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陽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方林還能說什麼呢,更何況在他自己的心裡也確實是很喜歡文月兒的,只不過是對過去的南郭鴛鴦的一絲愧疚在作祟,總覺得對夙妃有所虧欠,不過現在他也想通了,只要是自己真心待她們,又哪會有什麼虧欠一說呢。
當即,方林便不再猶豫,堅定地說道:“好,李師伯,師姐,你們來助我救治月兒!”
“哈哈,小子這就對了,來咱們給月兒療傷。”李夢陽笑道,於是三人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給文月兒療傷。
香香公主俏立在天刑峰的山巔,眺望着茫茫的虞孟山脈,心卻是隨着天上的白雲飄飄悠悠,不知道飛向何方,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一個沉厚的聲音:“這位姑娘,小徒一行人這些時日以來承蒙照顧,由於我們對姑娘不是太熟,有所怠慢,還請姑娘見諒。”
香香公主猛然回神,一回頭便看見了一名鶴髮童顏的月白色長袍老者站在背後,此人慈眉善目,嘴邊掛着淺淺的的微笑,用一種慈祥長輩的目光看着自己。
香香公主急忙回身,盈盈一拜道:“香香見過前輩,還未請教前輩如何稱呼。”
“呵呵,我姓周,是凌華派的大長老,也是方林的師父。”大長老笑道。
“見過周前輩。”香香公主再次施了一禮。
“呵呵,我觀姑娘面帶貴氣,想必不是江湖門派出生吧,能否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說,你跟方林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大長老道。
“前輩慧眼如炬,我叫餘家香,是大餘國皇帝的十七公主,我跟方林他們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事情是這樣的······”香香公主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來歷告訴了大長老。
“呵呵,你們的故事還真是有那麼一股子傳奇的味道在裡面吶,可是啊,小姑娘,你已經知道,完勝城一役過後,你們皇室十多位奈何境的強者以及數百位精英弟子就死在我們凌華派的手裡,這個仇恐怕已經是無法化解啦,而現在你的身份恐怕會非常的尷尬,而且還有可能會惹來極大的麻煩,所以,無論如何在這裡你都不要對別人提起你的身份。”大長老道。
“是,多謝前輩指點,香香知道該怎麼做了。”香香公主道。
“其實,你真的不應該來的,哎。”大長老又嘆息了一聲道。
“我知道,可是當我無意間聽到了父皇要加害方林以後就忍不住要來提醒他,但是當我真的又見到他了以後卻又無法自拔的想要跟着他,我知道我應該回去的,我也知道我應該恨他,甚至是殺了他爲我那些死去的族中長輩報仇,可是,我卻根本就做不到,我只想見到他,前輩,我真的好恨我自己,有時候我就在想,我爲什麼要是餘國的公主,我父皇又爲什麼非要找方林的麻煩,自始至終方林都沒有主動的挑釁過我們皇室,都是我父皇自己逼着方林這麼做的,我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該有多好,那樣的話,方林就不會對我有諸多戒備啦。”香香公主流淚道。
“哎,造化弄人吶,丫頭,你可知道你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吶,漫說夙妃丫頭和方林小子從小就是親梅竹馬,一起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就連月兒小丫頭也願意爲了方林捨棄性命,她這次之所以要冒險去領悟毀滅屬性,其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被方林他們幾個給甩下去,本來以你的資質,隨便到什麼地方都是絕對的核心,只可惜了···哎。”大長老道。
“我知道的,前輩,方林和夙妃姐姐的感情絕對沒人能破壞,我也根本就沒有要破壞他們感情的意思,至於月兒對方林的情意,大家都看得出來,其實就連珊兒也對方林有意的,只不過她最終卻選擇了浩然,可是,前輩,我香香也是一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人,我喜歡方林,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有任何的目的,更沒有任何的企圖,就算他現在不接受我也不要緊,我只要能看着他就好了。”香香公主道。
