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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饒真衝着他擺了擺手,勉勉強強擠出一個微笑,拿起零食就要離開。
程晨下意識的就拉住了她的手腕,饒真停了腳步:“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男人竟然臉頰有些泛紅:“加你的微信可以嗎?”
饒真點了點頭,把手機點開拿出了二維碼,今天他陪了她這麼長時間,給一個微信也不過
分,再者說倆人還要一起公事很久,她沒有理由拒絕。
此時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飛馳而過。
因爲距離過遠,坐在駕駛座位上的顧瓊滿身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看着自家夫人在大街上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牽手,後又膽怯的通過後車鏡偷偷的看了一眼車後座的喬夜御。
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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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真拖着疲憊的身子和哭腫的眼睛走回了茴香閣,剛開門一擡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喬夜御。
二爺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她沒有什麼興致再拍喬夜御的馬屁,拿着一袋子零食,換了鞋,準備上樓,路過電視機的時候,喬夜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夫人玩的可開心?”
饒真愣了一下,還是第一次聽喬夜御管她叫夫人,她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歪頭看着他:“我沒出去玩啊。”
聞聲他點了點頭,輕笑:“是沒出去玩。”端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就只是和野男人逛街去了。”話罷掃了一眼饒真手裡的零食。
二爺這是看見她和程晨了,饒真耐着心解釋:“我和程晨是在超市偶遇的。”
“嗯”喬夜御挑了挑眉:“偶遇了。”
饒真以爲他信了,笑了一下剛要邁步子,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順便給你買了零食,你爲了感謝他就讓他牽了你的手。”
聞聲饒真不可思議的看着喬夜御,她什麼時候和程晨牽手了?喬夜御這是出現被綠妄想症了吧?
她今天心情實在是很不好,不想在和喬夜御扯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不搭他的話就要上樓。
喬夜御兩步就跨了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她被迫停步,轉頭盯着他,問:“你到底要幹什麼?”語氣凌冽,饒真說出來自己都一驚,她從來沒用這種語氣和喬夜御說過話。
聞聲喬夜御的笑意更濃了:“好,很好,有野男人撐腰說話都硬氣了。”
饒真沒有閒心去哄面前這個大少爺,很認真的說:“你放開我。”
喬夜御沒有動,而是抓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眼神如刀尖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她被盯的渾身發毛,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他卻一用力,把她拉了過來。
一股慣性饒真硬生生的撞到了喬夜御的胸脯上,撞得饒真腦袋‘嗡’得一聲,她摸了摸撞疼的鼻尖擡頭,怒視他:“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喬夜御收回了笑臉,正色的看着她:“我想知道夫人你大庭廣衆之下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是要幹什麼?”
“我沒有。”她沒有和程晨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喬夜御憑什麼這麼說她?
聞聲喬夜御皺眉,低頭死死的吻了下來,頓時她喘氣都費勁兒了起來。
饒真從來都沒有反抗過喬夜御的親密行爲,今天她卻如此反感,把手上的袋子扔在了地上,拍打着喬夜御讓他鬆手。
她越反抗,他禁錮着她的手就越用力,無奈之際饒真頭腦一熱,咬住了喬夜御的嘴脣。
頓時一股血腥味兒瀰漫在空氣中,喬夜御吃痛,這才鬆了嘴。
饒真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面前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用手擦掉了的嘴脣處溢出了血紅色,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她能在他的眸子中看見滔天的怒火,她真的把他惹毛了。
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饒真這才後悔自己的舉動,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膽子,小聲想要道歉:“二爺,我......”
話還沒說完,喬夜御就俯身壓了過來把她按在地上,無論她怎麼反抗,他都沒有鬆手,狠狠的侵略着她。
她痛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望着身上的男人渾身都在顫抖。
冰涼的地板好像刺痛着她的骨頭,渾身都寒冷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好像終於解氣了,提上了褲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她開口:“我讓你和馮景渙聯繫是因爲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有成爲喬夫人,他是你的過去,我沒有辦法左右。”
“但是程晨不一樣,你們認識的時候你已經成爲喬夫人,你和他做出出格的事情就是對我的不尊重。”
“我認爲你應該知道不尊重我是什麼下場,我不會因爲你是我的夫人就對你網開一面。”
饒真躺在地上,聽着喬夜御的一席話,眼神迷離沒有一點神色,空洞的側着頭盯着前方。
喬夜御掃了一眼還剩半條命的她,警告道:“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話罷轉身離開,留她一個人癱在地上。
‘碰’別墅的大門被喬夜御狠狠的關上,迴盪在空曠的房子裡。
她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喬夜御的恐怖,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着他。
以前她總是笑嘻嘻的拍他的馬屁,他也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着她,讓她誤以爲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讓她忘記了他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都城喬二爺。
他給了她太多的寬恕,讓她誤以爲他可以任由她欺負,可以用那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可以咬他的脣瓣。
眼眶裡的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滑到了地板上,可是她真的沒做出對不起喬夜御的事情,她不明白爲什麼他會說程晨牽了她的手,一想到這兒她又委屈了起來。
二爺怎麼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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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饒真從‘吻醉’下了班,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今天在‘吻醉’她又見到了程晨,程晨還熱情的和她打了招呼,她只是慌忙的擺了擺手就草草了事,她真怕喬夜御在哪個角落看着她,回頭又是對她一頓審問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