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駐地被一層淡淡的光幕籠罩着,而官軍正在瘋狂地攻擊着那個光幕,現在,那個光幕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哈哈···,這個陣法支撐不了多久了,兄弟們,加把勁,等陣法一破就立刻衝進去,裡面可是袁家寶庫啊,哈哈······”蘭統領大笑着喊道。
聽到他的喊聲,衆官軍更加的賣力了,過不多會兒,法陣轟然爆碎,衆官軍第一時間開啓了金剛符,然後便潮水一般地衝進了山谷。
“嗖嗖嗖···”符咒暴雨般地向官軍暴射而來,而官軍也不示弱,符咒也雪片般地向袁家人飛去,頓時整個山谷山崩地裂、火舌狂舞、波濤洶涌、風吼雷鳴······
整整一刻鐘的時間,符咒的爆響聲都沒有停過,其中的哀嚎聲、慘叫聲還有怒罵聲更是不絕於耳,終於,雙方的符咒都已耗盡,兩撥人碰撞在了一起。
官軍雖然有一萬多人,但是卻不可能是一齊進入山谷,袁家人雖然只有一千不到,但是卻是在山谷中嚴陣以待,這第一波的碰撞官軍便吃了個大虧,剛衝進來的兩千多人一個回合便被屠了一半多,而袁家這邊卻只損失了幾十人。
在個人修爲上,袁家人要比這些普通的軍士高出許多,所以一開始袁家佔着絕對的優勢,但隨着涌進山谷的軍士越來越多,袁家的優勢慢慢地失去了,在付出了近四千條性命的代價後,官軍漸漸地穩住了自己的陣腳,雖然傷亡任然在繼續,但是卻已經是被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了。
當四千官軍形成“八荒鎖空陣”將袁家衆人困住的時候,蘭統領帶着七個人嘎嘎地笑着踱步走進了山谷,看着袁家衆人如困獸般的模樣,蘭統領道:“桀桀,袁飛長老,現在你們還要做困獸之鬥麼,不如投降吧,這樣的話或許還可以有條活路。”
“哼,蘭若擎,想當初你在我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有事沒事的向我奴顏諂媚,期待我能給你點好處,要是沒有我的話,你能晉級到烮焱境坐忘?嘿嘿,現在好了,居然來反咬一口啦,看來你媽真沒給你起錯名,若擎,若禽,你就是一個禽獸!”袁家這邊一個白衣白鬚的老者譏笑道。
蘭統領聞言大怒,恨聲道:“好你個牙尖嘴利老東西,等會老子會將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削掉。”
說完,他大喝一聲:“殺!”頓時,大陣便運轉了起來,八荒鎖空陣並不是一個攻擊性的戰陣,它的主要功能是困敵,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被困的人想要衝出來可以說是千難萬難,最終會被耗死。
袁家人顯然也是看出了這點,不過他們也不慌張,剩下的六百來人也組成了一座四方防禦陣與官軍對耗,很明顯,袁家的做法在目前看來是最正確的,官軍雖然人數多,但是修爲畢竟不強,你困我,我不去衝擊,我只要防禦,你的攻擊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害,這樣一來,首先被耗死的肯定就是這些修爲低的官軍了。
“哈哈~~~~,蘭禽獸,剛纔破陣你們消耗一定不少吧,不知道你的這些炮灰還能堅持到幾時呀,難道你就只會這麼幹看着?”袁飛大聲道。
袁飛這看似譏笑的話語卻是妙用無窮,首先,他指出了蘭統領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那就是拿這些士兵來當炮灰,以達到大量消耗袁家人的目的,第二,就是明言你蘭禽獸真的就是一個禽獸,根本就不在乎手下士兵的性命,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將他們全部犧牲了也在所不惜,這樣一來,軍心就會浮動,繼而士兵們就會猶豫,戰場上一瞬間的猶豫都是致命的,而當士兵死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就會產生恐懼的情緒,最後就會崩潰,這就是攻心!
