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元月一日上午九點整,柏林的威廉廣場上是人山人海。雖然人數衆多,但是卻毫無一點嘈雜的聲音,因爲在這個新年的第一天裡,德國要爲一位元帥進行葬禮。
沒錯,今天的主角就是戈林。作爲普通的德國民衆來說,戈林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英雄。在上次的戰爭中他接過傳奇人物‘紅男爵’曾經指揮過的飛行部隊,頑強的與協約國的空軍進行了殊死的戰鬥。就是今天的德國空軍也是由戈林元帥一手建立起來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麼一位功勳卓著的元帥竟然會英年早逝,死在可怕的急性心臟病的手中。
戈林不是自殺的嗎?怎麼那些平民會以爲他是的了心臟病而死的呢?這當然是希特勒的授意,這也是必然的。你想啊,要是對外宣佈戈林死於飲彈,那外面還不得傳的風言風語,謠言滿天飛啊。所以戈林真正的死因被定性爲了心臟病。
戈林的屍首此時已經被裝殮到了一具十分樸素而莊嚴的棺木之中,不過這次並沒有像正常程序那樣打開棺木讓人們去瞻仰儀容。當然是不能讓人看到,腦袋捱了一槍可不是什麼好看的景色。
在下屬和廣場上民衆的矚目下,希特勒是趴在戈林的棺木上放聲的大哭,讓所有的民衆都看都了元首和戈林元帥之間深厚的情誼。不過劉七站在黨衛隊軍官的隊伍中卻覺得有點想吐的感覺。
在元首希特勒痛哭完之後,就站在總理府的陽臺之上,向着整個廣場,整個柏林,整個德國,整個德佔區發表了一篇題目爲‘悼念我的戰友,德意志必將勝利’的即興演說。這次希特勒是連講演稿都沒用,直接滔滔不絕的講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先是說戈林是他多麼多麼好的朋友,兩個人是怎麼樣在一起工作的,怎樣一起通過奮鬥而獲得人們的認同的。不過後來希特勒的主要講演內容就變成了對猶太人的仇恨和對布爾什維克的謾罵。雖然這些東西都已經是老生常談,但是還是博得了那些熱血聽衆的陣陣的歡呼。希特勒好容易纔算是結束了這場馬拉松似的個人演講表演,心滿意足的去辦公室休息去了。
隨後德國陸海空三軍的高級別將領都排成整齊的隊伍開始爲戈林送葬,作爲戈林領導下的德國空軍今天來的人最多,空軍的人專門製作了一架老式的白色三翼飛機,尺寸跟戈林在一戰中所駕駛的飛機一模一樣。而德國陸軍對這名帝**銜最高的人也送上了自己敬意,所有的在柏林的陸軍元帥都圍在了戈林棺槨旁邊爲戈林護靈,而且陸軍還送來了一輛裝甲車,用來裝載戈林元帥的棺槨。海軍來的人也不少,不但海軍司令馮鄧尼茨親自率領手下的高級將領組成了送葬方陣,而且還有一隊全部都是有潛艇軍官組成的方陣。最有意思的就是德國海軍送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架英國的蚊式戰鬥轟炸機。這架蚊式轟炸機就是u—47號潛水艇前幾天在英吉利海峽俘虜的那三架中的一架。當然送葬的人還少不了德國的黨衛軍部隊,希姆萊精神十足的帶着部下給戈林充當着開路先鋒,一路上是吆五喝六說不出的威風。可以說戈林的葬禮已經達到了空前的規模,估計以後也不會有這麼盛大的葬禮了。
最後的送葬劉七沒有去參加,因爲劉七第一不想出什麼風頭,第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他要找馬丁鮑曼有一些事情。
劉七此時再進入總理府已經沒有以前的那麼麻煩。守衛只是比對了一下蓋世太保軍官的紅色特別通行證,就放劉七進入了總理府。劉七連續過了五道崗哨,纔算是到了元首辦公室的門外。在希特勒的門外劉七見到了馬丁鮑曼。
看到劉七的到來馬丁鮑曼一點也沒有感覺驚訝,笑呵呵的說道“安德里,你可真是會鑽空子啊。總是在元首心情好的時候出現在他的總理府。”
劉七倒是沒有對馬丁鮑曼的話作出什麼反對的意見,只是笑了笑說道“鮑曼博士,跟您這位心裡學家比起來我可是差的遠了。元首可是對您有着無比的信任啊。”
“好了,安德里,廢話我也不想再說了。只要你別用對付戈林的那一套來對我,我就燒高香了。”馬丁鮑曼還是對劉七逼死戈林一事心裡多少有些顧忌。
“那裡會有那事,戈林這老傢伙是不識相纔得到這樣的報應。我哪裡敢對您不尊重啊。”其實要是馬丁鮑曼也跟戈林一樣不識相的話,劉七也不介意向鮑曼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好讓鮑曼也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說話算數的人,不過劉七剛開始並沒有打算幹掉戈林,再怎麼說戈林對德國也是有着無比重要的貢獻的,要怪也只能怪戈林這傢伙實在是太軸了,非要死梛着德國的空軍不撒手,就是死也要死在德國空軍總司令的位置上。
