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溼地,東方隆豐六人看着被抽打得狼狽不堪的暗影衛們戲謔道:“各位暗影衛大人,你們怎麼被一顆柳樹弄得如此之慘吶,莫不是你們的一種修煉方式吧,我聽說有一種煉體的法門就是要把人體當作器物來千錘百煉吶,哈哈。”
其餘五人也都跟着大笑了起來,聽着對方那嘲諷的話語,暗影衛隊長只覺得一股無與倫比的邪火瞬間就燒光了自己的理智,一指對方六人,怒吼道:“殺了他們!”
剩餘的暗影衛早就憋着一股火了,聞言根本就沒有多想,朝着對方紅着眼就衝了過去,隊長直接一刀朝着東方隆豐的腰際橫斬而去,刀身上覆蓋着一層濃濃的熾白色光暈,看那氣勢就是要將其一刀兩段。
東方隆豐的嘴角翹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劍前刺,悍然迎了上去,噹啷一聲脆響,刀劍碰撞,兩人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緊接着,二人就彷彿是約好了一般,左手一掌拍出,直擊對方胸膛,嘭的一聲悶響,雙掌在空中碰撞,一圈無形的氣浪排開,二人的身體同時倒退。
兩名暗影衛找上了一名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綠裙女子,兩人出手極其的狠辣,而且攻守間的配合也相當的嫺熟,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女子拿下。
面對兩人的攻擊,女子一點也不慌張,就在二人來到身前之際,探出左手抓向其中一人的手腕,右手一面小圓盾剛好擋住了另一人劈斬而來的一刀。
左邊那人見女子的手朝着自己手腕扣來,頓時手腕一扭,手臂稍微下沉,變拳爲爪,從下往上反抓向女子的手腕,女子見狀,眼中狠厲的光芒一閃,手爪上立即都覆蓋了一層綠色的光芒,爪勢不變朝着下方暗影衛的手腕狠狠地扣了過去,欲要將那隻手給抓斷。
暗影衛見狀嚇了一跳,從對方釋放出來的真元力判斷,明顯要比自己高上了至少兩個小層次,硬拼的話,自己肯定要吃大虧,當下手臂下沉,迅速地撤回了自己的招式,同時另一隻手化爲掌刀,朝着女子的手肘部就切了過去。
右邊的暗影衛也在同時發力,大刀猛力地將盾牌朝裡頂去,他知道,女子是絕對要用力頂住他的大刀的,否則,一旦給他將盾牌頂得貼了身,那麼他的大刀便可以橫向一劃,那樣一來的話,女子就算是不重傷也要難受至極;而如果她與自己硬頂的話,那麼另一邊的防守勢必就會被削弱,這樣同伴就能找到更好的機會啦。
他想法確實不錯,然而,下一刻,女子卻做了一件他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盾牌並沒有與他硬頂,而是隨着他的力量後撤,只一瞬間便貼住了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左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直徑大約二尺的八棱梅花亮銀錘,對於左邊那名暗影衛的攻擊不閃不避,身體微微右側,一錘上撩,砸向了他的面門。
嘭、噗,兩聲悶響同時響起,第一聲是掌刀切在女子手肘部的聲音,然而,右邊的那名暗影衛驚訝的是,女子原本應該是要斷掉的手臂卻跟沒事一樣,就彷彿先前那一掌刀不是切在她的手臂之上一樣,而後面一聲則是八棱梅花亮銀錘砸在那人下顎的聲音,頓時那一顆大好的頭顱就變成了一朵盛開的血紅色大花!
