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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也不能去洗手間,她現在是楊飛,進女廁所被別人看到還不罵死她,她一個女兒身自然而然更不能進男廁所。
思來想去,她拿着衣服一路坐電梯上到‘競速’賽車場的頂樓,‘競速’的頂樓是一層酒店房間,給那些不好伺候的富家公子提供的,一般很少有人上去。
饒真拿着衣服上了頂樓,頂樓空無一人安靜的很,她的旅遊鞋踩到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好似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她隨便找了一個門沒有鎖的屋子就走了進去,緩緩關上房門,屋子裡面一片漆黑。
這裡房間的構造和酒店房間的構造還是有一些不同,剛一進去就是一個偌大的牀,牀邊放着沙發和茶几,有一個隔間是廁所和浴室。
在往裡面就是一個窗簾,窗簾那邊是封閉陽臺,落地窗子,通過陽臺可以看到整個賽場的戰況,但是窗戶是用特殊材質所做,賽場上的人看不到這裡。
是一個不錯的觀賽區。
饒真走到牀前,剛想摘掉面具換衣服,突然察覺到了窗簾隱隱動了一下。
她的心一驚,瞪大眼睛盯着窗簾,窗簾卻恢復了靜止,好像剛纔動了只是她的錯覺。
她等了好一會兒窗簾也沒有再動,她懸着的心緩緩放下,或許是她多心了,指尖扶在面具上,剛要摘掉,窗簾再次動了起來,陽臺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麼大動靜她不可能看錯,她嚥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猛的拉開窗簾。
‘嘩啦’
裡面的男人側着身子靠在牆上,坐地毯上,手輕輕搖晃着紅酒杯,西裝裡面的白襯衫解開了最上面的兩個釦子,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髮絲垂在腦後,臉背對着她望着賽場。
察覺到她的到來,男人緩緩回過頭。
靠!喬夜御?他在這幹什麼呢?
饒真不可思議的僵在那裡,一動都不動。
猛然間男人的長臂伸來拽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整個人拉倒在地,另一隻手一揮‘嘩啦’把窗簾拉上了。
她被拽倒明顯吃痛,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一愣......有人進來了?
‘咔嚓’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寶貝,就在這裡啊?不好吧。”
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也不會有人進來。”
隨後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人驚叫:“壞蛋,你輕點。”
“知道了。”男人慾望十足:“我都等不及了。”
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饒真瞪大了眼睛心臟砰砰跳,這是讓她撞見... ...別人那啥了嗎?
她一臉震驚的看着面前的喬夜御,男人卻脣角微勾,挑了挑眉繼續喝着手裡的紅酒,沒有過多神色。
那兩個人顯然沒有發現窗簾後的他們,隨後就傳來了身體跌倒在牀上的聲音和衣服拉鍊劃開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兩個在牀上幹什麼呢。
饒真聽得臉紅心跳,這也太尷尬了,她怎麼會撞見這樣的事情,還是和喬夜御一起!
她的心臟砰砰的跳個不聽,她這是聽了一場現場直播嗎?
陽臺空間狹小,只能坐下一個人,饒真勉強擠在裡面,和喬夜御簡直就是負距離。
男人身上熟悉的香菸味道席捲着她的感官,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玻璃上喬夜御的倒影顯得格外的迷人。
她臉紅心跳,再加上牀上那兩個人腥風血雨的聲響,整個人繃着身子,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喬夜御輕薄的脣瓣,嚥了咽口水。
喬夜御整個人鎮定自如,神色淡然,絲毫沒有被這尷尬的局勢所影響,望着賽場品酒。
也是,在他眼裡饒真現在就是個男人,他和男人一起面臨這樣的場景,他有什麼緊張忐忑的?他對男人也沒興趣。
良久,牀上那兩個人好像結束了,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門‘咔嚓’一下被打開,腳步聲漸行漸遠。
饒真立刻從喬夜御旁邊彈開,面紅耳赤的站了起來,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喬夜御先開了口:“飛哥怎麼來這兒了?”
這種頂樓的包間觀賽區也就只有喬夜御這樣的人才能享有,她一個機車手不在下面好好比賽到這兒幹什麼來了?
饒真晃了晃手裡的機車服,壓低聲色:“換衣服。”
喬夜御聞聲回過頭看向她,疑惑的問:“競速沒有更衣室嗎?”更衣室就是休息間,都是男人她怎麼能在裡面換?
他深邃的眸子盯得她心裡直髮慌,錯開視線不看他,撒謊:“啊...啊,我順路,順路,就上來換一下。”
說完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順哪門子的路啊?她幹什麼能順路順到頂樓來,這也太胡扯了。
喬夜御顯然也知道她在說謊,但是沒有多問,收了視線點了點頭。
饒真思考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二爺,你怎麼在這啊?”
“這是我的包間。”男人淡淡的回答。
“你的?”饒真有些疑惑,伸出手指了指門口,嚥了咽口水:“那剛剛......”這誰這麼大膽子敢來喬夜御的包間裡面做那種事情?
喬夜御知道她指的是剛纔進屋解決問題的那對男女:“應該是不知道吧。”誤打誤撞的進來了。
此時饒真亂跳的心臟才緩緩平穩,想了想也對,要是知道這間屋子是喬夜御的,借他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啊,點了點頭。
喬夜御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神色,脣角微勾:“我看飛哥好像很緊張,沒有過女朋友?”一般開過葷的男人面對這樣的場景不會像她表現的那樣過於緊繃和羞澀。
饒真定了定神,胡編亂造:“有過一個來着。”
喬夜御笑意深邃:“沒想到飛哥這麼受歡迎,才只有過一個女朋友。”他看她那麼會撩小姑娘,還以爲很多呢。
饒真乾笑了兩聲:“二爺更受歡迎,這不都沒有女朋友直接就結婚了嗎?”話罷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
他挑眉,鷹眸輕眯:“飛哥怎麼知道我沒有過女朋友?”
饒真頓時心一驚,她這是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