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出了狼窩又入虎口

莊可愛那個委屈,她也只是爲了討好弟妹,看莊孝那冰條子臉不敢再吭聲兒了,輕手輕腳往外走,想趕緊逃離。然而莊孝卻反手抓住可愛,惡聲惡氣的吼:

“你我站住!”

莊孝伸手扒莊可愛的衣服,合計看着別的女人穿他女人的衣服心裡咯得慌,莊可愛滿臉驚慌,緊緊抓着衣服驚恐的看着突然變臉的莊孝。

“莊孝,你敢對不起夕夏?”

莊孝一愣,立馬鬆手退開,“莊可愛你這齷齪的思想……真不知道姐夫怎受得了--出去,趕緊給我出去!”

可愛小嘴兒哼哼,轉身就走,她本來就要走的,他不讓。夕夏比可愛高那麼一些,所以穿上夕夏的衣服顯得有些寬,雖然不合身,可也不至於難看,畢竟姑娘貌美是事實。

可愛穿夕夏的衣服是可以將就,可夕夏穿可愛的那就另當別論了。怎麼說呢,很有效果,特別是胸前。

莊可愛和夕夏的穿衣風格不經相同,莊可愛喜歡連身洋裝,公主裙的成~版。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洋裝,腰間勒得纖細,凸顯胸部不算,裙子還短,雖然防護措施有,可這件裙子可愛穿着是正常,夕夏穿着那就驚人了。

夕夏比可愛高一些,夕夏裙子一上身短得不行,一彎腰後面就走光,而且胸前繃得不行。她一邊屏住呼吸一邊心裡感嘆可愛身子小小的,沒想到這麼有料。還有過膝的腳襪,加上綴着小層荷葉邊的高跟鞋。想想,整個一美少女戰士嘛,跟夕夏那形象完全是天差地別。

不過她是沒想到這後果,僅僅只想走出這黑屋子而已。再來她換的時候沒鏡子,也沒瞧見是個什麼樣的效果,是有點不習慣,不過跑路先。

夕夏跑出別墅,在外面路邊等車,不過這裡人煙稀少,想要打到車那是不容易的。除非有車送人上山來。

夕夏沿着下山的路走,走了會兒累了停下來休息,想脫了鞋走,可看看腳上一雙過膝襪,得,穿着吧,這身衣服可別給她蹭壞了,別看腳上這襪子,可是不普通呢。

又走了會兒夕夏不敢走了,這上山就一條,她怕被莊孝撞上。

就這時候山道上駛上來輛車,夕夏先一驚,趕緊跳一邊躲着,又近了夕夏才走出去攔在路中間,她肯定不是莊孝的車。莊孝變化是大,可有一點沒變,他用的車都是軍用車型。上來的是輛華麗的跑車,夕夏也不管了,先攔下再說。

海公子遠遠看着個女人擋路中間,臉子難看得很,他現在恨死了女人,爲什麼讓他處處都碰到女人?按喇叭聲聲的按,‘哧--’一聲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最近的距離停下來。

海公子乍一看以爲是莊可愛來着,莊孝的姐姐他見過幾面,這衣服看着像,所以才緊急剎車,一下車吧,走近了才震驚了一把,撐大眼看着夕夏,嘴角抽了幾下--總之他不覺得這是性感:

“你怎麼在這裡?”

“太好了,海公子是你,你先帶我下山,我慢慢跟你說。”夕夏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直接繞過海公子從另一邊坐上副駕駛了。

海公子眉心擰了下,這也……

“你要下山?孝哥知道嗎?”海公子在這裡看到夕夏就什麼都明白了,不過即便是莊孝這幾天跟雲夕夏在一起,他也不敢擅自怎麼樣雲夕夏,更不敢把雲夕夏帶下山。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好嗎?”夕夏有些煩,爲什麼他們都理所當然的把她和一個已經過去了的人聯繫在一起?他們不嫌煩,她煩吶。

“你跟孝哥……”

“停!”夕夏雙手交叉打斷着,“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先帶我下山吧。”

夕夏也不知道海公子吃不吃這一套,其實要起來,除了莊孝她和海公子還真沒關係。

海公子爲難,他們認識也是因爲莊孝,如今撇開莊孝幫雲夕夏,似乎不是很道義。可看夕夏那不依不饒的樣子吧,又心軟了。沒錯,海公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軟。

“我只送你下山,但是你別說今天見過我。”海公子說着已經扳轉方向往山下開去。

下山的交叉口時,莊孝的車往上開,交叉而過。

海公子把車開到山下,剛準備攆人野戰的警報就傳了過來,打開衛星定位儀,立馬油門一轟,車子飛了出去。

夕夏都沒明白這是怎麼了,身子前仰的一瞬間往靠背上摔去,接着立馬心就被提了起來。夕夏慌慌忙忙伸手抓住上面的護手,轉頭看向海公子,抖着聲音問:

“你不是想殺人滅口吧?”