蘭統領聞言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出,袁飛的險惡用心他豈能不知,而且他也確實就是這麼想的,爲了得到袁家上千年的族藏,他確實是不惜犧牲掉這裡所有的人,然後再毀掉幾個袁家人的屍體,上報的時候就說袁家還有幾人逃掉,自己也是險死還生云云,大不了自己又從統領降成校尉,等自己實力提升上來了還怕沒有高官厚祿麼。
但是袁飛這麼一嗓子把他的黃粱美夢給打碎了,他如何不怒,但是他知道,現在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軍心崩潰了的話,就什麼都完了,於是,他義憤填膺地喝道:“袁飛你個老雜毛,休要血口噴人,老子向來愛兵如子,哼,你那些低級的挑撥離間的話語是沒用的。”
“愛兵如子?”場中的百夫長以上的軍士都是聽得直撇嘴,腹誹道:“你他孃的就是一吃人不吐骨頭的貨,每次發軍餉的時候就來邀老子們去賭博,還他媽明目張膽的出老千,非要贏走老子們一半的軍餉才肯罷手,他媽的,你還愛兵如子,我草!”
看着軍士們不屑的眼神以及開始有些放緩的速度,蘭統領知道,自己是沒辦法作壁上觀了,對身後七人使了個眼色,八人大吼一聲,躍上半空,肉痛地將一道道高級符咒射向袁家人,還不住地罵道:“狗孃養的袁飛,老子轟死你。”
袁飛哈哈一笑,將一個圓球彈上半空,頓時在袁家人斜上方出現一個淡黃色的光盾正好擋住了所有符咒的攻擊,袁飛道:“蘭禽獸,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你以爲就在外圍用幾個符咒打打就能對我們有什麼威脅麼,哈哈~~~簡直就是笑話,爲將者不身先士卒,只知道畏畏縮縮的像個烏龜一樣躲在後面,你還好意思說什麼愛兵如子,真他媽的是個禽獸,哈哈”
蘭統領氣得暴跳如雷,大吼道:“你個老雜毛,你以爲有個靈陣子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麼,哼!”
他實在是氣得不輕,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被人家幾句話就給破了,眼看着就要揣到自己兜裡的寶貝就這麼飛了,殺掉剩下的所有軍士?蘭統領自認爲還沒有那個能力,心裡的那個憋悶簡直都無法形容了。
“起陣!”蘭統領大喝一聲,隨後,他身後的七人和他一起按八卦佔位,緊接着,蘭統領打出一串複雜的手印,隨後八人腳下出現一個金燦燦的八卦虛影託着八人緩緩地浮上半空,蘭統領一揮手,一個三尺見方的青銅鬼臉懸浮在他的頭頂,鬼臉眉心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孔洞。
蘭統領獰笑一聲道:“袁家,都給我毀滅吧!”隨後八人一致打出一個手印,元力瘋狂地匯入八卦的陰陽魚中,然後在從魚眼分別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柱進入鬼臉,鬼臉上一陣光華流動,從眉心的孔洞處射出一道成人手臂粗的光柱直衝袁家衆人!
蘭統領集合八名九幽境以上的高手擺出了“道天溶靈陣”將八人五成的元力溶而爲一,然後在注入他法寶中,使得這一擊的威力強大到連陰陽境返虛強者都能秒殺的地步。
袁飛在蘭統領八人擺陣的時候就看了出來,情知這下硬碰是避免不了的了,也馬上集合本方八人的力量,放出了法寶盾,不過他知道,就算這一下防住了,自己的消耗也肯定比對方大。
······
方林一行人在幹掉了百餘名官軍的明崗暗哨後,終於來到了袁家駐地的山谷外一百丈處潛伏了起來。
“前方除了谷口的十餘名守衛外,沒有其他的官軍了,裡面打得很是激烈,官軍已經死了五六千人了,不過剩下的人卻組成了大陣將袁家人都困住了。”方林低聲道。
“那你看袁家有沒有可能逃出來?”東方耒問道。
“難啊,現在袁家只有七百人不到,不過勝在在修爲高,最低的都是太極境呢。”方林道。
衆人聞言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簡直就是一股恐怖的力量,至少他們凌華派是沒有的。
“不好,快扒下,開啓絕音符,再以真元護住耳朵!”方林意識到了裡面雙方將要發生的事情,急忙出聲提醒道。
聽到方林的喝聲,衆人心中都是一驚,不過長久以來對方林的信任還是使得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按照方林說的去做了。
“轟”一陣沉悶道極致的響聲就在衆人剛好做彎準備的時候響了起來,聲音似乎不是很大,但是在谷口守衛的十餘名官軍卻是感覺到頭昏腦脹,天旋地轉,胸口沉悶無比,不到兩息的時間,他們就抱着頭在地上不停地翻滾,不大會的功夫,十多人先後爆頭。
沉悶的響聲大約只持續了七八息的時間,不過緊接着的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爆響,這一刻似乎大地都在顫動,音波如實質般自谷口衝出,向前方擴散開來,三裡之內,巨樹統統被攔腰斬斷,只剩下一片三尺高的樹樁光禿禿立在那兒,訴說着這次爆炸的恐怖威力。