“哎,‘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癡兒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大長老幽幽嘆道。
“多謝前輩垂憐,有前輩懂得香香的心思,香香雖死無憾了。”香香公主含淚道。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方林三人緩緩收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此時,文月兒已經閉上了眼睛,盤坐在三人中央,體內的真元也漸漸地運行了起來,雖然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但是卻可以看出,她的傷勢已無大礙,再調息一個月就應該可以恢復了。
三人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洞府,李夢陽看着方林嘿嘿笑道:“小子,以後照顧月丫頭的事就交給你啦,我這個老頭子終於可以躲躲清閒咯,哈哈。”
“李師伯,您這是···我。”方林尷尬道。
李夢陽卻是牛眼一瞪喝道:“怎麼,你的媳婦你不管難道還要我來管吶,哈哈。”說着他也就這麼毫無形象地大笑着走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方林就非常的繁忙了,率領着衆多的靈陣師開始爲省罪域佈設各種陣法,爲了方隕星等人不被外人知道,方林卻並沒有將他們調來,什麼十全控靈陣、千葉百靈陣、五行生滅幻魔陣等等,一共八十一座最低都是七級的大陣,把整個省罪域構造得跟個堡壘一般,比凌華派總部的陣法都要更加的精妙、繁複。
接下來就是天刑塔的佈設了,天刑塔才真正的核心,因爲由五行精華而構造的修煉聖地——五行轉輪界就隱藏在這座寶塔之中,因此,整座塔的所有陣法和符紋都只能由方林親手完成。
······
燁月帝國,金鑾寶殿之上,李天佑聽完了北堂墨的報告,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御案之上,冷冷一哼道:“北堂墨,你號稱我燁月帝國四大名帥之一,以往數百年的征戰之中屢立戰功,威名赫赫,今日怎麼會被一個區區的吳國給玩弄於股掌之上,非但是損兵折將,竟然連吳國的皇室都給我放跑了,你說,朕還要你何用!”
“啓奏陛下,此次攻打吳國失誤,皆微臣之過也,臣無話可說,願意領受陛下的任何責罰,臣絕無怨言。”北堂墨雙膝跪倒叩頭道。
“哼,北堂墨,你以爲一句願受責罰就可以交差了麼,告訴你,損兵折將朕不在乎,伏屍百萬朕亦不關心,朕要的是吳國皇室,朕要的是吳國的國庫,你明白嗎,而你卻爲了節約區區的一些軍力,把吳國皇室給放跑了,你說,你要朕怎麼罰你?”李天佑喝道。
“按照軍律,貽誤戰機,放跑敵軍主力,其罪~~~當誅,陛下,臣願以死謝罪。”北堂墨再次叩頭道。
“你···北堂墨,你以爲朕真的不敢殺你嗎,還是你覺得朕不會殺你,嗯~~~?朕······”就在李天佑要下達斬殺北堂墨的命令時,他卻突然看見了伍通在拼命地對他使眼色。
李天佑雖說是一個兇殘暴戾的人,但是卻不可否認,他也是一個極其能夠忍耐,而且也是極其聰明的一個人,看見了伍通的眼色,他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北堂墨確實不能殺,先不說他是自己忠心的走狗,就是他北堂家也是一個超級勢力,現在的燁月帝國已經失去了東方家,而南郭、西門兩家雖然面北稱臣,但是卻並不是皇室在短時間內能夠完全掌控的,如果失去了北堂家這個掣肘,另外兩家是否還會聽自己的調遣也都是兩說了,尤其是西門家,一直都深藏不露。
李天佑瞬間就把要說出去的話給收了回來,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北堂墨,你此次雖然犯了死罪,但是念在在你多年爲國東征西討,忠心耿耿的份上,死罪可免,不過活罪難逃,朕罰你封禁真元,重打一百軍棍,你可服氣?”
“臣口服心服,臣謝陛下不殺之恩!”北堂墨高聲道。
李天佑一聲令下,自有金瓜武士上前將北堂墨拖下去執行處罰,李天佑看向衆臣道:“衆卿,此次朕討伐五國,唯有這吳國的抵抗最是兇猛,按照我們事先的預測來看,吳國應該沒有這麼強的國力纔對,衆卿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羣臣靜默,一時間朝堂上竟然鴉雀無聲,就在李天佑漸漸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名身穿硃紅色四品官服的官員出班道:“臣兵部員外郎盧雄啓奏陛下,根據我國派往北方的奸細這些年來的回報,吳國的背後一直都有與其毗鄰的大玄國和大申國的支持,估計此次吳國皇室逃亡,也就是逃往這兩個國家的其中一個,甚至有可能是將其皇室打散分別進入這兩個國家!”
