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被何凡軒這樣一搞,吃飯也沒有什麼食慾了。於是貌似精神不濟的敷衍到:“我只是想吃公司門口那家老王的辣餅了。”
何凡軒悠忽臉色難看。
哼了哼聲,然後坐下來的吃飯:“你病還沒有好,吃什麼吃!還吃辣,你是想死不了你是吧?”
何凡軒雖然話不好聽,但是語氣倒是平穩的。
季夏暗地裡給了何凡軒無數個白眼,住院以來,沒有一天天好日子,這折騰人的大少爺到底什麼時候才罷休啊。放人走啊……
也許真的是快了。
但願他能是快點和莫飛靜永結同心,然後大發慈悲,放她走人。
從此,各安天涯,各命一方。
雖然真的很羨慕嫉妒恨,對着莫飛靜,可是人家也是挺完美的啊,不像她,如果要和何凡軒在一起,站在他身邊,都怕髒了他的眼。哦,不對,如果說那樣是髒眼的話,那現在豈不是髒了幾百回……
反行,就是感覺,自己特別配不上。當然,她也不敢想自己會與何凡軒在一起的人。
真的是很羨慕莫飛靜。
雖然坎坷過來了,可是看看,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的命!
晚飯過後,季夏躺在客廳裡面看電視。現在的電視劇越來越無聊了,情情愛愛的寫的那麼唯美。人生又不是電視劇,哪有那麼多悲歡離合。
人家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季夏想這倒是真的,真的沒有錯。但是操蛋啊,也不能這樣子像是林妹妹一樣多愁善感啊。
無趣。
季夏爲了擺脫病怏怏的樣子,決定了要開始幹活。
於是急衝衝的跑到洗手間拿着抹布,想要擦地板。
地板乾淨的都要照人了,根本不需要擦的。
何凡軒說在她住院的時候,已經請了保姆來做這些事情。
既然地板是不能擦的,那其他的總可以啊。比如洗衣服,嗯,整理房間,還有……
擦!居然全部都不需要幹!
房間整潔的比她在的時候還有。
到底還能幹什麼呢,季夏想,但是想來想去也都是沒有想到。
何凡軒推來們的時候,就看到季夏赤着雙腳拿着抹布在擦地板。
明明是病剛好的人,他一下子沒有看好她,她就開始招幺蛾子!
他二話不說就走過去,一手搶過她的抹布,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她。
“你回來啦……咦,是燒餅嗎?”
何凡軒沒有被季夏討好的眼神給降下火氣。
他沉默不語的把東西扔給眼前這個人。然後轉過身子就回到房間裡面去。
要是初識那會兒,他準保會把人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上牀,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但是現在這個方法,貌似不行了啊。
因爲,自己,已經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戰戰兢兢,期期艾艾的人啊。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在哪個方面都會想着,對她好一點吧,對着她好一點吧。
可是……卻要讓自己受委屈。
何凡軒氣得把書房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抹掉,地上瞬時一片狼藉,伴隨着什麼破裂的聲音,開始尖銳的在房內響起。
該怎麼做呢?
何凡軒想。
他想不通。他對一
個人好的時候,別人的都是感恩戴德。別人早就開始歡喜。別人早就開始覺得幸福。
季夏呢,她感受到了嗎?
還是說壓根就還在想着逃跑。
當時看到她赤着雙腳的時候,爲什麼不拉她起來,也許抱在懷裡,溫暖了她她就可以感受一點濃情蜜意。
雖然她不屑一顧,但是至少……
何凡軒都被自己煩透了。
太陽穴被想得嗡嗡的疼着。索性,他打開門出去。
卻看見季夏蒼白着臉色站在門口,眼神裡面有着緊張。
他站住了。
忽然不想出去了。
“那個,我是想說,那個餅真的很好吃。謝謝你哈。”
“嗯。”何凡軒看着季夏臉上那塊傷疤,其實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有疤痕在,雖然看不是很清楚,但是確實是有疤痕在。
“那個,我還留了一點,你吃不吃?”
何凡軒看着她遞過來的東西。味道從裡面滲出來,香氣繚繞。
想着這是他在外面排隊了近二十分鐘買的東西。
她稀罕的東西。
“不用了,你吃吧。”何凡軒說。
然後看到她失落的低垂着雙眼,心底一陣不捨的。
“我是剛吃飽,晚餐的時候吃吧。”
“啊,啊,好啊。不過,晚餐的時候,會不會變得不好吃啊?”
“不會。”即使不好吃何凡軒也會吃掉的。這是季夏這麼獻殷勤的東西,當然得幸福的吃掉。
“那我馬上去放在冰箱裡哈。”
說完她就要跑開了。
何凡軒看到她沒有穿鞋的雙腳,一陣大喝:“回來!”
