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北堂墨一聲令下,在軍隊後方兩百架渾身篆刻滿了符紋的巨大投石車齊齊的發出了嗡鳴之聲,一塊塊千斤巨石被拋向了空中,朝着月陽關的城牆狠狠地砸了過去。
苟蒙冷哼一聲,道:“你以爲我們會沒有準備麼,投石車,攻擊,法修方陣,神射手方陣負責攔截符紋巨石!”
他這一聲令下,頓時月陽關上也有七十多架投石車發出了嗡鳴聲,將同樣的千斤巨石向着燁月帝國大軍投射了過去,一塊塊巨石拖曳着長長的火尾呼嘯着就衝向了燁月軍隊,北堂離見狀冷哼了一聲,將手中長槍一舉,喝道:“海嘯蔽天!”
隨着他的一聲呼喝,在他後方的一個方陣的所有軍士都同時舉起了法杖,一千柄法杖頂端的水藍色妖晶上都閃動起了明亮的水藍色光華,緊接着,一堵比月陽關城牆還要大出一些的巨大浪潮便朝着空中拍擊了過去,正好將所有的落石都包裹其中。
然而想象中法決碰撞所產生的巨大爆響聲並沒有來臨,而只是發出了浪濤猛擊巖壁的聲音,那七十多塊巨石只在接觸的一瞬間便被拍成了石屑,撲簌簌地灑落下來,沒有任何的傷害。
北堂離見狀怒吼一聲道:“可惡,他們竟然用普通的石頭來冒充符紋石,想要令我們白白的損耗真元,真是狡猾,狡猾至極!”
普通的千斤巨石對於修煉到了九幽境的武者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威脅,而燁月帝國的每一位千夫長至少都是九幽境返虛的修爲,但是,如果是符紋石的話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對陰陽境甚至是奈何境的強者都能造成傷害的,而這種用於對付軍隊的符紋石肯定是篆刻了諸如烈焰震爆,狂暴玄雷這一類大範圍、大威力的符紋,因此,就算是燁月帝國的軍隊再強大也不敢輕視這樣的符紋石。
另一邊,城頭上的法修方陣也施展出了同樣的海嘯蔽天,不同的是,他們這邊卻是聽到了隆隆的爆炸聲,高空中一朵朵紅黑色的蘑菇雲徐徐升起,將空間都扭曲了,只這一擊就攔下了一百多快符紋巨石,然後便是一支支拖拽這各色光尾的箭矢射向了剩餘的符紋巨石,巨大的爆響聲不斷地響起,也就是五次呼吸過後,這片天地卻是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但是從軍士們臉龐上滴下的汗珠卻是可以看出,這一輪交鋒竟然將此地的氣溫硬生生地拔高了一大截!
北堂墨的臉上沒有半點情感的變化,冷冷地喝道:“投石車,再攻!”
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這次北堂離卻是被氣的不輕,咬牙切齒地說道:“苟蒙,苟蒙,我看就就應該叫蒙狗,難道你就只會這種陰謀詭計麼,可惡!”
確實,一千名四象境的法修聯手也最多就只能施放三次海嘯蔽天,這個法決實在是太消耗真元了,然而他竟然被苟蒙用普通的石頭欺騙了兩次,但是當對方的第三輪襲擊來臨時,他卻仍然會命令攔截的,因爲他賭不起。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第三輪襲擊如約而至,這次北堂離直接被氣得哇哇大叫,指着苟蒙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卑鄙無恥的蒙狗,難道你就只會扔這種沒用的石頭麼,或者是你們吳國已經窮到連符紋石都用不起啦!”
苟蒙聞言也不生氣,呵呵笑道:“北堂小兒,你果然慧眼如炬呀,一下子就看出我們用的是普通的石頭,這一點比你老子可是強得太多啦,北堂墨這個老傢伙今生已經無望成就生死境了,但是我看你是肯定可以的,嗯,作爲獎勵,我下一輪同樣用普通的石頭,你可以不用攔截了,哈哈。”
他這一席話可謂是夾槍帶棒,即刺激了北堂離又奚落了北堂墨,他就是要完全地激怒北堂墨,讓他不顧一切地下令攻城,這樣他就可以最大量地消耗對方的力量了。
緊接着,第四輪、第五輪、第六輪,苟蒙真的沒有說謊,每一次他都是用的普通的石頭,這讓北堂離暴跳如雷但卻又無可奈何,然而令北堂墨沒有想到的是,吳國竟然能有這麼多四象境的法修,就連他的軍隊中也只有三千名四象境法修,也就是說他們還能施展三次海嘯蔽天。
此時雙方士兵,就算是那些一直都沒有動的士兵都已經是汗流浹背了,可見這裡的氣溫已經被拔高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北堂墨盤算了一陣,冷哼道:“我就不信你們還有一千名四象境的法修,投石車,進攻!”