馬丁鮑曼似信不信的看着劉七“不說那些,今天你來見元首有什麼事情。不會是你有打什麼人的主意了吧。”
“您瞧您說的,我難道就是那種每天沒有事光是研究怎麼陷害別人的人啊。我今天來找元首是來請假的。”劉七說道。
“請假?你請什麼假。你要是有事跟你們局長說聲不就得了。還費什麼勁來找元首,你這小子估計是不老實,連跟我也不願意說實話。”馬丁鮑曼說道。
“冤枉,絕對是冤枉。我是真的有事纔來這裡的,而且這件事必須經過元首的批准。”劉七說道。
“什麼事,能先跟我說說嗎?”馬丁鮑曼十分好奇。
劉七看看四周,一副此處說話不太方便的神情。馬丁鮑曼當即就心領神會,當即就把劉七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等關上了門馬丁鮑曼才說道“安德里,這裡絕對安全。你有什麼事可以說。”
劉七知道這裡不會有什麼人偷聽,也更不會有竊聽器的存在。於是劉七說道“鮑曼博士,不瞞您說,我準備去趟俄國。”
“去俄國?你去哪裡做什麼?你不知道哪裡正在打仗嗎。現在的局勢很危險,說不定這次斯大林格勒會是一個天大的麻煩。”馬丁鮑曼驚異的說道。
馬丁鮑曼不虧也是個明眼人,德國戰事由於斯大林格勒一役而導致的惡化局勢也是十分的心知肚明。
劉七不由苦笑道“鮑曼博士,我也不想去啊。實在是身不由己,第六集團軍的幾十萬人都被圍困在斯大林格勒,一天不把他們弄出來,我就一天不踏實。我這次去俄國就是去爲了救出第六集團軍的。”
“什麼……。”聽了劉七的話馬丁鮑曼不由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劉七。“安德里,你……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現在在這裡跟我說胡話呢!!”對於劉七的話馬丁鮑曼是深感懷疑,要是劉七說去俄國是因爲有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在哪裡等着他,馬丁鮑曼興許還會相信。但是爲了劉七這樣一個少爺秧子竟然說出是去營救第六集團軍這樣的話,打死鮑曼他也不會相信。
“我沒有必要騙您,鮑曼博士。這場戰爭也打了三四年了,德國現在是什麼情況估計您比我要清楚的多,我們現在再也承受不起第六集團軍全軍覆沒的這種損失了。別看他們只要二十五萬人,但是我們就是再徵集一百萬新兵估計也難以補充第六集團軍這些精銳的損失。這些可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光是靠訓練場上是培養不出這些人的。就是爲了這一點,我也必須去一次那裡。”劉七說道。
“可是安德里,你一個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你要是有個什麼事情,你家人那裡……。”馬丁鮑曼意思是說你是黃金血脈的傳人,你要是完了,這黃金血脈可就是斷了香火了。
劉七一聽嘿嘿的笑了“鮑曼博士,謝謝您的好意。你放心,我是不會有危險的。前兩天我不是指揮二十四架飛機去倫敦轉了一圈回來,不是也是安然無恙嗎。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你……”
“好了鮑曼博士,我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那個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說一下。”劉七說道。
“什麼事情,您只管說。”馬丁鮑曼看到阻止不了劉七的決心,就索性也不阻攔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這一段我跟總領袖閣下做了點小生意,都是爲了混口飯吃。這些事情呢,元首他老人家還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肯定是瞞不過您的法眼,您放心我們是不會忘了您的,您的那份我們都給您存到瑞士了。您隨時都可以去享用那些屬於您的財產,您請放心,都是正兒八經乾淨的不能再幹淨的錢,每一塊錢都有它的由來。”劉七開始賄賂起了馬丁鮑曼。
