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晨的話,白茗兒果然是乖乖的躺會了遠處。側過頭這才注意到蕭晨一臉的滄桑。明明只是一夜,爲何她會覺得蕭晨像是消瘦了好多一般,滿臉的鬍渣,犀利的黑眸全都凹陷了下去,不似當初那般深邃。
白茗兒一陣心痛,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撫摸着蕭晨的臉頰,“你,你怎麼這麼……”因爲太多過於心痛,以至於讓白茗兒一度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白茗兒的關心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讓蕭晨很受用,揚起一抹笑容,蕭晨擡起手覆蓋在白茗兒摸着自己臉頰的手傷,輕聲道:“我沒事。”
白茗兒一眼就看到了蕭晨手上包裹的紗布,上面還殘留血跡,白茗兒再也躺不住了,立馬坐起身,一把抓過蕭晨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大量着,又是心痛又是氣憤,看着蕭晨質問道:“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白茗兒的聲音有些大,那是因爲她真的很生氣很生氣,生氣蕭晨沒有好好的保護自己。他難道不知道看到他受傷,她的心也會跟着心痛嗎?
聽着白茗兒的關心,蕭晨的心裡頓時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明明手上還會傳來鈍痛,但是這一刻被喜悅充斥的蕭晨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我沒事,不小心刮傷的。”蕭晨自然不會把自己手上的傷是怎麼弄來的據實已告,因爲那樣只會讓白茗兒更加擔心。
輕柔的一遍一遍撫摸着蕭晨手,白茗兒沒有言語,蕭晨也沒有再開口,倆人之間一陣沉默,卻也很享受此刻這片刻的寧靜。
似乎猶豫了許久,白茗兒才小心的問出口:“蕭晨,今天……”今天已經是星期二,也就是她和李維森婚禮的日期。昨天李維森的威脅還猶言在耳,她真的怕李維森今天回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知道白茗兒是想要問什麼,蕭晨給予了白茗兒一個放心的笑容,緩緩的開口:“放心吧,李維森今天忙的絕對不會出現在婚禮現場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白茗兒突然問道:“蕭晨,昨晚李維森來了,他們家的下人好像說了公司出了事情,是你做的嗎?”雖然這麼問,但是白茗兒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一切絕對是蕭晨一手安排的。
蕭晨看着白茗兒淡笑不語,卻也無言的默認了。
那一刻白茗兒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來,她的男人果然很強大。
蕭晨陪了白茗兒一會,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去見了豆豆和瓜瓜,囑咐他們照顧好白茗兒。
蕭晨離開不久,白茗兒也下了牀,去看望病房內的白夫人。
一走進病房看到白夫人慘白的臉頰,白茗兒頓時紅了眼眶。
白夫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己的養了二十幾年的養女做出這等事情,是徹底讓她寒了心了。看到白茗兒一副擔憂的模樣,白夫人擡起虛弱的手握着白茗兒的手,輕聲安慰道:“茗兒不要擔心,媽沒事的。”
經此一遭,白夫人是徹底對白慧蓮死了心了,也不再護着她,所以現在的白慧蓮已經成爲了警方的通緝犯。
時間悄然過了一個月,白夫人也身體建好出了醫院。而這一個月出奇的李維森再也沒有出現,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曾打給白茗兒。
本以爲那天婚禮沒有如期舉行,李維森不會死心的還來騷擾白茗兒,可是事實卻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不是李維森不想要找白茗兒,而是李維森根本忙的抽不開身。礦山坍塌不知道誰捅到了媒體的那裡,讓李家一下子名譽掃地。本來想要默默解決這件事情的,現在不得不放在明面上解決。這讓李家不僅賠上了名譽,更是損失了幾億。
禍不單行,敵對的蘇家知道李家現在被重創,更是乘機搶走了李家好幾筆大生意。現在的李家是一落千丈,勢力大不如前。不過李家畢竟在n市盤根據地百年,想要一下子就徹底毀了李家也是不可能的。
李家的老爺子知道一切禍端都是李維森惹出來的,氣憤之下把李維森趕出了n市,送出了國外。而蕭晨和李家的鬥爭也算是告一段落。
