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受傷了?”
在巧遇了古越的第二天,剛剛在東土通過時空門來到西陸的許慎,收到了血魔宗宗主嚴陽平的見面邀請。
然後,打個招呼之後,許慎邊聽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對,不過只是輕傷,在昨天你把那個問題兒童交給了我的這位弟子應付之後,那個問題兒童還沒有跟我見面,跟我的弟子發起挑戰了……哈哈,天魔宗那位前輩所說的話,真的沒有半分誇大啊,他的關門弟子古越,真的是一個純粹的問題兒童。”
嚴陽平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持續的低聲的笑着。
“我聽說他昨天才和你們發生過不必要的衝突吧?明明都被你教訓得半死,但是看見了同等級的高手還是……應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是‘見獵心喜’嗎?總之他還是纏着承兒打起來了。”
古越因爲先前纔對抗過許慎,體力嚴重消耗,罡氣也是一點不剩,實力本應該十不存一,但他還是向嚴承發起了挑戰。
當然,由於身體的問題,古越哪怕在騎馬來到的過程恢復了一點點體力,罡氣沒有時間提煉過也不可能完全恢復,所以他提出的是赤手空拳的單純肉搏戰。
“嚴承怎麼會答應的?”
許慎回想起昨天古越跟唐淵戰鬥的情形,開始明白到古越應該真的很喜歡這種不講技巧的單純戰鬥。
“因爲我剛好來到了,想說要看看這位天魔宗的希望之星有怎麼樣的實力,誰知道最後會打得過火了。”
嚴陽平說到這裡,笑得更加高興了。
“那根本不是什麼武道切磋,古越的戰鬥方式純粹是用拳頭去打去砸,完全用不到什麼技巧和功夫,也沒有使用神通,不過他的確很厲害,承兒不自覺的被對方帶入了不應該的戰鬥節奏,只能跟對方一樣用拳頭對打,甚至幾乎都是被壓着打,明明他該沒有什麼體力纔對的,真不愧是天縱才啊。”
許慎記得古越好像是天生的有不少竅穴以及經脈暢通,罕見的沒有被諸塞着,因此才能以二十不到的年紀,便成爲了罡息武者。
年紀輕輕便達到了這等成,也等於他有更多的時間去衝擊金身境界,因此古越纔會成爲天魔宗未來的希望之星。
“昨天打了一場之後,他們兩個都受了一點點傷,不過幾天之內應該能夠恢復了,哈,剛剛到來製造出了好幾個問題,問題兒童這個稱呼真的沒有錯啊。”
許慎望着好像很高興嚴陽平。
“那麼,嚴宗主,現在還是大忙人的你,突然在預定之外想要跟我見面,請問是有什麼要求嗎?”
“看出來了?也對,畢竟很不自然呢,我們昨天才完成了一次交易,算是有客人來到,我也不見得太心急了嗎?”
嚴陽平本來不打算掩飾,也在等待着許慎親口發問,所以面看不見半點的尷尬。
“是這樣的,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古越的性格是怎麼樣了吧,掌握了《魔藏》所有功法的你,應該有很清楚天魔宗的功夫講求的是詭以及莫測的變化,但是正因爲這一點,他們本的功法極爲不適合古越啊。”
許慎已經明白了嚴陽平想要表示什麼,但他沒有主動的反應出來,只是默默的等待着對方的下一句話。
“天魔宗現任的宗主年事已高,他知道在自己死掉之前,必須要儘快培養古越成爲能夠鎮壓門派的金身武者,而且,天魔宗現在也是風雨飄搖的多事之秋,所以纔會暗向我提出了請求。”
嚴陽平先前雖然說過古越會前來投靠,但沒有解釋過其的原因。 他現在也沒有說清楚的意思,許慎也沒有去了解的興趣。
所以兩人是心有默契的什麼都沒有多說。
“真正適合古越的魔門功法是什麼,我想你也很清楚了,絕對是以戰養戰,透過戰鬥來變強的戰魔宗那些一往無前的勇猛功夫,所以我自作主張,替那位以前照顧過我不少的前輩內向你請求了,許慎,你需要什麼才願意和我們交換戰魔宗的根本功法?”
