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黃色符旨貼到腦門上,仔細擦看後,說道:“師傅,這是一枚育真符,是一種像是空間符門的符,能夠打開一種符門,裡面記錄了兩個座標,看來不試試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用途。”說完看着袁峰明是什麼反應,又看看大家,結果多數人都露出懼怕的神色。
袁峰明將白色空間符扔到嘴裡收錄到了他的符塔當中,說道:“你將空白的一面朝下,灌輸魂力試試,好像記錄下了什麼。”常飛虎照着做後說道:“真的呀,師傅,好像是這裡的座標,我的這枚裡面原來有兩個點,現在多出了一個,應該是這樣了。”
袁峰明眼睛咕嚕咕嚕轉轉,心裡也有點緊張,可臉上依舊笑道:“白色的這枚一面基本是空白的原來有一個點,現在多出了一個點,呵呵,徒弟我們試試看怎麼樣?”印在常飛虎眸子中,袁峰明的形象一副老古怪的神情,似乎有些怕的樣子在徵求徒弟的意見。
“算了,別。”常飛虎想要笑可是連苦笑的勁都沒了,他難受了那麼多年,可不想再去體驗什麼,最好是回山符門待些日子再說。
於是對師傅說道:“還是回去再說把,要是再進到一個什麼地方,就真受不了,在那裡面生活了一輩子,我算是瞭解了人生的各種滋味,不好受,你們願意再去一次嗎?衆人都烏魯魯的搖頭。”
“一次就夠了,不想再體驗生活了。”
詩奇宇問道:“我們去了多久?”
雷鵬指着他們進來時踩到的草說:“你看踩過的草連頭都沒擡,最多不過是一刻鐘。”說這話的時候他腦門上刻的就是膽戰心驚,神色既緊張又猶豫。
雷鳴突然跳出來,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樣說:“太奶奶的怕個鳥,雷鳴就不怕。”可是當雷鵬突然淒厲的笑了一下,跳起來四下張望疑道:“誰?誰說的?他姥姥的老夫弄死他。”
雷鳴馬上兇焰大跌,低頭小聲說道:“我!我說錯話了!語氣中透出一絲畏懼。”這下雷鵬頓時啞口無言了,轟然一陣大笑後精神都好了不少。他們真的沒有那個膽量再試一次了,起碼暫時沒有。
衆人都是感慨萬千,說道:“人生百態真如過眼雲煙,猶如南柯一夢。”
常飛虎問:“我們是在這裡等密境把我們彈出去,還是再到處轉轉?”恢復了職業者的修爲,他們的好奇心再次被挑起,不要忘了,常飛虎還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呢,他這個雁過拔毛的傢伙來一次密境當然不願意空手回去,所以,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病。
詩奇宇說道:“我認爲還是留在這裡比較穩妥,這個密境太邪門了。”
南離看了看巨型蠱蟲的那邊說:“待在這裡難保那個蟲子不會過來,我看還是往前在走一走把離這裡遠點。”其他人都贊同南離的話,因爲他們心裡都這麼想。大家都同意,詩奇宇也就不說什麼了。
越過破磚爛瓦的廢墟,廢墟的大小和規模和遠處看到的沒什麼區別,沒遭到破壞前是一個並不喧鬧平靜的小村,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才荒廢了,不過這樣一個村落卻以巨型毒蟲爲鄰,其結果也不難想到,這裡的人不用說一定是做了蟲子們的美餐。
袁峰明凝眉思索後,揚手比劃道:“老夫也去過幾個不同的密境,還是第一次發現有村落,不知是什麼原因敗落了,看那些門窗的位置,沒有留下一點木頭,說明這裡已經荒廢了何止幾百年了,說不定就是因爲出現了蠱蟲的原因才被遺棄的,也許正是因爲出現了蠱蟲纔有了這個村莊,他們就像矮人一樣靠獵食蟲子爲生,而那隻巨大蠱蟲的出現從而終止了這個村莊的命運。”
“師傅!你別說了,那太噁心人了。”
常飛虎說着做着嘔吐的表情,兩手捂住口鼻,一想起那種五顏六色的花花蟲子的粘液就反胃。“既然是這樣,那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呢?能進來能出去,就肯定存在着一個進出口。”常飛虎的嘀咕傳過去,這話太有道理了,幾人聽了都很興奮。
雷鳴不假思索地說:“說不定我們還真能發現一個另外的入口,呵呵,好玩了,那會是個什麼樣子?”