山谷內更是一副地獄般的景象,大地出現了無數的縱橫交錯的裂口,整個山壁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岩石了,道道溝壑、片片龜裂,碎石不時地撲簌簌往下掉落;山谷中原本的六七千人已經沒有一個站着的了,遍地斷肢,處處殘骸,碧血浸透三尺土,殷紅腥遍半邊天。
突然,血泊中有兩具身體動了動,然後兩道人影搖晃着,緩緩地站了起來,兩人均是一身血污,滿臉紅泥,根本就看不出其原本的模樣了。
兩人先是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過了好一會,其中一人才沙啞地說道:“哈哈~~~~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哇,居然···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袁飛老雜毛,你真是給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嘿嘿,蘭禽獸,我恐怕你無福消受這份天大的驚喜呀。”袁飛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血還是痰,同樣沙啞地說道。
“瞧你現在的熊樣,啊,連站都站不穩了吧,居然還有力氣來罵人,嘿嘿,我都不得不佩服你啦。”蘭統領一邊提着刀蹣跚地走向袁飛,一邊猙獰地說道。
現在的袁飛確實很慘,左邊身體齊肩斷掉,雖是站着,但是雙腳卻是在不停地顫抖,身體佝僂着,不時地還咳出一些東西來,任誰都能看出,他現在連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而這時,蘭統領卻來到了他的面前······
山谷外,七顆人頭陸續從巨大的樹樁後冒了出來,四下看了一眼這滅世般的景象都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就在衆人都還處於失神狀態的時候,就聽方林低喝一聲:“衝!”
七人展開身法,嗖嗖地衝進了山谷,山谷中地獄般的景象頓時將三個女人嚇的尖叫了起來,就連這幾個男人都又些心裡發怵,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沙啞而又張狂的大笑聲:“哈哈~~~~~~老雜毛,你終於死在我手上了,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殺你了,三十年前我就想殺了你了!哈哈~~~~~你他媽的還一直在幫我提升修爲,哈哈~~~~可笑···可笑至極。”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將袁飛的儲物戒指拿到了手中,對方林幾人的到來卻似渾然未覺。
見蘭統領這副模樣,方林毫不猶豫,法杖一揮大喝一聲:“逆空刃!”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也沒有絢爛華麗的效果,蘭統領身上淡淡的青光一閃,整個身體便從中間成一個彎月形分成了兩半。
“你···你這是什麼招式,我都還沒看明白就···就······”平日裡伶牙俐齒的曲珊兒在這一刻居然有些舌頭打結了。
“呵呵,這是木屬性法決,名叫逆空刃。”看着衆人詢問的目光,方林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正色道:“快將儲物戒指全都收起來,然後快速離開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說不定附近的官軍就快要過來了。”
“哦,對,對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直到此時衆人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了,就這麼含糊地應了幾句,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大約搜索了一刻鐘的時間,衆人匯聚在了一起,清點了一下收穫,李浩然震驚地說道:“乖乖,這爆炸到底產生了多大的威力呀,連最爲堅固的儲物戒指都被破壞得差不多了,咱們忙活了半天一共才找到十來個,除了袁飛和蘭禽獸的以外,其餘是誰的都不知道。”
其餘衆人也是唏噓不已,這時方林一揮手毀掉了蘭統領和袁飛的屍體後卻是催促道:“別廢話了,快走······”話還沒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沉聲道:“我們走不掉了,三面都有大批的官軍趕過來,離此地只有一里了。”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完了麼?”曲珊兒美眸含淚,不甘地說道。
“哼,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李浩然持劍道。
“不要衝動,還沒有到最後時刻!”方林喝道。
