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娜塔被東方成真元一送直接就衝上了高空之中,冥蛇杖右眼的陰冥珠中妖異的光芒一閃,一聲嬌喝直接傳入了布爾其強者的耳中:“極•絕天巫蠱!”
這一招是阿殷娜塔領悟的極字大招,只針對單體敵人,效果就是全方位降低同等級目標五成的屬性,再附帶上五倍屍毒蠱和精神迷幻的效果!
布爾其強者就覺得自己身上黑光一閃,然後自身的實力就飛快地下降了起來,只不過是眨眼間就下降了一成之多,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生命力竟然在以每一個呼吸萬分之一的速度流逝着而自己的對手卻突然間消失在了眼前變成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就連神唸的感應中也是如此!
布爾其強者心中大駭,不要小看這萬分之一的生命流逝,要知道在戰鬥的過程中自身的生命力可是在不斷消耗的,有時候就是這萬分之一的生命力就有可能決定一名武者的生死了。
本來就已經有了逃離的想法了,再有這麼的一個發現,布爾其強者不再猶豫,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在下落的阿殷娜塔,轉身就就要走。
然而,就在那一霎那,他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動作居然也遲滯了下來,這一點在平常根本就不算什麼的遲滯,在這一刻卻是成了他的催命符,那一點的空當古力又怎麼肯放過,反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肋下,順勢手指在大包穴上一點,頓時就封閉了他的氣血運行,布爾其強者身體一僵,直接就從高空栽了下去。
撲通,布爾其強者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傳來了咔嚓嚓的骨骼斷裂的聲音,疼得他忍不住大聲地嘶吼了起來,從那麼高的地方直接摔下來,如果不是輪迴境返虛的強者,有真元本能地護住身體的話,恐怕就已經摔成一灘肉泥了。
古力輕輕地飄落地面,一言不發就直接盤膝坐下進入了領悟的狀態,衆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都是一臉的羨慕,東方立隨手打出一道禁制將他籠罩了起來。
東方耒揹着方林慢慢地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的強者一眼,方林道:“先給他止住疼痛。”
香香公主走過去,往他的嘴裡塞了一枚丹藥,過了一小會,那強者的嘶吼聲漸漸地弱了下來,不過卻還是禁不住的呲牙咧嘴,這時候冰藍兒再走過去催動寒冰真元,在他的體表接了一層薄薄的冰,這才勉強讓他緩了過來。
香香公主和東方耒扶着方林來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盯了他一盞茶的功夫,方林纔開口冷冷地問道:“姓名!”
聽到這個冰寒入骨的話語,強者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擡頭看了方林兩個呼吸才長嘆一聲有氣無力地開口道:“乞顏嶽山。”
“乞顏家的人,看來你們對這一帶區域很是重視啊,竟然連輪迴境返虛的強者都派到這裡來了,說說吧,你們在此地的駐軍有多少?”方林問道。
乞顏嶽山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一副“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你”的樣子,方林見狀,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微笑道:“阿殷,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有一種能讓生死境強者都生不如死的蠱毒,要不現在就讓咱們開開眼界如何!”
阿殷娜塔聞言嘻嘻一笑,隨後又故作心痛地說道:“那種東西很貴的,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太浪費啦。”話是這麼說,但是她的眼睛裡卻滿是興奮之色,款款地走到了乞顏嶽山的身前,將一條一指多長,慘碧色的小蟲子緩緩地靠近乞顏嶽山的脖頸天鼎穴處。
阿殷娜塔玩味而又興奮的話語在乞顏嶽山的耳中響起:“這叫做碧幽天蠶蠱,它最喜歡一點一點的吸食人的腦髓,尤其是強者的腦髓,而這個過程大約要持續七天七夜,在這一段時間裡,你每天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折磨,而且你還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它在你的腦袋裡裡一點點的長大,直到吃光你的腦髓,佔據你的整個大腦,最後再吞噬掉你的神魂,佔據你的肉身!”
乞顏嶽山就感到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看着那慘碧色的小蟲子一點點地靠近自己,他的渾身都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地往地上掉,眼中盡是驚恐之色,更讓人絕望的是,現在他連自絕經脈都做不到,終於,在小蟲子離他的皮膚還有一寸時,他瘋狂地嘶吼了起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把那東西拿開,拿開!”