這次吳隊確實沒有再釋放出海嘯蔽天這種專門對付符紋巨石的法決了,但是令北堂墨驚訝的是,對方竟然同時激發了一千張七級的水屬性符咒,組成一座小千符陣——怒海狂濤,這就相當於一名烮焱境的法修在施展這一門法決所產生的威力了。
於此同時,吳國的投石車也沒有閒着,同樣是黑壓壓的一羣大石頭當頭砸下,北堂離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攔截的命令,然而這一次他卻總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不過一時間卻也想不明白。
果然,這一次又是普通的石頭,北堂離都已經麻木了,也懶得囉嗦了,但是就在這時,又一羣黑壓壓的大石頭當頭砸了下來,這一下衆人都沒有想到,因爲投石車投擲過後,巨石的裝填是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的,相應的,施展海嘯蔽天也需要幾次呼吸的準備時間,但是這一次卻是接着就來了,北堂離先是一驚,不過隨即就是一聲冷笑,喃喃道:“這有用嗎,不對!······”
當他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一次砸下的石頭居然是真正的符紋巨石,頓時在燁月帝國的軍隊中間就產生出了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聲,軍士們臨死前發出的慘叫聲,戰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滾滾熱浪隨着猛烈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把那些離的近的方陣都在一瞬間化成了飛灰,離的較遠的也都被掀了個人仰馬翻,一瞬間,燁月軍陣就被攪了個七零八落。
約莫半個時辰後,煙塵散盡,只這一下,整齊的軍陣便顯得坑坑窪窪、凌亂不堪,燁月帝國損失了一百四五十座方陣,其中還包括了二十座精英方陣,北堂墨見狀氣的雙眼充血,怒吼道:“北堂離,你個笨蛋是怎麼指揮的!”
此時的北堂離就像是吃了只蒼蠅那麼難受,他也委屈,不過突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了,怒吼道:“好你個蒙狗,陰險狡詐,居然只用了一半的投石車來迷惑我,等我的海嘯蔽天發出以後,再用另外的一半來投擲符紋石,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你,你好陰險!”
“哈哈,北堂小兒,你還不笨嘛,真的比你老子強多了,至少你還能冷靜地分析事情,不像他一樣只知道怪叫啊,哈哈···”苟蒙開懷大笑。
北堂墨聞言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任誰幾次三番的被挑釁,被輕視,再加上被暗算也都冷靜不下來了,北堂墨大喝道:“穿雲弩,給老子架起來~~!”
穿雲弩是燁月帝國獨有的一種攻城巨弩,弩箭大約有成人手臂那麼粗,一丈長,用數十種頂級材料打造,箭身上只繪製了兩種符紋——穿透符和烈爆符,無論多麼堅固的城牆,只要沒有八級以上的大陣保護,它就能穿透進去,然後在牆體中間產生猛烈的爆炸,如月陽關這樣的城牆也就大約需要五十支弩箭便能將之摧毀,由此可見其威力,而且穿雲弩也不像符紋石那樣,一被碰到就會產生爆炸,要想阻擋它可是十分的不容易;不過相應的,這種弩箭的製作也相當的困難,尤其是那個烈爆符,就算是九級頂峰的符咒師篆刻起來也有至少五成的機率會失敗,也因此,這種弩箭在軍中也配備得極少,北堂墨的五路聯軍總配備量也就只有一百五十支!
聽到了北堂墨的命令,就在投石車前面的幾座方陣突然變換了陣型,轟隆隆地推出了三十架巨大的弩車,弩車的車身上也繪製了許多功能不一的符紋,每一架弩車都需要三十人才能操作得下來。
嘎啦啦一陣聲響,二十名士兵轉動兩側的輪盤,將弓弦拉滿,十名士兵負責裝填弩箭,十名士兵負責校對瞄準,最後十人負責拉動扳機發射弩箭。
很快,穿雲弩便準備就緒了,北堂墨一聲獰笑,右手劍用力前指,大喝一聲:“放!”
一陣嗡鳴聲響起,黑壓壓的千斤巨石飛向了月陽關,這一點有些出乎了苟蒙的預料,他原本認爲北堂墨在暴怒之下會直接使用穿雲弩的,不過,這也難不倒他,立刻下令小千符陣攔截。
然而,就在小千符陣攔截住那些巨大的符紋石,發出巨大的爆響聲的時候,一直緊盯着北堂墨的苟蒙就看見,北堂墨的左手輕輕地揮動了一下,苟蒙頓時眼皮子就是一跳,立刻大吼道:“快小千符陣,準備攔截穿雲弩!”
