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國都城名叫華都,其規模比起商國的榮城來還要小了一些,而且其建築風格也不像榮城那樣爲多鎮拱衛的形勢,它就是一座大城矗立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之上,城牆高約五十丈,厚三丈,城外環繞着一條寬三丈的護城河,城門高大威嚴,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當商國特使團來到華都城外十里的時候,早已有一個千人騎兵大隊夾道迎候於此,一見到方林一行人,立刻便是禮炮齊鳴,鑼鼓喧天,爲首一名騎士上前向李夢陽恭敬一禮,朗聲道:“大餘國皇家儀仗隊奉命迎候大商國特使團!”
“呵呵,將軍客氣,請前面帶路。”李夢陽溫和的道。
“是!”隨着爲首騎士的一聲命令,衆儀仗隊騎士簇擁着特使團往城門緩緩而去。
城門的吊橋外,兩列百人的步兵儀仗隊工整地站立着,待特使團到來便立刻吹響手中的長角號,城頭上禮炮再次響起,久久不絕,城門口一位樣貌看上去六十多歲的紫袍官員面帶微笑地看着特使團,高聲道:“大餘國右相孫祥奉王命迎候大商國特使團!”
李夢陽等人聞言立即跳下馬背,李夢陽抱拳道:“有勞右相大人了,李某惶恐之至。”
“哈哈,特使閣下客氣了,請隨我來。”孫祥說完,微笑引領一衆人往皇宮而去。
宣德殿,這是餘國廷議的地方,同時也是皇帝接見外使的地方,李夢陽和方林二人手持節杖緩步來到大殿之上,向餘國皇帝微微躬身道:“大商國特使李夢陽奉我皇帝陛下詔命,特來覲見大餘國皇帝陛下!”
餘國皇帝是一個五十多歲,看上去極爲精明幹練的人,聞言淡淡地說道:“貴使因何遠道而來?”
“啓稟陛下,我皇念及貴我兩國世代交好,常有往來,然近幾年來由於浣花溼地之盜匪猖獗,導致兩國聯繫一度中斷,我皇常引爲憾,此次特派遣我等前來,以期兩國恢復商貿,互通有無,守望相助,望陛下允准!”說完,李夢陽斜了方林一眼,方林立刻恭恭敬敬地將一份精緻的國書呈上。
餘皇打開國書迅速地看了一眼,臉上禁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收斂,合上書冊輕嘆一聲道:“哎,其實朕也多次派遣使節前往貴國,奈何浣花溼地卻成了貴我兩國的一道天塹,朕也曾想派兵剿滅其中之盜匪,奈何我國力不濟,也就只得作罷了,不過幸好貴國國力強大,收服賊人,以後貴我兩國便可時常走動,互通商貿了。”
接下來雙方又是一陣的官話套話,最後餘皇道:“貴使可於我國盤桓數日,待朕略做準備,再派遣使節團隨同各位前往貴國。”
······
退出宣德殿返回使團下榻的驛館,一羣年輕人早就耐不住想要出去見識一下這異國的風土人情了,方林一行八人換了便裝便結伴走出了驛館。
走在華都寬闊的大街上,看着那些穿着與自己等人差不多的各色人等,曲珊兒意興闌珊道:“哎呀,還以爲這餘國跟我們商國有什麼不同呢,結果都走了大半晌啦,也沒有看到什麼稀奇的地方,真是悶死啦。”
“呵呵,其實咱們周圍的這些個國家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除了說話的口音以及一些生活習慣的不同以外,其他的基本都一樣,哦,還有一點,就是口味不大相同。”方林呵呵笑道。
一說到吃的,幾人都覺得肚子有些嘰裡咕嚕的叫喚了,東方耒哈哈一笑道:“你們看,這日頭都已經偏西了,咱們是不是去找一家飯莊酒樓什麼的好好的吃上一頓?”
“好啊,好啊,我早就餓了,咱們去找一家最有名的酒樓,吃本地最有名的特色菜怎麼樣?”阿殷娜塔興奮道。
“那是必須的,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連此地的特色菜都沒有吃過,那不是太丟臉了嗎。”李浩然道。
其餘幾人也都是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方林拉住一名路人問道:“這位大叔,我們幾個是外地來的,請問一下,華都最好的酒樓是哪一家呀?”
