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堂墨一聲大喝的同時,轟隆一聲爆響,在燁月軍隊的前段一團直徑足有半個山谷的寬度那麼大的火球在地面上爆開,一朵黑色的巨大蘑菇雲升騰而起,帶起地面上的土石四處亂飛,如同一顆顆由烮焱境高手發出的暗器一般,射向衆軍,周圍的軍士在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招,哀嚎聲響徹山谷,只這麼一下便死傷了近萬人。
“衆軍小心,都開啓金剛符,注意腳下,不要······”北堂墨提氣大喝道。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喊完,又是一聲巨響在軍陣中爆開,緊接着一聲又一聲的巨響連續響起,一團團巨大的火球就如同是一串鞭炮般地從燁月軍隊前段炸到後段,足足爆起了十團火球,幾乎將整個燁月軍隊都包裹了進去,那一聲聲從軍士喉嚨中發出來的淒厲的哀嚎聲,聽得北堂墨的麪皮都忍不住一陣陣的抽動,但是此時的他卻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大量的傷亡,他的心都在滴血。
“九級符陣,子母連環震爆符陣,足足需要一百枚九級烈焰震爆符咒才能佈設得出來,苟蒙啊苟蒙,爲了讓我上當,你竟然用四十萬軍士再加上你自己的性命來作爲誘餌,你真的夠狠,夠狠!!!”北堂墨仰天怒吼道。
過了一個時辰,爆炸的餘波才散去,燁月的軍士們劇烈地咳嗽着從山谷口狼狽地躥了出來,一出山谷口,所有人都是腳下一軟,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而兩隻眼睛卻是無神地望着天上,似乎到了現在都還有爆炸的餘音在他們的腦中迴旋,使得他們一直都無法回過神來。
北堂墨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他沒有去呵斥衆軍,因爲他知道這根本就沒有用,一直等到再也沒有軍士從谷口出來,他才聯合衆位強者,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張閃動着晶瑩光澤的符咒,打出手訣,讓符咒之力將衆人籠罩,一股股冰涼清心的氣流衝入衆人體內,只是不到盞茶的功夫,衆人便驅除了腦中的雜念,摒棄了心中恐懼、焦躁與不安,重新振作了起來,迅速地進入了療傷調息之中。
“九級的清心明神符果然是威力非凡吶,就這麼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衆軍恢復了過來,不知道那些高級神祝師的大清心普善咒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效果。”北堂墨身旁一名金盔金甲的將軍低聲道。
“你就別想啦,神祝師不進入軍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在咱們帝國,陰陽境以上的神祝師也只有不到五十名,個個可都是嬌貴得很呢。”另一名將軍道。
“九級的清心明神符可是個稀缺的玩意兒,那些符咒師們每人每月也就只能上交十張,就連咱們這樣的皇帝十二衛所配備的也都不足十張,其餘的那些非主力部隊連一張都沒有啊,這一下,咱們就用掉了四十九張,呵呵,回去後不知道會被皇上罵成什麼樣子,說不定一頓軍棍是逃不掉啦。”又一名將軍道。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必須要搶時間,只要能抓住吳國的皇室,咱們受的處罰或許還能輕一點,否則的話······”北堂墨凝重地說道。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另外的幾位將軍也都是聽得渾身一個哆嗦,他們可是知道自己這位皇帝陛下的手段,幾人談話間,衆軍陸續從調息中醒來,隨着北堂墨的一個手勢,全體列隊清點損失,這麼一清點下來,北堂墨以及身邊的四位金甲將軍都忍不住麪皮一陣抽動,就這麼一下子,他們便白白陣亡了十二萬三千六百八十三人,其中竟然還有兩名先前傷勢較重,被擔架擡着走的奈何境強者!
就在這時,一名軍士上前喝道:“報告,剛纔我們在山谷中抓到了十名吳國士兵,他們全都隱藏在山谷貼地的巖壁中,是符陣爆炸的餘波將他們的掩體給掀飛了才被我們發現的,要怎麼處置請元帥示下!”
