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聞言,盯着方林看了一會,愣愣的搖了搖頭,方林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我提醒你一下,大約年前,你們爲了一塊七彩的石頭洗劫了一個小荒村。”
說完這些,方林不再言語,只是盯着刀疤臉的眼睛漸漸地射出瞭如刀鋒般鋒利的目光,刀疤臉身體一陣的哆嗦,他這一生殺戮無數,現在殺過多少人連他自己都已經記不得了,不過小荒村卻是記得很清楚,原因是他們辛苦搶來的“寶貝”在後來的交易中被認定爲是假貨,在爭執中他們還死了不少人,不過後來經過證實,那確實是個假貨,他刀疤臉也因此直到現在都還在被人嘲笑。
“你···你是那些被賣掉的小崽子中的一個?”刀疤臉疑惑道。
“啪~”他這話剛纔說完,左邊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個大巴掌,臉都腫了起來,刀疤臉全身無法動彈,只能又驚又怒地喊叫道:“你···你······”
“哼,你們這些天殺的賊人,當年就爲了那麼一個破爛的石頭便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那時候你們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當你們一把火將整個村子化爲白地的時候,知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會得到應有的報應?”方林怒道。
聽到方林的話,刀疤臉反而不再驚懼了,哈哈大笑道:“小崽子,你毛都還沒長齊,懂個屁啊,哈哈~~~老子幹這行也有幾十年了,從來就不相信什麼狗屁的天理報應,我只知道有錢就是爺,有力量就是天,那些又沒錢,又沒有實力的廢物老子想殺多少就殺多少,愛怎麼殺就怎麼殺,還輪不到你這麼個奶毛都還沒褪乾淨的小兔崽子來教訓我,哈哈~~~,啊~~~~~!”
刀疤臉的話方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算是東方隆運也聽不下去了,畢竟東方隆運是大家族的天才,聽到的也都是一些恭維的話,就算是被長輩給教訓了,也不會有這麼不堪入耳的話語。
於是方林抓起刀疤臉的一條手臂,用一種特殊的手法一扭一拉一轉,咔~~~一陣骨骼的脆響,刀疤臉一聲長長的慘叫,整條手臂就好似被擰乾水的衣服一樣,絞在了一起無力地垂下。
“哼,狗賊人,你多行不義,今天卻正好犯到了我的手上,這難道不是天理報應嗎,今天我會讓你好好的享受這最後的時光,讓你就算到了地獄都難以忘懷。”方林面色猙獰地說道。
“哈哈······小雜種,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來,老子現在爽的很,現在的感覺,嘿嘿,就在跟這兩個小美妞雲裡霧裡一樣,哈哈~~~”刀疤臉雖然額頭上已是汗水如注,但是嘴上卻是十分的硬氣。
“咔~~~”又是一陣骨骼脆響,伴隨着刀疤臉的一聲慘叫,他的另一條手臂也同樣無力地垂了下來,而旁邊的夙妃和曲珊兒卻是氣得小臉通紅。
“哈哈······小雜種,你就這點手段麼,呵呵,真是嫩吶,不如你跪下來叫我一聲親爹,老子來教你如何折磨人,怎麼樣啊,哈哈。”刀疤臉大叫道。
方林氣得是雙眼血紅,來到刀疤臉身後,五指分開,拿住了他的肩胛骨,真元一吐便順着其肩貞、秉風、天宗三處穴位灌入,然後在其肩胛骨內翻滾攪動,最後,手掌一旋,“咔~咔~咔~~”的一陣令人牙酸的響聲響起,在刀疤臉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過後,他的整個肩膀都塌陷了下去。
刀疤臉滿臉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口中喘着粗氣,眼角有點點血跡,過了好一會他才擡起頭來,面龐扭曲地嘶吼道:‘小雜種,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子,來呀,老子不怕你,你就是我幹出來的,哈哈~~~~”
深吸了一口氣,方林眼中的赤紅漸漸消退,心境已經達到第三層——通明,一般情況下是很難被激怒的,不過這個刀疤臉是他最大的仇人,父親當面被殺,母親被抓,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還有鄉親們被屠,這一幕幕都是埋在方林心中最深的痛,今天抓住了刀疤臉,內心的仇恨涌上心頭,一時間卻是差點失去了理智,不過最終還是清醒了過來。
不去理會咆哮中的刀疤臉,方林對夙妃說道:“師姐,喂他一顆實言丹,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好。”夙妃手指一彈,一顆丹丸便射進了刀疤臉咆哮中的喉嚨。
一刻鐘後,方林一掌拍碎了刀疤臉的頭顱,一翻審問後方林得知,目前威虎山一共有五位當家,刀疤臉排行最末,修爲也最低,其餘剩下的四位當家中,三當家和四當家的修爲也都在兩儀境,大當家和二當家的修爲卻是在太極境,手下有三千嘍囉,不過修爲都不高,兩儀境的有六人,都是初窺;四象境的有八十多,八卦境的有三百多,其餘的都是練氣境,至於方林母親的消息,那刀疤臉已經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是被賣到了什麼地方,亦或者已經死了。
接下來還有一些諸如威虎山的地形、防禦佈局、口令、比較親近的勢力、敵對勢力等等情況,方林也都仔細地問了一遍。
凝望遠方,過了好一會方林才長長吐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衆人微微一笑,道:“你們是不是都很奇怪我爲什麼會這麼的折磨這個刀疤臉?”
