當中,她和我的交流倒是頗多。
兩人都擁有如同玩偶一樣的精緻容貌,讓人傾倒的完美儀態,真是教人傾慕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有種巨大的壓力莫名而來。
“如此便期待下一次見面了——”
“兩位淺上小姐都太過完美,真是讓凜感到有些慚愧了呢。”
“哪裡的話,也多虧凜小姐爲我們姐妹二人介紹冬木市的風物,如果可以的話,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可否與我們姐妹做做導遊?”
“這容易。”
和她們倆分別之後,我和麻美繼續着掃街之旅,當然,從紅茶店走出來已經接近傍晚了,但這並沒有影響我們逛街的興致。不斷地試着衣服,同時也互相傳遞着各自的想法。
興趣相投,身份接近,又不是敵人,這讓我與淺上姐妹相談甚歡而不知晦朔。更何況,逛街掃街的事情本來也就比較耗費時間,不知不覺當中,已然臨近夜深時分,正如那位高挑的淺上麗多小姐所言,最近的冬木市各種兇殺和事故頻發,市民們人心惶惶,所以早早就回到家裡呆着,這樣的情況同樣影響了各個商店的關門打烊,等到我們逛完一半多的商店之後,再往前的店家已然紛紛拉上了卷門。
“怎麼辦,麻美,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去嗎?”
我頗爲不甘地詢問着麻美。
當然咯,女孩子逛街有的時候並不是一定爲了買什麼東西,只是爲了享受那種把商品摩挲一番,或者穿在身上的快樂。
——如果有錢買下來自然是最好。
“啊,也許接下來的店子裡會有更喜歡更漂亮的衣服呢,過幾天我們再來這裡逛街吧,凜?”
毫不在意的麻美用一個約定來化解了我的尷尬。
“嗯,下個週一定要給麻美買上一套最合適的衣服!”
沒有錢的話,把庫存的寶石賣掉一兩顆也就夠了吧?
尤其是灌注了魔術力量的寶石,在黑市裡的價格肯定不會低的。
言峰綺禮那個傢伙的教會似乎也在新都這邊,過幾天把寶石寄放在他那裡也好,畢竟他在名義上也是我父親的弟子,而且據說在魔術和教會兩邊都頗有影響力。
說到那個神父,麻美現在還不知道我和那位神父的關係,儘管和聖盃戰爭的監督者如此密切不符合公平競爭的原則,但是如果當真出了什麼事情——比如說我一不小心受了重傷之類的——讓麻美把我送過去搶救,至少也還能活下來吧。
於是,給麻美略微提了提關於那個神父的一些信息,儘管我不想見他,但是於情於理都要見上幾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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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店街保持同步的,是新都這邊原先熙熙攘攘的人流。
可能是因爲冬日的冰冷尚未散去,也可能是因爲不少的傷亡事故讓人心生恐懼,反正從街的這邊望向那邊,幾乎不見什麼身影。
如果遠阪凜是那種普通的女生的話,在這樣的場景裡或許也會有不少的擔心和害怕纔對。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原本我抱有大張旗鼓地吸引四周敵人的心思,現在則沒有多少把握了,或許是因爲上一次遠遠看到的戰鬥太過強力,讓我也不由得提起幾分謹慎的心思。
快步地,從新都中心離開。
現在大約只剩下零星的幾家酒店和酒店周圍會有一些人跡了。
真是一座冰冷的城市。
接下來,要經過眼前這座漆黑得絕無一絲人跡的中央公園。
那些在十年前的大火裡死去的魂靈,或許就在此地棲息着,被捲入了魔術師之間的戰爭,實在是一輩子當中最大的不幸吧。
“凜,小心,我在前面感覺到了魔術師和英靈的氣息。”
正要踏入中央公園的門口,麻美忽地出聲警告。
是敵人嗎?
“麻美,我們也要做好準備,把魔力連接更加打開一些吧。”
“好的。”
順帶一提,擁有“單獨行動”能力的麻美,只要不是離開我太長時間,否則根本不會被他人發覺出有什麼異常,至多也不過是像淺上姐妹那樣,被誤以爲是魔術師而已。
當然,敵人在前,總不能抱着和下午閒逛時候一樣的心情。
迅速調整狀態到戰鬥的準備,然後毫不遲疑地踏入了新都中央的這座泛着死氣的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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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園裡的潛伏已經多時。
積攢着無數冤魂的公園,陰氣滿布的樹林,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本已微暗的月光更是難以透入、
我太熟悉這裡了,無論是通過綺禮的情報,還是通過我自己這段時間的觀察,或者是我自己那殘存着的一點記憶,這裡都是去到深山町必經的道路。
“caste
,ride
,今日務必取下遠阪凜的性命。”
我對英靈們下達着自己的命令。
“士郎,綺禮對你的舉動非常不滿。”
英俊挺拔的caste
毫不掩飾綺禮那邊的態度。
他的身材高挑,一臉睿智深沉的模樣,彷彿永遠高高在上一般的上位者的氣勢,在我的印象當中,這樣的氣勢就連時鐘塔裡那些出衆的魔術師也絕難企及。
若不是我曾經是caste
的御主,只怕他已經忍不住要訓斥我了。
沒錯,從現實上來講,我才應該是caste
真正的御主。
不過這是我和綺禮的密謀,綺禮擅長的那些手術技法剛好能夠將令咒從我的身上轉移到他身上,作爲回報,而他又將以前回收的令咒移植到我的體內。通過這樣一個簡短的步驟,使得原先身爲監視者的他,同樣也擁有了參戰的資格,而我也不至於因爲失去令咒而被聖盃驅逐。
然後,身爲caste
職階而本身魔術水平又極爲驚人的caste
,通過他身上的聖遺物,順理成章地召喚出了他的英靈——ride
,再通過綺禮令咒的命令,讓ride
同時能夠聽從我的指示。當然我們起初並沒有對這種英靈召喚英靈的模式有多少期望——綺禮指揮se