北堂墨聞言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冷笑道:“他們是控制符陣爆炸的軍士,算他們命不好,原本我是沒時間去細細搜索他們的,亂刀分屍吧。”
至此,月陽關之戰結束,吳國以四十萬軍隊全體陣亡爲代價,陰死了燁月帝國二十多萬軍士,還生生地拖住了他們一天多的時間。
接下來,北堂墨率軍直逼帝都,但是,當他們到達帝都時卻驚訝地發現,都城已然大亂,無數的平明百姓攜家帶口涌出京城,四散奔逃,北堂墨立刻下令堵截,在殺了數萬人之後,終於將暴亂的人羣給鎮壓了下來。
然而更加令北堂墨震怒的是,皇宮已經被大火吞噬,很顯然,皇室早已逃離,所有的重要部門也都是人去樓空,吳國的王公大臣也都不見了蹤影,可以說,整個吳國帝都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最後,北堂墨在國庫的大門上看見了一張橫幅,上面寫着:“北堂墨,你們北堂家就等着我吳國的報復吧!”
北堂墨簡直要氣得吐血,好不容易損兵折將把吳國給打下來了,非但一點好處沒撈到,還平白無故地惹上了一個大仇家,要知道吳國皇室可是有兩名生死境老怪的呀,而且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要被李天佑怎麼收拾呢。
北堂墨怒不可遏,立即就下了一個慘絕人寰的命令——屠城!呼啦一下,近百萬的軍士散開,對都城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展開了血腥的殺戮,什麼武者不能殺戮普通人的規矩統統都被拋諸腦後,流血千里,伏屍百萬都不足以形容此時的慘象,原本繁華無比,人口稠密的京城竟然變成了一座死城。
就算是如此,北堂墨都還不滿足,命令五路大軍散開,分別向五個方向搜索,見人就殺,不問緣由,在接下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裡,吳國境內處處伏屍,寸寸哀鴻。
······
虞孟山脈深處,三大派佔據的那一片地盤已經建設出了基本的雛形,衆人也正式的將此地命名爲“省罪域”,邀月直接被尊爲了聖君,不參與三大派的任何決策性的事宜當中,但是卻享受着至高的供奉,甚至她在這省罪域中還擁有着擊殺奈何境長老的權利,而她的責任卻只是要守護此地。
邀月的洞府則被命名爲聖君洞府,未得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三十丈範圍之內,邀月渡劫的那方平臺命名爲天罰臺,普通弟子只知道那是犯了大錯之人接受刑法的地方,只有幾位真正的核心長老才知道其真實的情況。
聖君洞府旁邊大約百丈的地方,一座高約百丈,佔地三百丈方圓,共分九層的八角玲瓏塔矗立挺拔,塔身通體呈現出一種暗金之色,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建造的,不過,此時的這座寶塔卻是暗淡無光,也沒有銘刻什麼陣法更沒有篆刻任何的符紋,就彷彿是一座被廢棄了的建築一般。
沿着山體向下,大量的古樹被砍伐,上百里的空地被清理了出來,一座座,一圈圈各中不同功能的建築拔地而起,大量的三大派精英弟子往來期間,忙忙碌碌。
外圍的五座山峰卻沒有像中間的這座大山峰一樣,上面的森林並沒有被破壞,只有零星的木屋參雜其間,而且都經過了很精巧的僞裝,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這些表面上雜亂無章的木屋如果有高級靈陣師從高空往下俯看的話就會發現,它們隱隱的是一座超級大陣的陣眼所在,這些木屋竟然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每座山峰的峰頂,都建設了一座巨大的九層圓壇,分別爲紅色的火刑壇、綠色的木刑壇、藍色的水刑壇、白色的金刑壇和黃色的土刑壇。
李夢陽、張奉堯和劉如鬆三人站在中間那座山峰的頂上環視着四周,這座山峰被命名爲天刑峰,其餘的五座山峰則是以火刑峰、水刑峰······這樣來命名。
“呼~~~,總算是將大概的形貌建造出來了,不容易啊,十萬太極境以上的弟子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吶,要真正完善,恐怕至少還得需要一年呢。”李夢陽唏噓道。
“嘿嘿,別說是一年,就算是十年也值得呀,方林這幾個小子還真是會找地方,既然找到了這麼的一個風水寶地,還收服了一頭三級靈獸作護山聖獸,這還真是···嘿嘿。”張奉堯笑道。