“其實從你們的對話中,我們也隱隱的聽出了一些。”李浩然作出了一個理解的表情道。
“呵呵,我出生在一個無名的小荒村,天生因爲神魂過於強大而靈魄卻過於弱小,因而只能癱臥牀上,手不能動,口不能言,直到有一天,我父親帶回來一塊七色的石頭······”方林便把自己的身世到匪徒屠戮荒村再到後來遇到師尊的事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當然某些重要的地方還是被或篡改或省略了。
衆人聽罷,也都對方林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時對那些威虎山的賊人也表示出了極大的恨意,東方耒來到方林身邊,一拍他的肩膀道:“放心,等我們修爲達到了太極境我就陪你殺上威虎山,抄了賊窩,幫你報仇!”
“哎~哎~哎,怎麼說話的,我們可都是一夥的,怎麼就你們兩個去,把我們都忘記啦?幫方師弟報仇又怎麼能少了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呢。”李浩然也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
大牛沒說什麼,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夙妃則是來到方林身旁,柔聲說道:“報完仇,你要去找伯母的話,天涯海角我都陪你。”說完,夙妃的臉上顯出了淡淡的嫣紅。
“嘻嘻,我幫你報仇了,你也要記得幫我報仇哦。”曲珊兒眯眼笑道。
“哈哈···好,咱們永遠都是一夥的,生死相隨,福禍與共!”方林豪邁笑道。
“哈哈~~~~~~~~~~”林間傳來了少年少女們爽朗的大笑聲。
收掉了刀疤臉的儲物戒指,一行人繼續上路了。
來到先前所說的那座鎮甸,一行人包下了一個跨院,將諸事安排妥當後,方林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刀疤臉的那個儲物戒指,神念一掃便將裡面的東西看了個遍,不過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其中卻有一卷羊皮卷被珍而重之的單獨放在一邊。
將羊皮卷取出,攤開放在桌上,這張羊皮卷居然有五尺見方,仔細看去,這張羊皮卷是一副地圖,居然還只是四分之一!頂上有一個“皇”字的右半邊,還有一個“宮”字。
“嗯,皇宮,前面應該還有一個字,應該是上古某位‘皇’的遺蹟!從地圖的線路上看,決不是信皇陵,而且從那個‘宮’字上也可以確定這一點,難道是藺皇宮亦或者是藍皇宮!”方林心道。
目前方林所知道的上古大能也就只有藺皇、信皇和藍皇者三位,所以也就很自然的想到了這三人頭上,方林越想越是興奮“要真是藍皇宮的話,其他三分地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方林暗自下了決心。
第二天,衆人便向着希荒城出發了,與北極城比起來,希荒城卻另有一番風景,北極城是一派繁榮昌盛,歌舞昇平,而這希荒城由於是東北重地,直接面臨的是楊國,因此,希荒城就是鐵血金戈,彪悍肅殺。
一行人正走在大街上,便聽見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議論:“你聽說了沒有,最近百壽嶺又有遺蹟現世了,據說就在離十年前皇極門獨吞的那個遺蹟旁邊不遠。”
“我還知道,到現在都有好幾百人過去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能通過谷口的那個陣法,據說都已經死了好幾十人了。”另一個人接着說道。
方林聞言心中就是一凜“怎麼,被老祖掩藏起來的那個遺蹟被人發現啦?谷口的陣法?我清楚的記得我和老祖離開的時候是將谷口的那個陣法撤掉了的啊,怎麼會又有陣法了呢?不好!莫非是有人找到了那個遺蹟,已經進去啦!”