海公子沒空搭理她,俊美的臉滿臉的嚴肅。

窗外的事物完全是一晃而過,夕夏面色都蒼白了,咬緊脣,閉緊牙手再緊緊抓着上面的扶手,還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實在是太恐怖了,她的心都飛起來了。

“停下停下……不行了,海公子你停下……太快了……”

海公子開去碼頭了車子一停,巨大的慣性衝力將夕夏身子從靠背往前摔,幾乎身體要被安全帶卡成兩截兒,再一個阻力往後撞去,她只感覺內臟都被撞移了位置,頭暈眼花不說還昏沉得很,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都在顫抖,這一刻放鬆下來全身都癱軟了,腦子裡嗡嗡作響。

海公子幾乎在車沒停穩的時候就跳下了車,神色緊張。

夕夏總算找到一絲人氣後,胃裡開始翻涌了。這感情還沒發作之時車子竟然被重重撞了一下,使得正準備拉安全帶下車的夕夏頓時失了着力點,慣性衝擊,再次前後一個撞擊--內傷!

夕夏噴火都來不及,眩暈和無力感頓時襲來,拉開車門趴着車窗乾嘔。她是想走遠來着,可實在壓不住胃裡的翻涌。

夕夏衝出去的時候,野戰從方纔後面撞上海公子跑車的另一輛豪華版跑車裡跳下來,下一刻揪上海公子的領子怒吼,“現在纔過來,等着我落空是不是?錢呢?”

野戰再看向一邊的火辣女人,譏諷冷笑,“原來是被女人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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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戰話沒完,海公子臉子頓時黑得跟鍋碳似地,頓時大叫一聲,“雲夕夏你敢弄髒我的車我要你給它陪葬!”

可惜,已經晚了,那不是夕夏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胃裡翻天覆地的抽搐,下一刻酸水兒就那麼被頂了出來,這總不能讓她卡在喉嚨不讓出事吧,人本來就難受着呢。

“嗷--”海公子悲痛交加,傷心欲絕,憤怒佔據了理智,掰開野戰的手幾個大步竄回愛車旁,指着雲夕夏臉色漲得通紅,手氣得發抖。

“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夕夏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抱歉,抱歉……我會……嘔……”

海公子一張臉比吞了只蠅子還難看,瞪着夕夏想過去把人拉開,剛近兩步又立馬彈開,海公子是莊孝、野戰中潔癖最嚴重的一個,遠遠站着,臉跟個土鱉似地。一雙血絲都撐出來了,恨不得把人千刀萬剮。

野戰漫步走過去,伸手拍着夕夏的背,眼神一個勁兒朝她身上瞧。乍一看他以爲是莊可愛,沒想到還真是她。

這身衣服穿她身上吧,不能說不合適,只能說效果很驚人。她稍稍一彎腰,後面就得露底,不管她裡面穿沒穿防護的,那總不好。這後面一片人,野戰心裡有那麼點兒怪怪的,站夕夏身後擋住。

夕夏靠車上很久才恢復些力氣,胃裡總算沒頂得那麼難受,整個人就跟脫水一樣,原來暈車是這麼痛苦,想死的心都有。吐了是好些了,可頭還是暈暈乎乎的。

她一轉身面對野戰時,野戰那眼都直了,瞳孔擴張,有些充血。二話沒說,彎腰把人強制拉懷裡攔腰抱走。

“你幹什麼?”夕夏大驚。

野戰垂眼看她,眼神又撇開,撇開吧又不甘心又看着她。別看她瘦瘦小小的,豐胸、細腰、臀圓,該有的她絕對傲人。今兒這衣服又穿得‘別緻’,胸前豐盈呼之欲出,很是刺激人。

野戰把人塞進他車裡,海公子趕過來根本來不及阻止,野戰人已經駕着車走了。

海公子瞪着無影的車懊惱,他這又闖了什麼禍?莊孝要知道他把雲夕夏送到野戰面前,不把他給撕了?