“呵呵,原來你們是要找最好的酒樓啊,在華都最豪華的酒樓當然是帝豪酒樓啦,那裡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起的,但是要論味道最正宗的話,那麼就非食爲天莫屬啦。”那名路人笑道。
方林等人都是微笑稱謝,在問清楚食爲天的路徑後一行人就要向食爲天而去,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即方林便看到男男女女一行七八名都穿着天藍色袍服的年輕人就這麼在大街上肆無忌憚地縱馬疾馳,惹起一片驚慌的尖叫聲和一陣乒乒砰砰的物體墜地的響聲,然而那幾人對此卻是視而不見,相反的還在互相的調笑着。
馬隊過後,整條大街已是一片狼藉,方林見狀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旁邊的路人道:“大叔,剛纔那些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的囂張,難道官府不管的麼?”
“哎,是管不了啊,他們可是雲嵐宗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弟子啊,而且其中一人還是皇帝的十七公主殿下,誰敢得罪呀,碰上了他們,像我們這樣的老百姓也就只能自認倒黴啦。”路人嘆息道。
“你們華都的治安也真夠差的,生活在這裡的百姓還真是倒黴呀。”曲珊兒嘀咕道。
“姑娘也不能這麼說,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其實是很難發生的,一般情況下,我們華都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哎,如果不是二十年一度的全國比武大會即將在華都召開的話,他們這些宗門弟子是不會來的。”路人道。
“哦!全國比武大會,嘻嘻,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呀,大叔,不知道這個比武大會在什麼時候召開呀?”文月兒兩眼放光地問道。
“呵呵,五天後,在北城區的大擂臺上,幾位如果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可以去觀賞一番,一定很熱鬧。”路人道。
謝過了路人,一行人便去往了食爲天,食爲天是一家極爲古樸的酒樓,裡面的裝飾也並不奢華,但是卻給人一種大氣開闊的感覺,裡面並沒有雅間,大家都是在同一個大堂裡吃飯,方林幾人到達時,裡面已經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了。
方林幾人要了一張靠窗的桌子,一名夥計拿着一本厚厚的菜譜來到衆人面前招呼道:“幾位少俠,想吃點什麼?”
“小二哥,我們初到貴地,想吃一些特色的東西,不知你有什麼好介紹?”阿殷娜塔道。
夥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口才極好,立刻就開始天花亂墜地介紹起了店裡的名菜,一番介紹下來竟然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聽得衆人都是食指大動,也不知道是被這夥計給說動了心還是他們本來就想胡吃海喝一頓,最後竟然是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蒸燜煎炸,冷熱葷素無所不包。
衆人都是興奮不已,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幹,就連幾個女孩子也沒有了一貫的矜持,衆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神色,他們的這種行爲在整個大堂中簡直就是太普通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
“嗯,這黃燜奇花鮎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咱們商國就沒有這樣的好東西,回頭我去告訴林家,讓他們也來學習學習。”曲珊兒塞了滿口的食物,含糊道。
“方林,這個涼拌雲霧筍的味道很特別,你嚐嚐。”夙妃將一塊潔白如玉的筍片夾到方林的碗中溫柔的道。
“好吃,嗯好吃······”阿殷娜塔不停地往自己的小嘴塞着各種食物,也不知道她的嘴怎麼能裝得下。
就在衆人都吃的興高采烈的時候,一個十分清脆但卻又極其霸道的女聲將大堂中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小二,快給本姑娘安排一張大桌子,要快,知道嗎?”
“呵呵,原來是公主殿下駕臨小店吶,真是令本店蓬蓽生輝呀,可是殿下您看,這所有的位置都座滿啦,要不我們在隔壁的沁香苑給您開個雅間,然後再將飯菜給您送過去?”一個沉厚的中年男聲恭恭敬敬地說道。
中年男人的話剛說完,就傳來了一聲十分清亮的耳光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你算個什麼東西,公主在什麼地方用膳又豈是你能安排的,嗯?”