許慎現在有很多需要的東西,不過嚴陽平已經都能滿足他,考慮到彼此之間的關係,其實這樣的交出戰魔宗功法也不成問題,本來是無本買賣,怎麼樣都談不損失。
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合作與交易關係絕對不能變成沒有利益交換的場合,變得太過親近的話,總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誤會,有一方的要求會變得越來越過分。
這樣除了會有損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會產生一種不信任,距離感是必要的。
所以,許慎還是需要想出一個交易的價碼出來。
“可以讓我先確認一件事嗎?”
許慎回想着昨天遇的孤身一人的古越。
身爲天魔宗的明日之星,甚至能夠說是門派支撐下去的明日希望,這麼單獨的旅行未免太過不正常了。
算是要歷練,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以及時間。
“天魔宗現在的情況怎麼了?”
嚴陽平搖了搖頭,面的笑容暗淡了許多。
“非常差,遠我之前收到的消息更差,昨天我看了那位前輩的書信之後,可以完全確認天魔宗現時的情況起我們門派因爲長老的背叛,被驅逐出玄英國的之後更要危險。”
嚴陽平正眼望向許慎。
“我直說吧,只要現在臥病在牀的那位前輩一旦離世,天魔宗會立刻分崩離析,甚至有可能被吞拼吧。”
……吞拼?許慎聽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詞語,感覺到其還有更深一層的內幕。
他是沒有打算繼續打聽下去的,不過嚴陽平卻是沒有住嘴的繼續說了下去。
跟以前好幾次的時候一樣,彷佛毫不在意的說出了各種機密。
實際,古越前來投靠的這個消息,也是不應該透露給仍然屬於外人的許慎的。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在西北地區發生過的事情吧?天魔宗和百襄的手下的衝突……你不覺得怪嗎?他們雙方可是幾乎同一時間的使用魔祖們留下來的遺物,在遠方傳送到了那個小鎮,這已經算是某種默契了吧?”
許慎當然想到很多事情,只不過他不打算深究下去,因爲這種種一切與他的關聯並不算大。
“詳細的情形我也沒有被告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天魔宗跟我們以前遭遇過的情形一樣,門下有相當多的……叛徒,只要那位前輩真的離去了,天魔宗說不定會被百襄以及五行道所支配。”
許慎維持着沉默。
天魔宗也是在“武帝”百襄成立玄英共和國的時候,在暗出力的另一個魔門源流,只不過沒有像是血魔宗那般傾盡全力。
但始終有這份恩情在,百襄當然會對於天魔宗在國內有很多寬待,天魔宗也因爲這個原因,在玄英國建立了新的山門。
本以爲先前天魔宗跟百襄的衝突應該算是勢均力敵的,但現在看來情況想像之更差。
“所以,你也瞭解了吧?天魔宗這個時候沒有辦法拿得出什麼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放心,我會代替他們進行交易的,始終那位爲前輩以前照顧過我很多,我需要報答這一份恩情。”
許慎感受到嚴陽平是真誠的,估計算提出一些較爲過分的要求,他也有可能會答應。
當然,許慎不會不識時務的這麼做。
畢竟,他想要的東西,他們都無法完全的滿足。
“我明白了,那麼這樣吧。”
許慎很快下好了決定。
“我會按照以往的方法一樣,定期的給古越提供《魔藏》記錄着的戰魔宗功法,跟以前只會提供一部分,直到我們的交易結束爲止,這方面沒有問題吧?”
“都已沒有問題,”嚴陽平笑着點點頭,“那麼,你要求的東西是?”
“物質的東西我現在不缺,我需要的你們也可能提供不了,所以讓我來進行一場投資吧。”
“投資……你的意思是?”
許慎跟嚴陽平對望了一眼。
“古越現在很年輕,以他的天賦也有很高的可能成爲金身,當作是我爲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的投資,現在我會無償地提供幫助,然後,等到他成爲了新一任的天魔宗宗主,我會要求適當的回報,這是我的條件。”
嚴陽平開始思索着。
投資,對於未來的回報,這種沒有確實價碼的東西,是很難估計會產生多少的價值的。
失敗了什麼都不會得到,但是一旦成功了,將會獲得難以想像的報酬。
這是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充滿了風險的提議。
嚴陽平有點不明白許慎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從來都猜不到這個年輕人的想法。
但是,考慮到對方隱藏着的各種特殊能力,還有已經表現了出來的各種異,他覺得這個進一步拉近彼此關係的交易,或許可以接受。
不過,這種事情必須要問過當事人才可以,他不能這麼擅自決定。
“你的條件我無法滿足啊,好吧,我們現在也唯有去問一問古越的意思了,讓我們來看看他是怎麼決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