回頭把野戰的事兒處理了趕緊往公司跑,野戰叫他來碼頭是因爲撞了人,對方拉着人不讓走,野戰這才讓海公子帶着錢過來。

夕夏眼下是真想死了,剛出虎穴又進狼窩,不,這雖然嚴重,可眼下她暈車暈得厲害,本來還沒恢復,這又開始飛車了,胃裡陣陣翻滾:

“能不能開慢點……停車,停車……”

“想吐往外面吐。”野戰不動聲色的說,絲毫不受影響。

夕夏這眼下是生氣都那功夫,搖下窗真的吐了,然後抱着頭閉眼,壓住陣陣襲上頭頂的眩暈。只是暈,沒睡着。

野戰看她睡了,伸手放斜了些她後面的靠背,再關了車窗,然而夕夏立馬甕聲甕氣的大喊,“別關--吹着風好一點。”

野戰轉頭看了她一眼,開半窗,減了些車速。

野戰開着車在大半個都市裡逛來逛去,轉頭看夕夏,她的手已經滑落,露出白皙的小臉,他從她的臉一直往下看,脖子,胸脯,纖腰,到修長光潔的大腿一直到腳下。他在想,她穿這身衣服,是想誘惑誰?

他單手掌住方向盤,騰出一隻手輕輕去碰她的臉,又怕把她弄醒,只停在她的鼻息間,感受她溫熱的氣息打在指腹上的暖暖感覺。

其實野戰也很疑惑,爲什麼會讓這個女人走進他心裡?她除了生得好外,是什麼在吸引他?

難道這就是愛?

野戰手收回來,眼睛盯着前方,眉心凝結,他愛這個女人!

車進了宏遠大樓,野戰竟然不聲不響的把人搬進了他的辦公室。他辦公,她在裡面睡覺。

野戰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他還能辦得下公,心裡竟然別樣的踏實,有期盼,空虛的心也被塞得滿滿的。近期暴躁的情緒漸漸安撫下來,這一刻明白了,要雲夕夏,不是爲了跟莊孝義氣相爭,他要的是現在這份寧靜。

夕夏那是睡得天翻地覆,即使睡着還是感覺自己在飛,心臟一直被拔得高高的。潛意識裡身體還在浮浮沉沉,睡的時間長,卻睡得不踏實。還擔心着小命,怎麼會踏實?

宏遠和律一最大的不同應該是老闆身邊的人了,律一新任總裁身邊所有人都是男人,而宏遠全是女人。就野戰身邊的秘書就三個,助理兩個,所以總裁辦公室的人就是五個,樣貌身段子都是上等的,野戰說那是公司形象,他身邊出入的女人,容貌怎麼能不挑剔?

貼身助理已經第二次進來提醒他下班了,野戰擡眼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啊,眼神不由自主的往裡看,真快。

“你下班吧。”野戰沉着臉吩咐。

助理頓了下,眼神也往休息室裡看去,沒多說話轉身出去了。

野戰簡單拾掇了下,突然很訝異下午的效率,他的工作效率他自己清楚,一個下午竟然處理了至少平常兩個工作日的任務,看來心裡有惦記工作也會受到影響。

野戰走進去,立在牀頭看她,然後又蹲下身仔細看着她的臉,自言自語的說,“是不是睡太久了?”

頭搭在牀邊,面對她,很近。野戰輕了的呼吸,傳出的鼻息和她淺淺的呼吸在空間裡纏繞。她有一種給人安定的魔力,至少這種魔力是他拒絕不了的。多少明白莊孝當年頭腦發熱跟着她跑路的原因,因爲這個女人,根本就沒人能拒絕得了。

夕夏眉心淺淺的擰起來,頭轉開了些,野戰視線跟着她走,輕輕的笑起來,指腹輕輕擦在她脣上,點了下覺得不夠,又點了下,嚐到些樂趣,壓低嗓音說:

“睡吧。”

與其她醒來對他冷言冷語,不如這樣在他面前安安靜靜的睡着。

野戰起身走出去,輕輕和上門,門合上那一刻夕夏眼睛就睜開了,閉上眼適應了會兒再睜開。這屋子光線是不足,可同莊孝那黑屋子比這已經好很多了,至少她能看出些影子來。

輕輕下牀,拉開門,從門縫中朝外面看,野戰恰好這時候端着杯子走出去,夕夏看人出去,趕緊從屋裡出來,手裡提着鞋子,合襪子踩地上不至於有聲音。

野戰衝了杯濃咖啡會辦公室,坐了會兒看看時間,是時候叫她起來了,稍微收拾了下轉身進屋。門一開,氣血立馬上涌,一拳垂在牆上,怒聲暴喝:

“雲夕夏--”

夕夏那邊已經上車了,直往新華都小區去。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夕夏沒辦法,只能拜託警衛按屋裡的電鈴,傳話讓人帶錢下來‘贖人’。

夕夏就沒這麼丟臉過,出來的是騰楓,夕夏看見騰楓很無地自容,七天之約啊,已經過了,他一定會認爲她在躲他吧。

“你怎麼來了?不忙嗎?”夕夏笑得那個幹。

騰楓笑笑,看着她自然的伸手撫了下她的發,說,“我過來看看盛夏,你不在,黎子白天上班,有時候晚上又回來得晚,我過來照看下。”

“謝謝你。”夕夏很感激,怕是這些天都是騰楓過來照顧盛夏的。

“謝什麼,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騰楓付了車費,再看夕夏,這時候纔看清楚夕夏今天這身衣服,眸中驚豔一閃而過,接着立馬眉頭擰得死緊,很不高興。

他說過,七天內她沒給他答覆,七天後他們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所以他現在對她的穿着表示出意見是應該的。

夕夏快步走在前面,騰楓緊緊跟着,夕夏回頭皺眉,騰楓極嚴肅的說,“你裙子太短。”

夕夏騰地臉色暴紅,有些難爲情。

到家時本來以爲盛夏和黎子會很激動,結果兩沒良心的傢伙在那搭積木,夕夏那心啊,傷得血淋血淋的。

黎子和盛夏你一根我一根,玩得不亦樂乎,盛夏忙裡偷閒擡眼看他姐一眼,心不在焉的喊了聲,“姐,你回來了。”

夕夏生悶氣,不給搭理,騰楓安撫着說,“好了,你該高興纔是,至少盛夏沒讓你擔心。”

夕夏心裡不樂意,是沒讓她擔心,他那心整個都轉黎子身上去了,哪還記得她這個親姐姐?黎子這時候太擡眼看她,然後說,“回來了啊,剛纔騰楓買了個西瓜上來,在冰箱裡擱着,你去吃點吧。”

夕夏狠狠瞪着黎子,瞪了好大會兒,可黎子壓根兒沒再擡眼看她,這讓夕夏心裡相當失落。她怎麼感覺這屋裡她像個外人?

“騰楓哥,幫我倒杯水。”盛夏排着積木邊喊。

騰楓這邊安慰着夕夏,聽見盛夏喊趕緊給倒了杯溫水放盛夏旁邊。黎子擡眼笑嘻嘻說,“順便給我跟冰棍兒,提子那種。”

騰楓二話沒說,轉身進廚房開冰箱拿根冰棍給黎子,再看着夕夏問,“要吃點瓜嗎?我看今天的瓜肉很紅,應該很甜,要不要吃點?”

夕夏臉子完全拉下去,轉移火氣瞪了眼騰楓,摔門進屋。

每個人都事在忙,她就是個外人,這麼久沒回來竟然那麼冷冷淡淡的。黎子就算了,連盛夏也這樣,叫她怎麼不傷心。

夕夏那摔門聲震醒了客廳裡玩鬧的兩人,莫名的對視一眼。

“你姐怎麼了?”黎子先問。

盛夏搖頭,“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

完了後兩齊刷刷的望着騰楓,以眼神詢問。騰楓嘆着氣,別說夕夏介意了,他看了他也不大高興。

“盛夏,你姐這麼久沒回來,你是不是該好好陪陪她?”

盛夏不明,轉頭看着黎子,黎子對上盛夏投來的目光愣了下,看她幹什麼?盛夏說,“你是我未來姐夫,你怎麼不陪她?我姐更需要你陪啊。”

黎子立馬點頭,“你倆現在這關係了,我們這是給你們機會。”

騰楓不再說話,進去敲夕夏門。夕夏在裡頭胃都氣炸了,左右個不高興,黎子這傢伙怎麼能把她弟弟搶了呢?盛夏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誰是他親姐呢?

“夕夏,夕夏你開門……”騰楓在外面敲門,夕夏裡面煩着呢,大喊,“別吵!”

