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致見南宮祁烈只是這樣看着自己,卻什麼都不做,她不禁有點急了!
她伸出自己如柔夷的雙手,嫵媚地勾住了南宮祁烈的頸項,對着他微微一笑:“祁烈,你在發什麼呆?你不是說……我們要……那個的嘛!”她的語氣裡含了一絲嬌羞,又有一絲迫不及待。她非常想要南宮祁烈把她變成真正的女人!這樣,對她來說,纔是最好的保險!
那種從雲端上摔下來的感覺,她再也不要!
哥哥們,爹地,媽咪的冷漠,她已經受夠了!她是夏家的千金,她相信自己有這樣的魅力,讓南宮祁烈向自己臣服!
可是,南宮祁烈卻輕輕地撇了撇嘴,慢慢起身,把圈在自己頸項上的一雙手掰開。夏玉致因爲沒料到,整個人又重新摔在了席夢思大牀上,她不可思議地望向南宮祁烈:“祁烈,爲什麼?你爲什麼推開我?你不是想要……”
南宮祁烈從牀上起來,從牀頭櫃裡拿出一盒雪茄,用zippo的打火機,點燃了雪茄,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
夏玉致見南宮祁烈不再繼續,以爲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不夠主動!她出自豪門,她雖然高傲,但是骨子裡面比起別的女人也多了幾分矜持。或許,這樣矜持的自己,並不能討得南宮祁烈的喜歡!
於是,夏玉致的牙齒爲難地咬着自己的嘴脣,然後一隻手把自己禮服的肩帶往下褪,露出了她滑膩白皙的雙肩。
房間裡很暗,卻並沒有點燈,只有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灑在夏玉致的身上。涼薄的月光,使得夏玉致的肌膚看上去更像是羊脂白玉,毫無瑕疵,膚若凝脂。夏玉致還要繼續下去……要把整件禮服徹底褪下。
但是,忽的,一條被子落在夏玉致的身上,瞬間擋住了春色。
“祁烈!”夏玉致很錯愕,南宮祁烈竟然拿起牀上的被子,甩在她的身上:“你……到底想怎樣?還是……玩什麼花樣?我……隨你!”要知道,要讓夏玉致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容易,但是爲了得到南宮祁烈,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臉面了,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夠了!”南宮祁烈倚靠在一邊的牆上,清冷地說道:“我對你沒興趣!你不用費勁心思了,我連吻你的衝動都沒有!”他不在乎夏玉致,所以說話根本就沒有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他現在不想知道夏玉致在想什麼,他只覺得爲自己憤怒!
難不成沒薛桐桐,他南宮祁烈就要做一輩子對絕色美女沒有感覺的太監了!丫丫的!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影響怎麼就會變得那麼大呢?
夏玉致聞言,她抓住被角的手卻是一點點在攥緊,手指掐在被子上。
現在,南宮祁烈對她說的話,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如果在門口,他沒有說要和她那個的話,她頂多是失落!但是,當她主動放下自己的矜持,做那樣的事情之後,他竟然對她……一點興趣都沒
有!
對她沒有興趣,那就是對薛桐桐有興趣嘍?
他可以在老宅擁着薛桐桐睡得香甜,對她卻不可以!薛桐桐,薛桐桐!怎麼都是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難道即使這樣,都沒辦法讓南宮祁烈忘記那個女人嗎?她不甘心,她實在不甘心!自己那麼高貴如鑽石,那個女人還帶着拖油瓶,卑微得就像是沙子!她根本無法和自己相提並論的!可,自己卻是輸給這樣的女人了!
夏玉致不死心,她從牀上走下來,從正面抱住南宮祁烈:“不要,不要這樣子……”
“夏玉致,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南宮祁烈冷漠地說道:“你再這樣下去,我還是沒興趣!穿上衣服吧,我送你回家!”但是,通過今晚的挑戰,南宮祁烈森森地挫敗了!特麼的,難道就真的要薛桐桐纔可以嗎!
南宮祁烈絲毫沒有迴應她的熱情,相反把她的手從他的腰部移開。
夏玉致看到自己落空的手,淒涼地一笑:“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回去!”她把自己的肩帶重新拉了起來,理了理自己有點凌亂的髮型,對南宮祁烈輕輕地道了一聲:“晚安……”之後,自己離開了這間公寓。
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夏玉致已經在心裡打了瘋狂的主意了!