但是,卻已經遲了,藉着空中巨大爆炸聲的掩蓋,弩箭已經“無聲無息”地射了出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弩箭便穿透了七級的守護大陣,進入了牆體之中,緊接着,轟隆隆的、沉悶的爆響聲便從城牆中傳了出來,城牆產生了劇烈的搖晃,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坑洞,站在城頭上的所有的人在一瞬間竟然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哈哈···,苟蒙,你以爲這樣的計策就你會用麼,老子也會用,投石車,放!”北堂墨張狂大笑道。
苟蒙不敢怠慢,如果再捱上這麼一下的話,城牆鐵定會崩塌的,到時候他們又怎麼抵擋得住人家百萬軍隊的衝殺,於是他向後方悄悄地打了個手勢,然後命令道:“小千符陣,攔截!”
在同樣的爆炸聲中,二十支弩箭又射向了城牆,然而,這一次,卻是突然在弩箭前行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堵非常厚實的土牆,當弩箭射入其中後便立刻產生了爆炸,將這面土牆炸了個泥土紛飛,但是對城牆卻是沒有產生半點的傷害。
“大千符陣!苟蒙,你們竟然還準備這樣的東西,五千張七級土牆術的符咒,你還真是大方啊。”北堂墨恨恨的道。
“呵呵,比起你們那二十支穿雲弩箭來說,這點花銷不算什麼,北堂墨,還來嗎,我這兒還可以陪你玩玩,哈哈。”苟蒙繼續激將道。
北堂墨卻並沒有答話,眼珠滴溜溜地轉着,像是在思考什麼,就在這時,城頭上成羣的巨石飛砸了下來,北堂離急忙指揮小千符陣攔截,其實就從實力上來說,燁月帝國的軍隊裡面準備了許多套小千符陣,根本就不怕消耗,製作七級符咒對於燁月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是一次次地被對方的普通石頭所欺騙,這樣的消耗就非常的不值得了。
北堂離又一次指揮小千符陣攔截了一羣普通石頭,緊接着又一羣石頭砸了過來,北堂離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道:“同樣的招式還想再用第二次麼?”緊接着,他喝道:“二隊,放!”
第二座小千符陣迎了上去,然而,一瞬間北堂離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這次來的居然還是普通的石頭!更令他驚訝的是,緊接着,更大的一羣巨石砸了下來,而他卻根本就沒有預備第三隊小千符陣!
轟隆、轟隆隆~~~~~驚天動地的爆響聲在燁月軍隊中響起,這一次的爆炸規模比上一次大了許多,因爲這一次投擲的符紋石比上次多了一倍,然而,這次卻沒有上次的效果好,因爲燁月的將領們都有了準備,當第三次巨石砸下的時候便命令開啓了金剛符,同時有弓手攔截落下的巨石,因此,真正在人羣中爆炸的符紋其實也就只有十多塊而已,沒有能產生多大的傷亡,不過卻有幾架倒黴的投石車被毀掉了。
接下來,雙方又經過了兩個時辰的交鋒,都沒有再出現傷亡的情況,其間苟蒙的符紋石也被北堂離實實在在地攔截了幾次,北堂墨冷哼,道:“我看你們還有多少符咒來消耗,投石車,進攻!”
這一次卻是令北堂墨驚喜交加了,因爲那些符紋巨石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結結實實地轟在了城牆之上,那座七級的守護大陣只不是光華一閃便轟的一聲爆散了開來,緊接着,在一百多塊巨石的強力打擊下,城牆終於是轟隆一聲倒了下去,然而北堂墨卻是眉頭微皺,因爲他沒有聽到哪怕是一聲慘叫,這很不正常!
“衝,衝過去,哈哈,將吳國的餘孽全部殺死,前面就是一馬平川,直達帝都,到時候吳國皇宮中無盡的珍藏,還有參天的功勞統統都是我們的,衝啊!”北堂離一陣激動地狂吼道。
百萬軍隊被北堂離一番話說的激動不已,不過這些軍隊畢竟都是久經訓練的主力大軍,沒有得到主帥的命令,他們就算再激動也沒有敢移動分毫,只不過是隨着北堂離的大吼附和着。
這些興奮而又激動的吼聲並沒有影響到北堂墨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他端坐在馬背之上,冷靜地打量着整個月陽關以及後面山谷的狀況,許久之後,他突然雙眼一凜,擡手喝道:“安靜!”