雷鳴的這句話一下讓他們想到,密境的居民一定是外面的人?也許就是他們這個大陸的人,即便不是,不是最好,如果能找到另一個入口……他們都開始想入非非了。
雷鵬插話:“你們別說這些沒用的,還是快走把,能得到一定的實惠纔是真的。”
衆人翻過村莊後面的山,在山頂上鳥瞰下去,山的那頭是一片大平原,出現了草木是衆人最希望看到的事情,這座山上的怪異使他們一刻都不願意停留下去,幾人用了一天的時間纔來到平原。
平原上生長的植物很多,卻很少能見到高大的植物,各種飛蟲爬蟲隨處可見,雷鳴一點也沒有輕鬆的感覺,他的眉頭就擰成了疙瘩,兩手亂揮的說道:“看到這些東西頭皮就麻,還往裡面走嗎?弄的人膽戰心驚的!”
詩奇宇也說:“我們不要進去了,看看前面陰森黑暗,沒有高大的植物陽光卻照射不到,不是什麼好去處。”
袁峰明低頭呻吟半天說道:“這樣把,既然我們都已經來了,只是再往裡走五六裡,如果沒什麼發現或是有危險就出來,就這樣半途而廢不是職業者的作風。”
雷鵬也有些麻酥酥的擔憂,這些人天生對危險具有某種特定的敏感,就像冥冥之中大地給他們發出預期不好的信號,使得這些以探索,探險、冒險爲己任的職業者居然也有了懼怕,有了後退的念頭。
雖然雷鵬也是宗師級人物但他畢竟是袁峰明的追隨者,主人要前進,他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也沒辦法,追隨者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他只得說道:“好吧那就再走走看,老夫也對這裡有恐懼的感覺,我們最好只是看看就回來。”
三個宗師有兩個有危險的感覺,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可是不看個究竟總是覺得是一種缺憾,常飛虎道:“宗師都有了擔憂,讓我不得不認真對待,可師傅…既然這樣想,那就走把。只是去看一眼就回來。”
要是按照常飛虎的性格他也想先看看再說,可是連雷鵬這種經驗豐富老謀深算的人都不想去了,他也有了不好的感覺,雖然師傅對自己幾乎是言聽計從,也不好薄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只好先看看在做決定。
袁峰明說道:“我負責前面,雷鵬和老詩你們管好兩側,我們走。”
低矮怪異的植物越來越大,地面上的蟲子也是穿梭不停,他們每走幾部就能聽到卡擦的的聲音,是踩到了蟲子所發出來奇特的聲音,那種聲音聽到耳朵裡就好比是在刮他們的骨頭一樣難受,陰森詭異的氣氛讓他們無比的壓抑和膽寒,陰風陣陣的前方不時的飄過濃霧,霧中詭異無比,誰也不知那裡面究竟有什麼,究竟是什麼未知的東西在等待着他們。
常飛虎幾欲要退回,最可怕的東西往往都是未知的事物,只是越害怕就越想知道前方究竟會有些什麼,咔一聲巨響,衆人的神經又一次經受了巨大的衝擊。
雷鵬驚訝了一下,用那種很難看,很難受,怪怪的表情說道:“是我踩到了一個綠頭紅殼的大蟲子。”
衆人一看無不做嘔,一大片亂七八糟黏糊糊的漿液,在雷鵬的腳下四散崩裂,嗚,一陣怪風颳過,本就緊繃的神經又被狠狠的彈了一下,大家心裡都毛了,手心裡全是冷汗,各自握緊自己的武器,緊張的盯着四周。
所有人的後背都溼透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突然傳入耳中,雷鳴差點叫出聲,他緊緊的抓住常飛虎的胳膊,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是…是什麼…聲音?”
常飛虎頭也不動只是用眼睛四處的掃視了一下,小聲說道:“是風,只是風,什麼都沒有。”
話雖然是說給雷鳴聽的,卻同樣調節了衆人緊繃的心情,剛剛得到寬慰的衆人,心還沒完全放下,隨着袁峰明的一腳踩下,又是卡擦一聲,大家都是,嗯,啊!的發出下意識的反應,這都是在那個地下宮殿,那些麻人的蟲子還有那個巨型蠱蟲給鬧的。
職業者的神經早已滲透到每個人的血肉,他們粗大的神經可不是幾百年練就出的,自打有了山符門仙靈大陸已經經歷了數千年曆史,探索和收集材料是職業者最爲自豪的事情,可到了現在,在見識過如山一般的蟲子後,那種無法匹敵的力量,讓職業者的大能力的信念似乎被摧殘殆盡,使他們成了驚弓之鳥,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杯弓蛇影。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雷鵬和詩奇宇兩個宗師都害怕了,一個能令宗門的頂級高手都害怕的事情,不可能不影響到其他人,再說不知道在前方會存在什麼樣的危險時刻緊繃的神經,在人的下意識裡,多數人都對蟲子有着不可抵禦的恐懼,尤其是在有很多這樣蟲子的不安定環境下更是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