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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右手。”男人自己都沒想清楚就說了出來。
喬夜御吸了一口煙,示意門口的保鏢,開口:“砍了。”
隨後只見門外走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的保鏢,手裡拿着斧子。
男人見狀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沒沒沒......二爺我沒碰她啊二爺。”這樣的鬼話誰能信?
只見保鏢拿着斧子向他逼來,發現二爺神色沒有動容,男人驚恐的神色藏不住:“二爺,左手,是左手。”砍左手總比砍右手好。
喬夜御笑了:“記不清了?”修長的手指夾着香菸:“都砍了吧。”
“不不不!”男人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瘋狂的搖着頭盯着馬上就要砍下來的斧子。
恐懼佈滿了他的全身,他顫抖的開口:“二爺,二爺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綁夫人的,都是別人花錢讓我這麼做的啊。”
聞聲喬夜御的動作一頓,伸出了左手,保鏢知趣的停了動作,沒有砍下去。
男人發現有效果,慌忙解釋:“是馮家大公子,馮景渙,他讓我到西側大樓去綁一個女子,說晚上隨便我怎麼處置,事成之後給我一萬元。”
喬夜御鷹眼輕眯,如有所思,男人的話繼續:“我也不知道那是喬夫人啊,二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情啊。”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喬夜御遲遲沒有開口,整個屋子出奇的安靜。
顧瓊輕輕喚道:“二爺?”
喬夜御回過神來,擡眼看身側的顧瓊:“回去把馮氏的資料再整理一份給我。”
顧瓊欠了欠身:“是。”
話罷喬夜御起身離開,顧瓊慌忙的跟了出去,屋子裡的男人還在咿咿呀呀的喊叫着:“二爺,放了我吧二爺。”
顧瓊跟在身後問道:“二爺,審訊室裡的男人怎麼辦?”
喬夜御想了想:“我記得我名下有一個動物園?”
顧瓊點了點頭:“是的。”
“拿去喂老虎吧。”話罷掐滅了菸頭,風也似的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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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熠熠生輝。
饒真睜開眼,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發現自己躺在茴香閣的主臥裡。
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那個高大的身影,也不知道在那個緊急時刻她爲什麼就把短信發給了喬夜御,或許是那次他去警車局保釋她讓她產生了安全感。
此時喬夜御端着一碗藥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坐在了牀邊,把藥遞了過去:“趁熱喝了。”
饒真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如天神一般降臨拯救他的模樣,她並沒有接碗,而是癡癡的說:“謝謝你,二爺。”
如果昨天喬夜御沒來,結果可想而知,回想起那個男人肥頭大耳的凶神模樣,饒真覺得自己被拋屍的可能都有。
喬夜御輕笑:“知道感謝我了?”一邊把藥碗放到牀頭櫃上,一邊說:“你昨天騙我的時候想到現在要感謝我了嗎?”
他是指昨天他詢問她要出去做什麼的時候,她說了自己要去‘吻醉’音樂餐廳工作,而晚上她偏偏又在永交區被擄走。
饒真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綁着繃帶的腦袋:“我不是故意的嘛。”話罷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天被擄走,沒有赴馮景渙的約。
她還沒有和馮景渙談清楚。
“二爺,我手機呢?”饒真想給馮景渙打個電話,再約一個時間,她迫切的想得到馮景渙的解釋。
“壞了。”喬夜御看出了她想幹什麼,開口:“怎麼?要聯繫你那個小情人了?”
饒真頓時在心裡摸了一把汗,每次和馮景渙有點關係的事情,喬夜御總能抓一個正着,第一次是用彩禮還債,第二次是要十萬塊錢,這一次又是相約在永交區。
饒真還真有一種自己婚內出軌的感覺,乾笑的說:“什麼小情人啊?二爺這麼帥哪有小情人能比得過啊?”
喬夜御不搭理她的狗腿模樣,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先用吧。”
二爺這是允許她和馮景渙聯繫嗎?也是,一個奉老爺子命令才娶回家的女人,也沒有多少可在意的。
饒真笑嘻嘻的接了手機:“謝謝二爺,謝謝。”
她撥打了過去自己早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那邊只是響了一通忙音,然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歪?”
饒真的心咯噔一下,原來就只是不接她的電話對嗎?換一個手機號碼他就照常接聽。
那邊沒有聽到動靜,又說:“你是哪位?”
她開了口:“是我。”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疑問的語氣:“饒真?”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嗯。”她語氣平穩:“我昨天有事沒去赴約,我們換個時間吧。”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弄明白。
“我最近沒時間。”馮景渙的聲音傳來:“再說吧。”
她還沒來得及出聲,手機就傳來了陣陣忙音,馮景渙掛掉了電話。
饒真不可思議的看着手機,馮景渙這是準備一直不理她了嗎?她昨天沒有赴約他都不想知道原因,都不找她了。
她不解,馮景渙到底在逃避什麼呢?
喬夜御瞧見了饒真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神色,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你沒的罪過什麼人嗎?”言外之意這次綁架是有預謀的。
饒真按了手機還給了喬夜御,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她也沒有欠下債務,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要是非要提及,也就只能是前兩天和馮琳琳發生了衝突。
可是馮景渙不至於那樣對她吧,他們在一起四年,她就只是打了他的妹妹,不至於那麼絕情,況且她也被馮琳琳打傷了。
這麼一想,饒真就更加堅定的搖了搖頭。
喬夜御若有所思的樣子,饒真看着他那一張帥臉,湊過去摟住了他:“二爺,我的衣服是你給我換的啊?”渾身還乾乾淨淨的散發着沐浴露的清香呢,明顯洗過了。
喬夜御眼神裡沒有任何波動:“大姐換的。”
饒真洋裝失落的苦着臉:“這樣啊,我想讓二爺幫我換呢。”溫熱的氣息撫過了喬夜御的脖頸。
喬夜御起身推開她:“我對病號沒有興趣,你離我遠點。”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饒真被推走了,笑嘻嘻的看着喬夜御:“好,好。”她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感謝一下他,趁機撩一下佔佔便宜。
話罷喬夜御指了指藥:“喝了。”轉頭出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