右邊的暗影衛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當女子的盾牌貼身的瞬間,他的大刀就猛力地向右劃去,刀刃在盾牌上帶起了一連串的火花,就在女子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地斬在了她的右臂之上。
然而,就在這時,暗影衛卻是一呆,他並沒有刀刃劃開血肉的感覺,反而像是劃在了某種金屬或者是皮革之上,有一些綿軟,但是卻極富韌性,不但自己的刀刃沒能將其劃破,還反而被其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剩餘的那些力量恐怕給人家撓癢癢都還嫌不夠,難怪先前那一掌刀對人家一點傷害都沒有了。
暗影衛這一呆卻是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綠裙女子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腰肢一扭,左手錘就橫着砸了過來,目標正是他的腦袋,那速度之快,暗影衛想要移動身體閃避已經是不可能了,不過作爲身經百戰的武者,他頓時就作出了應對,身體後倒,做出了一個鐵板橋的姿勢,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八棱梅花亮銀錘的轟擊,緊接着,雙腳在地面上連蹬,就以鐵板橋的姿勢退出了五六尺的距離,脫離了女子的攻擊範圍。
女子又怎麼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一個跨步就跟了上去,左手錘悍然砸下,暗影衛大驚,力量一瀉躺倒在地,緊接着就是一個就地十八滾,再次避過了這一擊,而女子的錘子則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激起漫天的塵土與片片的落葉。
就在這時,另一處傳來了一聲慘叫,一名暗影衛被一掌擊在胸口,身體頓時倒飛而出,撞斷了後面的三棵柳樹,人也倒地不起,恐怕是活不成了;另一處戰場,兩名暗影衛正在圍攻一名青年男子,三人打鬥得甚是激烈,然而,突然一道身影閃現在一名較弱的暗影衛身後,匕首直接從其後頸刺了進去,一翻一帶,一顆頭顱就飛了起來,同時,失去了一人的牽制,較強的那名暗影衛也被那青年人抓住機會,一刀斬殺當場。
隊長與東方隆豐的戰鬥也處於了全面的下風,原本兩人的修爲都差不多,但是暗影衛隊長在戰鬥方面的天賦和經驗顯然都要比東方隆豐弱,已經有好幾次遇險了,都是以受傷的代價活了出來,然而,他卻是越來越吃力,別說是攻擊,現在就連防守都有些困難了,恐怕再過上個三五回合就要被斬於劍下。
隊長心中大急,看着自己的人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要想保全他們已經是不可能,於是猛的一聲大吼,爆發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將對方刺來的一劍擋開,然而,自己卻也被人家接踵而至的一掌拍了個正着,不過隊長卻是藉助着這股力量倒飛而出,在空中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鬥手一支袖箭甩出,擋住了東方隆豐追擊的步伐,然後自己不顧傷勢,轉身飛奔而去,對於後面自己隊員的求救聲充耳不聞,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呵呵,暗影衛逃命的能力果然不同凡響,不過,逃離的方向卻好像有些不對哦。”東方隆豐戲謔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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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豐城下,六十四掛誅仙陣運轉,六十四人瞬間就彷彿是一個整體一般,將這一小片空間都給封鎖了起來,龍天月再次朝着自己先前的對手衝去,長槍前指,濃烈的金芒在槍尖上吞吐,整個人都有了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老者見狀卻是冷哼一聲,手中大刀上也蒙上了一層海藍色的光芒,就在長槍快要抵達自己身體前的一刻,突然一個偏轉,閃開了長槍的一刺,緊接着刀背面往外一架,擋住了對方接下來的抽擊,手腕一番,刀刃便朝向了龍天月的方向,身形一動,大刀便貼着槍身朝龍天月的雙手斬了過去。
龍天月冷哼一聲,雙手鬆開了長槍,左手在槍桿上一拍,長槍便以對方的大刀爲軸旋轉了起來,朝着老者就抽擊了過去,而龍天月也同時人隨槍走,順着長槍的旋轉之勢朝着老者逼進了過去。
老者大刀向前滑動的去勢不變,身體也以相同的速度順着槍桿旋轉的方向前衝,與龍天月在中途交錯,二人在交錯的一瞬間,空出來的一隻手卻也互相交錯了幾十招,結果卻是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最終,龍天月拿回了自己的長槍,卻是與老者交換了一個位置。
不遠處傳來了嘭的一聲悶響,緊接着就是大口噴血的聲音,龍天月轉頭看去,頓時滿眼都是怒火,大喊一聲:“高將軍!”
一位穿將軍鎧甲的高瘦男子被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一重錘砸在了胸口,胸膛上已經出現了大片模糊的血肉,眼神更是快速地渙散,身子也在往下跌,看樣子是活不成了,龍天月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這已經他們戰死的第五位奈何境強者了,而其他的人也在被全面的壓制中,對方不僅沒有傷亡一人,還反而是越打越猛,越打越精神,就在這時,對面一聲大喝傳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老者大刀上閃耀着強盛的光芒,拉起一道殘影就朝着龍天月劈斬了過來,龍天月嚇了一跳,暗怪自己分神,不敢怠慢,長槍上也閃耀其了強烈的金光,悍然的迎了上去,兩人再一次陷入了苦戰之中。
定豐城東城牆的戰場就顯得沒有那麼的激烈了,在這裡負責進攻的軍隊就只有二十萬,雖然攻城的節奏不是太快,不過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也有了五六萬的傷亡,就在這時,一名商軍士兵大喊道:“不好,凌華軍的援兵來啦,大家小心防備!”
