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時空由於機關齒輪技術的出現和普及,讓整個社會都有了爆炸性的發展,各行各業各方面都因爲獲得了便利的技術以及器材,在極短的時間內擁有了巨大的變化,社會民生也得以繁榮進步起來。
本來原先連大海都未曾探索完畢的這個時空,在一個世紀之內發現了新大陸,接連引發了移民潮,然後甚至爆發了一場殖民地的大戰,機關齒輪技術堪稱是這個時空的轉捩點。
武道這一種從古以來存在的技術,算能夠提升個人的武力,也沒有辦法推進社會的繁榮發展,因此在客觀看來,對於社會的有益性來說,跟徹底改變了社會模式本身的機關技術還是有很大的一段差距。
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的世界性劇烈變化,不可能每個層面都有足夠的預備,很多地方仍是有許多的不足。
例如先進技術的誕生所導致的壟斷,以因此出現的差距龐大的貧富懸殊,掌握了先機的人以及落後一步的人,還有那些隨波逐流的人,涇渭分明的成爲了好幾個不同的階層。
城市的建設方面也因爲前後技術的差異,導致了某些地區建築依然落後,但是在市心地帶卻是高樓林立,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反差對,可能走過幾條街區,會有一種從現代穿越到古代的感覺,反之亦然。
不在東泱市市政府規劃之的貧民區,也是這種常例之一。
官方當然是不會承認貧民區的存在,只會以官方的說詞表示某個地方是貧困戶的集地點,但仍然改變不了事實,以及民衆們心的想法。
貧民區雖然給予了許多生活艱難的民衆一個居所,但混亂的格局的確也導致了各種罪惡的醞釀,成爲了官方頭痛的治安問題。
不過,對於某一部分人來說,這種有規則、有格局的混亂是一個機會,當然,這種人也會間接的變成了官方眼的潛在危險犯罪份子。
許慎接觸到的情報販子,是其一個隱藏在貧民區的投機者。
“你今天來得真早啊。”
在一個位於貧民區南方的私人診所,擁有正式醫生執照的情報販子笑着望向眼前的顧客許慎。
這個情報販子兼顧着地下醫生的工作,也因此能夠更加擴闊自己的情報來源。
他當然也會經營正常的醫生業務,門的客人絕大多數也都是正常的病人,只不過爲了方便起見,這個情報販子安排了門的顧客都裝作成是病人,醫藥錢這麼光明正大的成爲了情報的代價。
“不過,你居然想要甘宇忠詳細的情報……這可以說是很巧合呢,最近有很多人都想要跟我買對方的資料,畢竟那個傢伙最近來了這個城市啊。”
使用了幻術法器變化了外貌的許慎,沒有理會多嘴的情報販子,講多錯多,所謂的情報有時候是在不經意的對話之透露出去的。
“老規矩,你是要在這裡看完,還是加錢要帶走資料?”
穿着白袍的年醫生拿出了一疊紙質件,放在了桌子。
“我在這裡看完好。”
許慎按照着自己現在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模樣,控制了喉嚨的肌肉,改變了發聲的音質。
醫生笑了笑,然後把桌的件推了過去。
許慎在口袋裡拿出了預先準備好的情報費,已標準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原則完成了這一次的交易。
他已經來過這個地方几次,已經算是一個熟客,自然不會在這裡犯下低級錯誤。
許慎拿起了紙質件,取出了裡面的紙張,開始閱讀着面的情況。
“……原來如此。”
過了一會,快速閱覽完不算太厚的甘宇忠詳細個人情報,許慎隱約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會被盯了。
那的確是的跟他的父母有關的,而且是在過往導致了甘宇忠不得不離開這個城市的麻煩仇怨。
只是,他不認爲那個往事嚴重都有必要記恨到現在,而且還派出了專業的殺手來處理他,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許慎不太理解對方使用這種手法的原因,還要是這麼着急的動手,簡直是不怕會被發現線索導致日後的麻煩一樣,這方面只能說是性格的問題了。
何況,他一離開會場遭到暗殺,這絕對是早有預謀的,不可能是見機的隨意行事。
許慎先前在離開武道交流會的會場之後,爲了保險起見開啓了惡意感應的能力,然後在他坐了附近的公共馬車,在那個時候起便一直感覺到纏繞着自己不放的惡意的存在。
在移動的途也能夠感受到的這股惡意,讓他明白自己受到跟蹤了。
他會對於暗殺者有所準備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會主動地走到能夠讓對方發揮的無人地帶,也是爲了引誘對方現身。
然而,察覺到對方所使用的暗殺手段之後,他又因爲另一種原因覺得頭痛了起來。
對方所使用的暗殺手法,很明顯非同尋常,正好他知道這種類似的手法出自何方。
那絕對是魔門的暗殺手法。
能夠潛藏到影子之,進行無聲無息的暗殺,這是開啓了神竅,獲得了神通的魔門武者才能夠行使的暗殺技術。
“石醫生,請問你這裡有‘傾天闕’的情報嗎?”