“好啦,說吧,你們是哪支部隊的?”方林淡淡地問道。
乞顏嶽山重重地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一番心情,驚懼地望了一眼阿殷娜塔,這才顫抖着說道:“我乃是蒼空衛四隊大隊長,我們第四大隊奉命駐守在這一帶,搜捕所有的閒散武者。”
“你們第四大隊一共有多少人,最高修爲是什麼境界,駐紮地在那裡,還有你們的友軍距離你們有多遠?”方林繼續問道。
乞顏嶽山驚詫地看了方林一眼,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得如此的細緻,一般的武者能夠問出前兩個問題就已經很不錯了。
“快說!”就在他驚詫間,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乞顏嶽山一個哆嗦,開口道:“我們一共有兩萬人,不過在這幾天的追捕中死掉了三千,還有一千多重傷,至於最高修爲也就是我啦,不過還有一名副將的修爲也與我相當,另外還有一名輪迴境知微的副將以及六名輪迴境的統領。”
說到這裡乞顏嶽山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就駐紮在離白蘭城三十里的草原上,白蘭城雖然有一萬守軍,不過卻都是些垃圾,但是在距離我們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則是第七大隊的活動範圍。”
方林點點頭,又追問道:“你們都督不在此地?”
“不在,他正帶着一隊和二隊去控制南方的幾座城池去了。”乞顏嶽山道。
就在這時,石夫人上前來稟報道:“主上,那人醒了,不過還很虛弱,由於他的修爲太高了,我們沒敢給他服用丹藥,怕他暴起傷人。”
方林點點頭,吩咐了聲“看好他”便由香香公主和東方耒攙扶着向那蒙面人走去。
“晚輩方林,前輩可否告知名諱?”方林抱拳道。
蒙面人躺在地上,冷冷地看着方林,一言不發,過了好半晌都沒有等到回答,方林嘆息了一聲道:“給他一枚恢復的丹藥,咱們走吧。”
說完竟然對蒙面人不再理會,轉身就要走,這時候蒙面人才沙啞着嗓子開口道:“等一等,剛纔是你們救了我吧,看你們的實力也不怎麼樣,爲什麼要冒着得罪布爾其人的危險來救我?”
方林停了下來,不過卻並沒有轉身,就這樣冷冷地開口道:“我們這些人修爲確實不高,在前輩的眼裡或許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我們卻也有武者的尊嚴,絕對不願意供人驅策,受人奴役,至於說救下前輩嘛,那是因爲我們已經與布爾其人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只不過是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纔出手的。”
“你們與布爾其部有仇!”蒙面人禁不住大驚道。
“哼,我們原本有一千多人,現在就你看到的這些人了,被布爾其的精銳部隊像狗一樣追着跑,前輩你覺得這樣還不算有仇麼?”方林寒聲道。
“哼,有仇又如何,就憑你們這點實力難道還報得了仇?”蒙面人不屑地冷哼道。
“現在不能並不代表以後也不能,更何況現在燁月帝國的大軍正在攻打布爾其部,此戰過後無論勝負,布爾其部都必定元氣大傷,恐怕就算是想要完全掌控整個部族都難了,更何況這一戰也必然將布爾其部的所有隱藏力量全部暴露了出來,這樣的對手還有什麼可怕的?”方林解釋了一下然後道:“前輩,如果你只是想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來笑話我等以取得心靈上的慰籍的話,那麼就請恕我等不奉陪啦!”
說完,方林邁開步子就走,不過因爲他也很虛弱,所以步伐並不快,蒙面人聞言大笑了三聲,道:“好小子,老夫平生所見的年輕人當中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的,你有資格知道老夫的名字了,我叫皮延飛。”
方林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轉過身看着這個蒙面人,驚訝地說道:“前輩你說你叫皮延飛,你可是還有位兄長叫做皮延川?”
“咦,小子,你居然知道老夫兄弟二人?”皮延飛意外道。
“呵呵,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前輩二人不是應該在西面與燁月帝國爲難麼,怎麼會跑到這北國地界來呢?”方林疑惑道。
“哎,我兄弟二人原本是追蹤李家人而來的,結果卻被李三重傷,嘿嘿,不說也罷,不說也罷!”皮延飛苦澀道。
方林更是吃驚不小了,緩緩地來到皮延飛跟前盤膝坐下,再叫香香公主二人將他扶了起來,餵了一枚丹藥,這才說道:“莫非李三的傷就是前輩造成的?”