商軍指揮官朝着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壓壓的一大片軍隊洪水般地衝了過來,只不過兩三次呼吸的時間就能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全都是騎兵,並且排列出的還是衝鋒的陣形。
指揮官頓時就命令戰鼓停歇,緊接着就是幾聲悠長的牛角號聲響起,正在攻城的士兵們瞬間就放棄了對城牆的進攻,迅速後撤,很快就退到了安全的距離,在這裡,至少他們不會白白承受來自於城牆上的打擊。
在看看那些衝鋒而來騎兵,頓時指揮官打出了一連串的旗語,轟轟轟的腳步聲響起,十多萬大軍迅速調整,先前一直沒有動的一萬重裝步兵上前,擺下了一座座方陣,緊接着,塔盾林立,形成了一面盾牆,長槍兵夾雜其間,長矛刺出又將那盾牆變成了釘板,就在凌華軍趕來之前,,初步的防禦陣形已經形成!
凌華軍的指揮官見狀卻是冷冷一笑,就在距離敵方兵陣還有三裡的時候突然繮繩一帶,戰馬瞬間轉向朝着南城牆的方向奔馳而去,看上去竟然根本就沒有要理會這東城牆的商軍一般。
見到這一幕,商軍的指揮官也是有些發呆,一時間沒有搞清楚是個什麼狀況,不過他畢竟也算得上是一名沙場宿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怒吼道:“混蛋,我們上當了,他們這時要去突襲南城牆的孟將軍,媽的,要是就這麼讓他們過去了的話,咱們這些人統統的都得挨軍法,快,給我追!”
一瞬間,商軍就以急行軍的方式朝着漸漸遠去的凌華軍追了過去,這一跑,整個商軍的軍陣就混亂了起來,首先是他們的一萬輕騎兵,迅速地與大隊脫離,越來越遠,排在第二的是一萬重騎兵,緊隨其後的是十萬左右的輕步兵,緊接着是一萬弓箭手,最後纔是一萬重步兵,在指揮官的催促下,他們顧不得彼此見的陣形搭配,只顧着一個勁地往前追,不過就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整個商軍就亂成了一鍋粥。
凌華軍指揮官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故意讓隊伍行進的速度減慢了幾分,很快,地方的輕騎兵就追了上來,後面還傳來了商軍指揮官歇斯底里的叫喊聲:“纏住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纏住他們!”
一萬輕騎兵轟然應諾,排成一座鋒矢陣就朝着凌華軍的尾部狠狠地刺了過來,就在那些輕騎兵高速衝鋒將要接近的時候,凌華軍的尾部突然從中向兩邊分開,就彷彿是裂開了一道口子一般,緊接着,來不及思考的商軍就這麼衝了進去,緊接着,分開的凌華軍又迅速地合攏了回來,將那一萬輕騎兵包了餃子。
“頂住,前面的兄弟頂住,援兵馬上就到!”商軍指揮官在後面提起真元瘋狂地大吼,給那些被包圍了的騎兵們打着氣。
凌華軍的陣形就如同一條大蟲子一般不斷地蠕動着,而那些商軍輕騎兵們則就在這種蠕動中被包入了敵軍的正中心,但是卻並沒有急着去完全的消滅他們,只是持續地給他們增加着壓力。
沒過多久,商軍的重騎兵到了,而這時候的重騎兵已經形成了集羣式衝鋒,在修爲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普通騎兵是絕對擋不住重騎兵的集羣式衝鋒的,不過凌華軍也沒想着要硬擋。
一萬重騎兵接近,先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凌華軍兵陣從中裂開,來不及減速的重騎兵直接衝了進去,這時候,重騎兵也感覺到了不對,因爲他們很快就看到正前方數千被包圍的己方部隊,如果再這麼速度不減地衝下去的話,首先就要將自己人給幹掉了。
投鼠忌器之下,重騎兵們只得緩緩地將速度減緩了下來,直到與自己的輕騎兵們匯合在了一起,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施展的空間,重騎兵衝鋒確實厲害,但是在這種近身的肉搏戰上卻就不擅長了,甚至可以說就是給人練拳的沙包。
以五萬人將對方的兩萬騎兵死死地圍困了起來,凌華軍指揮官立即就指揮着剩餘的十五萬騎兵調轉馬頭,向着一里外正朝自己衝來的十萬混亂的商軍輕步兵發起了衝鋒,同時,一萬弓箭手也展開了先一輪的攻擊。
“不好,我們上當啦,快,重步兵列陣!”商軍指揮官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喊了出來,然而,下一刻他就愣住了,應爲重步兵已經被他們甩出兩三裡的距離了,現在那裡還有重步兵還列陣防禦,雪上加霜的是,現在己方的陣形都在他先前忙亂的指揮下混亂不堪,想要阻止其一個像樣點的陷陣兵陣都成了奢望,指揮官唯有發出一聲聲不甘的咒罵和怒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部隊被對方屠殺卻是毫無辦法!