就在方林心緒不寧,胡思亂想之時,李浩然的聲音傳了過來:“方師弟,這裡好像是出了個什麼了不起的遺蹟哦,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去,當然要去,而且還要儘快去,我們安頓好了就立刻趕過去!”方林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衆人聞言心中都一震,心道:“這方林以前就算再怎麼也沒見他這麼緊張過啊,這是個什麼情況?”雖然心下疑惑,不過卻也沒人問出來。
百壽嶺中心處,一般情況下除了一些專門的獵殺小隊或者冒險團隊以外是不會有人前來的,但是現在,這裡已經聚集了有數百上千人,在方林熟悉的那個山谷口,正有十來人盤膝坐在那裡,苦思冥想;而其餘的人則是在一邊或坐或站,成羣地議論着。
“這他媽究竟是個什麼陣法,堂堂的六級靈陣師居然都破解不了!”一個人大聲說道。
“嘿嘿,陣法越高明就說明裡面的寶物驚世駭俗,哎呀,真希望那些靈陣師能趕緊破陣,要不然這來的人越來越多,麻煩也就越來越大。”另一個人說道。
“來的要都是低境界的都還好,就怕時間長了把北堂家或者是尚垣宗的強者吸引來了,那恐怕咱們就連湯都喝不上了。”一個女武者擔憂地說道。
聽到這個女武者的話,方林也深以爲然,心道:“現在這裡還有千把人,其中修爲最高的也不過就是烮焱境,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指不定就會出現陰陽境甚至是更高級別的人到來了,到時候就麻煩了,而且,如果是先就有人已經進去了得話,這些人正好可以當作炮灰,大不了我走在最後,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後面佈下數座六級絕殺大陣,將這些人全部殺光就是了,這個遺蹟絕對不能被他人得到!”
想到這裡,方林將自己的計劃低聲地告訴了其餘幾人,然後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谷口陣法前不遠處,認真地觀察了起來。
“嗯,這是一個用三千多根陣柱精巧佈設的六級無相魔劫陣和千靈幻殺陣的組合大陣,如果沒有高級傳承的話,就算是八級靈陣師也別想解開,不過,這樣的陣法我現在雖然說佈設不出來,但是要破解卻是不難,嘿嘿,前方的那些傢伙,我就來幫你們一把吧。”方林暗道。
十指微不可察地舞動着,方林將一道道陣紋打入前方組合大陣的關鍵之處,一炷香後,突然谷口的大陣便開始轟隆轟隆地震顫了起來,就在衆人驚疑不定之時,前方一個大笑聲傳了出來:“哈哈~~~~這座大陣終於被我破了,哈哈~~~~破!”那人一指點出,整個陣法砰然爆碎。
“哈哈,大陣是我破的,裡面的寶貝我要拿大頭!”破陣的那人笑道。
“誰管你呢,我們又沒有叫你破陣,誰搶到就是誰的。”就在那人張狂大叫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武者飛掠了進去。
不顧狂熱的人流,方林一行吊在了最後,進入山谷後,方林又是一連串的陣紋彈出,將那個被破了的大陣又重新給合上,以免後面再有人進入,惹來更多的麻煩。
再往前走,就明顯有一些被破壞的痕跡,不過卻好像只是一個人留下的,來到希荒遺蹟前,卻是見到大門緊閉,不像是在近期被開啓過的樣子。
就在方林正疑惑間,轟隆一聲,便有武者上前將門給打開了,不過還不待這些人高興,鋪天蓋地的箭雨便向衆人射了過來,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就連三名太極境和一名九幽境的武者在猝不及防之下也遭了道,箭尖還帶有強烈的劇毒,中箭的人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便身體變得漆黑如墨,一命嗚呼了。
就這一下便有近百人身死,那幾名靈陣師卻是因爲不擅長速度,被落在了後面卻反而撿了一條命。
看着這一地的屍體,衆武者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狂熱的心似乎被一盆冰水澆過,頓時冷靜了下來,其中一人自嘲一笑道:“遺蹟又怎麼會沒有陣法機關保護,就這樣放在那裡讓你白白的去撿呢,呵呵,還是定力不夠啊。”
說完,他來到那幾個靈陣師面前恭敬一禮,道:“幾位大師,先前是我等無禮啦,還請海量汪涵,接下來恐怕還要勞煩諸位大師披荊斬棘,帶領我等進入遺蹟。”
這時其餘人等也都反應了過來,都彎腰恭聲道:“還請大師莫辭辛勞。”
“哈哈,現在要開路了就想起我們啦,剛纔你們不是衝得挺歡的嘛,衝啊,你們怎麼不衝啦。”那個張狂的靈陣師鬍子一翹得意地說道:“要我們開路也不是不行,不過,到時候需要有人試陣的時候你們得有人上,還有,裡面的寶貝我們幾個老傢伙要五成,其餘的歸你們,怎麼樣?”