這個盧雄竟然是多年前方林在威虎山山巔的黑樓中收服的那名子星閣的代理閣主,後來因爲在剿滅各個武林勢力的戰鬥中立下了幾次大功,被李天佑提拔爲兵部員外郎,專門負責對其它各國的情報收集工作,而方林留在他體內的神魂禁制卻是一直都在,而且隨着方林神魂力越來越強大,這禁制對盧雄的控制也越來越強大,這些年盧雄一直都有悄悄地燁月帝國的情報以及收集到的一些他國情報傳遞給方林,所以方林纔對商國朝廷的局勢瞭解得非常的清楚。
“嗯,能不能確定他們究竟去了哪一個國家?”李天佑問道。
“不能,因爲近日這兩個國家都以最高規格的國禮迎接了一批身份神秘的人進入了國都,並且都被嚴密的保護了起來,我們的人根本就無法混入其中,而且據傳,前幾天大夏國也同樣的高調硬接了一批神秘人進入了國都。”盧雄稟報道。
“陛下,大玄國、大申國和大夏國這三個國家仗着與我燁月帝國間有數個小國相隔,一直以來都不服我天朝上國之教化,先皇幾次想要出兵征討,不過卻由於各種原因而未能如願,如今,吳國已滅,我當可陳兵於此,等待時機給予其重重一擊,讓他們知道我朝天威,亦可逼迫其交出吳國皇室。”右威衛大將軍李耿上前奏本道。
“萬萬不可呀陛下,大玄、大申和大夏這三個國家可不是如齊、魏那樣的小國,而是真正的大國呀,他們雄踞北方已經有數千年,積累雄厚,就憑他們支持小小一個吳國就能與我大軍足足抗衡一年有餘,其國力便可見一斑,如果我們現在就大張旗鼓地去攻打他們的話,那麼我們的損失一定會非常的慘重,倒是其他的一些國家再趁勢而起的話,我國危矣。”伍通立刻出言阻止道。
“莫非吳國皇室就讓他們這麼逍遙法外啦?”李耿大聲喝道。
“呵呵,當然不可能,不過我們在攻打三國之前有一些準備的工作必須要做好,否則,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的麻煩。”伍通道。
“伍卿家有何謀略,說來聽聽。”李天佑也頗感興趣地說道。
“陛下,吳國已經打通,不過在吳國的東面還有南越和餘國兩個小國家,而且這兩個國家都是以產糧爲主,還有大量的礦脈,我們應該首先將這兩個國家拿下,到時候,這裡便會成爲我大軍征伐的後勤基地,解決了軍糧長途運輸的問題。”伍通道。
“嗯,准奏,李耿,就命你率右威衛麾下五十萬大軍前去征討南越和餘國,並且將其完全的佔領下來,不得有誤!”李天佑道。
李耿領旨謝恩過後,兵部侍郎又上奏道:“陛下,南方的樑國、宋國,西方的胡月國、樓蘭國、田壎國以及東方的明蘭國都送來了降表,表示願意重新皈依我燁月帝國,請陛下聖裁。”
“哼,這些反覆無常的小人,看朕發威了就紛紛的來投靠,看我燁月危機了,就趁機撈好處,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傳朕旨意,降表不準,令南郭青雲率左右虎賁衛攻打樑國和宋國、令西門無痕率左右豹韜衛、左右鷹揚衛攻打胡月國、樓蘭國和田壎國,衆卿需各司其責,勿使跑掉一人!”李天佑喝道。
就在兩大家主和六大將軍領命退下之後,殿前武士又將受刑完畢的北堂墨給帶了上來,北堂墨雙膝跪地道:“罪臣北堂墨見過陛下!”
“北堂墨,你雖犯大錯,不過朕卻也顧念你往昔之功勞,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東方的明蘭國牴觸天朝的教化由來已久,如今朕欲趁連滅五國之氣勢剿滅之,現令爾率北堂家本部兵馬、尚垣宗以及左威衛大軍拿下明蘭,將其皇室擒拿或格殺,記住,這次只要跑了一人,你就提頭來見!”李天佑淡淡地說道。
······
天刑塔大門口,一條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口,閉着眼享受了一會兒陽光的沐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突然張開雙臂,仰天長嘯,任誰都能從從這嘯聲中聽出無盡的喜悅與解脫。
遠處十數道身影似乎是被這嘯聲所召喚,只幾個閃爍便來到了塔前三十丈外,然而就在他們想要繼續前進的時候,卻被突然閃現出來的一道藍色光幕一下子反震了回去,甚至還有幾個人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方林看着外面衆人囧樣,忍不住哈哈大笑,毫無形象地捂着肚子在地上笑的翻來滾去,而此時,更多的人從遠處飛掠而來,看到眼前的這幅情景,也不禁吭哧吭哧地雙肩顫抖個不停。
“方林,你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難道是要故意捉弄我們麼?”李浩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怒道。
看着越來越多的弟子到來,方林也壓制住了激動的心情,經過剛纔那一小會兒的釋放,他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站在光幕內對衆人道:“天刑塔乃我三大派絕對的禁地,所以除了幾位太上長老以及部分真傳弟子以外,其餘人等速速離去,不得窺視,違令者,殺!”
