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打算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進本站。
在這個仍然充滿不穩定因素的魔法時空,他是絕對不可能有時間放鬆的,所以他預定前往其他的時空暫時的休息一會。
考慮到其他常駐的時空都有不少的事端,絕對會讓自己忙不過來,因此他決定了開啓新的時空。
其實,過往他也有前去過許多沒有超凡之力的時候,這些也算是一些選擇,不過他這一次是打算完全的放鬆身心,想要使用自己真實的外貌來活動,不再進行任何的遮掩,因此尋找一個新的地方是必要的了。
許慎稍爲清理了一下還有些雜亂的魔法研究室。
本來按照預定,他在瞭解了自己提升的變化後,應該是繼續進行魔法的研究與學習,直到他滿意爲止,但現在既然決定了有放鬆身心,那麼這些東西暫時不管了。
反正他前往其他時空再一次回來,這一邊的時間不會有任何變化,他不用擔心會錯過什麼。
許慎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收拾的東西,所以他沒有離開魔法研究室,直接帶着使魔維拉走進了開啓的時空門。
“勞逸結合嗎……”
許慎帶着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這個時空。
*
許慎出現在新的時空。
基於超時空門的“僞史”設定,以及巧妙地利用時空的插入方式,現在他身的衣服是直接換了一套。
許慎看着身東方制式的衣服,還有在腦海之多出來的一段新記憶,他開始瞭解自己來到了一個東方的古色世界。
他轉頭望向漆黑的窗外,他出現的時間是深夜的時分。
“主人,我可以變成動物出來動一動嗎?”
許慎在心聽見變化成衣服的使魔想要出來活動的請求,不過回憶着這個時空的歷史記憶的他,拒絕了使魔的小小要求。
“現在不行,暫時不行……這個時空……一如既往的殘留在某些歷史問題。”
許慎在漆黑的房間活動,找到了放在窗邊的一塊小銅鏡。
不太清晰的銅鏡藉着微弱的月光,映照出許慎沒有任何掩飾的真實樣貌。
一個高大強壯,面目濃眉大眼,皮膚稍爲粗糙黝黑,頂無發的青年人面目。
“……有點像和尚,算了。”
許慎看了一眼之後,走到了房間的大門前,推開了房門離去。
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廣大的宅院庭園卻是顯得有些陰森。
現在是夏季時分,不過在這種深夜,仍然感受到微風的清涼,甚至乎算得是陰寒。
許慎沒有點燈,藉着月光慢慢走在庭園的石板路。
四周相當的安靜,風吹草動都沒有的安靜。
踏。踏。
只有許慎踩在石板路的聲音在迴響。
很快,按照着腦海的新記憶,他“熟悉”地跨過了某個人工小湖的橋路,走了一個捷徑的來到了宅院前庭。
許慎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眼前的廳堂。
這裡是負責接待客人用的前廳,一處最爲接近宅院大門的建築。
許慎動了動鼻子。
“過了這麼多天,還是有一定程度的血腥味……”
許慎再次邁動步伐,慢慢地來到了前廳的門前。
他輕輕地推開了前廳大門。
沒有所想的大門無聲無息地左右趟開。
在無光的環境下,許慎只能勉強透過月光看見一點事物,但是他的鼻子卻是能夠聞到殘餘在這個地方的血腥氣。
許慎走進了陰暗的廳堂。
他來到了擺放着衆多靈牌的靈臺前。
這個原本應該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橫樑以及支柱都纏了白匹,在大後方還有一個用來祭祀死者的靈臺。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暫時的靈堂。
原因無他,在距離現在的七天之前,這個府邸的家主下連同所有的家僕總共二十餘口,全部都死了。
準確地說,是全部都被殺死了。
所有人的屍體都被堆放在這個廳堂,簡直像是示威一般,宣示着這是殺人的慘案。
“許慎”是這個“許府”唯一活下來的倖存者。
在過往的歷史,“許慎”在慘案發生的那一天,因爲跟家人在某些小事鬥氣,獨自離家出走,直到第二天才回來。
只不過,當“許慎”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卻是所有熟悉的家人以及僕人的屍體堆積起來的模樣。
這個第一發現者,同樣也是“許慎”,在這之後官府才知道發生了案件而趕到來。
“今天剛好是頭七嗎……”
許慎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畢竟他不是這個時空歷史的“許慎”,不會像一般的少年那般擔驚受怕,也不會不敢踏入這裡一步。