騰楓頓了下,不說話,一直等在門邊。

夕夏或許意識到過火了,換了身衣服後去開門,“對不起,別介意。”

騰楓笑笑,他明白,怎麼會介意?

騰楓的求婚來得很快,夕夏完全措手不及。她都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這些事情,騰楓就跪地求婚了。

騰楓說請她吃飯,在京都大酒店已經訂好了位置,夕夏一聽位置都訂好了,再推也不好,就答應了。夕夏出門的時候就有些奇怪,就算去京都大酒店吃東西,也不用個個兒都穿得這麼隆重吧,看着盛夏,領結都打好了。想問吧,想了想,又沒問。

黎子那精神顯得很亢奮,一路上都在嚷嚷國際型的大酒店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連帶着盛夏都坐立不住,興奮得不行。

夕夏連連回頭看黎子,騰楓又好笑,“你別這麼緊張,盛夏這些日子心情開朗了不少,醫生說療程可以縮短,很快就能手術,這是好事。”

夕夏將信將疑的看着騰楓,她現在連騰楓的話都不肯相信了,誰讓他們三是一夥兒的。

“我還能騙你嗎?”騰楓騰出手來揉她頭髮,笑着說。

“隨便找個地方吃吃就行了,去那麼奢侈的地方,小心被記者抓到說你浪費擺譜。”夕夏說。

騰楓心情似乎很好,邊點頭應着,“是,受教了。”

夕夏轉頭看着騰楓,這麼謙虛,不像他的作風啊。騰楓突然轉頭看她,“今天有特別的意義,所以要好一點的地方,以後一定不再這麼奢侈。”

到了京都大酒店時夕夏人立馬懵了,心裡一個忐忑,立馬有不詳的預感,爲什麼滕市長和市長夫人也來了?

“滕市長您好,夫人您好,好久不見。”夕夏心裡愁苦滿懷,臉上卻是毫無破綻的微笑,禮儀拿捏得恰到好處。

“爸,媽,這是夕夏,不用多介紹了吧。這是盛夏,夕夏的弟弟,這是黎子……”騰楓一一介紹,然後再向黎子、盛夏等人介紹,“這是我爸和我媽,大家別拘束,只是一起簡單吃個便飯。”

“市長好,夫人好,早就聽騰楓說夫人是位大美人,把夫人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今天見着您本人,我真的驚豔了,夫人,怪不得騰楓能生得這麼俊,原來都是託您的福!”黎子這人本就不人生,自來熟,市長夫人給這麼一誇,立馬笑開了,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滕市長在五年前就很欣賞學夕夏,如今看夕夏又多了一重目光,那更是越看越喜歡,都說公公喜歡兒媳,婆婆喜歡女婿,這話一點不假。在市長夫人還帶着挑剔目光的時候市長那邊已經滿意得不得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市長夫婦先離開了,接着黎子和盛夏也尋了個理由溜了,桌上就剩夕夏和騰楓。

滕市長和市長夫人在裡間交換着意見,滕夫人說,“我覺得那黎子不錯,性子開朗,我們家兒子性子沉穩,有個開朗的姑娘陪着他挺好。”

滕市長一聽,有些薄怒,“別胡說,我看夕夏就很好,和騰楓那是天生一對。夕夏又有才,知書達禮的,勝過了多少大家閨秀?旁邊那姑娘有什麼好?一看性子就不穩重,娶回去三天一鬧兩天一吵,到時候麻煩有你收拾的。”

滕夫人一聽,也有道理,想了想:

“我也沒說兒子相中的姑娘不好,那姑娘生得太漂亮了,漂亮的女人留不住,我寧願娶個老老實實,安守本分的媳婦回來,也不要去個美得像妖精的女人,這樣的媳婦別說兒子不放心,我們當爹媽的也不放行吶。”

滕市長覺得這簡直是謬論,“我看夕夏的人品很好,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兒子的事。再說,管不住自己老婆是男人沒本事,不是女人的錯,你這麼說,是認爲騰楓沒那本事?”

滕夫人就騰楓這麼一個兒子,哪容得這麼貶她兒子的?滕市長一激,夫人就沒主見了,順着市長的話立馬反駁:

“我兒子沒本事?好,就娶那個雲夕夏回來,我就讓你看看我兒子多有本事!”