“幾位大師,你們這樣也太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有危險我們上,有收穫你們拿大頭,我們這麼多人才分一半,這是不是······”有一名反駁道。
衆武者聞言也都是紛紛響應,然而那名靈陣師卻是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不再多言,其餘的幾名靈陣師也都沒有說話。先前那人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來到那名靈陣師身旁道:“大師,我們畢竟也是拿命在拼啊,要是沒有足夠的好處誰又願意去拼命呢,要是大家繼續這樣僵着,等北堂家或尚垣宗的高手來了,咱們就連根毛都撈不着了,您看這樣成不成,要是裡面有關於陣法方面的傳承,我們全都不要,其餘的你們還能再分三成,怎麼樣?”
那名靈陣師聞言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光看谷口的那個陣法就知道了,他自己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先前是怎麼破掉那個陣法的,要說這裡面沒有陣法傳承,打死他都不相信,對於靈陣師來說,陣法傳承纔是最珍貴的寶貝。
剛纔他眼中閃過的精光大多數的武者都看到了,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方林心道:“呵呵,還真是一個心思單純的老頭啊,恐怕是把他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到靈陣研究上了吧,以至於連一些基本的掩飾手段都不會。”
那靈陣師乾咳了一聲,故作傲然地說道:“四成~~”
“大師啊,您就體諒體諒我們吧,我們這些窮武者拼死拼活的不容易啊,家裡還上有高堂,下有妻兒,您就發發慈悲吧。”有一個武者乞求道。其餘衆武者聞言,也都跟着乞求起來。
“好吧,好吧,看在大家都不容易的份上,三成就三成啦。”那個靈陣師用豪邁的語氣說道。
“謝大師。”衆武者口中恭敬地說道,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我姓謝呀,難道我什麼時候跟你們說過?”那靈陣師滿臉驚疑地說道。
衆武者聞言卻都是一陣的無語······
“呵呵,好個心思單純的老傢伙,多觀察一下,要是有可能的話,倒是可以帶去宗門。”方林輕聲對幾人說道。
“嗯,現在宗門大發展,等咱們這趟回去,又能給宗門不少震驚,要是能把這個靈陣師帶回宗門的話,那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李浩然也輕聲說道。
就在方林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的時候,一衆武者已經在謝大師等靈陣師的帶領下往遺蹟行去了。
“好了,我們也跟上吧,不過不用跟得太緊,我需要一點時間。”方林道。
進入遺蹟,方林反手便在大門處佈下了一座六級的“天火炎殺陣”然後才又慢慢的跟了上去。
這時候,衆武者已經來到了甬道前,謝大師看了一眼甬道石門,對身後的武者道:“去兩個人,開門,門上沒有陣法禁制,不過要小心機關。”
先前和謝大師說話的那人,也是這羣武者中修爲最高的一人——張躍,他轉過頭,隨便點了兩人,那兩人卻是一臉苦相,不過卻也不敢反對,只得乖乖上前去開門。
一陣轟隆聲過後,石門開啓,卻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那兩人頓時鬆了口氣,謝大師等幾名靈陣師立刻來到石門前,向門後看去,盞茶過後,謝大師轉頭說道:“這甬道內有很多的機關陷阱,而且其中還夾雜有一些陣法禁制,你們去把機關破掉,然後,我們再來破陣法。”
衆武者聞言心裡都知道,現在拼命的時候到了,張躍沒有廢話,又點了兩人來到石門前,這時就聽謝大師說道:“看這甬道的路分爲黑白兩色,你們一人走白色,一人走黑色,自己機靈點,發現不對,立刻返回!”