皮延飛聞言一驚,眼中閃過了警惕的神色,寒聲問道:“你認識李三?”
“哼,何止認識,我們之所變成這個樣子,就是拜他所賜。”於是接下來方林便將自己等人與李三的恩怨以及清平鎮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方林這才寒聲道:“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李三死!”
“呵呵~~~,哈哈~~~”皮延飛禁不住一陣的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笑得除方林外的一衆人都怒目而視,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止下來開口道:“小子,爲了湊個熱鬧,你居然得罪了李三,哈哈,你說你到底冤不冤吶,結果還搞得自己人被滅了個九成九,哈哈•••少年人真是可憐,可悲呀。”
方林卻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只是哼道:“哼,你們兄弟不也一樣,千里尾隨,本來想要幹一票大的,結果呢,卻被人家打得重傷而逃,兄弟分離,生死不知,枉你們都還是生死境知微的強者,說出去也不怕丟臉丟死。”
皮延飛聞言頓時就止住了笑聲,雙眼噴火地盯着方林,方林卻是不吃他這一套,開口道:“哼,盯着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搞得你們這樣的,難道打不過人家強者就來拿我們這些弱的出氣,更何況這個弱小的武者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吶。”
皮延飛聞言,頓時就軟了下去,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小子,你們的目的地是哪裡?”
“我們準備東行,最終要回到商國南域的凌華派去。”方林道。
“商國,哼,不過是燁月帝國的一條狗罷了,你去那裡作甚?”皮延飛怒道。
“哼,你以爲以商國的實力敢在燁月帝國面前調皮麼,不歸附能怎麼辦,況且我們乃是武林中人,朝廷怎麼決斷又與我等何干,經過李三一事,我凌華派也已經與燁月帝國不死不休了!”方林道。
皮延飛聞言,低下頭沉思了良久才擡起頭來道:“小子,老夫欠你一條命,不過現在卻沒有力氣還你啦,不如就先隨你們一道吧,也順便養養傷,等什麼時候還清了債,老夫便離開,如何?”
“沒問題,不過這一路同行,一切行動都得聽我的,你不得橫加干涉,更不能違反命令!”方林道。
“小子,你別過分,老夫與你們同行只不過是看看有沒有機會還了你的救命之恩,你還真當老夫是你的跟班,呼來喝去的呀,更何況你若是叫我去送死,難道我也去呀!”皮延飛怒道。
“切,我纔沒你那麼無聊呢,況且我也不會沒事就來使喚你,如非必要,你以爲一名生死境知微的大高手是可以隨便出動的麼,至於讓你去送死,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吶。”方林不屑道。
皮延飛聞言頓時大怒,氣得面巾都要翹起來了,方林卻是哈哈一笑道:“好了,皮老,您就別在那兒吹鬍子瞪眼的了,還是好好調息吧,等你的傷好了咱們可好早點動身,看看能不能在路上找到令兄的蹤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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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一座大營靜靜地橫亙在那裡,此時正是黃昏埋鍋造飯的時候,大營的一處角落裊裊炊煙糾纏直上,就連遠處的方林一行人看了都有些咽口水。
“根據乞顏嶽山的交代,到現在這個時間,他們大隊的人就應該已經全部返回了,也就是說現在大營裡面至少應該有一萬五千布爾其的精銳軍,而他們所用的飯食也都是由火頭營提供的,無一例外。”方林開口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古力問道。
“呵呵,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們的主帥卻還是未歸,你說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方林反問道。
“應該是立刻發傳訊符聯繫,問問情況。”阿殷娜塔立刻接話道。
方林微笑着攤開手,一枚三角形,明黃色的傳訊符正靜靜地躺在那裡,阿殷娜塔見狀卻是氣鼓鼓的道:“原來你早就想到了卻反而還要在這裡來裝模做樣的問我,是不是當我好欺負啊。”
衆人聞言都禁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就在這時,那枚傳訊符開始震動了起來,還散發着淡淡的豪光,方林一笑,真元催動開啓了符咒,以換音符模擬出了乞顏嶽山的聲音道:“有什麼事麼?”