另一邊黎子也和盛夏在等着外面,明顯這是之前商議過的,夕夏完全被矇在鼓裡。

“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成?”黎子腦袋塞出去偷窺。

盛夏搖頭,“說不好。”

他姐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就什麼的人,她很有思想,如果她自己不願意,她一定不會勉強自己。再者是盛夏多少知道他姐的心思,可他是覺得騰楓適合他姐,他相信騰楓能夠照顧好他姐。

黎子忽然嘆了口氣,說,“其實這麼多年了,夕夏早該放下了,接受騰楓是她最好的選擇,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多好。”

她怎麼能不明白夕夏心裡一直放不下五年前的事兒?也不是說就想着和莊孝有什麼,是夕夏還沒放下莊孝這個人,她一天放不下,就一天接受不了別人。

“女人就該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騰楓是最適合的。”黎子說。

莊孝那樣兒的,夕夏得有多累?五年前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根本不適合,能走下去當初就不會分開。

盛夏忽然拉着黎子的手,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嗯。”黎子點頭,頭再朝外面瞄,盛夏把她的頭扳回來,有些嚴肅的問,“那你怎麼認爲?是找一個愛你的人還是……”

黎子想說笑,可看盛夏那認真的小眼神兒吧,算了。

“我吧,都行……看情況。”

盛夏有點不甘心,怎麼個看情況呢?那他是有機會還是沒機會?

外面夕夏在人離開後臉子就不怎麼好,有點介意,“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父母會來?”

“早告訴你就沒驚喜了,你生氣了?”騰楓緊張的看着她。

夕夏嘆着氣,她發現最近似乎老在嘆氣,“你早告訴我,至少我也該換件像樣兒的衣服,不會這麼隨便就出來。”

騰楓眼睛立馬亮了,又笑起來,“別擔心,你一直很好,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完美的。”

夕夏擺擺手,“別,我有壓力!”

騰楓看她的眼神忽然認真起來,大廳裡侍者魚貫而入,最前面黎子和盛夏,兩人推着個三層的蛋糕在音樂中走出來,緊跟着是滕市長和夫人還有一些騰家的長輩。一席人把夕夏和騰楓圍在中間,合唱生日快樂。

夕夏有些惶恐,她幾乎都忘了生日這件事,看着騰楓,本該高興,卻高興不起來。看向騰楓的眼神有些責備,他有些過分了,怎麼能勞駕市長夫婦親自給她過生日,這麼這麼無足輕重的事呢?這讓她心裡怎麼能安心?

大家聲音停下來,騰楓忽然單膝跪地,托起戒指,擡眼看她:

“夕夏,我們相守這麼多年,我的爲人我相信你很瞭解了,嫁給我吧,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

夕夏手從騰楓手中縮回來,看着他,沒說話。還不在狀態,她本來這次是想跟他好好談談,感情不能勉強。她現在還不到勉強找個男人結婚的地步,她還有心,她不能害了騰楓。

“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夕夏緩緩的說。

騰楓不依不饒,再次拉住她的手,“我相信在我們婚後,你會愛上我,有很多感情都是從友情昇華的,記得嗎,我們大學的林教授和他夫人,還有你對我已經足夠了解,感情是能培養的,我相信我是最適合你的,夕夏,嫁給我吧,讓我來照顧你。”

夕夏看着他,擡眼掃了一圈圍着的衆人,盛夏和黎子,滕市長夫婦以及一些並沒有見過面的人,他們眼裡全是期待的眼神,回頭看騰楓,她跟他,是真的合適嗎?

有人祝福的婚姻是幸福的。

“我……”

“嘭--”

一聲槍聲毫無預兆的想起,震驚了所有人,廳內人慌亂散開,驚恐無度。

夕夏和黎子在當下趕緊把騰楓拉起來,黎子懊惱,又白白浪費一次機會,夕夏卻是鬆了口氣,滕市長最先鎮定下來,大喝着:

“大家別慌,都別慌,安靜,先安靜……”

大家漸漸靜下來,門口才涌入兩隊黑衣人,一看那形式就知道是道上的,滕市長看着領頭的男人,臉色瞬間冷下來,“龍二,別太猖狂,你今天帶着些人來破壞小兒的訂婚宴有什麼目的,不要以爲有莊家靠着你就能過得安穩。”

龍二冷冷掃了眼滕市長,眼露不屑。什麼目的?就是攪局來的不懂?

