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軒當晚就定了飛往敦煌的機票。
心底咬牙切齒,但是又萬千期待。
尤子庫說,她挺着大肚子,然後在飯店裡面幫人家洗碗上菜!
樣子疲憊,身體瘦削,如果不是親自看到,他怎麼敢相信那就是季夏!
尤子庫說,現在正在找她的住所,之後,她準備逃走!
還說,她被認出來之後,還求他千萬不要告訴的何凡軒。
她說,她怕你,何凡軒。
何凡軒聽到之後,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碎裂的手機,代表着他的憤怒。
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買了機票。
千里迢迢,就是想把連續兩次成功從他身邊走開的人抓回來!
懷了他何凡軒的孩子,那是個寶!她居然敢這樣瞎折騰着孩子,看他怎麼收拾她!
但是想是這樣想,在看到季夏收着包袱被尤子庫攔下她時,心底既是憤怒又是心酸。
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受,直覺有點被某點東西控制住的感覺。
於是這種感覺直接發泄出來的是,何凡軒惱怒的叫:“你這是幹什麼!”他連夜到這裡,然後看到季夏淚眼汪汪的跪在地上求饒,隆起的腹部和瘦削的身體。看到何凡軒的時候,則是害怕的繞道一邊。
他有讓她這麼害怕!?
該死的女人,他是不是該告訴她:害怕就害怕!但是還是不能給他可憐她的感受!
他粗魯的走到尤子庫的身邊去拉一直不敢出來的季夏:
“趕快給我出來!你就少受點罪!”
季夏拉着尤子庫的衣袖,眼神像是看到美洲豹一樣恐懼。
何凡軒怒氣漲滿,覺得自己顏面受到挑戰,越發暴怒,成功的把季夏拉出來,卻被尤子庫給拉住。
季夏對他的求助,讓尤子庫動容。
不是爲了覺得季夏能求饒到他而挑戰到了何凡軒的自尊動容,而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
果然,何凡軒的動作,讓何凡軒蹙眉。眼神陰冷。
尤子庫見過何凡軒這樣的眼神的機會不是很多。一般他這樣有兩種徵兆,一是在他要整人到不留骨頭的時候,二是他想讓人萬劫不復的時候。
當然,這兩點,尤子庫是不怕。
他和他是一樣的人,只不過彼此的手法不一樣而已。
“凡軒。你過了。”尤子庫笑着開口。“她是我先發現的。”
尤子庫從容的從何凡軒那邊拉過季夏的一隻手,說完對着季夏笑。
季夏只是覺得自己身邊冷風吹過。腦袋轟隆隆的,像是被汽車碾過一樣。
周圍聚集了人羣,老闆不敢插話,尤子庫的朋友們在看好戲,其餘的,都是路過打醬油的。
何凡軒知道,只要發現了季夏,機會還很多。現在和子庫這樣,完全沒有必要。於是他告訴自己,先忍下來。
但是心底依然窩火,因爲窩火,他忍不下來的和尤子庫對峙。
如果說千里迢迢過來,只是有這種局面,那就一點兒都不好玩。
雖然機會很多,但是忍下來集成內傷,那就一點必要都沒有。
他笑說,“子庫,你想說什麼。”
尤子庫說,“凡軒,我說了,我先發現她的。”所以,她該是歸我。
何凡軒眼神更冷了。冷下來的眼神不去看尤子庫而是去看季夏。
季夏像是夾心餅乾一樣,左右備受折磨,剛纔一陣冷風,讓她吹得森然,現在何凡軒的冷眼神,讓她寒毛佇立!她只想逃!
她想收回在尤子庫手裡握住的手,也想抽出在何凡軒手裡的手。
這兩個男人,她得罪不起。
爲毛她會這麼這麼可憐!老天都不開眼!都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爲什麼還讓他們發現!季夏真想死!
如果懷裡沒有孩子的話!
她現在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逃了,不然就和他們單挑~!
還要指着蒼天怒罵:天,你爲蒼天枉爲天,地,你爲大地枉爲地!都是不開眼的東西!
兩個男人,各自以季夏的手爲拉鋸,誰都不肯退半步,冷戰着。
終究是有一方忍不住,何凡軒先發話:“如果你先發現她,爲什麼還要告訴我?”
尤子庫笑,“我只是沒有想到,這丫的居然魅力那麼大,居然能讓你不顧莫飛靜還連夜飛過來。”
操!何凡軒陰沉的想:這分明就是想挑釁!
他笑,笑容裡面卻沒有一點笑意:“你想證明什麼?”
“只是想證明,你的心底,其實被她迷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