兩人點點頭,其中一人率先踏上了白色的那一半路,不過還沒走出幾步,便被一根強勁的長矛貫穿了胸膛,並且還帶着他整個人都飛了出來,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
衆武者見狀都覺得頭皮發麻,另一人深吸了口氣,便踏上了黑色的那一半,同樣的沒走出幾步,也被一箭射穿了太陽穴。
“白路前面五步是安全的,第六步有機關、黑路前面八步安全,第九步是機關。”謝大師淡淡地說道。
又有一人走上了黑路,在第八步的時候,第九步跳到了白路上,安全!然後一直走到白路第十二步都沒有問題,這時,他突然跳到了黑路第十三步,卻是被一團火焰給燒成了灰燼。
接下來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在付出了三十二條性命的代價後,衆人終於來到了甬道中央的陣法禁制處,這時,便由靈陣師出手,不過這個陣法禁制並不怎麼複雜,很快就被破解了,隨後,又繼續付出了近一倍的代價後,衆人才走出了這條奪命的甬道。
方林一行人從甬道中走出的時候,看見那個曾經的殘局又恢復如初了,這時候,一衆武者正站在大廳裡議論紛紛,議論的內容無非也都是寶藏啊,機關啊什麼的。
這時候,謝大師的聲音傳來:“我們幾個認真檢查過,這大廳裡沒有什麼危險,不過要想通過,看來就必須破了這個棋局,我們幾個都不會下棋,看你們中間有沒有會的。”
到了這裡,方林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進入過遺蹟,因爲,只要有人進入遺蹟的話,這棋局是一定會被破解的,而要是有人已經拿到了寶藏的話,就絕對不會還多此一舉地來恢復遺蹟中的機關設置,那麼,進入遺蹟中的人到底是誰?
當初進入過遺蹟的人除了自己和老祖以外都已經死光了,就算後來被老祖逼着逃離的那些皇極門和天鵬幫的人還有活着的,但是也絕對不可能知道遺蹟的機關設置,最重要的是,當初自己和老祖在離開時所佈設的一些手段都沒有被破壞,莫非······
方林正在胡思亂想間,突然前方衆人一陣喧譁,原來是有人自認爲棋藝了得,上去解局,結果卻是死在棋臺上,使得衆武者一陣的喧譁。
沒過多久,又有一人上去,不過結果卻是一樣,緊接着第三個、第四個······死了十多人後,衆武者都謹慎了許多,這時候,張躍見衆人都謹慎了起來不由得眉頭皺起,又過了好一會都沒人上去,這時他便站出來說道:“各位,張某與我這幾位朋友都不通棋藝,有心上去一試卻也是無能爲力,我想這樣,咱們約定,誰要是能夠解開這棋局,那麼後面如果還有機關的話,他便可以不用再去冒險了,而且,他還可以第一個選擇一件寶物,諸位意下如何?”
衆武者聞言也都是點頭同意,包括謝大師也沒有反對,於是便又有十多人陸續步了前者的後塵,這下真沒人敢主動上去了。
過了半晌,張躍見不再有人主動上去了就知道,這下不管再說任何鼓勵的話都已經沒有用了,要想過關就只有靠雷霆般的手段用命給堆出來!
緩步走出,張躍淡淡地對衆人說道:“現在既然沒有人願意主動上去了,那麼就由我來點人上去吧,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只要解開了棋局,寶貝他選第一樣,後面可以不用再冒險。”
然後也不管一衆武者有什麼想法,隨便點了一人,不容反駁地說道:“你,上去!”