馬丁鮑曼並不缺錢,但是那些錢名義上都是屬於納粹黨的,或者是希特勒的財產。所以馬丁鮑曼對於自己的個人財產還是非常在意的。本來劉七的家族在以前就搭救過馬丁曼,而劉七的這些錢更是讓馬丁鮑曼對劉七特別的滿意。再加上劉七對付戈林的雷霆手段,這又是壓的又是墊的讓馬丁鮑曼想說一個不字也無法說出口。
“安德里,你這……這是幹什麼。我拿這錢……恐怕不合適吧。”馬丁鮑曼欲拒還迎的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我出的錢,不拿白不拿。”劉七說道。
“這樣的話,我可不客氣了。”這時要是再謙讓那馬丁鮑曼就成了傻子了,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這些錢的來歷,對於羅斯家族的錢,不要白不要。
“還有一件事,我還得請鮑曼博士幫忙。”劉七說道。
“說吧,有什麼事情只管說,我們又不是外人。”此時馬丁鮑曼是真真正正的把劉七當成了自己人來看待。
“唉,怎麼說呢,這件事稍有點難度。我恐怕您做不到。”劉七開始用了激將法。
一聽劉七這話馬丁鮑曼有些不樂意了“安德里,你這可是有些瞧不起人。不說別的,只要是德國的事情,我都能做主。你只管說,不管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馬丁鮑曼這話一說出口,劉七就心道“既然是你要裝着大伴蒜,我要是不成全了你,也對不起你這個元首私人秘書的名聲不是。”劉七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鮑曼博士,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我只是想讓您以後跟元首哪裡換一種工作方法而已。”
“讓我跟元首換一種工作方式?”馬丁鮑曼沒有明白劉七的話的意思。
“恩,就是這個意思。您也知道,元首他老人家年歲已經不小了,每次聽到前方傳來的壞消息時都會發一通脾氣,這可是對身體不太好。所以呢,我想請您以後給元首通報信息的時候,做出些選擇型的。”劉七說道。
“安德里,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還是沒有聽懂你的意思。”馬丁鮑曼問道。
“嘿嘿,也沒什麼了。我的意思是,元首他想聽到什麼您以後就讓他聽到什麼。這樣元首不就不會再發火了嗎!!”劉七說道。
“什麼,你讓我欺騙元首……”馬丁鮑曼差點沒有讓劉七給嚇死,這還了得要是讓希特勒知道了馬丁鮑曼竟然敢隱瞞軍情,這希特勒還不得把馬丁鮑曼給活剝了。馬丁鮑曼頓時頭就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行,安德里,你這可是在把我向火坑裡推。我怎麼敢向元首隱瞞情況呢。再說了,現在控制整個軍隊的權利都在元首的手中,要是沒有他的指揮,整個軍隊非亂了套不可。”
“您瞧您說的那麼嚴重,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正是爲了元首他老人家的健康才這樣做的嗎。您每看到元首這兩年都老成什麼樣子了,您難道還忍心讓元首他老人家這樣沒日沒夜的操勞嗎。您放心,指揮軍隊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讓三軍總參謀部解決,關鍵就是看您這裡能不能封住那些多嘴多舌的人的口了。”劉七看上去一片好心的說道。
“不行,還是不行。有很多的實際問題都難以解決,要是元首臨時召見別人。讓元首發覺了怎麼辦。”馬鮑曼問道。
“這有什麼難的,對於那些肯配合的人,您只需要教給他們怎麼說就行了。至於那些不肯配合的,元首是不會見他們的,這還不是您說了算嗎。以後總參謀部的命令送到您這裡來,您只管代元首簽字就行了,我手下有個專門僞造簽名的高手,您只管讓他代勞就行。”劉七笑着說道。
劉七的話跟晴天霹靂一樣讓馬丁鮑曼感到無比的恐懼,馬丁鮑曼有種脖子裡面直冒涼氣的感覺。“安……安德里,你這可是沒事找死呢,這些事情有一丁點讓元首知道了,我們可都是活不到天亮。你要是嫌命長你自己撞牆去,可別拉上我,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別說的那麼悲觀好不好,我的鮑曼博士,這件事其實沒有您說的那麼難辦。您畢竟還是元首最信任的人,元首怎麼會相信別人的話而不信您的話呢。難道您想看到我們的帝國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向衰敗,最終走向滅亡不成。”劉七此時可謂是苦口婆心。