許慎根據這個時空的記憶,記得許府發生的死傷慘案驚動了府尹這種正三品的一府之主,不止在這個城鎮產生了不少的動盪,好像整個府郡都引起了衆多的熱烈討論。
到現時爲止,動用了不少力量調查許府殺人案的官府,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找不着。
不過,這種種一切都跟現在的許慎無關。
其實,剛從腦海的新記憶知道了這一點的時候,他是有辦法立刻離開這個時空的,他是來休息放鬆的,不是浪費心力去面對歷史遺留問題。
只是考慮到算前往其他時空,應該也會遇類似的麻煩,所以他纔沒有當場離開。
而且,許慎還有另一個不會離開的理由。
這個古代東方環境的時空,存在着超凡之力。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他沒有離開的理由了。
許慎的確想要好好的放鬆一下,不過或者解決了這裡的麻煩之後,再去休息也不遲。
許慎站在靈堂前思索着,彷佛在看着這個時空的父母兄弟的靈牌一樣出神。
在他背後看不見的陰影,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彷佛融入了黑暗一般的人物,腳下沒有發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安靜得極爲詭異。
在這個彷佛黑影的人的手,拿着了同樣漆黑的武器。
那是一柄匕首,正在慢慢對準許慎項頸的匕首。
高速揮下的匕首,以驚人的速度落下,但卻依舊無聲無息,連空氣都沒有攪動。
當!
然而,在匕首即將要落入許慎要害的前一秒,匕首卻跌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原本被漆黑覆蓋的匕首,跌落在地之後,隨即顯出了光亮的身影。
噗!
原本暗偷襲的黑影,此時口吐鮮血,雙眼圓圓地睜大,不敢置信的跪倒在地。
許慎慢慢地轉過身來。
他低頭看着那個脖子被子母飛梭貫穿了的不知名男人。
這個男人想要暗殺許慎,許慎順勢地利用了對方的大意,交過來進行襲擊。
許慎還沒有走出房間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這個男人身的強烈惡意,立刻明白到在暗處有人正在埋伏。
所以,爲了使對方主動現身,暴露出相應的破綻,他纔會在這種深夜時間出外,並且來到了這個曾經死過二十多人的靈堂。
最後,感覺到對方逼近的那一剎那,許慎驅動了被他悄悄放在門外的子母飛梭,搶先一步襲擊了對方。
許慎沒有手下留情,也沒有想過要留下活口,他雖然的確想要知道這個時空有着怎麼樣的麻煩,不過他沒有時間也沒有適合的環境去拷問。
所以,他操控着在半空盤旋的子母飛梭,貫穿了眼前男人的腦袋。
這個安靜的靈堂,變得鮮血淋漓。
還好,實力不算強,應對不了反過來偷襲。處於完全警戒狀態的許慎,確認了偷襲者的死亡,稍爲放鬆了下來,不過依然沒有解除身準備好的其他手段。
“維拉。”
許慎呼喚出使魔。
“清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明白了啦。”
變化成外衣的使魔立刻顯現身影,變換爲最原始的黑色泥漿的形態,然後擴大自己的身軀,連同那些流淌的血漬一起,吞噬了地失去了生命的屍體。
收回了法器飛梭的許慎,爲了保險起見,開始發動超能力感應附近還有沒有第二個惡意,以及使用元力檢查有沒有其他的生命氣息。
“沒有其他人了嗎……”
許慎低頭看着地下蠕動着的黑泥。
“看來這個時空,應該還要忙多一陣子了……”
*
許慎一邊警戒着,一邊等待著有可能來臨的再一次的偷襲。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輕易被人偷襲,正常來說,如果遭受到滅門之禍,官府對於倖存下來的最後一人應該也會加以留心,他總覺得昨天晚發生的事情有點不尋常。
不過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爲經過了七天的安寧,讓負責監視的官府人員一時大意了,又或者官府的人真的沒心沒肺沒有留心過許慎。
無論如何都好,今天正式的頭七祭祀,許慎在另一方面還有得忙。
許慎只有孤身一人,基本什麼都辦不到的,所以他是獲得了附近鄉親鄰里的幫助。
而且,根據他的記憶所知,在這一天,血緣的宗室也會派人前來進行悼念死者。
只不過,這些血緣的親屬前來到底所爲何事,許慎也已經心有所測。
不外乎,是這個許府留下來的錢財利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