轟一陣整齊的立正聲,頓時全場落針可聞,北堂墨繼續道:“所有奈何境以上的將軍,準備好符紋箭,跟我一起飛上去,毀掉他們的埋伏!”
“是!”一聲整齊的迴應,另外有四名輪迴境的中年人飛了起來,緊接着又有五十名奈何境的強者也飛了起來,靜靜地虛立在北堂墨等五名輪迴境強者的身後,每個人都手拿一張漆黑大弓,隨着北堂墨的一個手勢,向着山谷中緩緩地飛了過去,而地面上的大軍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唯有北堂離一人騎着馬在大軍前方眼看着天空,不安地左右踱着步。
五十五名高手飛到了山谷入口處,北堂墨低聲向衆人吩咐了幾句,然後衆人便各自分散了開來,有的高,有的低,隱隱地形成了一張大網,將整個山谷口給封堵了起來,隨後北堂墨一箭射出,咻~~轟隆,崖壁上一塊其貌不揚的巨石被射爆,裡面傳出了一聲聲驚恐、不甘的慘叫,一些吳士的殘軀碎肉被爆炸的衝擊破給帶了出來,爆炸過後,那裡顯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鮮血已經是如小溪般流淌了出來。
就在北堂離爲眼前的這一幕吃驚的時候,一道道箭矢破空聲帶起的爆炸聲以及無數人臨死前的慘叫聲陸續響起,一瞬間,兩邊的巖壁上就出現了五十五個血流如溪的大洞,不知道有多少吳國將士冤死其中。
咻咻咻······就在北堂離臉上顯出得意之色的時候,突然從巖壁上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將空中的五十五人籠罩了起來,北堂離一下子就被震驚得臉都白了,但是北堂墨一衆人卻是絲毫不亂,身形在空中不斷飄舞,就像游魚戲水一般穿行於箭矢的縫隙之間,實在是躲不過去的纔出手將其擊毀,高手是絕對不會在戰鬥中哪怕是多浪費一分的真元。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向自己這方射來,北堂離也不慌張,把劍一指,喝道:“小千符陣!”
嘩啦,一道水牆推去,將所有的箭矢都攔截了下來,這其中竟然還夾雜了些許的符紋箭,北堂離獰笑一聲,喃喃道:“雕蟲小技,也敢賣弄。”
天空中的五十五人閃開了這一輪箭雨的攻擊之後,毫不停歇,緊接着就是一箭射出,那速度迅捷無比,就連那些陰陽境的偏將都沒看清楚,只聽見又是轟隆隆的一陣爆鳴,巖壁上又出現了五十五個血洞······
隨着這五十五人一步步地深入,兩邊巖壁上的大血洞越來越多,整座山谷都充斥着無比濃烈的血腥氣,巖壁、大地,到處都是血色,隨地可見斷肢還有各種損毀的兵器,就如同一座修羅煉獄一般。
就在這時,三十多支漆黑的羽箭夾雜在衆多的箭矢中向着北堂墨一衆人飛射而來,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不容易發覺,北堂墨卻是冷冷一笑道:“苟蒙,你終於忍不住動手了麼,呵呵,我可是等了好久了呢。”
隨後他便祭出了一面巨大的如同烏龜殼一般的盾牌,真元一催,盾牌上頓時就發出了漆黑的光芒,那光芒還不停地旋轉着,似乎是一個黑洞一般,然後北堂墨將盾牌向前面一推,盾牌筆直飛出,將那三十多支威力極大的羽箭都吸了過來,乒乒乓乓地打在盾牌之上,發出一聲聲的爆響,而盾牌卻只是不停地震動了一番,直到爆響聲完全結束,盾牌都沒有絲毫要被攻破的跡象。
“呵呵,苟蒙,如果你是擺開了陣勢跟我廝殺的話,恐怕還能讓我損失幾萬的部隊,但是你卻偏偏要來給我玩這種陰的,現在倒是好啦,我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盡屠你四十萬大軍!”北堂墨大笑道,得意非常。
“北堂墨,你個狗孃養的,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墊背!”突然一聲暴喝傳來,三十多條身影朝着北堂墨等人就飛撞了過來。
北堂墨本來還在笑的臉上突然就是一僵,他看清楚了,那三十多條人影的身上都閃動着刺眼的光華,真元散發出一陣陣不穩定的波動,那是要衝到他們中間來自爆,三十名奈何境以上強者的自爆,那威力可不是蓋的,絕對足夠將他們這五十五人炸成飛灰,北堂墨一聲大喝:“退!”
