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夏吃的速度慢下來,眼神往旁邊人掃去,很不高興。她知道她吃得難看,能不能不要盯着別人的糗態一直看?
“沒見過美女嗎?”沒好氣的說。
雲夕夏很想把這人兩眼珠子挖出來,有這麼兩眼發直的看人嘛?
莊孝點頭,沒見過。
別說美女了,母的都少,軍隊裡偶爾竄出來的耗子都是公的。要是他母親和老姐算,那他接觸的女人就是自家的兩位了。
“沒見過這麼塞東西的美女,你那嘴是垃圾桶吧?”莊孝兩道墨黑的眉一挑一挑的,撇嘴慢搭斯里的說。
雲夕夏嘴裡的蛋糕嚥下去,再喝了口橙汁然後遞迴莊孝,說,“還你!”
莊孝眼神頓了頓,雲夕夏不跟他廢話,擱食物臺子上,順手又拿了塊蛋糕堆自己盤裡,轉身走開。
莊孝想起件好玩的事,轉身朝樓上走。
野戰接了電話回來,莊孝人沒在了,踢了下海公子,說,“孝哥哪去了?”
可悲啊,這兩人年紀上都比莊孝要大,卻迫於莊家小爺的淫威,不是不喊聲‘哥’。不過,到底喊的是‘孝哥’還是‘小哥’?
“大廳。”海公子眼都沒擡的說,額頭頂了個大包,眨眼都帶着痛勁兒,心裡狠狠的罵,那小子太狠了。
野戰轉身下去,莊孝這時候走上樓,“喲,看上誰了?要不要我幫忙?”
莊孝‘呿’了聲兒自己上去睡大覺,野戰跟在他後面,莊孝回頭說,“結束後叫我。”
野戰屁顛屁顛兒跟上去,很想問真沒合意的?要不改天再弄個貧民par,漂亮姑娘百分之八十五都來自‘民間’。
‘嘭’一聲兒,莊孝摔上門,野戰鼻子貼了上去。
野戰當下捂着鼻子蹦躂,痛!
野戰手機響了兩聲兒,掏出來一看,唸了這臭小子搞什麼鬼呢?打開一看,女人的照片,附帶內容是‘爺要這個’。
誰啊?
野戰仔細的看了又看,看不清楚,好吧,長卷發,黑色,白裙子,一大盤食物,這幾點足夠了。
不過,野戰拍門,又踢又踹,“你小子躲個什麼勁兒,哥又不會笑你!”野戰踹了幾下,腳疼,得,他歇着,接着侃:
“爺,是要給你洗乾淨了擡進來還是你親自上啊?”
莊孝在裡面一腳往門上踹去,野戰心跳了下,腿子一撤轉身跑開。平時狂得跟什麼似地,現在扭捏個什麼勁兒。野戰的話說,莊孝就是悶騷,典型的騷包。
野戰見到雲夕夏的第一反應就是正,太正了。
轉眼就想,莊孝這傢伙挺會享受的啊,“徐小姐嗎?我是你父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兒子的朋友的大哥,請問我能坐這裡嗎?”
野戰別看平時吊兒郎當的,你要讓他裝,他絕對能給你裝得人五人六的,絕對一裝一個像。
雲夕夏剛享受完美食,正擦着香噴噴的小嘴呢。
身邊突然冒出來個人,嚇了她一跳,杏仁兒眼左右轉轉,睫毛刷子跟着閃動,是她說話吧?
“可以。”雲夕夏解決了溫飽問題,這時候當然應該開始她的‘工作’了。
身子一挺,恰到好處的笑,往旁邊適當的移開,頭微微一偏,海藻般的長髮跟隨身體而動,垂散在身前。
“先生也是世子爺的朋友嗎?”別看她這話說的這麼自然,‘世子爺’三字兒出口的時候她自己都惡寒了下,這稱呼真是相當的富有詩情畫意並且古色古香啊。
紅脣輕啓,明眸善睞,真是眉目如畫,風情萬種啊,莊孝,你傢伙有福了!野戰看得有點暈,這女人,不做狐狸精可惜了。
“咳--”野戰拉回心神,“徐小姐,在下該如何稱呼呢?”
夕夏用手撥了撥長髮,上帝啊,她想早退!
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這麼咬話啊?
“叫我夕--惜惜就可以。”夕夏暗驚,好在徐惜月跟她名字音近,不過這人怎麼……
雲夕夏算得上是‘老手’了,這些場面她應對自如,出席這麼多場合,別的沒學會,應付男人的本事她算得上一流了。
“惜惜小姐,你好,我叫孫站。”野戰早等這一刻了,雲夕夏都沒反應過來,野戰雙手就握上去了,心裡樂滋滋的想想,莊孝,這美人都是你的,哥怎麼也得拿點福利吧。
雲夕夏愣住,不是因爲別的,是這人的動作,太快了!心裡戒心頓起,不動聲色把手抽回來,心裡猜着這人不是偷兒吧?據說現在的偷兒都人模人樣的,這樣才能麻痹人。
“惜惜是一個人來的嗎?”這問題和重要,關係到如何下手。
野戰湊近了一下,不過他眉頭狠狠皺了一下,這女人別看她笑得那麼甜,他湊近的時候她明顯後挪了一下,他有那麼可怕?他這臉長得也算過得去吧,現在不都說女人就喜歡他一型,不識好歹!
“不是,我和我老公一起來的。”雲夕夏張口就來,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在這種場合練就的。
“你有老公?”野戰立馬直起腰背,虎眼瞪得老大。哪個王八羔子,老子劈了他!
不過瞬間又目光又柔和下來,莊孝,有夫之婦啊,重口味誒--
“未來老公……允祥集團的二公子,我的未婚夫,婚訊已經公佈一個月了。”這是真的,徐家千金和允祥集團的二公子訂婚,這不是秘密。她今晚的身份可是徐惜月未婚夫認可的,與她無關。
“祥二少啊,朋友,朋友啊,我們認識,真沒想到二少未婚妻這麼漂亮……”野戰心裡唾了句,呸,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祥家二少誰不知道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很疑惑,今天有發請帖給那小王八嗎?
“我未婚夫在找我,失陪了先生。”雲夕夏有禮的站起來,欠了欠身優雅的離開。走進人羣中,挽着那除了個兒看得過去,其他沒啥看頭的男人,笑得柔情蜜意。
野戰轉身上樓,莊孝一直等着呢,他當真睡覺麼,哪會?他在等野戰的消息。
野戰在外面踢門,“孝哥,有夫之婦,你確定要?”
莊孝一聽,什麼?
立馬開門,“胡說!”
“別激動,沒結婚,不過有主了,你想好,只要你一點頭,我立馬拋頭顱,灑熱血給你弄來……”
野戰沒說完,莊孝伸手擋開他,“爺自己去!”
‘尿遁’聽起來不雅,可在任何場合都是百試不爽,只要不耐煩了,而身邊人又拉着你放,你大可放衛生間躲。
雲夕夏已經在裡面休息了將近二十分鐘,想着再過一會兒就該收工了吧。
補了妝準備出去做最後的收場。
“惜惜……”夕夏出去的時候有人叫她,不過她沒自戀得會認爲這種地方有人認識她,再說,沒有人那麼叫她。
“徐惜月你給爺站住!”莊孝來火,拔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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