vant,我負責和se
vant的並肩戰鬥,原本是如此安排的。
這樣,我和綺禮原本僅僅擁有兩個英靈,轉眼就變成了三個英靈。
雖然三個英靈不能同時出場,但是三取其二,加上我本人的實力,想要消滅一個魔術師和一個英靈,想必是綽綽有餘的。
“無所謂,斬草要除根,估計綺禮本身也只是顧慮到和遠阪凜的關係纔不願出手的,這樣的話我來代他也好。”
這是我在聖堂教會歷經無數次戰鬥以後學到的道理,只不過前些日子顧慮到綺禮的想法,沒有動手而已。比如對於間桐慎二那樣羸弱的傢伙,作爲第一個除掉的目標絕對是再合適不過。但是綺禮認爲可以讓他先苟活一段時間,於是我就暫時同意了綺禮的計策。
——不過沒有想到,間桐慎二居然能夠從那個專司封印指定的女魔術師手中逃脫性命。事先我推算過許多可能,但是在沒有援助的情況下,間桐慎二尚能活下來,實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讓我更加認識到了這次聖盃戰爭和過去那些戰鬥的區別。
同時,也讓我重新開始審視自己maste
的身份。
作爲提供魔力讓英靈出現在現世的魔術師,本身的戰鬥能力或者並不是特別重要,能夠適時地佈置戰術,消滅敵人,最大限度地減小損失,纔是需要考慮的關鍵。
從這一點上,那位間桐家的御主倒是讓我有了全新的看法。
當然,也讓我更加確信了最後贏家的歸屬。
不會是別人,只可能是我,言峰士郎。
或者說是我和我的養父——言峰綺禮的聯盟。
又或者,更精確地說來,應該是我、我的養父、以及那個人的聯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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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左手摸去。在那裡,包裹着我這輩子都難以捨棄的寶物。
在過去無數次歷經生死邊緣之際,我都是依賴着它轉危爲安的。
除開本身的威力以外,更重要的是——
它是那個人送給我的禮物。
“士郎,除了這件東西,我已經沒有別的可以送給你的了。”
同樣是在這樣一個月光稀疏的夜晚,那個人站在修道院的大廳當中,動情地看着我。說完這句話,她鄭而重之地將自己的魔術禮裝的一部分纏在我的手臂上,被繃帶和消毒藥水的味道浸潤着的**順勢抱住了我,我們動情的親吻着,似乎要忘卻過去所受的一切痛苦和悲傷。
在那之前,我們已經將各自的第一次交給了對方。
那時的我和她,都不過14歲的年紀。
在管風琴前輕輕彈奏着曲目,我感受着她的手在我手背上輕輕的摩挲。這樣的刺激讓我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我的手指停止了彈奏,反過來握住她那雙白嫩的柔荑,然後順着她的小手往上,直到她的微微起伏着的背脊。
她沒有拒絕。
就在那個夜晚,冷寂的修道院裡除了管風琴間斷的、雜亂無章的演奏之外,還不時地夾雜着我和她低低的喘息。
在修道院和那個人的纏綿,是我一生以來最爲快樂的瞬間。再然後,我在殺戮的道路上一往無前,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敵人,終究會用各種手段讓他們嚥氣。
各式各樣的敵人紛紛死在我的劍下,我的身上也揹負了無數的傷痕。當我的眼睛裡積攢下太多臨死之人絕望的眼神,我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回頭,甚至連過去的姓氏都已經忘記掉。
於是,揹負着“言峰”的姓氏,只能拼盡全力去戰鬥的我,唯一能夠擁有的只有那個人了。
我不知道那個人的想法,也沒有詢問過那個人的想法。
但是根本不需要詢問,我也能明瞭她的回答。
我有這個自信。
——在這一點上,綺禮似乎並不能夠理解我,或者說,他一直是以一種誤解的態度看待我和她的事情的。當然,在沒有了解的外人看來,我和那個人的羈絆的確是很難理解的,哪怕綺禮和我們之間的聯繫是如何密切,他也同樣無法明瞭這樣的東西吧。或許在他的眼裡,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命運和近況,我是會徹底對她死心絕望了的。
絕非如此,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在這次聖盃戰爭當中,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要將聖盃順利奪到手裡,交給綺禮,這也算是報答綺禮的救命恩情了。之後,我要踐行我起初的誓言,將那個人救出修道院,和命運多舛的她度過餘生。
這樣狂妄的計劃,已經是要以生命爲代價纔有可能實現的。畢竟作爲交會着力培養的“兵器”,想要輕易讓他們放棄控制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提及我本人的“背叛”行徑。
對於叛徒,教會的習慣一向是斬草除根,這一點身爲教會代行者的我十分清楚。
但我不在乎。
我要成爲那個人的眼睛,要成爲那個人的正義,無論她遇上了怎樣的命運,無論這條路上會有多少危險,我都將堅守這個信念。
“士郎,請一定要活下來。”
想起了從歐洲來日本之前的擁抱,想起了渾身**的她在我耳邊低低呢喃。
我一定會的,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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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hf線裡面那塊聖骸布是言峰綺禮給的。
不過就像安卓手機有htc三爽和摩托幾種一樣,也沒人規定聖骸布只能是同一塊麼╮(╯▽╰)╭
問題是士郎殺(前)妻真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