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這厚厚的氈包望向了遠方的冰源宗,良久才緩緩地開口道:“大師應該知道桑昆部朝廷一直都在壓制我們冰源宗的事情吧。”
“我記得咱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韓長老跟我提過此事,並且還以千年冰玉玄靈參相贈,要求能與我凌華派合併。”方林道。
韓越苦笑了一聲,道:“那是我們異想天開了,任誰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宗門被別人給吞掉。”說到這裡韓越的眼裡禁不住又露出了一抹自嘲,繼續道:“原本我們以爲這千年冰玉玄靈參的存在是個絕對的秘密,誰知道,其實我們早就被人給盯上啦!”
方林聞言臉色就是一變,寒聲道:“莫非是那桑昆部的朝廷?”
韓越搖了搖頭道:“如果是朝廷的話,我們恐怕一早就被滅了,那是朝廷暗中培養起來的兩個宗門,其目的就是專門針對我們宗門的,在以前的數百年裡也確實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說到這裡,韓越的眼裡突然閃爍出了濃烈到幾乎化不開的殺意,咬牙切齒的道:“宗門的二長老何文先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那兩派給買通了,陸續的將許多宗門的重要信息透露給了他們,也就在近五個月前,何文先那個叛徒,竟然將這千年冰玉玄靈參的事情也出賣給了那兩派,結果就直接導致了兩家聯手,與何文先裡應外合,把宗門給攻陷啦!”
韓越說到這裡氣得整個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道:“那一戰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三位輪迴境的太上長老,就只剩下我一人啦,宗主戰死,長老團全滅,一萬多弟子最後也就只有三十多人隨我逃了出來,還在不斷的追殺中持續的死亡,到得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另外的兩名弟子啦。”
“那豈不是說千年冰玉玄靈參現在已經到了桑昆部皇室的手裡啦!”曲珊兒驚叫道。
“不會,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韓長老現在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方林道。
韓越向方林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道:“皇室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是那兩個勢力想要將之佔爲己有,所以對此事秘而不宣,只是以宗派爭端的名義在對我們師徒三人進行追殺。”
“哦!那也就是說千年冰玉玄靈參現在還在韓長老的手上咯!”李浩然道。
▪тт kдn▪¢O
“呵呵,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樣的一羣小怪物呢,竟然這樣都能猜得到,不錯,那東西現在就在老夫身上,怎麼樣,你們可想現在就殺了老夫奪寶!我能感覺得到,你們之中至少有十人能夠輕易的取老夫的性命。”韓越笑道,
“哈哈,韓長老想多了,實話講,那千年冰玉玄靈參我確實非常的在意,因爲那東西我有能力將其最大限度的利用和培養起來,對於宗門來說意義重大,不過韓長老既然已經答應了加入我們,那也就證明那東西你準備拿出來了,我又何必再去多此一舉呢,而且您老或許不知道,在我的宗門,連一個輪迴境的高手也沒有,您老對於我宗門來說是什麼意義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方林笑道。
韓越卻是笑眯眯地盯着方林,那樣子分明就是不相信,方林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呵呵笑道:“至於他們這些人是我方林的個人戰力,與宗門無關!”
韓越聞言頓時心中就是一陣說不出的驚駭,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是說這些人都是你的個人戰力,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凌華派的人?”
“也不盡然,比如說天正前輩就是要加入我凌華派的,作爲宗門的太上長老,而且,我方林將來也必然會是凌華派的掌門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方林鄭重其事的道。
韓越不再懷疑,手上光華一閃,一個精緻的玉盒就出現在了手中,鄭重地遞給了方林,道:“韓越願意將此寶物獻與宗門,以後定當以宗門利益爲上,誓與宗門共存亡!”
方林坦坦蕩蕩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便將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道:“韓長老放心,你給與宗門的貢獻絕對會令您獲得滿意的回報,本門又將多出一位太上長老啦!”