“來,這邊。”就在衆人心慌意亂的時候,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大牛率先朝山谷後方的一個角落掠去,衆人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近前衆人才看到,原來這裡有一個能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裡面還有些幽深,不過是石縫前面有一塊碎裂了一部分的大石頭,將其擋住了大半,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石縫口也被剛纔的爆炸震裂了好幾道大口子。
衆人一個一個地進入了石縫之中,大牛最後進入,揮手將最外面的幾塊碎石震掉,堵住了大半的石縫口。
石縫的幽深完全超出了衆人的想象,此時已經深入其中十丈了,但是卻還沒有到頭,不僅如此,衆人還隱隱的感覺到有風從裡面吹出,方林皺了皺眉,又繼續深入,大約又走了三丈左右,方林的正前方豁然開朗。
在方林面前的是一條可供兩人並排行走的“路”,大約只有丈許的距離,後面就是一個很大的溶洞,溶洞頂上掛了數十顆夜明珠,將整個溶洞映照的熠熠生輝。
洞中有七八個一人高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卷軸、書籍和藥瓶,另外還有數十口大箱子靠牆擺放着,箱子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桌案,上面擺放着一塊巴掌大的青色玉佩,一對小巧精緻的紫色耳墜,一顆土黃色的珠子;桌案的旁邊是一個兵器架子,上面擺放着十幾樣武器,其中有五柄劍,四把刀,一對月輪,三杆槍還有一套飛刀;最後一個衣架子上端端正正地掛着一件水藍色的女式內甲,柔和的藍光在內甲表面如水波般氤氳流轉。
洞內的景象令衆人驚得張大了嘴,恐怕就算塞個鴨蛋進去也是綽綽有餘,曲珊兒正想大聲喊叫,卻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她正欲發怒就聽到李浩然的聲音:“你想把外面的官軍都叫進來麼?”
曲珊兒聞言激淋林打了個寒顫,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李浩然才鬆開了手,曲珊兒轉過頭,瞪了李浩然一眼,嬌嗔道:“你給我記着,以後再算賬,哼!”
過了好一會衆人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方林呵呵笑道:“這次咱們可算是發了,袁家可是燁月帝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啊,要不是他們生死境老祖不知所蹤的話,袁家卻是可以和三大宗門並列的呀,呵呵,現在他們千年積累的精華都在這裡啦!”
衆人也都是一臉的興奮,有一種仰天長嘯的衝動,方林又繼續說道:“現在咱們首先看看功法、武技,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先收起來,等有時間了再修煉。”
衆人應了一聲,分別奔向一個書架查看起來,不一會,曲珊兒低聲吆喝道:“夙妃姐,快來,快來看吶。”
衆人聞言都放下自己手頭上的書卷,湊了過來,只見曲珊兒手上拿着一個紅、綠、白三色的卷軸,上面寫着“星級人階功法——三輝錄”。
夙妃雙目放光,一把將卷軸“奪”了過來,雙手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緩緩展開卷軸,將功法總綱看了一遍,顫聲道:“星級功法,我有星級功法啦,我···我···嗚嗚~~~”一時竟然激動得哭了起來。
在不到一年前,夙妃就已經獲得煌級天階的功法,而現在的三輝錄是星級人階的,雖然表面上只提高了一階,但是實際上卻是天差地別,兩者間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塹,舉個簡單的例子,煌級天階的功法只能修煉到輪迴境初窺,然而星級人階的功法卻可以修煉道生死境初窺,其他方面的差別就更不必說了。
夙妃得到了適合自己的功法,衆人雖有些許的嫉妒,但卻也是真心的爲她感到高興,因爲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同伴!大家對夙妃表示了一番恭賀後,便又回去查看書卷去了。
傳承千年的家族所收藏的東西包羅萬象,除了功法、武技這些以外,還有什麼“世家志”、“地理概況”、“秘聞錄”等等;方林沒有說錯,過不多會大牛也找到了一部星級人階的功法,火屬性,可惜在場衆人沒有一人是火屬性體質,不過夙妃卻是說她師父,也就是風露長老是火屬性體質;接下來,衆人又找到了好些個煌級高階的武技,衆人也挑了些適合自己的,其中還有一部星級人階的劍技,不過在衆人現階段的修爲還無法修煉,這讓李浩然既興奮又鬱悶;最後,一卷名叫“工藝詳解”的書引起了白蓮極大的興趣,因爲她正是一名剛起步的工藝師,本來是這次歷練後就準備回宗門系統學習工藝的。
將剩餘的書卷全部收起,又來到那些箱子前,打開一看,裡面無非就是元晶、材料、妖晶這一類的東西,對於這些,雖然數額巨大,不過除了其中的十來塊聖品元晶以外,其它的方林一行人也沒有什麼大的感覺了,直接收起。
桌案的三件東西引起了衆人興趣,曲珊兒眨着眼睛道:“這三件東西怎麼看都像是一般的首飾啊,袁家怎麼會這麼慎重將它們放在這兒呢?”