“少爺!”龍二側身埋頭相迎。

莊孝踩着鏗鏘沉穩的步子進來,“滕市長誤會了,二叔不是針對各位,是家父說這大堂天花頂上的射燈壞了一盞,這不我二叔就着人來--修理了。”

莊孝聲音倒沒什麼威脅意味,相反很是隨和,只是面目很冷,眸子也清冽異常。

衆人紛紛擡眼往上看,果真有盞射燈壞了,安裝射燈的位置被子彈穿了個洞。夕夏也擡眼往上看,心裡卻排腹竟然用這麼荒唐的理由來搪塞。

“莊家少爺來又是什麼事?也是爲那盞燈而來?”滕市長怒氣盛騰,當他是幾歲孩童,簡直荒謬!

莊孝扯動嘴角,食指搖動,“不,我是來帶我女人回家,打擾了各位,我深表歉意。”

莊孝目不斜視,目光徑直盯着夕夏,慢慢走近。他周身罩了層寒冰,越近夕夏的壓力就越大,不得不往後退。莊孝盯準了她,哪能給她跑的機會,在她存了那動機時候下一刻就攔在了她跟前:

“想去哪?回家了夕。”莊孝那聲音,聽起來別提多溫柔了,可眼裡的表情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你,你認錯人了……”夕夏感覺臉都被他灼熱的目光灼傷了一般,雖然這麼說不太高明,可她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莊孝也不惱,埋頭在她脣上咬了下,逮着脣瓣往嘴裡吸。

夕夏頓時小臉暴紅,想死的心都有,這麼多人看着吶--擡腳就朝他身上踢去。莊孝輕巧的閃開,一轉身把人抱進懷裡,低低的說:

“好了,我們回去鬧,別在這兒打擾滕市長家的正事兒。”

莊孝單手扣着夕夏腰眼,不怕她不乖乖跟他走,轉頭一一掃過黎子、盛夏和騰楓,心裡心如明鏡。

這些,都是站在騰楓那邊的人,於他也沒什麼用。

盛夏對上莊孝的眼神時,吶吶的出聲喊,“孝哥……”

莊孝的樣子和五年前有很大變化,至少黎子這時候就沒認出來,可盛夏卻認出來了,那是一種直覺。

騰楓出身去攔,滕市長眼疾手快的拉住兒子,“那是莊家的人。”

騰楓一時不明,難道是莊孝?可莊孝他認識,這個男人又是莊家的什麼人?

“爸,夕夏是我的未婚妻。”騰楓有些氣急敗壞。

“可她還沒答應!”滕市長也窩氣,他畢竟是一市之長,兒媳婦被人當衆奪走,報道出去他那老臉往哪擺?

走出酒店的時候莊孝附在夕夏耳邊說,“夕,他們都沒追出來,可見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你還是嫁我吧。”

“你又想把我綁回黑屋子去?”夕夏冷冷的問,攪了騰楓一廂情願的求婚,她是鬆了口氣,可不等於她要接受再被莊孝綁回去。

“黑屋子?”

莊孝這才意識到之前做的有些過分,把她塞進車裡再說,“要不,你帶我回家?我跟你走,去哪兒都行。”

夕夏拿白眼兒掀他,沒好氣的說,“地兒小,容不下您這尊佛!”

莊孝看她這氣惱的神情,心情莫名好起來,臉上是沒什麼表情,可語氣輕鬆了不少,“夕,我現在有能力養你了,要不,你跟我走?”

前頭開車的是龍二,是莊千夜的左右手,等於是莊家的兩朝元老級人物。曾經看着莊孝父母走過來的歷史性人物。所以如今看莊孝對女姑娘唯唯諾諾的樣兒頭一個就想到他老子莊千夜。

莊千夜當年對喬小妝也是百般呵護,這是莊家男人的特質吧,兒子跟老子一個樣兒。

不過,誰說男兒兒女情長就一定英雄氣短?莊家男人鐵漢柔情,同樣有鴻鵠志向。

夕夏伸手排開他的手,橫着他,“莊孝,我很認真嚴肅的告訴你,我們早就結束了,五年就結束了,你不要在這麼纏着我好不好?”