戰鬥只是持續了一刻鐘,十多萬商軍大半被殺,少數潰逃,另外一部分則是被俘虜,騎兵的指揮官朝着東城牆的城頭上打出了一串旗語便率軍朝着南城牆疾馳而去,城頭上的指揮官會意,立刻下令道:“第一大隊、第二大隊留下負責打掃戰場,其餘的人跟我去支援南城牆!”
南城牆的戰鬥已經完全的進入了白刃戰的階段,在孟勝的指揮下,商軍只不過是付出了十多萬炮灰的代價就攻上了城頭,現在,整個城牆上都已經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士兵都已經無法在上面正常的作戰了,於是,城牆上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雙方士兵都沒有再彼此的拼鬥,而是在飛快地往城下扔着屍體,就彷彿是在比賽扔沙袋一樣。
城牆下,那條原本就沒有成形的“護城河”現在已經變成了埋屍溝,大地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橫七豎八的屍體、亂七八糟的滾木雷石、密密麻麻的箭矢、破碎的旌旗、鎧甲等雜物一眼都望不到盡頭,一路上,還不斷的有士兵在往城牆上衝,燃燒了大半卻依然還在燃燒着的撞城車還在頑強地執行着它的使命,而那原本堅固厚重的城門卻已經是破破爛爛,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很讓人懷疑,如果不是後面還有無數的士兵在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將其頂住的話,恐怕根本都不用撞城車再去撞擊,它就會自己垮掉了。
滿臉塵土的米將軍一刀將剛想要跳上城來一名商軍士兵砍了下去,回頭朝身旁的副將大聲問道:“我們還有多少人?”
“將軍,我們剩下的人已經不多啦,城頭上的守軍估計連三萬都不到啦,下面的城門恐怕很快也要破了,將軍,大將軍的援兵什麼時候纔到啊,我們真是頂不住了呀!”副將帶着哭腔道。
“媽的,頂不住也要頂啊,大將軍給的命令是一個時辰,現在已經過去多久啦!”米將軍問道。
“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啦,但是接下來,對方的攻勢恐怕會更猛,咱們很難頂過剩下的時間了呀,將軍,咱們以前跟着宗主作戰的時候哪有這麼艱難過呀,就算是面對天荒宗與賀家聯手的那一次,咱們也沒有損失這麼的大的呀,這位大將軍是不是••••••”副將怨憤的道。
“住口,以前宗主指揮的時候,咱們遇到過這種場面戰鬥麼,更何況咱們是在軍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更何況,那些宗門的軍隊能跟正規的朝廷軍隊相比嗎,咱們能打成這樣,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不要抱怨,戰死沙場本來就是我們軍人的宿命,只要咱們凌華宗能挺過這一次,宗主就一定用整個商國來給咱們陪葬的!”米將軍喝道。
副將的眼中突然亮起了一團熾熱的光芒,喃喃地重複道:“不錯,宗主一定會用整個商國來給我們陪葬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哈哈。”
孟勝似乎也看出了凌華軍的處境,猛衝戰車遺蹟弓箭手們的攻擊更加的密集了,戰鼓的聲音也更加的急促了,那些原本還有點畏縮的士兵頓時也都彷彿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地,悍不畏死地發起了進攻。
凌華軍的防禦圈被一再的壓縮,每一秒都會有許多的士兵死去,僅僅是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凌華軍就被壓縮到了城門樓附近百丈的範圍,所剩兵力也急劇下降。
眼看着凌華軍剩餘不多的部隊就要被商軍給全體殲滅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衝殺聲從東城牆那邊傳了過來,緊接着,大批的凌華軍朝着商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在猝不及防之下,只是一個接觸,商軍就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孟勝看到這一幕,瞳孔就是一縮,從城牆上過來了大批的援軍,這就意味着東城牆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而且是己方敗了,這對自己將會是相當的不利。
不過他也算得上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將領了,短暫的呆滯過後便立刻下令遠程壓制,在城頭上的遠程不對已經失靈的情況下,資方的遠程部隊可是能夠全力發揮的。
弓弦聲響起,大蓬的箭矢朝着那些前來增援的凌華軍傾瀉而去,一下子就將援軍的氣勢給壓了下去,然而,就在商軍準備第二輪齊射的時候,孟勝的雙眸又瞬間放大,因爲他看見了大批的騎兵朝着他的主陣地奔襲而來。
爲了保持攻城的強度,孟勝可是將大部分的軍隊都派了出去的,自己身邊除了三萬弓箭手以外就只有一萬重步兵和一萬重騎兵以及一萬輕騎兵了,而目測對方部隊應該是在二十萬左右,那黑壓壓的一片又怎麼是自己這一點部隊所能夠抵擋的,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斬首行動啊!