對方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話,似乎是愣了一下的感覺,然後才趕忙道:“將軍,您規定的匯合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基本上都到齊了,可是沒有看見您,所以才發傳訊符看看您是否有什麼事情!”
“沒事兒,先前去追那個老怪物費了些手腳,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一會就到,對了,你剛纔說基本上,難道今天咱們又有損失!”方林道。
“是的,不過不多,咱們碰上了天絕宗的一羣散兵,結果在對方的拼命之下,咱們損失了八十多人,不過卻擒獲了對方兩百三十多人,殺死了五十多!”對方彙報道。
“嗯,對方修爲都是什麼境界?”方林繼續問道。
“七名輪迴境,三十三名奈何境,其餘最低的是太極境。”對面回答道。
“好,做得不錯,其餘的等我回來再說!”方林說完便結束了通訊,轉過頭看向阿殷娜塔道:“阿殷,接下來就要看你的啦。”
“嘻嘻,您就看好吧,我保他們全部都死翹翹!”阿殷娜塔興奮道,似乎她對於做這種事情非常的熱衷。
阿殷娜塔在自己的身上打上了一張潛行符然後便朝着炊煙升起的地方飛奔而去,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她的身影就在衆人的視野中漸漸地淡化了下去,最終消失無蹤。
“靈級的潛行符就是不一樣啊,就連使用者的移動速度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並且這一潛行,就連我們這些奈何境的武者都無法用神念捕捉得到她的行蹤了。”阿秀一臉讚歎地說道。
“真是好東西呀,以前我們清平宗裡也只有十來張攻擊性的一級靈符,何曾見過其他類型的靈符啊,也不知道輪迴境的強者能不能探查到她的行蹤?”贊布也是一臉的驚歎,看着旁邊的古力說道。
“我還是可以很清晰的探查到她的行蹤的,不過如果是用掃描的話就很難探查到了,只能將神念聚成一束才行。”古力淡淡地說道。
“我們卻是不行了,就算是將神念聚成一束,也只能有一個很模糊的感應。”東方應龍道。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地閒聊的時候,阿殷娜塔又笑意盈盈地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嬉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吃驚呀,這枚靈級的潛行符可是我惦記了好久的吶,要不是這次任務的話,方林這鐵公雞是肯定不會給我的。”
“效果確實很不錯,不過嘛就是隻能用一次的話是不是太浪費了點?”阿秀皺眉道。
“嘻嘻,纔不是吶,這種靈符都是可以反覆使用很多次的,比如我這個潛行符就能使用九次呢。”阿殷娜塔得瑟道。
“好啦,阿殷,任務完成了沒有,怎麼只去了這麼一小會兒就回來啦?”方林開口道。
“放心的等結果吧,這種事情你難道還以爲需要多長的時間吶,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不光是行動不能成功,就連自己都得被搭進去,哼,我可不是那些弱雞二把刀。”阿殷娜塔哼道。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大營的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營門口兩名守門的士兵耷拉着腦袋就彷彿是睡着了一樣,不過當靠近他們的時候,卻聽不到一點點的呼吸聲,方林一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對於必然會出現的巡邏隊似乎壓根兒就不擔心。
“阿殷,你這個究竟是什麼毒啊,竟然這麼厲害,那可是一萬多人吶,竟然就被你這麼輕輕鬆鬆的全都幹掉啦!”香香公主一臉震驚地說道。
“嘻嘻,我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毒藥哦,那可是花費了好多的寶貝才煉製出來的呢,我也只有那麼一點點,不過要毒死個幾萬人卻完全不是問題。”阿殷娜塔得意的道。
“我也會用毒啊,在藍婆婆的手札上也有不少用毒的手法,可是對於我來說,要這麼一下子毒死上萬人,那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吶。”香香公主道。
“哎,你的用毒方式跟我根本就不一樣,你的毒都是在戰鬥中使用的,適合於小範圍的施展,而且主要目的不在殺人,而在於迷惑和控制,唯有你匕首上的毒纔是用來殺人的,而我的毒嘛,嘿嘿,你懂的。”阿殷娜塔嬉笑道。
就在二女輕細的聊天聲中,衆人將整個大營都探查了一遍,古力道:“已經確認了,沒有一個活口!”衆人能夠明顯的聽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的有些顫抖,很顯然,心中對阿殷娜塔也產生了一絲的驚懼。
方林卻是面無表情地說道:“石夫人,你帶人打掃戰場,放心,阿殷的毒是不會擴散的,只要你們不損壞屍體。”
“明白了。”石夫人立刻就帶人去了,她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許的顫抖,不過方林卻根本就不關心這個,而是轉頭看向最角落裡一個碩大的破舊營帳道:“那裡應該就是關押俘虜的地方吧。”
“不錯,現在裡面一共有八百七十一人,修爲都已經被封,而且都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東方成開口道。
方林點點頭沒有說話,帶着十幾人走了過去,掀開帳篷一看,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有的甚至還被堆疊在了一起,一見有人進來,立刻就有人大罵道:“你們這些狗孃養的布爾其人,把老子們當豬一樣的關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現在倒好,連窩窩頭也沒有啦!”