“這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了,方林五人卻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我擔心···哎。”劉如鬆手裡握着方林三人的命簡,眉宇間滿是擔憂和懊悔,這三人可都是凌華派精英中的精英,損失掉一個都會令劉如鬆心痛不已,如果三個都損失了話,劉如鬆簡直不敢想象。
“哎,誰說不是呢,這些年輕人吶,就是沉不住氣,尤其是方林,這個小子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重要麼,整個省罪域的大陣佈設需要他來主持,天刑塔的各種靈陣各種符紋也都離不開他,如果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咱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心血可都要付諸流水啦。”張奉堯道。
劉如鬆瞪了張奉堯一眼,心裡很不痛快,不過卻不敢有什麼表露,李夢陽則是看着手上文月兒的命簡道:“至少他們都還活着,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可能領悟毀滅屬性,我們應該爲他們祈禱纔是。”
張奉堯似乎也反應了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撓着後腦勺嘿嘿笑道:“哈哈,你們知道的,我老張是個大老粗,不大會說話,你們不要介意,嘿嘿,說實話,我挺看重方林這小子的,還打算等這番事情過後讓我家的希兒也加入他們的隊伍,出去歷練,共同成長呢。”
方林靜靜地盤坐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隕石撞擊地面時的情景以及他當時心裡面的各中感受,漸漸地。他有了一種明悟:毀就是摧毀,以絕對的、無可抗拒的力量將阻擋在面前的一切都盡數的摧毀,滅即是湮滅,無論什麼都要將其化爲虛無;所謂毀滅,其實就是一種力量,可以將一切湮滅的力量,世間一切在它的面前都只有恐懼和顫慄!
就在這時,方林的膻中穴上突然一點黑光一閃,隨即隱沒,方林腦中精光一閃:“膻中乃人體大穴,可謂整個人體的中樞所在,毀滅屬性竟然寄身於此,呵呵,日後調用起來也就可以最快地融入我各種的法決之中了,有了毀滅屬性的加入,現在我哪怕就只用一個火球術都能直接擊殺一名烮焱境初窺的高手啦!”
緩緩地方林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發現,黑暗已經不能再阻擋他的視線,在他的眼裡,整個山洞千毫畢現,就連旁邊夙妃四人臉上的神情變幻他都能清楚地看到:李浩然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已經領悟了毀滅屬性,隨時都有可能醒來,夙妃臉上則是一片安寧,也應該領悟得很順利,文月兒的臉上則是略顯痛苦,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而香香公主則是眉頭微皺,似乎是在跟自己辯論着什麼。
方林無聲地嘆息了一聲,領悟屬性奧義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無法幫忙,心中默默地爲死人祈禱了一番,再度閉上了眼睛,心道:“雷霆竟然能連續在邀月的身上閃動三次,造成三次相同威力的傷害,我觀察了許久,已經基本領悟了其中的奧秘,只需要將這種方法與我自身的金屬性雷法結合起來,那麼雷法的威力將會直接提升三倍,不過可惜了,這個方法只能用在雷法上,雷霆連閃,雷霆連閃······”
時光匆匆,半個月過去了,方林五人還是沒有出來,這使得劉如鬆等凌華派的核心人物心焦萬分,但卻又無可奈何,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聖君洞府中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疲憊,臉色更是變得蠟黃,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如星辰般明亮,一走出洞府,他就忍不住仰天一聲狂嘯。
一道水藍色的人影一閃便撲入了他的懷中,哽咽着道:“你終於出來了,你可知道這些天我有多麼的擔心,我好後悔沒有跟着你們一起去領悟,我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嗚嗚···”
“好了珊兒,我這不是出來了麼,哈哈,我終於領悟了毀滅屬性,看以後還有誰能擋住我的劍,哈哈。”李浩然撫摸着曲珊兒的頭髮,笑的暢快至極。
過了一會,一個蒼老的聲音將李浩然從這種暢快而又得意的意境中給拉了出來:“浩然,他們幾個怎麼樣啦?”