不過劉七的好言好語似乎也並不起什麼作用,馬丁鮑曼說什麼也不同意劉的計劃,反正任你說到天邊我也就是兩個字“不幹。”
最後劉七也是被逼急了,眼睛一瞪說道“鮑曼博士,實話告訴你了吧,今天這事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馬丁鮑曼沒有想到劉七竟然此時有些兇相畢露的樣子,頓時就有些害怕,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安德里,你……你想做什麼。”
“哼……”劉七冷哼了一聲,從身上掏出了一摞照片,直接扔到了馬丁鮑曼的身上“看看吧,我的博士。”
馬丁鮑曼不看這些照片還則罷了,一看這些照片差點嚇的魂都飛了出來。這些照片不是別的內容,全部都是馬丁鮑曼跟一個女人正在親熱的照片。這個女人比較特殊正是元首他老人家的外甥女。雖然跟元首的外甥女親熱在別人眼中並沒有什麼讓人質疑的地方,但是隻有馬丁·鮑曼才真正知道其中的含義。
當年可是元首他老人家親自跟他的這個外甥女有過一段不倫之戀,甚至元首他老人家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後來元首的外甥女爲了結束這段不潔的感情,就特意去尋找了一個人來代替元首他老人家的位置,這個人就是馬丁鮑曼。馬丁鮑曼很快就察覺到元首跟外甥女之間的微妙的關係,趕忙就抽身事外。而元首的外甥女也因爲此時飲彈自盡了。從哪個時期元首他老人家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是不多,甚至連元首他老人家也並不知情。而其他的那些人,基本上也都被掌權後的馬丁鮑曼滅了口。可是今天馬丁鮑曼卻沒有想到劉七竟然拿出這麼一厚摞照片出來,看着上面自己跟元首心愛的人眉目傳情的那個賤樣,馬丁鮑曼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這要是把照片扔到元首哪裡,那元首還不得當衆就扒了自己的皮啊。
這下馬丁鮑曼再也不說什麼不幹的廢話了,垂頭喪氣的說道“安德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要別把照片拿給元首就成。”
看到馬丁鮑曼已經肯合作了,劉七心道“這人就是天生的賤種,刀要是不駕到脖子上就不會知道死是什麼樣子。”
其實這些照片也並不是劉七專門找人弄的,這十幾年前的老照片可都是老管家菲利普的傑作。當年爲了控制這些即將得勢的納粹黨老菲利普可是沒有少費心機。今天聽劉七說要找馬丁鮑曼配合工作,老菲利普才從密室中拿出了這些東西交給了劉七。並十分詳細的向劉七講述了其中的微妙的事情,劉七這才大大咧咧的要挾起了馬丁鮑曼。要不以馬丁鮑曼呲牙必報的性格,還不得跟劉七沒完啊。
隨後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劉七跟馬丁鮑曼的配合下得到了希特勒親自佈置的任務,那就是前往俄國的前線,理由是調查那裡的軍官是不是有準備投靠俄國人的行爲。另外劉七還得到了希特勒委任的可以指揮一隻部隊的許可,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手中沒有軍隊,劉七恐怕就是有翻天只能也救不出第六集團軍。
趁着希特勒心情不錯的時機,劉七就提議由空軍元帥施佩勒來頂替自殺的戈林擔任空軍司令。本來這些事情是輪不到劉七這樣一個小小的中校來插嘴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希特勒對劉七在‘猶太人’事物做出的優異成績感到十分滿意,所以破天荒的竟然同意了劉七的提議,這不禁讓馬丁鮑曼在一旁是大跌眼鏡。
從希特勒的辦公室出來,劉七就直接去了元首衛隊隊長海倫堡的辦公室。劉七直接花了一大筆重金算是堵住了海倫堡的口。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是戈林自盡帶來的威懾力。海倫堡現在是越來越對以前從自己手下出去的劉七感覺到有些畏懼了,現在的劉七已經變成了一個海倫堡深深不能得罪的龐然大物,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海倫堡任意掌控的紈絝子弟了。
劉七也是知道,只有讓希特勒身邊的這些傢伙都得到真金白銀的好處。這些傢伙才肯真正的去一起糊弄希特勒。希特勒對軍事指揮參與的越少,德**隊也就會少些災難性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