唰~~五十五道身影急速後退,同時還朝那三十多個瘋子發出了強力的攻擊,最後還開啓了身上的八級金剛符再拿出自己最高級的盾牌,真元不要命地灌注其中。
轟、轟、轟~~~~~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響,一股股狂暴的衝擊,將北堂墨五十五人打得連連倒退,口噴鮮血,一直將他們從山谷的深處轟出了山谷,有一些實力不強的人直接被從天空轟的跌落在地,渾身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北堂墨等一些修爲高深之輩也被轟得吐血連連,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
虞孟山脈深處,凌華派、紫極宗和張家通過傳送陣調來了三萬精英弟子,在兩位輪迴境以及十多位奈何境強者的帶領下,將周圍的五座山峰掃蕩了一個遍,將周圍這方圓三百里的範圍給佔據了下來,目前已經處於了緊張而又忙碌的建設之中。
邀月洞府深處,方林五人靜靜地圍坐在毀滅之源旁,細細地體悟着毀滅屬性的奧妙,方林發現自己的精神被拉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這裡藍天白雲,豔陽高懸,覆蓋萬里的森林鬱鬱蔥蔥,隱隱的可以看見森林中無數的珍禽異獸往來嬉戲,大地上各種天財地寶就如同野草一般的生長着,充當着這些禽獸的食物,遠處蔚藍色的無盡大海時不時地捲起滾滾浪濤,突然天空中降下一道彩虹,橫跨海面,在那彩虹的頂端打開了一道金黃色的大門,門柱上纏繞着兩條金龍,這時候,從海水中一條條數十丈長的金紅鯉魚高高飛起,欲要穿過那扇大門,但是,它們卻都沒能成功。
突然一條身長只有三丈的鯉魚高高躍起,一舉穿過了那道大門,頓時鯉魚的身上金光流轉,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聽到一聲嘹亮的龍吟,一條數百丈長的金龍頓時就出現在了方林的視線中,金龍興奮地在空中飛舞長吟。
方林擡腳便要進入眼前的這方空間,然而,他的面前卻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阻隔在外,無論方林使用各種的方法都不能進入其中,就在方林一籌莫展的時候,空間中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就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整個空間都變得一片黑暗,只能微微看到一點點暗紅色的光亮,恐慌頓時就席捲了整個空間,方林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塊無比巨大,燃燒着金色火焰,散發出恐怖高溫的隕石重重地撞擊在了這片大陸之上,只一瞬間,方林就只能看到漆黑一片,耳中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但是他卻能感受到一難以言喻的氣息,大地上的生機都在快速地流逝,海水在迅速地蒸發、乾涸,剛剛化龍的那條鯉魚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方林終於能看見東西的時候,眼前的場景令他震撼,原本生機盎然的空間此刻已經是一片死寂,整個空間都是暗紅色,天空被厚厚的煙塵給覆蓋,透不出一絲陽光,大地龜裂,海水乾涸,時不時地有岩漿從地底噴出,整個空間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大地中央矗立着一塊龐大的,不規則的隕石,隕石上那恐怖的氣息令方林感到一陣的心驚膽寒,那是一種要在瞬間毀滅萬物的氣息,那就是毀滅屬性!
漸漸地,方林發現他又被拉入了一個漆黑的空間之中,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死寂,方林知道,這是自己的神魂進入了毀滅之源的空間之中,如果不能領悟出毀滅屬性的話,那麼就會永遠的沉淪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
······
月陽關外,北堂墨等五十五人吞服了靈級丹藥,打坐療傷了兩個時辰之後,終於基本恢復,那些傷勢很重的人也能勉強行動了,北堂墨突然全身一震,喝道:“該死,該死,苟蒙這是在拖延時間,吳國的皇室要跑,全軍列隊,聽我命令,急速向吳國都城進發,有敢阻擋者,殺!絕不能被他們的皇室給跑咯!”
命令下達,只在幾個眨眼的功夫,百萬軍隊便已經列隊完畢,隨着北堂墨大手一揮,大軍便進入了峽谷之中,現在峽谷簡直就跟個十年都沒有清理過的屠宰場沒區別,血污處處,殘軀遍地,兩邊巖壁上那一個一個巨大的洞窟就彷彿是一名被無數長槍刺過的武者的身體,看得所有的軍士都忍不住心中發寒,要是他們先前聽了北堂離的話,貿然衝進來的話,恐怕死傷將會非常的嚴重。
就在北堂墨即將要衝出山谷的時候,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毫不猶豫地大喝道:“衆軍小心,有埋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