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千代打來的。
上杉跟朝田麗奈打了聲招呼，便走進浴室裡，接起電話。
“什麼事？”
“你現在人在哪？”
“外面。”
“有空嗎？需要你的幫助。”
“可以有，你在公寓對嗎？我等會兒就過去。”
“嗯，你儘量快點，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千代明日香說。
“行。”
上杉掛斷電話，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有些猶豫...從一個女人跑到另外一個女人身邊，這聽起來似乎有點渣？
無所謂，反正沒有確定關係，渣一點就渣一點吧。
上杉走出房間，對站在一旁的朝田麗奈說：“我老闆給我打了電話，要我現在去她那裡幫忙。”
“這麼晚了，還要你去工作啊。”朝田麗奈有些驚訝，不過，又想到上杉的經濟壓力，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嗯，辛苦是辛苦一點，但沒關係，只要有錢就好。”
上杉和希頓了頓：“那麼，晚安了。”
“嗯，晚安。”
朝田點頭，送別上杉。
等到房門關上之後，她快走幾步，迅速撲在牀上，臉壓着被子。
“每次都這麼巧...”
...
上杉來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公寓門打開，千代小心翼翼得往外看一眼，然後招呼他進來。
“這是幹什麼？”上杉進門的同時，也有些疑惑。
“最近鄰里有傳聞，說我賺到錢開始包養牛郎了。”
“...”
上杉挑了挑眉：“誰說的，我上門說理去。”
“別別，你要真上門了，事情就不妙了。”千代明日香穿着便服，緊身的牛仔褲凸顯腿部輪廓：“到時候想要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能讓人誤會，就只有掏出結婚證了。”
“那還是算了...”
上杉和希背後一寒，找事的心思瞬間淡了很多，修羅場本來就夠多了，要是再來一個，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啊。
不過，千代這種廢萌蔫慫的性子，大概也不會黑化吧？
他悄悄看千代一眼，此時上杉跟在千代明日香的後面，從後往前看，緊緻的牛仔褲一搖一擺，豐腴的後車燈很是誘人。
幾秒後，他清醒過來，別開視線並拍了拍臉。
不要嘗試給自己增加難度！
聽到動靜，千代明日香疑惑的回頭：“你怎麼了？”
“沒事。”
“唔...不對。”千代嗅了嗅，突然眼睛眯起來：“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你這是狗鼻子嗎？”上杉幽幽道。
“剛纔是在跟女人廝混，對吧？”千代明日香咬牙切齒：“真過分啊，放着我這個‘正派女友’在這裡昏天黑地的加班，你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爽了。”
“別瞎說，這要是讓那位大小姐知道，我不得變成碎肉去喂南海鯊魚。”上杉搖頭，“哪有什麼廝混，不過是一些工作上的應酬而已。”
“怎麼，你本職工作是牛郎？”千代明日香雙手叉腰，不滿的說道。
但說歸說，她也不免幻想起來，如果上杉真是牛郎，那等自己賺到錢，就可以讓他跳脫衣舞...太罪惡了！有錢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什麼牛郎，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剛纔說的工作是家教。”
“這更可怕了，你不會跟你的學生...”
話沒說完，
上杉就不理她了。
他熟練的來到臥室坐下，千代看見這一幕也知道他有些生氣了，便笑嘻嘻的跟過來。
“喝點什麼，親愛的，人家最近準備了很多飲料。”
“別鬧，語氣正常點。”上杉打開電腦，先是看了眼後臺數據。
漲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從一開始的幾千，到現在的十幾萬，每天都有幾百個用戶訂閱。
“好消息，看的人越來越多了，壞消息，這些人付費訂閱率不高。”千代明日香幽幽道：“訂閱一個頻道纔多少，一點飯錢就可以享受那麼多的內容，我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這麼摳。”
“人的本質就是白*。”
“只能讓我白*別人，別人不能白*我。”千代明日香很自然的說出了虎狼之詞。
上杉看了她一眼：“還有，人的本質是雙標。”
調侃完之後，他又開始解釋：“付費率不高是很正常的，我們並沒有做知識頻道，沒有足夠的深度能讓人付費，現在唯一依靠的也不過是精修後的視頻。”
“那怎麼從他們身上賺錢呢？”
“確定我們的受衆，專門爲他們服務，就可以賺到錢。”上杉和希說，“比如，我是原創歌手，正規的渠道應該是販賣唱片出道，在這裡發視頻實際上是大材小用。”
“可我是幹酒吧的啊...你的意思是，給我們的酒吧打廣告？但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啊。”千代明日香疑惑不解。
“當然有別的辦法，我們酒吧直接從廠家直接進貨，然後將商單掛在視頻右下角的鏈接...這樣有需求的人看見就會買。”
上杉和希解釋：“如果量多，就可以薄利多銷， 我們的收入也增加不少，這比酒水的利潤少一點，但是積少成多，也是一個很龐大的量。”
“好主意。”千代明日香眼前一亮，“我明天就去聯繫廠家。”
“等一下——”上杉連忙叫住她，“這個不急，只靠你一個人的話最後是會被累死的，我們先試驗下，推出一批酒水看銷量如何，再組織專門的工作室負責。”
“好煩...真的哪裡都需要人。”千代明日香嘆了口氣。
酒吧要人，視頻運營要人，現在做電商也要人...
“招人也很便捷嘛，網上發個招聘廣告，沒多久就會有人過來的...如果掛上老闆娘的照片，效果可能更好。”上杉揶揄道。
“怎麼不掛老闆的照片。”千代明日香氣不過說。
“因爲老闆他沒有任何吸引力啊，還得是你這種成熟御姐才能招來人。”上杉和希笑道。
“哼哼，既然你這麼說了...”千代驕傲的昂起頭。
“一杯可樂，謝謝。”
“喂！”
千代明日香還想找他鬥嘴，但是上杉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不理會千代了。
某位御姐哼了一聲，轉身去倒可樂了。
到了廚房以後，千代明日香又想起上杉的話，心思不免活絡了起來...
按他這種搞法，好像還真可以...現在他們有十幾萬的賬號粉絲，就算只有千分之一，那也有近百人，這麼一算，一天能賺...
擦了擦口水，千代明日香心中滿是鬥志。
一定要把網店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