“哼,打你個不識相的狗東西,本姑娘今兒個就要在你這大堂裡用膳,怎麼着,掌櫃的你有意見?”那個霸道的女聲再度高高在上地響起。
“不敢,不敢。”掌櫃的捂着自己被打得高高腫起的臉唯唯諾諾地應道。
“那還不快去給我們安排座位,褚在這兒幹嘛,還想再捱打是不是?”另一個更加年輕的男聲惡狠狠地威脅道。
“是,是,可是···可是···”他本來想說這裡全都坐滿了,但是一看到對方惡狠狠的眼色,頓時就把後面的話都嚥了回去,也就在公主即將發飆的時候,他靈機一動道:“可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喜歡那個位置呢?”
方林見狀嘴角不禁微微翹起,心道:“不愧是個生意場上的老狐狸呀,就這麼的將得罪人的活兒又拋回給了對方。”
果然,公主旁邊的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小青年喝道:“廢話,你莫非要叫公主殿下坐到邊上去用膳麼,笨蛋,當時是正中間的那張桌子啦!”
“是,是,小的這就去給您安排,請稍等。”掌櫃點頭哈腰的道,說完轉身便向正中間的那一張桌子走了過去,然而當他轉過身背對公主一行人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惡毒的微笑。
他的笑容被方林完全的看在眼裡,微微一笑,方林輕聲道:“呵呵,這下可是有熱鬧看了。”
“有什麼熱鬧,難道你是說我們要出手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一頓麼?”阿殷娜塔興奮地說道。
“你還真是個不怕事的主兒啊,現在咱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呢,得罪了人咱們還要不要混了。”李浩然打趣道。
“哼,管他那麼多呢,我們苗家人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不高興了就打一架,哪怕你是族長的女兒又怎麼樣。”阿殷娜塔怒道。
“呵呵,不用我們出手,那掌櫃的已經給他們找好對手啦,嘿嘿,你們就看着吧。”方林道。
只見掌櫃來到正中間那張桌子前不斷地打躬作揖道:“各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剛纔你們也看到了,那可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香香公主殿下,我們可是得罪不起呀,現在就只好委屈各位了,讓一下位置,這頓飯我請啦,就當是給各位賠罪了,對不起,對不起!”
中間那張桌子上一名長相俊美,衣着華貴的青年陰陽怪氣地說道:“香香公主怎麼了,皇帝陛下雖然寵她,但卻也不會理睬她橫蠻惹禍的事情,至於雲嵐宗嘛,嘿嘿,不過是一個走向沒落的宗門罷了,想要我的位置,讓他們自己來,不要狗仗人勢的難爲人家掌櫃的!”
他的聲音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加大了幾分,使得整個大堂內的人都聽得真真的,看着所有人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香香公主的肺都快氣炸了,嘶聲道:“餘家樂,你個混蛋,爲什麼老是要跟我作對?”
“嘿嘿,餘家香,你可要搞清楚了,是你在跟我作對,我說你這個公主殿下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雖說你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吧,起碼至少還是敢作敢當啊,怎麼今兒個卻要學着豬八戒倒打一耙啦?”餘家樂戲謔道。
“你···你···你混蛋!”香香公主說着就將一條軟鞭拿了出來指着餘家樂吼道:“看我不打死你!”說着抖手一鞭便向着餘家樂甩了過去。
曲珊兒見狀卻是一撇嘴嘀咕道:“手腕僵硬,力道不勻,鞭法凌亂,真元不聚,這麼爛的鞭法還好意思拿出來跟人比鬥,哎,真不知道她這個太極境是怎麼修煉來的。”
“呵呵,這根本就是個靠藥物堆積起來的武者,繡花枕頭罷了。”文月兒不屑道。
大堂中,見雙方開始動起手來,那些害怕遭受池魚之殃的普通人以及一些沒有什麼勢力的武者都開始驚慌地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當他們跑到大門口的時候卻驚駭地發現,出路已經被雲嵐宗的這些年輕人給封鎖了,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倨傲地看着衆人道:“全都給我回去,一個人也不許離開,老老實實的看着我們公主殿下是怎麼大發神威的!”