這一個月蕭晨跟白茗兒見面的次數不多,因爲蕭晨正忙着對付李家,而白茗兒所獲得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心裡是止不住對蕭晨的擔憂,但更多是自豪,她還真的想要向全世界的人宣佈,這個帥氣,霸道,狂妄的男人是我白茗兒的男人。
等到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地之後蕭晨再次來到了白家。
這次蕭晨的到來可算是意義非凡,白家上下已然把蕭晨當成是女婿看待,並沒有因爲蕭晨失去了一條腿而有所怠慢。
餐桌上,白家一改這幾個月低迷的氣息,一派的歡聲笑語,談笑風生。
席間,白宏成一再的舉起酒杯要敬蕭晨酒,“小晨謝謝你爲白家做的一切,爲茗兒做的一切。白某不勝感激。”
白宏成的話一出,餐桌瞬間就鴉雀無聲。因爲沒有長輩給小輩敬酒的。
白夫人嬌嗔的打了白宏成一下,笑着開口:“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有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也不怕人家笑話。”
白宏成也不在意,大笑着:“這有什麼,小晨也不是外人。”
蕭晨淡笑一下,舉起面前的具備,頗有男子氣概的開口:“伯父,這杯酒應該是我敬您纔是,謝謝你生下茗兒這麼美麗聰慧的女人。”說完蕭晨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茗兒坐在蕭晨的旁邊,而蕭晨如此明目張膽的誇讚,免不了一陣面紅耳赤,拽了拽蕭晨的衣袖,示意他適可而止。
蕭晨看着白茗兒,深邃的黑眸像是往進白茗兒的心底似的,輕笑着,眼中充滿了愛意。
“呵呵,小晨說的好,說的好。”白宏成今天是真的太開心了,這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白夫人是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不斷的在旁邊數落着白宏成爲老不尊。
白宏成放下酒杯,突然開口:“小晨啊,我現在把白氏賣掉了,沒什麼事情可做。所以過些日子我打算和你伯母周遊世界去。”
“爸。”白茗兒這是第一次聽到白宏成的打算,一臉的驚愕。
知道白茗兒是在擔心自己,白宏成寬慰的開口:“茗兒,爸和你媽從來都沒有後悔賣掉白氏。因爲白氏浪費了我們一輩子的光陰,我和你媽早就想要出去看看了。以前忙着生意沒有時間,現在我終於可以把跟你媽承諾的事情兌現了。茗兒應該爲我們開心纔是。”
餐桌的氣氛一下子有些低落,大家都有些不捨。
雖然心中不捨,但是白茗兒還是尊重了白宏成夫婦的意見,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開口:“爸媽,既然這是你們的願望,女人也沒有阻止的道理,女兒在這裡祝你們一路順風。”
看到白茗兒沒事了,白宏成笑了,接着把目光看向了蕭晨,開口道:“小晨,你是一個好男人,把茗兒交到你手中我放心。所以我和她媽決定,在我們離開之前,把你們的婚禮辦了,這樣我們也好放心。”
一聽到白宏成的話,白茗兒瞬間就害羞的低下頭,滿臉的嬌紅,小聲的抱怨道:“爸,你說什麼呢?”雖然嘴上說着抱怨的話,其實白茗兒的心裡卻開心的緊。
聽到白宏成的話,蕭晨卻沉默了,久久都沒有言語。
餐桌上因爲蕭晨的沉默而氣氛緊張,白茗兒驚愕的側過頭,不明所以的看着蕭晨,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白茗兒原來嬌羞的臉龐變得越來越白,有些掛不住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蕭晨身上的時候,蕭晨緩緩的放下酒杯,眉頭緊皺,薄脣吐出了重磅炸彈,“伯父,小晨可能要謝絕你的好意了,我暫時還沒有娶茗兒的打算……”
蕭晨還未解釋清楚原因,坐在旁邊的白茗兒已經聽不下去了。
“蹬”的一聲,白茗兒豁然站起身,眼眶微紅,臉色蒼白的指着蕭晨,怒罵道:“蕭晨你以爲你是誰啊?你還真的以爲我白茗兒非你不嫁了不成,你不願意娶,有的是人願意。”接着白茗兒就生氣的衝上了樓。
餐桌上寂靜的可怕,不明白好端端的倆個人爲何又鬧到如此地步,一個個臉色都有些蒼白。
蕭晨看着白宏成夫婦無奈的開口道:“伯父,小侄並非不願意娶茗兒,茗兒這輩子只能是我蕭晨的女人。婚禮我是打算推遲一些日子的,至於原因容小侄下回向你解釋,現在,我先去看看茗兒。”
“嗯,你去吧。”白宏成除去了一開始的震驚過後馬上就冷靜了來,他並沒有生蕭晨的氣。因爲蕭晨對白茗兒的愛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相信蕭晨這麼做一定有蕭晨的道理,所以並沒有過多的爲難。
白宏成的理解讓蕭晨瞬間就鬆了一口氣,不用浪費時間做過多的解釋。然後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