剛纔融洽的氛圍一下子就什麼打破。
何凡軒把自己腳上的鞋子脫掉,然後蹲下身子,爲季夏穿上鞋子。穿完之後,他淡然的站起來,對着已經怔愣無比的季夏道:“去吧。”
季夏很聽話。
何凡軒看着這下子變成了自己赤着腳了,卻笑了。
帶着,很高興的笑。
季夏在養傷的日子裡,何凡軒一改之前忽視冷漠。這下子倒是變得格外的照顧。
何凡軒去上班,讓人來照顧她。什麼都不讓她動手。
季夏想着,不動手就不動手吧,難得何凡軒這樣大方。
自己在家開始很無趣。
季夏慵懶的坐在家裡的陽臺上翻看一些漫畫。
她童年少年時代,都在逃亡中度過,難得現在如此有時間,來看着當時羨慕無比的東西,心底豐盈的幸福子飄然。
喜悅之處,還會咯噔咯噔的笑着。
家裡的保姆是熟人介紹的,幹活都很利索,人也和氣。
季夏有時候會和她說說話,大家彼此聊聊心什麼的。彼此沒有什麼鴻溝,相處一起挺好的。
有時候保姆要做菜了。季夏就會閒着無聊然後到廚房去看。
看到保姆做菜放辣椒了,她就及時提醒,因爲何凡軒不喜歡吃辣椒,他喜歡清淡。何凡軒最喜歡銀耳湯,最討厭的是蔬菜。但是若是在青菜裡面放點蝦米,他會很喜歡。因爲他很喜歡吃蝦。他不能吃蟹,吃完會過敏……
這些東西她都記着。
保姆說,夫人對先生真
的很好!
季夏心底咯噔一下,掩飾着尷尬,走開了。
什麼夫人啊。
她只是他藏在房子裡連只金絲雀都不是的家庭女傭。
和你差不多啊。
但是季夏說不出口,如果說出口,那得多作踐自己啊。
接下來保姆怎麼做菜她也不圍觀了,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晚餐的時候,保姆做完一切就走了,她和何凡軒一起吃飯,提起了要上班的念頭。
“上什麼班,把身子養好了!”
何凡軒一口反對。
若是以往,她定會緘默閉口,點頭應是。
但是現在,她近期被寵溺得脾氣都有了,於是反駁:“在家做過只吃等死嗎?那又什麼用處!”
說完她就覺得不是很對。果然,對面的何凡軒已經陰沉着臉色看着他。
季夏雙手放在桌子下面,不安的摩擦着。
但是她就是不肯道歉。執拗的。
即使是何凡軒發脾氣她也不怕!
何凡軒最後沒有發脾氣。不知道兩人僵持了多久,最後,何凡軒說:“再養一個星期。”
“不需要。”趁着勇敢的當口,季夏反駁。
“啪!”何凡軒的筷子重力放下,“不需要也得要!趕緊吃飯!”
季夏不吃飯。
她要去上班!
又是僵持……
“你就這麼喜歡呆在我身邊?一刻都離不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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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悠忽睜大眼睛,擡頭看着何凡軒。
何凡軒笑得讓人想揍他!但是他的話,讓季夏心中一陣陣漣漪。
“才,纔不是!”啊,呸,誰說我是那樣來着,季夏想。何凡軒是個腦補嗎?
何凡軒晚餐之後,一直是嘴角帶笑意的。
看的出他很開心。
收拾盤碗的工作,若是以前,都是季夏來負責,但是現在不是了。
她被安置在一邊,然後看着何凡軒手拙的收拾着,然後放在廚房裡面。
“不洗啊?”季夏問。
“明天讓保姆洗。”
“切,那得放點水啊,不然污漬幹了很難洗的。”說完她據要起來。
“坐下,我去。”
季夏坐回去。然後看着何凡軒進廚房。
防水的聲是有,但是怎麼有盤碗磕磕碰碰的聲音呢?
難道?
何凡軒在洗碗?
事實證明了季夏的猜測,因爲下一秒就傳來了瓷器摔碎的聲音,“哐啷”
清脆無比。
季夏急忙跑到廚房。
推開門剛要走過去,就聽見何凡軒說:“你不要過來,小心腳被割傷。”
季夏愣了一下,看着何凡軒手拙的收拾:“我來吧。手不要割傷了。”
“纔不會!”何凡軒像是孩子一樣逞能。“你出去!”
季夏只能默默然出來。
心底還是擔心那個從來沒有碰過家務活,而且非常逞能的傢伙,待會割傷了怎辦?
她還心疼的有。
那套何凡軒從法國命人帶回來的碗!
太可惜了!
都怪何凡軒!她超喜歡那碗的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