此時,香香公主的鞭子已經是如一柄長槍般地直刺想餘家樂的咽喉,而餘家樂卻哈哈一笑,用手中的筷子將快要碰到自己身體的鞭子往旁邊輕輕一撥,頓時,那條繃的筆直的鞭子便如同一條沒有重量的絲帶一般,軟塌塌的垂了下去。
“哇哈哈,公主神功果然冠絕天下,一杆堅硬如鐵的長槍硬是被你給弄成繞指柔了呀,哈哈···”餘家樂取笑道。
聽了他的話,大堂中所有的人都是忍俊不禁,有些有勢力,有背景,並不畏懼這位公主的人更是豪不掩飾地哈哈大笑,甚至是出言譏諷。
香香公主霎時間就被氣得個七竅生煙,有心想要譏諷兩句找找場子,然而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也就只好揮動着鞭子不停地朝着餘家樂抽去,然而,餘家樂卻是站在原地,也就是用手上的筷子那麼輕輕的撥、挑、點、敲······整個動作看起來就是那麼的輕鬆寫意,跟玩似的,嘴裡還不時地冒出幾句讓這位公主殿下氣暴肚皮的話。
“啊······!!!”香香公主多次攻擊無果,反而被對方搞得個顏面盡失,她終於發飆了,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後,對身邊的那些青年道:“上,都給我上,打死他,出了事我頂着!”
與她同來的那些男男女女都對望了一眼,心道:“你們兩個可都是皇家子弟,我們可不敢插手其中啊。”
見沒有人動,香香公主火氣更大了,朝他們吼道:“都愣着幹嘛,平時說的好聽,什麼只要有人敢欺負我,你們立馬就會衝上去跟人拼命,怎麼,現在要用到你們了一個個的就都成了縮頭烏龜啦,你們要是再不上的話,以後就休想從本宮這裡得到哪怕是一塊下品元晶!”
公主的威脅應該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衆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動了起來,緩慢朝餘家樂走了過去,此時,他們周圍的人早已都退了一邊,雙方相距也就是丈許的距離,面對着即將近身的雲嵐宗衆人,餘家樂卻是怡然不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饒有興致地看着衆人。
“上!”就在幾人即將臨近餘家樂的時候,其中一人輕喝一聲,六七名青年動作整齊劃一地就向餘家樂撲了過來;與此同時,和餘家樂一桌的那五六人卻是突的佔了起來,身形一晃便一人迎上了一個,將他們阻擋了下來,剩餘的一人撲向餘家樂,但是他卻是有所顧忌,打起來束手束腳,反而被餘家樂給壓在了下風。
這幾個人的身手顯然就不是香香公主那種花架子功夫了,拳腳攻防都是有板有眼,然而他們的實力卻是要比對方低了不少,交手不到五回合就分分落敗。
香香公主此時已經是氣得暴跳如雷,指着同來的那些人罵道:“笨蛋,都是笨蛋,還指望你們給我出氣,不料卻都被別人給打了回來,你們···真是氣死我啦。”
罵完自己人她又看向餘家樂身邊的幾人聲色俱厲的道:“宗的,你們難道要介入我們皇室之間的爭鬥麼,難道你們就不怕砍頭麼,識相的趕緊閃開,本公主既往不咎,否則統統按造反罪論處!”
聽了她的話,宗其中一人調侃道:“公主娘娘,你們皇室之間的爭鬥我們這些小小老百姓可是沒有介入其中啊,你瞧,你和家樂世子之間都沒有人阻擋的,我們幾個嘛只不過是想找找雲嵐宗幾個弟子的麻煩,呵呵,你們繼續,我們就不打攪啦,雲嵐宗的,你們說對不對呀?”
這人一番話就將所有人都拉到了局外,使得這位公主殿下有心想要給人扣大帽子都扣不上了,而與她同來的幾人聞言卻是大喜過望,一人喊道:“宗的,你們要來找不自在,我們奉陪到底,上!”
說完,雙方的人都好像是心有靈犀般的朝對方撲了過去,戰作了一團,看起來激烈無比,但是隻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他們根本就是在假打;就這麼的將兩位皇室的成員給空了出來,香香公主見狀雖然心裡惱怒,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這時餘家樂卻主動挑釁道:“公主殿下,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打我呀,我好怕怕哦,哈哈···”
香香公主頓時又是氣得三尸神暴跳,揮舞着手中的鞭子,毫無章法地朝餘家樂打去,然而這樣的攻擊對餘家樂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威脅,餘家樂一邊輕鬆地躲避着攻擊,一邊還不停地出言刺激,氣得香香公主幾欲發狂。
追打了餘家樂一刻鐘的時間,卻硬是連人家的衣服邊都沒有碰到,香香公主終於堅持不住停了下來,雙手伏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中還有淚花轉動,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盡屈辱的小姑娘一樣,委屈、哀怨、可憐。
就在衆人都以爲她會哇的一聲大哭出來的時候,公主殿下卻是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見她擡起了頭用袖子擦掉了眼中的淚水,四下裡看了看,隨後便大步來到了一張還坐着人的桌子旁,用鞭子指着他們趾高氣揚的道:“現在本公主封你們爲本宮的貼身護衛,我命令你們,去擒下那個狂妄的傢伙!”