一陣的恭喜道賀聲過後,方林開口道:“如此說來的話,我們恐怕也已經落入了那兩派的視線當中了,那麼現在就請韓長老說說,那兩派是什麼情況吧。”
韓越點頭道:“那兩派分別是北冰宗和北源宗,呵呵,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我冰源宗給拆了呀,兩家宗門一共有六名輪迴境的強者,其中還有一位是輪迴境返虛,另外奈何境以及其它境界的弟子也要比我冰源宗多出一倍,兩家離我們也只有三百來裡的距離,而且剛好將我們夾在中間。”
“現在城中就有兩名與我同級的強者以及百餘名弟子在監視着我三人,這纔是我不敢出城的真正原因!”韓越道。
方林卻是毫不在意地呵呵一笑道:“這個不怕,咱們先在此地住上幾日,等天正長老和皮前輩的傷勢恢復,順便咱們也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
羅布城城主府,一名雄偉的男子端坐在主位,這人的長相卻與一般的北國人不大一樣,他的皮膚相當的白皙,濃眉大眼,而且下巴上也只有幾縷青須,卻不似北國的虯髯範。
他便是新任的羅布城城主莫清楊,他的下方,正一左一右地坐着兩名輪迴境的虯髯大漢,此二人也正是那北冰宗和北源宗派來追殺韓越的人,只不過是有皇室的背景所以才得以見到了莫清楊。
“城主大人,這韓越可是皇家指名要的人,而今我二人已在此等候了許多時日,不知城主大人是否可將其擒下交給我等,再等下去的話,我恐怕陛下會不高興的。”左邊那名皮膚黝黑的大漢說道。
“是啊,城主大人,據報,今兒個又有一羣不明身份的人與那韓越接觸過,我們恐怕夜長夢多,所以還請城主大人能夠••••••”右邊那名皮膚蠟黃的大漢急忙接口道。
莫清楊似乎是對於他們的這些話早就已經聽膩了,頭也不擡地厲聲說道:“迪爾布,布爾加,本城主早就對你們兩個說過了,羅布城的規矩絕對不能破,本城主的任務可不是幫你們抓人,只要你們能想辦法讓他出城,那麼你們要怎麼做本城主都不會管,但是隻要在城內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懂了嗎?”
迪爾布被莫清楊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驚得有些臉色發白,不過卻還是有些不甘地說道:“可是,城主大人••••••”
“滾!!!”莫清楊不想再聽他廢話,直接一聲斷喝將他所有的話都震了回去,二人不敢再多言,只得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待二人走後,莫清楊才輕聲說道:“皇室,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族,想要把所有的資源都佔了,就連武林中的宗派也不放過,哼,這一下你們的力量衰弱了大半,我看你們還怎麼來掌控整個部族!”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方林一行人卻是閉門不出,這使得那些守在外面想要有所企圖的人都是一無所獲,突然,韓越從入定中醒來,翻手拿出一枚小巧的傳訊符,此刻這符咒正在微微震動着,韓越將其開啓讀出其中的信息。
霎時他的臉色就變了,幾乎是跳起來就要往外衝去,這時候方林的聲音卻是從背後傳來:“韓長老可是有了什麼麻煩,可需要我等幫忙?”
韓越聞言身體一震,略微遲疑了一下道:“嗯,我那兩位弟子遇到了麻煩,應該是北冰宗和北源宗的人,如果方師侄方便的話,還請隨我同去。”
方林點了點頭,隨即帶上夙妃等人再加上古力和金龍兄弟正要隨着韓越出門,這時候皮延飛卻是跳了起來道:“小子,你們要去什麼地方,恐怕就憑你們幾個的話實力不夠吧,哎,算了,還是老夫辛苦一點,隨你們去吧。”
“可是皮老,您的傷•••”文月兒擔憂地問道。
“哈哈,小丫頭可是要比那臭小子懂事多了,不用擔心,我老人家現在好得很,嗯,基本上已經恢復八成啦,估計用不了一天就能完全恢復過來,嘿嘿,夙妃丫頭的靈丹妙藥可真是了不得呀。”皮延飛哈哈笑道。
“既然如此的話,皮老您就不如留下來,等傷勢完全恢復了豈不是更好,免得出了什麼岔子的話,毀了武道根基,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方林戲謔道。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真是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拿一天不詛咒我老人家你會死啊!”皮延飛大怒道:“哼,你以爲我老人家是你呀,動不動就毀了武道根基,告訴你,先前在布爾其部的時候,我老人家雖然傷得很重,可是卻自有秘法保住根基不傷,所以那些傷勢看起來嚴重,其實也不過就是皮肉傷而已,懂嗎。”
方林卻是一臉古怪地看着他道:“可是幾天前您老不是連走個路都不行,非要我們東方耒背的麼?”