孟勝立刻就作出了決定,下令道:“鳴金收兵,結陣緩緩後退,重步兵上前,弓箭手準備!”
軍營就在後方五百丈的距離,己方且戰且退的話,只要能回到軍營就不怕地方騎兵來衝陣了,然而,令孟勝感到奇怪的是,對方騎兵似乎並沒有要急於進攻的意思,只是保持着對己方的壓迫。
聽到了鳴金的聲音,攻城的商軍丟下了攻城的器械,迅速地回撤,而已經爬上城牆的人可就悲劇了,變成了無源之水的他們很快地就被守軍給斬殺殆盡,孟勝觀察着戰場上的情況,突然大喝一聲:“不好,我們上當啦,全速前進,去接應咱們後撤的部隊!”
也就在他剛下達命令的同一時刻,凌華騎兵的指揮官卻是眸光一閃,掉轉馬頭,長槍朝着那些正在回撤的攻城軍隊喝道:“進攻!”
吼~~~喊殺聲響起,二十萬騎兵瞬間化身爲捕食的獵豹,朝着那些攻城部隊就衝鋒而去,回撤的不對本來就已經失去了士氣,而且騎兵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宛如噩夢一般的存在,頓時,那些部隊都慌了神,拼了命的往回跑。
“不要驚慌,結陣抵擋,我們很快就到!”孟勝見狀提氣大喝,這時候他要做的就是讓每一名士兵都聽到他的聲音,點燃他們生的希望,否則的話,這些軍士將會被全部屠殺。
聽了他的話,許多的百夫長、千夫長都已經反應了過來,就要整理自己的部隊,然而,這時候,整個軍陣都已經完全地混亂,士兵們也失去了求戰之心,無論他們怎麼叫喊,想要在短時間內整理好陣形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啊,啊,啊~~~”一聲聲的慘叫響起,騎兵已經衝入了混亂兵陣當中,只是一次衝鋒便將那混亂的兵陣鑿穿,將回撤的商軍一分兩段,緊接着,中間的騎兵就如同釘子一般牢牢地釘在了原地,而兩邊的騎兵則是迅速地迂迴包抄,對於後面的商軍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態勢,而前面被截斷的一小部分商軍則是連滾帶爬地朝着奔來的己方軍隊跑去,哪還有心去管身後的敵軍和友軍。
孟勝見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迅速地接收了跑回來的那些軍隊過後便下令回營,他知道,那些被圍困的部隊再也回不來了。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投降不殺!”三聲大喊突然響起,那氣勢給人一種氣吞山河的錯覺,將快速回撤中的孟勝都嚇了一跳,而那些被圍困住,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的商軍士兵們被這氣勢瞬間壓倒,紛紛地丟下了自己的武器,一個個都抱頭蹲在了地上。
對於撤退的孟勝等人,凌華軍並沒有去追擊,只是將降軍都押送回了城中,城牆上一片歡騰。
正面戰場上,龍天月已經漸漸地顯出了敗像,讓他心驚的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方越打越強,從一開始的旗鼓相當到現在的被徹底壓制,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然而對方卻還在變強之中,更加讓他感覺到無奈的是,這片空間似乎是被封禁了一般,嘗試了幾次想要逃跑,卻根本就做不到。
不遠處又是一聲慘叫傳來,龍天月瞥眼看去,只見己方一名準生死境的強者被古力一拳轟殺,此時的古力雖然赤裸的上半身呈現出一大塊一大塊的淤青,還有好些個明顯的拳印,但是他卻是在哈哈大笑,彷彿十分的享受一般,而與他對戰的另一名同級別老者卻是被壓制的死死的,隨時都有被殺的危險。
另外的好幾處戰場都已經結束了戰鬥,而那些凌華軍的人卻根本就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就彷彿是個看客一般,更遠處,不斷的有屍體墜落,自己這一方的人馬已經是所剩無幾了,至於地面上的幾千軍隊,仍然是被人家兩萬大軍圍得死死的,想動也不能動。
“供奉大人,請出手吧,再不出手的話,我們就要全部死光啦,供奉大人!!!”龍天月發出了絕望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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