李浩然、曲珊兒二人聞言全身就是一震,兩人立刻分開,曲珊兒的臉上迅速地飛起了一道紅霞,將頭埋得很低很低,不過她人卻是站在李浩然的身旁,怎麼也不肯離去。
李浩然心中得意,不過表面上卻是恭敬地說道:“回稟掌門,方林已經領悟,不過他好像在領悟一門什麼秘法,所以沒有出來,夙妃也應該差不多了,隨時都有可能醒來,月兒應該是遇到了一些困難,不過應該能克服,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至於那位公主殿下嘛,她的情況比月兒要好一些。”
譁~~~他這一番話使得圍觀過來的數千三大派精英弟子都震驚不已,直把他們五人都說成是千年一遇的怪物,李浩然看着衆人那羨慕的眼神,心中更是得意了。
這時候就聽李夢陽威嚴地說道:“在場的所有弟子聽了,今日之事你們必須給我爛在肚子裡,如果誰要是傳揚了出去,給方林他們帶來了無窮的麻煩,就不要怪我門規無情!”
又過去了七天,香香公主走了出來,不過由於除了李浩然等幾人外,衆人都跟她不熟,也就沒有多少人來向她詢問些什麼,接下來又是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終於,方林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不過文月兒卻是被方林和夙妃扶着出來的,而且她的雙眼都有些迷濛,呆板,臉色暗淡,雙脣乾裂,整個人的行動也不是很自然,似乎連站都站不穩,就像是一個在地牢中被關了十年的普通人一樣。
“她···她怎麼啦?”李夢陽急忙上前焦急地問道。
“師伯不必擔心,月兒這是在領悟的最後時刻有些過於急躁了,遭到了反噬,神魂受了些創傷,還好她以前服用過護魂丹,否則的話後果難以想象。”夙妃輕聲道。
“那,那她這不是毀了麼,神魂受創,那可是相當的難以恢復呀,就算是以後恢復了,恐怕也······哎,這丫頭啊,怎麼會這樣呢。”李夢陽痛心疾首的道。
“她受創的程度不重,還是有好幾種丹藥可以救治的。”夙妃道。
李夢陽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無奈地說道:“我知道,天羅贖魂丹、上清明神露、紫霄化神丹等七八種靈藥都可以,不過那可是靈藥啊,嘿嘿,在咱們整個商國連一個靈丹師都沒有,就算是在燁月帝國也只有三位靈丹師,哎,月丫頭啊,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看得出來,李夢陽對文月兒是真的關愛有加,現在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方林在這時卻是開口道:“師伯,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月兒的,不過······”
“什麼,你說還有什麼辦法,不管是千難萬難,哪怕是要我李夢陽傾家蕩產,我也毫不在乎,就算是要我這條老命也可以,你說吧。”李夢陽激動地說道。
方林點點頭,並沒有直接說出救治文月兒的方法,而是對李夢陽說道:“師伯,咱們去聖君洞府裡談如何。”
李夢陽想也沒想就直接點頭答應了,來到洞府之中,方林看着李夢陽道:“除了那些靈藥可以救月兒以外,世間還有一種東西可以救她,而且還能夠大大的凝練她的神魂,增加她的神念,對於法修來說,這纔是真正的至寶,不知道李師伯是否知道這種寶貝?”
李夢陽聞言一愣,隨即思索了片刻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可是,在我的印象當中並沒有這種東西呀,方林你說,那是什麼,在哪裡可以得到,只要知道,我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將其弄到!”
看着李夢陽說這句話時臉上浮現出來的猙獰的表情,方林知道,就算是要李夢陽這位一直以來都保持着謙謙君子形象的人物捨棄他的堅持,去巧取豪奪,他也在所不惜,於是,方林便鄭重地說道:“淨塵天露,不知道貴宗千年沉澱,是否有這種東西。”
李夢陽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方林的話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別說是我,就算是在整個商國以及鄰近的幾個國家中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東西,你叫我上哪兒去找?”
“那麼洗魂聖水李師伯可曾聽過?”方林又問道。
李夢陽聞言一愣,然後咆哮道:“你是說洗魂聖水,洗魂聖水就是你說的那個淨塵天露,可以救月兒的那個淨塵天露,媽的,怎麼會是那個東西,該死,該死!”
方林、夙妃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夢陽在那兒發飆,過了一會,等他情緒平穩了下來,方林才問道:“怎麼啦,李師伯?”
李夢陽長出了一口氣,道:“本來我們紫極宗有一滴洗魂聖水的,就在上個月,王福齡那個混蛋,說什麼他在外遊歷的時候得到了一張上古丹方,用洗魂聖水做主料可以煉製出九級混天丹來,對武者的神魂凝練很有幫助,於是,宗內就把洗魂聖水給了他,哪想到那個笨蛋,居然還煉製失敗了,白白浪費了諸多的天材地寶,哎,真是個混蛋,混蛋!”
