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別墅離市中心比較偏遠,根本沒有的士經過,除非給的士公司打電話。
莫宇開着車子停在我面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
我上了莫宇的車,車子裡的空調的味道幾乎另我窒息。
莫宇把車窗全都打開我才稍微好些。
車中很安靜,耳邊吹過疾呼的風。
呼呼的風聲裡,我又聽到寶寶那一聲聲悽慘的呼喚。
我癱在副駕駛上,心在流血,慢慢流淌成河。
“開心,聽我說,你這樣真的很讓我心痛,我不知道該用辦法才能彌補你心中的創傷,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不能因爲這件事情就被打倒了,你是開心,不是別人,是打不死的小強,再苦再累的事你都熬過來了,不是嗎?”
莫宇,你不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對我打擊更大了,爸媽沒有了,快樂是我唯一的牽掛,愛情沒有了,孩子是我唯一活着的理由,如今孩子都沒有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孩子在夜裡天天呼喚我,我不是鐵磁心腸,我的心其實很軟柔,很軟柔,只是它被藏在內心深處的某一處。
就像很多事情我都不想那樣,但是它們偏偏逼得我走投無路。
今天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莫宇後來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了。
車子終於開向我小小的出租屋。
莫宇下來幫我打開車門。
“開心,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但你的身體仍未痊癒,所以每天還是要按時打吊針的,我知道你不吃藥,也沒有打藥給你,我每天親自去給你打吊針好嗎?”
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莫宇,直接轉身走進出租屋。
房東先生與許教授迎面走來,房東先生看見我很高興,“開心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這位先生要找你,都來了好久了。”
我對房東點頭道謝,他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一向話少,傷心的時候總是不說話,他了解地點頭,然後進房了。
“開心,我正忙完過來看你,我知道你出事了,我感到非常難過。”
“許教授。”莫宇走上來與他打招呼。
“莫宇,真的是你?我以爲我看錯了呢。”
我事不關己地上了樓。
我不喜歡最別人用同情的目光看我,因爲那意味着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