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帝斯諾眉頭皺得更緊,拉過顏落放在自己腿上,打開抽屜拿出上次沒用完的燙傷藥也不顧場合給顏落敷藥。
幾個高層見狀愣是驚呆在原地,都說太子爺極其寵愛新女伴,現在一見果然不假。
“沒事的,只是灑到一點而已,你們繼續談。”顏落原本以爲帝斯諾太過暴怒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她,卻不想纔剛灑上一點熱水就被帝斯諾發現。
現在這個,幾個高層都不敢再談,只得顫顫的等着太子爺發話。
直到處理好顏落手背的傷帝斯諾才擡眼:“多少人知道這個項目,如果沒有人透露聖集團怎麼可能知道!”
“總裁,只有兩位副總三位總監知道,那天在場的……”說話的是彭豔,她突然住了嘴,欲言又止地瞟向帝斯諾腿上的顏落。
“說!”
“還有我,我也在場。”剛纔他們談了那麼多顏落早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美國HR這個項目她也有接觸,競標的時候她還在場,連她也以爲這個項目帝集團勢在必得,卻不想聖集團出價不僅低,而且整個項目策劃跟帝集團的方案有異曲同工,不,應該說基本上兩家方案沒有差別。
聖集團是臨時插手這個項目,不像帝集團早就將這項目視爲囊中之物,短時間裡聖集團拿不出那麼精彩的方案,除非他們偷了帝集團的整個策劃。
顏落自己承認,彭豔就不好說什麼,真是低頭等總裁的答覆。
這幾個高層都是跟隨帝斯諾多年,有的甚至從帝斯諾父輩那時就已經在,對帝集團可謂是忠心耿耿,要說是他們透露了策劃方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帝斯諾在心裡只是出現片刻的掙扎,看一眼已經站起身的顏落:“你先出去。”
顏落心口猛然一擊,他……是在懷疑自己?
“是,總裁。”顏落咬住下脣,眼底一閃而逝的是傷痛,她知道如果是以前帝斯諾怎麼看她,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現在,她控制不住地在意了。
跟帝斯諾在一起純粹只是因爲一個遊戲,可顏落卻無意間發現她本奢望帝斯諾能膩歪這個遊戲變成了她自己在沉淪這荒唐的追逐。對帝斯諾,她覺得她跟他似乎越來越熟悉,他身上的氣息連在她睡覺時她似乎都能感受到。
有時候睡覺醒來,看着身邊的齊若,她都在恍惚,因爲齊若長得實在太像帝斯諾了,看着那張小小的粉色雙脣,她竟然有想要品嚐的衝動。她知道自己不是戀童癖,而是齊若那張臉實在太過詭異,就如齊若本身,也是個詭異到家的孩子。
看着顏落走出去的背影,帝斯諾似乎看到她雙肩在顫抖,帝斯諾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確她的嫌疑很大,首先就是她跟聖臨鬱的關係,可是單憑關係他不會不信她,現在讓她出去不過是爲了讓她避嫌。
“停止其他項目,先抓出公司內鬼。”帝斯諾吩咐完就站起身追着顏落出去。
“有沒有人想吃美羽紗的慕斯。”帝斯諾走進顏落常在休息室,見她站在窗邊發呆自然走上前從身後圈住她。
“不想。”顏落的語氣帶着脾氣。
“漬漬,是誰惹我家寶貝生氣了,我宰了他。”帝斯諾扳過顏落的肩膀,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拂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總裁大人把自己宰了吧。”這男人怎麼隨便一句話都能說得那麼曖昧。
“好啊,我要你親自把我宰了……”看着顏落嗔怒的樣子,帝斯諾心口突然就跳了,咬住她的耳垂,把這宰字說得極其曖昧。
顏落無語地推開他,這男人是越來越入戲了,都一個月了他就是沒玩膩她,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微妙,微妙到連顏落都不明白她跟帝斯諾之間到底算什麼。
“我跟聖臨鬱一個月沒有聯繫了。”看着帝斯諾顏落突然說。
帝斯諾倒是一怔,隨即挑眉:“然後呢。”
“然後,我覺得遊戲該結束了。”再這麼下去,顏落怕自己真的會迷失方向。她是不能愛的,也是不能被愛的。
因爲總有一天她是要把一切都還回去的。
帝斯諾眼中倏然一凜:“你想說什麼。”
“我們的關係不是外界傳的那樣,太子爺應該很清楚,我只是怕你霸王硬上弓所以才引導你玩這個遊戲,太子爺早就知道的。”
“所以呢。”帝斯諾的聲音驟然降低。
“所以即使是假的情侶,也請太子爺表面上分手一次,當然我不可能甩你的,太子爺可以對外宣佈分手,我剛好也想離開這裡。”
帝斯諾怒意猛然上竄,他好笑地掐住顏落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到現在還當這只是個遊戲!傻女人,我要的就是你,你難道不明白!馬上給我收回剛纔的話!美國HR的case我也沒怪你!”
“怪我?難道太子爺真的認爲是我出賣了公司?是我把策劃方案偷給聖臨鬱?”
“我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沒這個意思,爲什麼說你沒有怪我,好像case丟了是我的錯一樣!”
“顏落!別再激怒我!”
“總裁,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懷疑?憑我跟聖臨鬱的關係,哪裡至於被你逼得走投無路!你一直在暗地裡調查我,調查我是不是聖集團派來的奸細。”
帝斯諾一時語塞:“那是,那是之前!”
“所以你承認懷疑我了。”
顏落不斷質疑自己,帝斯諾頓時暴怒,想也不想就吼:“難道我不該懷疑你!跟聖臨鬱關係親密卻要來帝集團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