此言一出,場中所有人都有一種被雷到了的感覺,餘家樂更是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個跟頭,過了許久,見那桌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響動,香香公主氣惱道:“難道你們要違反本宮的命令麼,當心你們的腦袋!”
那桌人頓時就憋不住了,全部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道:“公主殿下,這可是你們皇室的內部爭鬥啊,我們又怎麼敢介入其中呢,不過要我們出手也行,您是不是得先去請皇帝陛下下個聖旨什麼的,那樣我們也好出師有名啊,您說是不是呢?”
香香公主正要發飆,但是她突然看清楚了中年男子的相貌,隨即一怔,一言不發地走開了,看來這是一個令她有些忌憚的傢伙,不過這位公主殿下卻沒有放過其他人的意思,隨即向近處的另一個有人的桌子走了過去。
那桌人顯然是沒有什麼勢力,也不想惹上麻煩,於是在公主走近之前便全部都遠遠地逃開了,公主一愣,隨即又向另外一桌走去,然而無論她走到哪裡,那些人都像是避瘟疫一樣地避開了她。
此時,餘家樂也不再刺激她了,就這麼抱着膀子看她折騰,先前假打的那些人也都停了下來,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找了一桌又一桌,然而卻根本就沒人願意搭理她,就在她將要抓狂的時候,突然在她的視線中有一桌人卻是沒有逃開。
眼睛一亮,香香公主快步來到近前,傲慢的道:“現在本宮徵用你們爲本宮的親兵,去,將那人給本宮拿下,本宮重重有賞!”
“哦?不知道公主殿下會給我們什麼賞賜呢?”一個清脆的女聲問道。
公主聞言大喜,將手中的鞭子遞了過去傲然道:“這個給你,這可是心級天階的鞭子哦,怎麼樣,沒見過吧?”
“哎呀,心級天階的鞭子呀,我還真沒見過呢,”說着她手一番,一條青藍色的長鞭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在公主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說道:“我只用過亢級天階的鞭子呢,公主娘娘,您的賞賜太重了,我們承受不起喲。”
這一下,大堂中爆發出了一陣的鬨笑,香香公主自然也明白自己被人給耍了,頓時就是一聲尖叫,揮起鞭子就打了過去。
此時,她和這桌人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兩三步而已,在這個距離用鞭子,人家就是不動也很難被打到,然而,曲珊兒卻是手腕一番,將公主打來的鞭子給打了開去,然後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條青藍色的鞭子就伸展了開去,就在公主的身周抽的啪啪作響,香香公主能清晰地感覺到鞭子帶起的勁風如刀般刮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卻根本就看不到哪怕是一點的鞭影,當然,曲珊兒的鞭子也沒有落道公主的身上。
這一瞬間公主都愣了,傻傻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直到曲珊兒收手後的兩三個呼吸她才反應了過來,驚懼地看着曲珊兒,嘶聲叫道:“你···你竟敢襲擊本宮,看我不告訴父皇,將你們抓起來統統問斬!”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衆人,轉身朝門外跑了出去,與她同來的幾個人怒視了一眼方林等人,也隨着公主跑了出去,掌櫃的看着那狼狽而逃的一羣人,一手捂着高高腫起的臉,嘴角邊卻是不自禁地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微笑。
曲珊兒收回鞭子,搖頭道:“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這麼蠢的,明知道玩不過人家,還偏偏要湊上去找羞辱,哎···”
“哎,珊兒啊,你可真是個惹麻煩的老祖宗啊,看看,就這麼三言兩語的把人家公主給得罪了吧,一會人家父皇可是要來替她出頭的喲。”李浩然笑道。
“哼,怕什麼,珊兒我支持你,幹得好,痛快!”阿殷娜塔道。
一羣人說說笑笑,顯然都沒把這個當回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各位,我想你們真的是惹上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