“憑什麼?哼,只知道讓別人上去,你自己爲什麼不上去,想讓我當炮灰,門都沒有。”那人吼道。
張躍冷哼了一聲,也不廢話,大手一抓便將那人提了起來,然後隨手一扔,便將其扔到了棋臺上,那人爬起身來不甘地怒吼,轉身便要跳下臺來,但是,他的動作才做了一半,便被一束繡花針般粗細的紅色光束穿過了腦門,當場斃命。
張躍不爲所動,緊接着又扔了一個上去,那人一臉的哭相,不過有了前車之鑑,也就只能乖乖的坐下來下棋了。
上臺的人各種的被殺,而張躍卻是毫不憐憫,只要前一個死亡,他立馬就會扔一個上去,又死了二十多人後,人羣終於要崩潰了,這時有人大喊道:“兄弟們,我們難道就這樣任他擺佈嗎,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咱們聯起手來,殺死他,大不了我們不要寶藏了,打道回府,總比拿自己的命爲他人做嫁衣強啊。”
“對,大家聯手,殺了他,媽的,要不我們全都死在這惡魔的手上!”立馬就任呼應道。
“我看誰敢!”張躍一聲暴喝,身上烮焱境的氣勢陡然爆發,一瞬間便有許多低境界的武者承受不住,被壓爬在了地上,但是,更多的太極境以上的強者卻是頂着這股氣勢的壓迫衝了上去。
張躍也不是隻有一個人,見衆多武者都向張躍衝了過來,一瞬間便有人出現在了張躍周圍,身上都散發出九幽境強者的氣勢,虎視眈眈地看着衆武者。
就在衆武者猶豫不前之時,先前那個聲音又喊道:“兄弟們,衝啊,不能讓他們喘過氣來,否則,咱們全都得死,他們實力雖然強,但是咱們人多,一人一腳,踩也要踩死他們,只要他們死了,是走是留也都全由我們自己做主啦,衝,衝啊!”
衆武者聞言,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而且還透着那麼的一絲火熱,顯然,此人的蠱惑奏效了,不過他也沒能高興多久,很快張躍便尋聲找到了他,大手一抓,便隔空將他抓了過來,只要修爲達到九幽境的武者,真元外放,隔空取物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沒有廢話,張躍隨手便將那人扔到了棋臺上,他臉上先是一陣驚恐,然後又變得猙獰,大吼道:“兄弟們,都看見了吧,他是要將我們一個一個的都當成炮灰,我們現在已經死了三四十人了,才下到第二十四手,誰知道這棋局會下出幾百手來,恐怕,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被他殺光,兄弟們,我已經想到了後面幾手棋,反正我都已經被扔上來了,只要你們殺了他們,我願意成爲你們的先驅!”
譁~~~,聽到他的話,衆武者都沸騰了,雙眼赤紅,拼命向張躍一羣人進攻,在付出了一百多人的代價後,終於將張躍十人盡數斬殺,而先前被張躍扔到棋臺上的那人也履行了他的承諾,在下到第二十八手的時候死亡。
都到了這個份上,要衆人都退回去,也確實不甘心,於是衆人便想出了分組抽籤的方法,並且先前張躍的那個約定依然算數。
接下來,又有十多人永遠留在了這裡,而這時,曲珊兒卻是“抽到獎”了,她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兩隻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的重,而就在這時,李浩然卻突然跳了出來道:“我去吧,呵呵,你還有仇要報,我生來就是個孤兒,無牽無掛的。”
曲珊兒聞言,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眼中充滿了感激,不過她卻是堅定地說道:“不,這是我自己的命運,我絕對不會讓隊友替我去死的。”
就在李浩然轉身將要前去棋臺的時候,一隻大手卻是抓住了他的胳膊,而後方林的聲音淡淡地響起:“我來,我不讓我的隊友去送死的。”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棋臺。
沒辦法,在衆目睽睽之下,方林總不能說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棋局的解法了吧。
不過他這番舉動在其餘幾人看來卻又另有一番觸動,原本因爲他給夙瑩服用褪憶丹而產生的些許隔膜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他原來不是一個無情無義人,他給夙瑩服褪憶丹應該是爲了大家好,我···竟然懷疑他,真是不應該。”夙妃的心暖洋洋的,不過隨即卻又一瞬間如墜冰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