方林聞言頓時就無語了,淨塵天露是一種直接使用的天地靈液,而且也不是服食,更不可能被煉製成丹藥,也不知道那個王福齡是哪來的什麼上古丹方,不過這些方林肯定不可能說出來,只是嘆息了一聲道:“李師伯,我們之所以叫你進來密談就是因爲我們這裡有一滴淨塵天露,可以救月兒,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李夢陽一聽頓時就激動了,抓住方林的手道:“好,你說有什麼條件,我統統都答應你!”
方林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道:“李師伯,淨塵天露是何等的寶貴您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本來我這一滴是給我的一個弟子準備的,那小傢伙潛力相當的大,恐怕日後的成就還要在我之上,但是現在如果給了月兒的話······”
“你放心,我定不會虧待了那小傢伙的,我會作出相應的補償,並且我還承諾,只要他到了四象境,我就帶着他出去遊歷十年,並且會毫無保留地教導於他,如何?”李夢陽立刻打斷了方林的話道。
“呵呵,李師伯,您誤會了,我是說這淨塵天露只能給我凌華派的弟子使用。”方林淡淡的道。
李夢陽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林的意思,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使得方林和夙妃二人都有些丈二金剛了,隨後,李夢陽才說道:“方林吶,你聰明一世,怎麼就看不出來月兒對你的情意麼?”
“李師伯,這······”方林只覺得這個時候李夢陽的思維跨度似乎大得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疇。
而夙妃卻是在旁邊狠狠地瞪了方林一眼,嗔道:“裝腔作勢。”
李夢陽也是呵呵一笑,完全放鬆了下來悠悠的道:“哎,你別看月丫頭平常文文靜靜,柔柔順順的,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十分倔強的人,只要是她認定了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在我紫極宗內,不知道有多少的青年才俊都在追求月丫頭,可是她卻一個都看不上,就連五龍殿、天荒宗甚至是皇家的那些天才她也不假辭色,兩年前,我們宗主的孫子請求宗主做主,玉成好事,可是誰知道月丫頭卻是抵死不從,而由於有我在,宗主也不可能真的逼迫於她,於是事情就這樣給生生的壓了下來;方林,你可知道,並不是這些人不優秀,而是你的影子早就刻在了月丫頭的心中啊,她再也容不下另外的人啦。”
“哎,月兒的情意我又豈會不知,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堅決,方林問心有愧呀,可是,李師伯您知道我和師姐從小就親梅竹馬,而且一直以來都是生死與共,我又豈能辜負師姐,可是月兒真的是一個好姑娘,我又豈能委屈於她呀。”方林道。
“哈哈,方林小子,你想什麼呢,月丫頭難道是那種破壞人家感情的人麼,她從來就沒想過要你捨棄夙妃丫頭啊,她只想跟你在一起呀,你懂麼?”李夢陽道。
“師弟,你不要多想,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的,而且我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你只愛我一個,只要你心裡永遠都有我的位置,我就滿足了,月兒是個好姑娘,你不要辜負了她。”就在方林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夙妃卻突然插口道。
“嘿嘿,方林小子,你一個大男人還沒有人家夙妃丫頭想得開呀,我告訴你,你想從一而終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現在就把自己給廢掉,月丫頭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是你的女人,至死不渝,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來嗎,方林,難道你連救自己的女人都不肯嗎,要知道,一旦月丫頭嫁給了你,也就是你們凌華派的人了呀。”李夢陽繼續道。
“師弟,放開你的心吧,難道你就不喜歡月兒麼?”夙妃也勸道。
“我······”方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不喜歡?那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喜歡?又總是覺得自己有些見異思遷,對不起夙妃。
“小子,給句痛快話吧,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家月丫頭,如果喜歡,那麼她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你的人品和能力也配得上她,如果不喜歡,那麼我現在就帶着月丫頭走,你那個什麼淨塵天露我們也不要啦,大不了我豁出這張老臉,去求皇室的那個老傢伙,找機會去燁月帝國求丹!”李夢陽似乎有些惱怒了,不耐地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