也有人幸災樂禍道:“又不知道是那些倒黴蛋也被抓進來咯,喂,老鐵,你又可以多幾個人壓壓啦,不過可得輕點啊,別老是搞得個哼哼唧唧的,吵得慌。”
沒有言語,東方成反手一掌將帳篷拍了個粉碎,這纔開口道:“你們真是一羣豬,連老子們是不是布爾其的軍人都看不出來了麼,別在那兒唧唧歪歪的,你們得救了。”
一羣武者聞言都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林一行人,直到他們所有人身上的封禁被解除後,衆人才回過神來,緊接着方林又丟出了一個儲物戒指道:“你們療傷吧。”說完竟然就這麼帶着人徑直地離開了,搞得一衆武者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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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我不明白,你爲什麼給了他們療傷藥讓他們療傷卻又不讓他們做任何的事情,要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恐怕你的任何要求他們都會答應的。”路上,香香公主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那個必要,其實我想要他們做的事情也就是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不顧一切的逃跑,而他們的逃跑也必定會引起附近軍隊的追捕,這樣也就夠了。”方林輕聲道。
衆人聞言都是一陣的不解,白蓮開口問道:“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究竟是何用意。”
“呵呵,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方林笑道。
“哼,又開始賣關子啦,早知道你一好起來就這樣的話,還不如就讓你一直那樣呢,真是的。”阿殷娜塔不滿的道。
前方石夫人迎面走來,笑道:“主上,真是想不到啊,這些布爾其軍人還真是蠻富有的,咱們又發了筆小財。”
“嘿嘿,他們要是不富有那纔怪了,本身就是精銳,朝廷給的待遇肯定不低,再加上大量的抓捕武者,那些人家一生的積蓄也都歸了他們了,所以富有很正常。”東方耒道。
一羣人興高采烈地談論了半晌,然後在方林的安排下,衆人竟然膽大包天地就在這軍營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衆人就朝着乞顏嶽山所說的第七大隊的駐守方向行去。
第四大隊的營地中,數百武者在經過了一整晚的調息後,基本上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中午就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一名修爲最高的武者開口道:“各位,現在咱們距離祁連山已經不遠啦,只要翻過祁連山,咱們就離開了布爾其部的地盤,不過這一路過去官兵肯定不少,所以我提議,我們這些人全部都組織起來,統一指揮,統一行動,等過了祁連山咱們再各走各路,諸位以爲如何?”
“焦貴兄乃是天絕宗的長老,修爲高絕,我等自然也同意焦貴兄的提議,可是敢問焦貴兄可有把握帶領我等走出這布爾其部?”一名大漢高聲道。
“呵呵,這位兄弟說笑了,我焦某人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仙,在這種情況之下誰又能絕對的保證些什麼呢,不過我卻可以承諾大家,永遠跟大家在一起,同生共死,直到脫困!”焦貴笑道。
衆人一想焦貴之言也有道理,當下就都同意了他的建議,再商量了一番細節過後,焦貴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統帥。
方林一行人快速地奔跑在去往第七大隊駐地的路上,一百多裡的路程說來也不算多,就在衆人就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前方人影綽綽,隱隱地傳來了激烈打鬥的聲音,天空中竟然也有幾人在酣戰。
方林等人都感覺到驚詫不已,照理來說,這裡是不應該有生死境強者的,然而看高空戰鬥的那種聲勢,絕對是生死境無疑,方林驚疑道:“到底是哪方的強者,竟然在此地與布爾其軍隊硬撼,我倒是想要上去幫幫這個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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