方林的這一番話說得殺氣騰騰,鄭重無比,這些弟子都是去餘國後回來的精英弟子,其實他們已經隱約知道這天刑塔是做什麼的了,不過他們卻更知道,在這省罪域中,方林的話就是最高命令,包括李夢陽和張奉堯都不能違背,否則,邀月便會出手將其擊殺,因此他們也都識趣地離開,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方林揮手打開了大陣,將李夢陽、張奉堯、大長老以及幾位核心長老外加李浩然等七人放了進來,不過方林卻沒有給他們先說話的機會,而是來到文月兒的面前,握住了她的小手柔聲問道:“傷勢都好了麼,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文月兒的臉上立刻就飛起了一抹紅霞,不過她卻並沒有要把手抽回來的意思,而是聲如蚊蠅般地說道:“沒事了,而且我感覺我的神魂力還精進了許多,師祖說我已經有接近輪迴境強者的神魂強度啦,方林,謝謝你。”
“呵呵,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方林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文月兒擡起頭看着方林,他的眼中一片坦然,顯然是真正的接受了她,文月兒綻開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甜美。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我們可是還有這麼多人呢,你們就當我們不存在呀,還有你,夙妃姐都在旁邊看着呢,你就這麼的有了新人忘舊人吶,真是個沒良心的。”曲珊兒雙手掐腰嗔怒地瞪着方林道。
方林卻是渾不在意,一把拉過夙妃道:“哈哈,我是有了新人,卻不忘舊人,和和美美,歡樂大吉。”
“呵呵,好了,我們這幾個老頭子可不是來看你們小年輕打情罵俏的,方林吶,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李夢陽笑道。
“好,請跟我來。”方林也收斂了笑容,帶領衆人進入了天刑塔中,方林邊走邊說道:“寶塔周圍方圓三十丈,我佈設了一座九級大陣,沒有人能闖得進來,你們看,我在塔身上篆刻了三十六種絕殺符紋,我自信就算是生死境的強者闖了進來,也要手忙腳亂,另外我還繪製了六十四種防禦性符紋,保證可以承受生死境強者連續六個時辰的不間斷轟擊,另外還有大大小小共一十三座各種功能的靈陣,可以完全保證五行精華被最大程度的利用起來。”
“呼,大手筆呀,方林吶,你的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呀,如此浩大的工程,你竟然只用了三個多月就完成了,要是說出去的話,我恐怕就連皇室也都要來拉攏你呀。”張奉堯長出了一口氣道。
“呵呵,其實從我們得到五行精華開始,我就在琢磨和準備了,這其中有許多的符紋還有陣法都是事先準備好了的,要不是爲了保密的話,恐怕只要二十來天就能完成。”方林道。
“哎,沒想到啊,你竟然一早就在準備了,當時就連我都沒有想這麼遠呢,凌華派有了你,想不騰飛都不行吶。”李夢陽感慨道。
“那麼,五行精華又被你放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阿殷娜塔奇怪道:“我們已經將整座塔都看了個遍,可是卻根本就沒有看到五行精華在什麼地方啊。”
“阿殷,五行精華之所在是整個天刑塔最大的秘密,除了方林一人外,其餘的無論何人都不得過問,包括夙妃和月兒在內,你明白嗎!”大長老低喝道,阻止了方林張口將要說出的答案。
“不錯,方林,雖說我們這裡的人都是絕對可靠之人,但是有時候必要的秘密還是必須要保持的,這與信任無關,你明白嗎。”李夢陽教導道。
方林立刻一拱手道:“是,多謝師伯教誨,弟子謹記。”
李夢陽、大長老和張奉堯等長老級的人物都微笑着點了點頭,阿殷娜塔卻是在旁邊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說就不說嘛,還搞得神神秘秘的,討厭。”
“方林,這天刑塔一次可以容納多少人在其中修煉,可以修煉多久,又多久開啓一次呢,總不會是無限制開放吧。”張奉堯問道。
“當然不是,爲了保持五行精華的功效以及其可成長性,天刑塔每五十年才能開啓一次,每次開啓半年,而且每次只能有一百名弟子進入其中修煉,寶塔的一至四層只能暫時閒置了,大約需要一千三百年後才能使用,那是給九幽境的弟子準備的,現在能夠動用的就只有五到九層,分別對應烮焱境、陰陽境、奈何境、輪迴境以及生死境的門人,所以,這人數分配問題咱們還得再討論吶。”方林道。
“那麼天刑塔第一次開啓將會在什麼時候?”大長老問道。
