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酒鬼

季夏被何凡軒這樣一搞,吃飯也沒有什麼食慾了。於是貌似精神不濟的敷衍到:“我只是想吃公司門口那家老王的辣餅了。”

何凡軒悠忽臉色難看。

哼了哼聲,然後坐下來的吃飯:“你病還沒有好,吃什麼吃!還吃辣,你是想死不了你是吧?”

何凡軒雖然話不好聽,但是語氣倒是平穩的。

季夏暗地裡給了何凡軒無數個白眼,住院以來,沒有一天天好日子,這折騰人的大少爺到底什麼時候才罷休啊。放人走啊……

也許真的是快了。

但願他能是快點和莫飛靜永結同心,然後大發慈悲,放她走人。

從此,各安天涯,各命一方。

雖然真的很羨慕嫉妒恨,對着莫飛靜,可是人家也是挺完美的啊,不像她,如果要和何凡軒在一起,站在他身邊,都怕髒了他的眼。哦,不對,如果說那樣是髒眼的話,那現在豈不是髒了幾百回……

反行,就是感覺,自己特別配不上。當然,她也不敢想自己會與何凡軒在一起的人。

真的是很羨慕莫飛靜。

雖然坎坷過來了,可是看看,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的命!

晚飯過後,季夏躺在客廳裡面看電視。現在的電視劇越來越無聊了,情情愛愛的寫的那麼唯美。人生又不是電視劇,哪有那麼多悲歡離合。

人家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季夏想這倒是真的,真的沒有錯。但是操蛋啊,也不能這樣子像是林妹妹一樣多愁善感啊。

無趣。

季夏爲了擺脫病怏怏的樣子,決定了要開始幹活。

於是急衝衝的跑到洗手間拿着抹布,想要擦地板。

地板乾淨的都要照人了,根本不需要擦的。

何凡軒說在她住院的時候,已經請了保姆來做這些事情。

既然地板是不能擦的,那其他的總可以啊。比如洗衣服,嗯,整理房間,還有……

擦!居然全部都不需要幹!

房間整潔的比她在的時候還有。

到底還能幹什麼呢,季夏想,但是想來想去也都是沒有想到。

何凡軒推來們的時候,就看到季夏赤着雙腳拿着抹布在擦地板。

明明是病剛好的人,他一下子沒有看好她,她就開始招幺蛾子!

他二話不說就走過去,一手搶過她的抹布,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她。

“你回來啦……咦,是燒餅嗎?”

何凡軒沒有被季夏討好的眼神給降下火氣。

他沉默不語的把東西扔給眼前這個人。然後轉過身子就回到房間裡面去。

要是初識那會兒,他準保會把人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上牀,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但是現在這個方法,貌似不行了啊。

因爲,自己,已經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戰戰兢兢,期期艾艾的人啊。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在哪個方面都會想着,對她好一點吧,對着她好一點吧。

可是……卻要讓自己受委屈。

何凡軒氣得把書房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抹掉,地上瞬時一片狼藉,伴隨着什麼破裂的聲音,開始尖銳的在房內響起。

該怎麼做呢?

何凡軒想。

他想不通。他對一

個人好的時候,別人的都是感恩戴德。別人早就開始歡喜。別人早就開始覺得幸福。

季夏呢,她感受到了嗎?

還是說壓根就還在想着逃跑。

當時看到她赤着雙腳的時候,爲什麼不拉她起來,也許抱在懷裡,溫暖了她她就可以感受一點濃情蜜意。

雖然她不屑一顧,但是至少……

何凡軒都被自己煩透了。

太陽穴被想得嗡嗡的疼着。索性,他打開門出去。

卻看見季夏蒼白着臉色站在門口,眼神裡面有着緊張。

他站住了。

忽然不想出去了。

“那個,我是想說,那個餅真的很好吃。謝謝你哈。”

“嗯。”何凡軒看着季夏臉上那塊傷疤,其實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有疤痕在,雖然看不是很清楚,但是確實是有疤痕在。

“那個,我還留了一點,你吃不吃?”

何凡軒看着她遞過來的東西。味道從裡面滲出來,香氣繚繞。

想着這是他在外面排隊了近二十分鐘買的東西。

她稀罕的東西。

“不用了,你吃吧。”何凡軒說。

然後看到她失落的低垂着雙眼,心底一陣不捨的。

“我是剛吃飽,晚餐的時候吃吧。”

“啊,啊,好啊。不過,晚餐的時候,會不會變得不好吃啊?”

“不會。”即使不好吃何凡軒也會吃掉的。這是季夏這麼獻殷勤的東西,當然得幸福的吃掉。

“那我馬上去放在冰箱裡哈。”

說完她就要跑開了。

何凡軒看到她沒有穿鞋的雙腳,一陣大喝:“回來!”