她要薛桐桐生不如死!不是說只退出就可以了!薛桐桐讓她如此難堪,她一定要讓薛桐桐活在痛苦之中,永遠!夏玉致的手指用力地掐着,尖銳的指甲戳到手掌心內,把皮肉弄破,有血一滴滴地流了出來。
她只穿着銀色的晚禮服,走在冬夜的街道,渾身是刺骨的寒冷。從以前開始累積的恨意,在這一刻開始瘋漲起來。
南宮祁烈見夏玉致走開之後,根本沒有追上去的任何想法,相反看着雪茄上星星的藍火。他本來是要用夏玉致證明自己不是非要那個女人不可,面對大美人,他照樣可以有衝動,照樣可以要她!
但,結果卻是令他失望……
結果是他非薛桐桐不可!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更重要的是,望着夏玉致那麼溫馴的樣子,他腦海裡鋪天蓋地地卻是薛桐桐面對自己親暱時可愛的倔強,宛若一隻炸毛的小貓咪,用小爪子不斷撩動着他,卻更加激起他挑戰的慾望。相比之前,夏玉致就顯得索然無味了。
“薛桐桐,我該怎麼辦?我該如何對你纔好?”南宮祁烈的雙眸內忽然閃過一絲暴戾的光芒,呢喃着說道:“如果我得不到你的話,那就只能毀了你了!我已經非你不可了!得不到你,我這輩子只能做太監了!”
薛桐桐哭累了,才把大衣從自己的頭頂上拿掉。
“陸君宇,我好了……你能送我回去嗎?”薛桐桐開口道。
“嗯!”
陸君宇把薛桐桐送到了薛桐桐的樓下,薛桐桐和陸君宇告別之後,就獨自上樓。
時間已經很晚了,火火已經在小房間裡睡着了。
薛桐桐沒有開燈,而是走到火火的牀邊,慢慢地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幫火火掖好被角,在他可愛的小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薛火火可能是感覺到了動靜,小手抓住了薛桐桐的手指,香甜地說道:“媽咪,爹地……我們一起……吃!”
因爲沒開燈的關係,她看不真切火火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卻聽清了火火說的每個字。
“火火,對不起……”
薛桐桐把自己的手指從薛火火的小手裡抽出來,然後轉身離開他的房間,把房間的門輕輕闔上。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靠着牆壁,心裡酸澀得令她再次流淚……是她六年前太過自私,去招惹南宮祁烈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爲當初的自己爬上他的牀,是不是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局面!
火火明明是南宮祁烈的兒子,但火火只能叫他叔叔!
在南宮祁烈沒出現的時候,薛桐桐一直認爲,只要有她就可以了,母愛是同樣可以把火火照顧好的。但是,自從南宮祁烈入侵她的生活開始,看着火火不再是狂酷拽,也會像一般的小孩子和南宮祁烈玩耍,討論問題的時候,她覺得這些都是自己做不到的!
這是父親才能扮演的角色!
可惜,南宮祁烈和她無法走到一起!
薛桐桐坐到牀上,把牀頭上那隻呆萌的小熊貓的臉翻轉過去。
“今天晚上……是夢,一場噩夢,明天醒過來之後,一切都會好的!”薛桐桐如此自我催眠地說道。
薛桐桐洗完澡,渾渾噩噩地睡了一覺。
早上,她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她睡得本來就不踏實,所以醒來也很快。她接了電話,卻聽到電話話筒內,傳來了秦潔的急促的聲音:“桐桐,不好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朱雀集團又發生了命案!”
“什麼?怎麼會這樣子?”薛桐桐的睡意徹底全無,從牀上坐了起來,拿起牀頭櫃上的黑框眼鏡戴在鼻樑上面:“怎麼死了?誰死了?”
秦潔的聲音有點哽咽,沉重地開口道:“這個人,你也認識,是陳積友!是陳部長……”
薛桐桐的身子不由重重地一怔,是他?怎麼會是他?這個消息來得太過突然,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今天早上保潔發現的屍體……重案組已經把C區和D區的力量聯合起來,會有法醫和法證先去!我也會馬上到場!你……”
沒等秦潔說完,薛桐桐就馬上從牀上走了下去,可是下一秒,她就摔在地上。
她的崴腳根本沒好,根本不能這麼急着走。剛纔她因爲太過焦急,所以忘記了自己腳踝受傷的事情。
秦潔那邊聽到了摔倒聲,不由關心地問道:“桐桐,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事……”薛桐桐咬着牙,回答道:“秦潔,我馬上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