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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馬吉利不屑的輕笑,眼神犀利的盯着饒真的大眼睛:“就憑喬夜御根本不愛你。”
饒真纔不會聽她的挑撥,喬夜御對她什麼感情,他自己都沒有說,馬吉利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指點點?
饒真嘲諷的看着她,這個女人不但喜歡勾引有婦之夫,還喜歡沒事兒找事兒,還樂意挑撥離間。
她白了馬吉利一眼,不想再跟她扯這些毫無根據的話,擡步就要離開。
馬吉利見她沒有動容,突然開口:“饒真你上船,我給你講講我主人的故事。”提到主人二字,語氣難得的平穩。
饒真覺得可笑,她憑什麼覺得自己願意聽她主人的故事?嘲諷的輕笑,隨後就邁開步子往前走,沒有猶豫。
她的話繼續:“你不聽你會後悔的。”篤定的很。
饒真還是不屑,根本不想搭理她這個神經病,她有什麼可後悔的?她對馬吉利的主人又不感興趣,毫無顧慮的繼續向前走。
“我的主人是樑離歌。”
提到‘樑離歌’三個字的時候,馬吉利的語氣敬畏了起來,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名字。
‘咯噔’饒真的心頓時一顫,步子停在半空。
原來,原來如此,因爲她的主人是樑離歌,她纔敢說喬夜御根本不愛饒真,她纔敢說喬夜御對饒真所有的好都是因爲那張臉。
和樑離歌相差無幾的臉。
饒真聽到這個名字呼吸都變得微微急促,腦海裡都是喬夜御那晚喝醉回來,壓在她身上進行掠奪,溫柔的喚她‘歌歌’的模樣,那是喬夜御第一次對她那樣溫柔,心裡卻想着另一個女人。
樑離歌...那個讓饒真一碰手辦就被喬夜御趕出來的樑離歌...那個聞名整個大陸的天才女機車,那個喬夜御放在心尖上別人碰不得說不得的女人。
饒真嚥了一下口水,她承認馬吉利的這句話讓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很想知道樑離歌,她非常想,她發了瘋的想知道喬夜御深愛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網上對於樑離歌的介紹太過官方,一看就是被人處理過的,放在網頁上冷冷冰冰,她想知道那個有血有肉的樑離歌是什麼樣子,她想知道能把喬夜御死死迷住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饒真的拳頭微微緊握,慾望蠢蠢欲動。
喬夜御爲了樑離歌差點終生不娶,最後就算是娶了也是在喬老爺子的威逼利用之下,娶了一個和樑離歌長得極其相似的人。
他用情至深至此,聞人都不禁唏噓。
馬吉利看到她停了步子,知道她有了動容,很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開口:“上船吧。”
饒真猶豫了一下,她知道上了船馬吉利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語言,身體上的羞辱肯定少不了,但是她太想去了解樑離歌了,她隱隱有着預感,如果她錯過了這次機會,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去知曉喬夜御和樑離歌之間的故事。
她最終還是去商販那裡取了一件救生衣穿上,她水性很好,再加上穿着救生衣,她不怕馬吉利會對她做些什麼,隨後就上了馬吉利的船。
小船緩緩駛動,一點一點的開向海面。
夜風吹拂着她們,長髮隨着風的方向輕輕的飄着,大海深不見底,一片片浪花打在小船上,小船微微晃動。
馬吉利拿着船槳划着船,在海面上掀起片片漣漪。
饒真開口:“你說吧。”
馬吉利慢條斯理的划着船,嘴角輕勾,眼神迷離,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我的主人,樑離歌,是我從小到大見到過的所有人裡,最優雅,最果敢的人,她的貴氣是刻在骨子裡的,開水燙都燙不掉。”
饒真看着馬吉利的眸子,裡面難得的沒有妖嬈嫵媚,替代的是半分柔情。
“樑家富可敵國,各個方面都凌駕於都城的任何世家,而她是樑家唯一的千金小姐,萬人敬仰,當年就連喬夜御在她面前都會自愧不如。”馬吉利緩緩到來,語氣裡都是對樑離歌的敬畏,眼神都不禁崇拜了起來。
“主人和二爺認識很久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主人六歲的時候,喬老爺子喬正華帶着二爺去樑家談合同,他們在樑家的後院初識。
那年桃花盛開,主人站在桃樹下撿着掉落的花瓣用來釀酒,二爺從後門出來,就正正好好看到了樹下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主人,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時喬夜御的神情,他緩緩走過去問主人‘需要幫忙嗎?’那滿眼的溫存是自主人走後就再也沒有露出來過的。”
話到這裡,馬吉利的視線落在了饒真的臉上,十分肯定:“對你,他也一定從來沒有流露出那樣的神色。”
饒真的心顫了一下,微微攥起了拳頭,馬吉利說錯了,喬夜御對她有過滿眼的溫柔,只不過是在喝醉的情況下,還把她當成了樑離歌。
馬吉利的話繼續“自那以後他們便是認識了,經常一起去圖書館,二爺比主人整整大了四歲,他給她輔導功課,送她去上學,給她送小禮物,那個時候主人真的就是幸福的小公主,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把她當做寶貝,細心的呵護着她,保護着她。
二爺爲她做過很多瘋狂的事情,他知道主人喜歡玩機車,特意開了一家機車手培訓公司,當年的機車行業不像如今這樣盛行,很多人都勸二爺不要投資,說沒前途,只賠不賺。
當時的二爺也並不想賺錢,他只想給主人提供一個平臺,不顧別人反對就開了起來,後來機車行業興起,二爺的公司一馬當先,主人是他公司裡出鞘必勝的王牌,他們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饒真握住的拳頭微微用力,心裡泛出了酸楚,原來如今整個都城最大的機車手培訓公司,是他爲她開得。
突然一陣兒強風吹過,小船在海上被吹得漂浮不定,晃晃悠悠。
她們都不禁握住了船沿,好一會兒船才被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