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辦法,武道聯盟是絕對會阻止沈皓的出場的。
但是,誰都做不到,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爲沈皓擁有絕對的實力,他也是現在的武道聯盟真正意義上的領導者。
沈皓是憑着自身的實力,打遍了整個武道聯盟上上下下,擊殺了好多位舊世代的金身武神,才擁有如此的地位的。
早在幾年之前,沈皓成爲天元武者之後,建立武道聯盟的武神府的所有舊世代的老前輩,就無一能夠避免的受到這位後輩的挑戰,然後在戰鬥之中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甚至是生命。
在一般民衆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武道聯盟的內部勢力已經進行了交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沈皓只是爲了達到更高的境界,根本沒有考慮過任何勢力平衡上的問題,但正因爲他是這世上的第一個天元武者,其餘人等也只能仰望着他,順從他的意志。
這一次的世界武道大會,也是實質上爲了讓沈皓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宣告這位天元武者的存在纔會舉辦的,武道聯盟爲了這件事費盡心力,架設好現在的舞臺,設計好出場的劇本,可惜在關鍵時刻,沈皓沒有按照原本的安排,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了。
就算這樣也沒有太大的分別,給人的震撼感也差了一點,不能夠留下絕對的深刻印象。
沈舒很清楚舉辦這次大會的各個委員現在的心中的想法,因爲他也是在幕後的負責人之一,但他同樣很清楚這種程度的理由無法阻止自己的兄長的。
他最親愛的兄長沈皓,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也是眼中只有武道的武道狂,受人挑戰的當下,並且知道存在着挑戰另一位天元的可能,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沈舒只能儘快聯絡各方,安排好接下來的舞臺,以及重新編排好走亂了的劇本。
但在這之前,沈舒想要親眼看着自己的兄長是如何勝利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兄長絕對不會輸給區區一名魔門的金身,因爲他兄長就是如此的強大!
*
面對嚴承直接而兇悍的衝擊,沈皓仍然站在原地,僅僅是舉起了手中的兵魄長劍。
沈皓是一名劍客,一名純粹的劍客。
所以,就算是面對赤手空拳的嚴承,他也不會放下手中之劍。
何況,這場比試早已經脫離了規則的限制,這是在雙方承認之下的真正的戰鬥。
不需要裁判宣告開始或者結束,這是真正的武者之間的對決。
沈皓往前揮出了一劍,斬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
他也跟自己的對手一樣,選擇了最直接的攻擊方式,沒有任何的花巧,也並非任何的招式,僅僅是運轉罡氣,然後斬出劍氣。
沈皓不像嚴承一樣散發出別人都能夠感受到的強大戰意,彷佛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到達了他這個境界,他是已經完全掌握好自身的武道意志,能夠將力量完全集中,不會造成半分的外泄。
沈皓斬出的看似尋常的劍氣,早已經將幾個舊世代的所謂的武神一劍斬下,這是等閒人物絕對無法抵擋的攻擊。
面對那迎面而來的劍氣,嚴承沒有迴避,這不是他的戰鬥方式,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夠避開。
出自於天元武者之手的斬擊,就算開始是隨手一擊,也不是簡單易與的。
嚴承自然不是那些不完全的舊世代金身,但是雙方的境界始終有着巨大的差距,這是難以彌補的。
嚴承揮出了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拳,正面跟那凌厲的劍氣碰撞。
鏘!
嚴承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擊,就像是玩笑一樣被破開了,充滿了罡氣的正拳,等緊抵擋了劍氣不到半秒的時間,然後就被斬開了。
重拳頭處開始,嚴承的整條右臂裂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頓時鮮血飛濺。
他那刀槍不入的金身,被劍氣所破,傷口深可見骨。
嚴承感到劇痛襲來,不過依舊運轉着強烈戰意的他,很快就成功地麻痹了自己的痛覺。
但是,他也清楚明白到這次的碰撞之中,自己是徹底的落於下風。
“你很不錯。”
沈皓收回了手中的兵器,沒有趁機進攻。
“雖然我只出了三成力,但也足夠讓普通的金身受到重傷,你的拳頭能夠跟我的劍氣抵消,並且只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足夠證明你的強大。”
嚴承沉默不語。
戰意依舊強烈的他,猙獰地笑了起來。
“還沒有結束!”
嚴承受到重創的右臂,前一秒還血流如注,下一秒就已經止住。
深可見骨的可怖傷口,也在肌肉的蠕動之下緊緊地密合,雖然還沒有痊癒,但看上去只有一條稍粗的紅線在。
嚴承上下活動了受傷的右手,面相笑容變得更燦爛了。
“來吧!我還沒有輸!全力的打敗我吧!”
嚴承的武道意志會讓他越戰越強、越戰越勇,戰意會隨着時間不斷強化他的身體能力,恢復力也會急劇上升。
他的戰意在上一場的比試之中就已經不斷累積,到現在也沒有停下來過,所以就算受到了嚴重的傷勢,他也能比平常更快的恢復過來。
當然,這不代表他的傷真的好了,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恢復到能夠勉強活動並且戰鬥的程度。
嚴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到達戰意強化的極限,雖然這種程度可能還不是眼前強者的對手,不過輸贏也好現在對他來說也不重要了。
在強烈的戰意的影響下,一切的事情都被他拋諸腦後,他就只是想要跟強者進行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
“你果然很好!那麼,爲了迴應你,這一次我會全力出手!”
沈皓雖然不認識嚴承,但他已經認同了對方,因爲他知道彼此都是同一類型的人。
所以,爲了迴應對方那強烈的戰意,也爲了不侮辱眼前人,他必須要好好的進行迴應。
沈皓變得滿面嚴肅,平舉起手中的兵器。
這一次,他終於都散發出讓普通人也能夠感覺到的強烈氣勢。
“那個白癡。”
許慎已經能夠預料到下一幕是怎樣的畫面了。
“應該是兩個白癡纔對……沒辦法了。”
許慎悄悄的走到了觀戰的貴賓室的後方,沒有驚動身邊的金鼎門門人。
“只要不立刻死亡,應該還能夠救回來的,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