“你•••”皮延飛氣得鬍子上翹,卻硬是被頂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啦,你就不要再跟皮老斗嘴啦,其實有皮老跟我們去不是很好麼,萬一對方不知道從那裡弄來個高手的話,皮老也可以震懾一番吶。”夙妃在旁邊輕捶了一下方林道。
“哼,還是夙妃丫頭通情達理,知道尊敬老人家,小子要不是看在這幾個丫頭的面子上,我老人家早就把你揍成豬頭啦,以後小心點。”皮延飛哼哼道。
就在一行人將要出門的時候,岳家承卻是喊道:“方師兄,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師祖都同意啦!”那話語中還滿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羅布城北城原城主府遺址,這裡已經成爲了一片完全的廢墟,地上是一個又一個的大坑洞,其實這些坑洞就是一個個隧道的入口,一直通往不知道有多深的地下。
在其中一個最爲偏僻隧道入口處,那原本無人問荊的地方此刻卻是圍滿了人,裡三圈外三圈的圍得水泄不通,人羣中央是兩名大約三十歲左右身穿冰藍色服飾的武者,男子長相俊朗,女子面相柔美,不過卻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表情,兩人都是陰陽境入門的修爲。
外面有十來個修爲與他們差不多的武者將他們圍了起來,其中一名乾瘦男子桀桀怪笑道:“兩位,你們就別再否認啦,剛纔我明明看到你們挖到了一些寶物,其中好像還有一件極品法寶吶。”
男子聞言頓時大怒,喝道:“格努爾,你休要胡說,你根本就沒跟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看到我們得到什麼東西啦?”
“桀桀,否認也沒有用呢,我看見那東西就在如雲妹子的身上,如果要證明你們的清白的話,就讓我搜搜如雲妹子的身,還有她的儲物戒指。”格努爾淫笑道,雙手還比劃出一個抓拿的姿勢。
周圍的人聞言頓時就跟着起鬨:“對呀,如雲妹子,拿出來看看吧,就算是極品法寶我們也不會要你的呀。”
“是啊,如雲妹子,要不你當衆脫光了給我們檢查一下,如果真的沒有的話,再讓格努爾給你磕頭道歉也是沒有問題呀。”
“是呀,如雲妹子,如果你看不上格努爾這個歪瓜裂棗的話,讓哥哥來也是沒有問題的呀,哥哥可是很願意爲妹妹效勞的喲。”
這些污言穢語鑽入如雲的耳中,氣得她小臉煞白,胸脯上下起伏,眼中滿是委屈的淚水,但是嘴脣卻是咬得死死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名男子立即就將如雲擋在自己身後,雙眼充血地看着周圍的那些武者,吼道:“你們這些混蛋,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哈哈,古巴扎,你以爲就憑你那點修爲在這裡能殺得了誰,更何況這裡可是羅布城吶,在這裡動手可是會被立即處死的喲,難道你真的活夠了麼。”格努爾輕蔑地看了一眼男子,戲謔地說道。
旁邊的武者立刻又附和了起來,其中的污言穢語簡直就不堪入耳,如雲一個在宗門裡從小就被千人寵萬人捧的天之嬌女,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陣仗,直氣得渾身不住地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竟然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古巴扎聽見自己師妹的哭聲,頓時心裡就慌了,輕言安慰道:“師妹,你不要在意這些混蛋的話,他們都是一些混江湖的垃圾,跟他們一般見識只會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降低身份?呵呵,你們冰源宗的人現在還有什麼身份麼,韓越那老頭現在就只能帶着你們龜縮在這羅布城裡,而他自己竟然連客棧的一個小夥計都不敢得罪,你們還有什麼身份,可以說比起這些散修兄弟們來還要不如呢。”格努爾不依不饒的道。
這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就刺中了二人你的神經,如雲一下子就停止了抽泣,一雙眸子猩紅地盯着格努爾,那仇恨之火似乎都要他燒化了一般。
格努爾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道:“你•••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這裡可是羅布城!”