“當然不是普通的首飾,這三件就是我們一直想買,但卻一直沒買到的配飾。”方林笑着道:“這三件可都是星階天級的配飾哦,呵呵。”
“配飾耶!哇,嘻嘻,那咱們可是有七人呢,這些都給誰?”曲珊兒一臉希冀,卻又怯怯地問道。
“那塊青色的玉佩名叫風行玉,對於速度有不錯的增幅,李師兄煉化它。”
“耳墜名喚紫星,對於修煉精神力的人有極大地好處,白蓮,你的。”
“珠子名叫土源珠,對於土屬性的功法和武技有很好的增幅效果,大牛,你的。”
方林說話間便將三件配飾分配了出去,其它人雖然羨慕得要命,但是對於方林這樣的分配也沒有什麼意見,兵器架上的武器都是氐級天階或亢級人階的,不過適合衆人卻不多,也只有李浩然得到了一柄合適的劍。
最後衆人來到那件水藍色內甲旁,方林道:“這件內甲就給珊兒吧,相對來說她比師姐和白蓮更需要。”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衆人坐在一起都是一陣的感嘆,李浩然道:“這一次咱們的運氣可以說是好到家了,要是沒有外面那些官兵的話,咱們恐怕就直接走人了,哪還會跑到這個石縫裡來喲。”
“咯咯,咱們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本來還以爲袁家的族藏會被那個袁飛帶在身上,誰又能想到會在這麼個石頭縫裡,呵呵。”曲珊兒道。
“大家可不要忘了,要不是有大牛的話,咱們恐怕已經被外面的官軍給殺掉了呢。”夙妃道。
衆人聞言都是微笑地看着大牛,沒有人說什麼謝謝之類的話,大家同生共死,已經把命都交到了對方手裡,那些感激的話根本就是多餘,反而還會顯得生分,因此,這一刻在衆人的眼光中沒有所謂的感激,而是讚賞與佩服。
大牛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撓着頭,呵呵地憨笑,然後才說道:“對了方林,那袁飛爲什麼不將族藏帶在身上呢?”
方林輕輕一笑道:“帶在身上若是被殺豈不是便宜了他人?”
“嗯,那麼當時你們又怎麼只拿了袁飛的儲物戒指就要走呢,如果不是恰好有官軍到來,恐怕我們就要錯過了。”大牛又繼續問道。
“那是因爲袁家已經被毀,而這個山谷只是袁家人暫時的棲身之所,所以,大家都會想當然的認爲袁飛會將族藏帶在身上。”方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山谷袁家已經經營了許久了,這次要不是咱們把官軍都引上了山,恐怕袁家也不至於滅絕了呀。”說到此處,方林竟是有些惆悵。
“哎,一切盡是天命,如果袁家註定要滅亡,就算咱們不將官軍引上山來,他們恐怕也會被別的武者給滅掉,咱們拿了人家的東西,以後多殺一些官軍,也算是爲他們報了仇了。”東方耒道。
“呵呵,咱們的目標可不是就殺點官軍這麼簡單,咱們要不斷的變強,一直到將李天佑趕下皇座,將燁月帝國給滅掉,還天下人一個朗朗乾坤!”方林喝道。
正在衆人羣情激奮時,突然從外面傳來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隊長,這個石縫裡面好像有聲音!”
“糟糕,得意忘形了!”方林心中暗暗叫苦,頭上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