莊孝點頭,然後說,“結束了還能重新開始不是嗎?結束了就不能當朋友?你真是好狠心好無情。”

“我……你不要這麼死纏着我,我們可以勉強算朋友,畢竟曾經……我也不想老死不相往來。”夕夏退一步講。

莊孝點頭,表示明白,“二叔,去‘可愛女人’。”

“我帶你去見個人,見着他,你肯定歡喜。”莊孝今天心情還不錯,情緒一直保持水平,也好說話。

這樣的莊孝還有那麼點兒五年前的影子,所以夕夏很放鬆。

莊孝很少聽音樂,但是今天脖子上掛了耳機,他開了音樂,轉頭看着夕夏,又摘了只耳機塞夕夏耳朵裡:

“聽聽。”

夕夏閃了下,沒躲開。完了後,“誰介紹你聽的?待會兒傳給我。”

莊孝扯動嘴角,他多想表現出他很欣喜,可臉上就是沒什麼表情,很無奈。

“你喜歡都給你。”

莊孝說着,機子什麼的都給她。夕夏立馬臉綠了,轉眼看他,“你讓我擱哪兒?”

夕夏出門很少揹包,手裡拿的就是一支手機,完了再揣些錢在兜裡,莊孝這東西是好,可對她來說確實很礙事兒。

莊孝笑出聲來,“我給你拿着。”又從她身上拿回來。

可愛女人是家美容院,莊可愛閒來無事開來玩玩的。她大多時候在s市,美容院開在京都,那是爲了能有藉口隨時回孃家,這樣王子就沒話說。

莊孝帶着夕夏進去,直接進了老闆房間。

可愛女人的裝修很女人,流水線的設計,很柔美,淺粉色、淺藍色、淺紫色系爲主調,味美而高雅。裡面軟裝用了大量的女性化元素,流蘇,水晶簾,紗簾,很夢幻。

莊孝很少來這裡,每次來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太女性化了這裡,他跟這裡完全格格不入。夕夏雖然不是很嬌嬈,她喜歡的東西都比較酷,比較無情,不過這裡環境,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

莊孝拉着夕夏坐身邊不讓她四處走,“要不要也讓她們給你洗臉?或者按按?”

夕夏有些不大自在,趕緊搖頭,“你說來這見誰?”

“等等,他睡了,過會才醒。”莊孝說,夕夏點頭,心裡疑惑,能讓莊孝等的人得有多大牌。

忽然一驚,轉頭瞪着莊孝,不會是見莊孝他老子吧?

“我不等,我要走了。”夕夏慌慌的站起來,她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

“夕夕,怎麼了?”莊孝哪能讓她就這麼離開?拉住她不讓走,回頭問經理,“你們老闆什麼時候回來?”

“老闆沒說。”經理低聲回答,那經理有些怕莊孝。

“哇、哇……”

這正僵着,裡間傳出嬰兒的哭聲,低低的,間斷似地在哭。經理立馬轉身往裡面走,夕夏臉色難看了,轉頭看着莊孝,眼神很耐人尋味。

莊孝還沒看明白,經理已經抱着小娃娃出來了,小娃娃胖乎乎白嫩嫩的,眼珠子很黑,瞳孔大得幾乎塞滿了眼眶,滴溜溜直轉,眼睫毛還沾着淚水。似乎沒怎麼睡醒,粉嘟嘟的手不停的在擦眼睛。

似乎是因爲看見了陌生人,所以扁扁粉嘟嘟的小嘴巴,委屈,又想哭,轉臉又看到莊孝,再扁扁嘴巴,朝莊孝身手。

“抱,抱抱……”聲音小小的,奶聲奶氣的很好聽。

莊孝接過小娃娃,不知道該怎麼抱,夕夏看得直皺眉,伸手把娃娃搶過來,“阿姨抱哦,他會弄疼你的……”

夕夏小心的把娃娃抱進懷裡,然後坐下來,讓他坐在腿上,輕輕的逗着,“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多大了?”

“他一歲。”莊孝也湊過去,看着夕夏臉上的笑心裡樂得不行。

夕夏忽然笑容凝固,轉頭看着莊孝,“他是可愛的兒子?”

“你知道莊可愛?”

“莊?冠夫姓了?”夕夏脫口反問。

莊孝沒怎麼鬧明白,“冠夫姓,她該姓王。”

夕夏眉心擰了擰,下巴朝着小娃娃,“那這娃兒姓什麼?”

“當然姓‘王’了,姐夫家是南方的大家,怎麼允許他跟母親姓?他叫王幸,是不是很可愛?”莊孝伸手拉拉王幸的手。

“舅……舅舅……”娃娃吐出幾個字來,嘴裡吐着跑跑,眼眸子閃亮。

夕夏只感覺這瞬間有道閃電把她劈得外焦裡嫩,是誰誤導她,給她擺了這麼大個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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