一下子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頓時臉上一片火辣辣的,怒道:“哼,你以爲你這樣能嚇得到誰,你們冰源宗原本就是被滅了,現在的你們就是連一個散修都不如,怎麼樣,不過如果你想活的好一點的話,就離開你這個廢物師兄,做哥的禁臠,哥一定會好好疼你的,哈哈。”
如雲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就算是以她那種冷如冰雙的性格也都忍不住了,倉啷一聲劍鳴,一道寒光在格努爾面前一閃,格努爾卻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往後一閃避開了這一劍,不過胸前的衣袍卻是被斬開來,露出了裡面一件青綠色的胸甲來,一道清晰的劍痕由上至下印刻其上。
格努爾的冷汗唰的一聲就流了下來,要不是他有這件牛級天階的護甲的話,恐怕現在他的內臟都要流出來了,萬萬沒有想到如雲竟然會如此的狠,如此的不顧一切,一時間竟然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你竟然敢在城裡動手!你死定了,死定了!”格努爾身旁一名四五十歲的虯髯大漢顫抖着說道。
“哼,你還真當本姑娘怕死麼,今天就算是死,本姑娘也要拉你們墊背!”如雲發狠道,提着寶劍就要再次衝上去。
古巴扎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急道:“師妹不可啊,那樣的話你也會被處死的!”
如雲平靜的道:“師兄,我們無數次的退讓換來的是什麼,是他們步步的緊逼,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啦,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幾個一起下去,你不要管!”
古巴扎大急,他本就不善言辭,這時候更是亂了方寸,頭上竟然有顆顆的汗珠落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一個勁兒地拉着如雲的手臂不鬆手,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對着格努爾那些人吼道:“你們還不快走,難道真的想死嗎?”
格努爾也從驚惶中回過了神來,顫抖着道:“你們•••你們等着,等着,你們•••竟然敢在城裡動手,你們死定了,死定了,就等着城衛軍來找你們麻煩吧!”
然而,就在他的話剛說完,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你就想走?”
這聲音可以說是冰寒徹骨,在場的衆武者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後退了一段距離,而如雲和古巴扎二人卻是大喜,頓時異口同聲地叫道:“師祖!”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人羣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韓越面罩寒霜地帶着十來人緩步走了過來,格努爾等幾人心下大駭,他們原本也就只是打算找找如雲二人的晦氣,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把人家高手給引了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的長輩在不在。
韓越一步步來到格努爾面前,輪迴境強者威壓施放了出來,壓得格努爾等人都些喘不過氣來了,這才緩緩地開口道:“你們還真是有心吶,連我家兩個不爭氣的後輩得到了什麼東西都能知道吶。”
格努爾大汗淋漓,想要開口卻是被死死的壓制着,根本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喝喝的聲音來,眼看着格努爾等人的臉都變成了醬紫色,這時候外面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哼,韓越老鬼,你堂堂一名輪迴境的大高手居然跑來欺負一些陰陽境的小輩,你還真的是一派宗師的風範吶。”
一股強猛的氣勢射來,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刀一樣直接切入了韓越與格努爾等人之間,瞬間便將韓越的氣勢壓迫斬斷,這時格努爾等人才重重地鬆了口氣,緊接着一道人影射來,原來是黑大個迪爾布。
見到此人,方林的瞳孔就是一縮,這竟然是一名輪迴境返虛的強者,比起韓越來還要高上兩個小層次,難怪韓越只能窩在這羅布城中,連逃跑都不敢了。
格努爾等人一見迪爾布,立馬就連滾帶爬地來到了他的腳下,哭道:“師叔祖爲我們做主啊,那個韓越老鬼簡直就是沒臉沒皮,我們小輩之間的矛盾,他一個前輩居然要強行插手進來,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迪爾布聞言一臉怒容地看着韓越道:“韓越老鬼,你還真好意思啊,連小輩之間的爭執都要插手,莫非你這個冰源宗的餘孽的腦袋都已經被打壞啦?”
如雲立即就暴走了,尖叫道:“明明是北冰宗欺人太甚,依多欺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胡編亂造,口出污言穢語,這又豈是大派弟子所爲,我師祖不過是出手小懲大介罷了,誰知道你們竟然還卑鄙無恥的反咬一口,簡直就是小人行徑!”