剛纔融洽的氛圍一下子就什麼打破。

何凡軒把自己腳上的鞋子脫掉,然後蹲下身子,爲季夏穿上鞋子。穿完之後,他淡然的站起來,對着已經怔愣無比的季夏道:“去吧。”

季夏很聽話。

何凡軒看着這下子變成了自己赤着腳了,卻笑了。

帶着,很高興的笑。

季夏在養傷的日子裡,何凡軒一改之前忽視冷漠。這下子倒是變得格外的照顧。

何凡軒去上班,讓人來照顧她。什麼都不讓她動手。

季夏想着,不動手就不動手吧,難得何凡軒這樣大方。

自己在家開始很無趣。

季夏慵懶的坐在家裡的陽臺上翻看一些漫畫。

她童年少年時代,都在逃亡中度過,難得現在如此有時間,來看着當時羨慕無比的東西,心底豐盈的幸福子飄然。

喜悅之處,還會咯噔咯噔的笑着。

家裡的保姆是熟人介紹的,幹活都很利索,人也和氣。

季夏有時候會和她說說話,大家彼此聊聊心什麼的。彼此沒有什麼鴻溝,相處一起挺好的。

有時候保姆要做菜了。季夏就會閒着無聊然後到廚房去看。

看到保姆做菜放辣椒了,她就及時提醒,因爲何凡軒不喜歡吃辣椒,他喜歡清淡。何凡軒最喜歡銀耳湯,最討厭的是蔬菜。但是若是在青菜裡面放點蝦米,他會很喜歡。因爲他很喜歡吃蝦。他不能吃蟹,吃完會過敏……

這些東西她都記着。

保姆說,夫人對先生真

的很好!

季夏心底咯噔一下,掩飾着尷尬,走開了。

什麼夫人啊。

她只是他藏在房子裡連只金絲雀都不是的家庭女傭。

和你差不多啊。

但是季夏說不出口,如果說出口,那得多作踐自己啊。

接下來保姆怎麼做菜她也不圍觀了,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晚餐的時候,保姆做完一切就走了,她和何凡軒一起吃飯,提起了要上班的念頭。

“上什麼班,把身子養好了!”

何凡軒一口反對。

若是以往,她定會緘默閉口,點頭應是。

但是現在,她近期被寵溺得脾氣都有了,於是反駁:“在家做過只吃等死嗎?那又什麼用處!”

說完她就覺得不是很對。果然,對面的何凡軒已經陰沉着臉色看着他。

季夏雙手放在桌子下面,不安的摩擦着。

但是她就是不肯道歉。執拗的。

即使是何凡軒發脾氣她也不怕!

何凡軒最後沒有發脾氣。不知道兩人僵持了多久,最後,何凡軒說:“再養一個星期。”

“不需要。”趁着勇敢的當口,季夏反駁。

“啪!”何凡軒的筷子重力放下,“不需要也得要!趕緊吃飯!”

季夏不吃飯。

她要去上班!

又是僵持……

“你就這麼喜歡呆在我身邊?一刻都離不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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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悠忽睜大眼睛,擡頭看着何凡軒。

何凡軒笑得讓人想揍他!但是他的話,讓季夏心中一陣陣漣漪。

“才,纔不是!”啊,呸,誰說我是那樣來着,季夏想。何凡軒是個腦補嗎?

何凡軒晚餐之後,一直是嘴角帶笑意的。

看的出他很開心。

收拾盤碗的工作,若是以前,都是季夏來負責,但是現在不是了。

她被安置在一邊,然後看着何凡軒手拙的收拾着,然後放在廚房裡面。

“不洗啊?”季夏問。

“明天讓保姆洗。”

“切,那得放點水啊,不然污漬幹了很難洗的。”說完她據要起來。

“坐下,我去。”

季夏坐回去。然後看着何凡軒進廚房。

防水的聲是有,但是怎麼有盤碗磕磕碰碰的聲音呢?

難道?

何凡軒在洗碗?

事實證明了季夏的猜測,因爲下一秒就傳來了瓷器摔碎的聲音,“哐啷”

清脆無比。

季夏急忙跑到廚房。

推開門剛要走過去,就聽見何凡軒說:“你不要過來,小心腳被割傷。”

季夏愣了一下,看着何凡軒手拙的收拾:“我來吧。手不要割傷了。”

“纔不會!”何凡軒像是孩子一樣逞能。“你出去!”

季夏只能默默然出來。

心底還是擔心那個從來沒有碰過家務活,而且非常逞能的傢伙,待會割傷了怎辦?

她還心疼的有。

那套何凡軒從法國命人帶回來的碗!

太可惜了!

都怪何凡軒!她超喜歡那碗的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