情報販子聽見了許慎的要求,有些意外地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傾天闕?怎麼了?你該不會打算想找他們暗殺甘宇忠吧?”
傾天闕,源於已經消亡的魔門六大源流“死魔宗”的古老暗殺集團。
算魔門被東土武者驅逐出大陸,也由於自身的隱秘,以及跟各方面的大人物錯綜複雜的關係,仍然暗地裡存在於東土,至今仍然沒有覆滅。
暗殺甘宇忠……可惜是反過來了……許慎自然不會回答情報販子的提問,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用眼神詢問情報販子有關剛纔的問題的答案。
“我這邊有是有,不過我覺得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價值,我這裡只是知道傾天闕這個神秘暗殺組織的籠統的資料,沒有聯絡他們的方法,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錢了。”
石醫生站了起來,走進了醫生房後的一扇門裡,過了幾分鐘之後拿着一個件袋走了出來。
他打薄薄的件袋放在許慎的身前。
許慎現在最需要的是情報,算跟他所知曉的重複也無所謂。
他掏出了情報販子所指示的情報費,交給了對方,完成了這次的交易。
許慎在情報販子好的眼神下,地迅速閱讀着傾天闕的情報。
過了一會,許慎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的資料,跟抱着手坐在椅子的情報販子點點頭還是道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診所。
*
許慎默默地走在還算熱鬧的貧民區街道,尋了一個方向去到安靜無人之處,然後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使用幻術法器變換外貌,換成了另一個模樣後,然後在相反的方向離開了貧民區。
透過心靈感應,他吩咐躲到下水道之消化暗殺者屍體的使魔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到完全消化掉屍體,恢復原本的體積之後才重新會合。
許慎裝作若無其事的去到了附近的一間餐館,隨便叫了一些東西來吃,等待着使魔完成整個消化過程。
“接下來……是要被動地等待,還是主動的出擊?”
許慎在心不斷的琢磨,尋找着一個能夠讓自己脫離關係的最好的方法。
連暗殺者都出現了,他知道算這只是一場誤會,到最後也不可能善了,何況這有關道他這個時空的父母的恩怨本來不是誤會。
閱讀過甘宇忠的詳細個人資料——或者說是情報販子所收集到的資料——許慎已經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會被對方投以惡意。
這只不過是單純的恨屋及烏,一種感情的問題。
許慎確實是感覺有些無奈,這種一輩的恩怨情仇,根本與他無關,但既然會被人怨恨,也是毫無辦法的。
他在腦海簡單地整理父母跟甘宇忠在過往所產生的衝突。
他已經死去的父親,過往是一名大報社的記者,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這位記者父親發現了甘宇忠一些犯罪的情報,還有準確的罪行證據。
對於一名小小的記者來說,這一種燙手山芋自然是不要多管爲妙,但偏偏他的妻子,跟甘宇忠過往也有一段恩怨,她的父母是因爲對方的地下勢力的壓迫,導致了“意外身亡”的。
所以當她發現丈夫居然掌握了這種能夠復仇的東西,她完全沒有想過之後的生活會變得如何,一時衝動的偷偷地拿了丈夫隱藏起來的這些證據,交給了警方。
警方憑着這些證據,對紮根在東泱市的甘宇忠的勢力進行了全面的打擊,雖然最後甘宇忠勉強脫身,但勢力大不如前的他,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這個城市了。
只是他離開之前,還是對於暴露了自己秘密的對象復仇了。
因爲警方的一時大意,對於匿名的情報提供者的線索暴露了出去,經過一番的調查,甘宇忠準確地找到了這一對記者夫婦,然後讓這一對夫婦“意外身亡”在一場火災之。
本來這些因怨應該到此結束,但是來自其他時空的許慎的介入,還有甘宇忠旺盛熾熱的復仇心,導致了事件的再次開始。
許慎是由於這個歷史遺留的問題,纔會遭遇到暗殺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