方林聞言禁不住搖頭,心道:“這真是一個被宗門慣大的傻妞,恐怕長這麼大都沒有真正的獨立出門歷練過,真是天真得都有些過頭啦呀。”
“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呀,那些也都只不過是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只看到了韓越老鬼以大欺小,韓越老鬼,你這種不要臉的行徑老子很是不齒,爲了給本門的小輩們討個公道,我,迪爾布正式向你提出生死決鬥,你可敢接!”
這一下,韓越的境地無比的尷尬了,接下的話,肯定是個死,不接的話,那自己這張老臉就算是丟光了,以後無論何時何地也都不要想擡頭做人了。
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突然一道清朗的笑聲傳來:“哈哈,還說別人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結果轉過頭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而且還響亮的全城武者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
“誰,給老夫滾出來!”迪爾布聞言大怒,這句話中的譏諷之意誰都能聽得出來,他也的確是想在中央的決鬥臺上將韓越給解決了,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得到韓越的儲物戒指,那麼千年冰玉玄靈參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只見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毫不畏懼地盯着迪爾布,緩聲道:“我說的,怎麼自己做了沒臉沒皮的事,就不許人家說兩句啦!”
被一名小輩用這種審視的語氣訓斥,迪爾布頓時怒髮衝冠,輪迴境強者的威壓施放出來,聚成一股重重地朝方林壓了過去,然而,他的威壓才行進不到一半就被另一股更強的威勢給逼了回去,弄得他都感到一陣的胸悶。
“哼,你一個輪迴境的強者,竟然還對一名小輩出手,真是無恥至極,老子已經看不下去了,要跟你決鬥,你接是不接?”古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迪爾布聞言瞬間就啞火了,這分明是他剛纔用來對付韓越的招式,結果才一轉頭就砸到了自己身上,那一口悶氣就別提了,然而,古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令他心驚,但是要說不接,那又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頓時一張臉就漲成了豬肝色。
就在這時,遠處嘩啦嘩啦的鎧甲碰撞聲響起,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城衛軍趕來了,迪爾布立即大喜,不一會兒,城衛軍趕到,一名將軍打扮的漢子上前大聲喝道:“什麼人膽敢再次鬧事,難道不知道羅布城的鐵律麼!?”
迪爾布立即上前抱拳道:“格爾勒將軍,您來得正好,這些人仗着實力高強,在此無理取鬧,還請將軍將他們都抓起來,按律處置!”
格爾勒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韓越、方林等人道:“你們爲何要在此地鬧事?”
方林接到皮延飛的傳音瞳孔微縮,這麼的一名城衛軍將軍竟然是準生死境的強者,立即開口道:“將軍明察,我等只不過看不慣這個人以大欺小,恃強凌弱,就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結果他就要用輪迴境強者的威壓來壓我,結果我方長輩看不順眼便要他決鬥,我們並沒有在此鬧事的打算吶。”
格爾勒又看向迪爾佈道:“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迪爾布正要開口,方林卻搶先開口道:“此地如此多的武者,將軍隨便找人一問便知,這人卻是個無膽鼠輩,不敢接下我家長輩的挑戰,對於將軍的問話他也定是要找託詞的。”
噗,迪爾布頓時被方林氣得險些噴出一口血來,指着方林渾身顫抖,道:“你•••你•••這個,這個油腔滑調的小輩,你••••••”
方林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道:“哼,看來是被我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要不是有格爾勒將軍再此的話,你這老怪恐怕就要直接動手殺人了吧,還好意思說別人怎麼怎麼樣,結果卻只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膽小如鼠,欺軟怕硬的卑鄙行徑罷了!”
噗~~~迪爾布實在忍不住了,一大口鮮血被氣得噴了出來,險些噴到了格爾勒的身上,方林卻是不依不饒,上前一步厲聲喝道:“你個老怪物不光是卑鄙無恥,欺軟怕硬,膽小如鼠,竟然還敢編造謊言,蓄意欺騙將軍大人,難道你當將軍跟你一樣蠢麼,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言?呵呵,真不知道如此的一個蠢貨是怎麼修煉到輪迴境的,你真的是給所有輪迴境的強者丟臉,我看大家應該給你一個輪迴境第一蠢貨的封號纔對!”
噗嗤,在場的女孩子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先前眼淚花直打轉的如雲都禁不住掩嘴輕笑,看熱鬧的武者們也將嘲弄的目光投到了迪爾布的身上。
噗~~~~迪爾布又羞又怒,不過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