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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六樓和下面餐廳的氛圍迥然不同,剛出了電梯長長的走廊上鋪滿了淺灰色的地毯,軟軟的踩在腳下很舒服。
這種地毯可以有效的減輕腳步聲,整個走廊靜寂無聲,安靜的好像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饒真一個人拿着房卡往裡面走,暈暈的燈光照着,讓她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擡頭依次的數着門牌號,不大一會兒就走到了611房間的門口。
饒真看着手裡的房卡,上次她爲了十萬塊錢去陪酒被喬夜御抓包,他也帶她來過這裡,不過她怎麼依稀記得那個時候拿的房卡是金色的,如今怎麼變成黑色的了。
沒來得及仔細想,她就劃了房卡,房門‘咔嚓’一下的輕聲打開。
饒真邁開步子剛要走進去,突然裡面出來了女人一聲聲嬌媚的叫喚,和男人粗獷沉悶的喘息聲。
聽得饒真臉紅心跳,裡面的畫面可想而知。
饒真又退了回來,她不會走錯了吧,這裡面怎麼有人?
擡眼再次確認了一下,確實是611她沒有走錯啊。
突然屋裡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爽不爽?嗯?”
女人的浪蕩聲音跌宕起伏着。
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饒真頓時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機械緩步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兇猛的騎在女人身上,倆人渾身是汗的纏綿在一起,一絲不掛。
饒真木訥的看着眼前的畫面,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牀上的倆人好像察覺了門口的動靜,停了動作應聲望來。
“啊”女人尖叫,慌忙用被子蓋到了自己的身上,嬌豔欲滴的看着門口的饒真。
男人的臉頰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看見饒真站在門口,男人先是一愣,後慌忙一邊穿上了褲子,一邊說:“真真,我......”
是馮景渙。
饒真早就知道他出軌了,但是如今見到他和別的女人交織在一起的模樣,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頓時胸膛劇烈起伏,這種狗血的橋段竟然還能讓她撞見。
這就是喬夜御口中的‘一出好戲’嗎?
還真是精彩。
馮景渙驚慌失措的穿好衣服:“真真,我不是故意的,我......”他好像要編造謊話向她解釋什麼,身側的女人突然拉住了他。
嫵媚的挑了挑眉毛:“沒什麼可解釋的。”
話罷只見女人從被子裡出來,起身摟住了馮景渙的胳膊,腦袋順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挑釁的說着:“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了。”
饒真這才直視女人的臉,覺得有些面熟,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是她大學的室友王洛洛。
那麼昨天她在超市遇見的就是他們。
“那我呢?”饒真不可置信的看向馮景渙,想得到他的解釋,他們在一起了,那她呢?她和馮景渙不是早就在四年前就在一起了嗎?
馮景渙好像突然覺得如今的狀況已經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了,坦然的反手摟住身側的王洛洛,挑眉戲謔道:“你要是也想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可以有兩個女朋友。”
饒真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她不相信這是一個和她在一起四年的男朋友可以說出的話,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饒真深呼吸了幾大口氣,想要調整自己的狀態,可是胸口還是悶得她喘氣都困難。
牀上的女人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饒真啊饒真,你但凡有點用,你的男朋友如今就不至於叫我寶貝。”
熊熊的烈火在饒真的心中緩緩的升起,突然笑了起來:“你撿了一個我不要的破爛,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可猖狂的。”
“你說誰破爛呢?”馮景渙頓時就怒視着她。
饒真輕笑:“你啊,你覺得如今的你還配得上我嗎?”和別的女人在牀上的噁心畫面又在她的腦子裡頻頻迴盪。
馮景渙笑了:“我不配,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你就不是處了,你憑什麼說我配不配?”
這句話就如一道雷劈了下來,他...怎麼知道?
饒真突然之間眼神裡就露出了驚慌,這就是他們在一起四年,她都沒有和馮景渙上牀的原因,馮景渙有嚴重的處女情結,要是知道了她早就沒有了第一次,他們之間早就完蛋了。
馮景渙很滿意的看着饒真的驚慌模樣:“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個月我就知道了,要不是你在學校還有一點小的影響,我早就把你甩了。”
饒真直直的盯着面前這個曾經抱着她說要一輩子疼愛她的男人,拳頭緊緊的握住。
“就你那萬人上的身子,也配在這裡說我是破爛?”馮景渙輕挑眉毛的開口,字字誅心。
饒真的心好像都在滴血,指甲摳在肉裡,指尖開始泛白。
“所以.....”饒真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你從那個時候就不愛我了對嗎?”
馮景渙聞聲沒忍住,竟然笑出聲來:“你還真是傻啊,到現在你還以爲我喜歡你?”男人撇了撇嘴搖了搖頭,對着身側的王洛洛開口:“寶貝,她還以爲我喜歡她呢。”
王洛洛穿好了衣服,嘲諷的用手遮住嘴笑了起來,頓時整個屋子迴盪着男人和女人刺耳的笑聲。
頓時眼淚浸溼了饒真的眼眶,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男人騙了四年,那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想帶她走,只是想把她賣給喬夜御還債。
她一直都認爲自己是一個聰明人,如今她纔是最傻最笨的那個,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隨後只見王洛洛扭着身子從牀頭櫃上拿起了黑色的包包仍在了地上,微笑的開口:“知道這個包多少錢嗎?”
饒真盯着他們,眼睛裡的紅血絲都泛了出來。
隨後女人的聲音響起:“十萬。”
這個數字硬生生的砸在了饒真的頭上,這十萬...莫不是...
“就是花你在喬二爺那賣身的十萬買來的。”女人挑眉高傲的看着她。
饒真頓時瞪大了用眼睛看向人模狗樣的馮景渙,這就是他投資的生意?怪不得不告訴她生意的具體內容,用她的錢養着別的女人,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好陌生,陌生到她都不敢去回憶他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