“現在裡面的五行精氣還十分的稀薄,不可用與修煉,估計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積累足夠的五行精氣,所以天刑塔第一次開啓將會在十年之後。”方林道。
“嗯,看來我們所想象的要源源不斷地涌現出大批的天才弟子的想法要落空了呀,即使有了天刑塔,要培養出優秀的弟子也不容易啊。”其中一名長老感慨道。
“呵呵,那是自然,不過有了天刑塔,在未來的數百年甚至是上千年後,我們三大派就將會有一大批的優秀弟子出現,到時候說不定生死境的強者都不止一位吶,呵呵。”李夢陽笑道。
“說得是,就算是天才也需要一步一步的成長,哪能瞬間就成就的,慢慢來吧,有了天刑塔咱們就有很大的希望了呀,哈哈。”大長老道。
說話間,衆人又走出了大門,方林一揮手便將大門給封了起來,然後衆人便說笑着走出了大陣的範圍,這時候李浩然才一拍腦門道:“哎呀,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方林,香香公主在天刑臺那兒等你,這三個多月以來,她一直都在那兒等,你還是去見見她吧,無論我們怎麼說都沒有用啊。”
方林點點頭,向夙妃和文月兒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笑容,再辭別衆人後便向天刑臺行去,遠遠地,方林便看到一道靚麗的白色宮裝的背影孤獨地俏立在天刑臺上,靜靜的,一動不動,似乎是與那天刑臺融爲一體了一般。
“你來了,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麼?”方林剛走近她身後三丈處,一道輕柔的、猶如黃鶯般的聲音便傳入了他的耳中。
方林呵呵一笑,緩步上前與香香公主並肩而立道:“公主殿下的神魂力很強啊,看來領悟了毀滅屬性後,公主的修爲又有所精進了。”
“我們刺客對神魂強度的要求也很高的,絕不在你們法修之下,不過,我卻沒法跟你比,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的。”香香公主道:“對了,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公主殿下了,我不愛聽,叫我香兒或者是香香,可好?”
看着香香公主期待的眼神,方林微微一笑道:“好吧,香香,這段時間你與我們這些弟子相處得可好?”
聽着方林對自己的稱呼,香香公主眼中有幾分欣喜的同時也有幾分落寞,畢竟她最希望方林能叫她“香兒”,不過這樣的情緒很快就被收斂了起來,道:“你應該能夠猜到,這些人多半都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他們不故意來找我麻煩就已經很不錯啦,我想多半還是看在你們幾人的面子上吧。”
“呵呵,也是,公···香香,多謝你幫我們將這麼好的一塊地方打了下來,方林銘感五內,我答應你,以後幫你做三件事,只要不違揹我的原則。”方林道。
“方林,我做這些不是爲了你的感謝,也不要你爲我做什麼,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以後就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好麼,只要不再那麼的疏遠我就好啦。”香香公主道。
方林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就在你兩次現身勸阻我回完勝城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你當朋友了,因爲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哎,不過就算是朋友,必要的感謝還是要有的,所以,香香,你不要拒絕我的感謝。”
香香公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方林的意思,他這是委婉地告訴自己:我們也就只能是朋友,僅此而已,也是想借此來告訴自己: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自己也該離開了,以後大家多半都不會再見面了。
“又一次,他又一次拒絕了,如果我不是餘國公主,而只是一個平常的女孩子,他還會拒絕我麼,如果我放棄了公主的身份,而加入凌華派成爲其中的一名普通的弟子,他還會疏遠我麼?”香香公主心裡想着,然後她咬了咬脣,作出了一個令方林意想不到的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