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聶君不語,琉夏說道:“你知道麼,這次如果不是我機智、命大,死的就是我!她爲了讓你愧疚,爲了算計聶家,她聯合一羣賤人強暴了我。”
“我不信,這不是真的!”聶君很難接受,自己一直被自以爲相愛的女人耍的團團轉。
“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問子涵哥!”琉夏朝着龍子涵看了過來,說道:“子涵哥,你既然能帶着他來戳穿我的真面目,相信,你已經查到了。”
龍子涵無奈的說道:“沒錯,琉璃一直在算計你。琉璃發現大姐已經查到董曉琪的事情,已經開始懷疑她們姐妹。她聶家報復她們,所以,她安排了一切。”
見琉夏不語,龍子涵繼續道:“失潔的她,無緣主母,這樣可以打消聶家的疑慮,讓她繼續留在聶家。她相信,只要留在你的身邊,金錢和權利,她會一點點爭取來的。”
龍子涵的話讓聶君顛覆了對琉璃所有的期待,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而聽到你跟琉璃訂下了婚期,琉夏憤怒、傷心的跑了。她帶着琉夏到了指定地點,藉着吵架,說出了和兇徒們約好的暗號。結果,琉夏被打暈,帶去了那幢大樓……”
看着聶君失神,琉夏笑着問道:“你沒想到吧?你心心念唸的女人,竟然是個惡魔!”
“你發現琉璃的險惡用意,她趁着琉璃睡着。用左手手肘撞擊了琉璃的耳後穴,打暈了她。所以,她當時手肘雖然紅腫,但卻沒有外傷……”
聽到龍子涵說到這裡,琉璃下意識的擡手摸了一下左手手肘。
龍子涵繼續說道:“而在琉璃暈倒後,琉夏換到了左側,代替了琉璃。只是,誰都沒想到,昏迷中的琉璃,竟然被那四個男人在強|暴致死。”
“你怎麼確定,死的是琉璃?”聶君不死心的問到,他希望,自己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琉璃有複發性口腔潰瘍,琉夏沒有。這一點,和她們相熟的王美芳還有她的孫女丫丫,都可以作證。”
聶君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龍子涵說道:“犯了這種病,想必親吻是不可能的,因爲會劇痛。所以,每當她發病的時候,她就會叫琉夏代替她來伺候你、滿足你。而你也自然而然的以爲,有這個毛病的是琉夏,所以她才時常發病,吃不下飯。”
“爲什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琉夏淡淡的說道:“以琉璃的心性和霸道,沒有從你和聶家那裡得到應得的,她是不會讓你有多餘的精力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不光是她犯口瘡的時候,就連她有事,不能應付你的時候,都是我來照顧你的。她要琉璃這個人,時時刻刻在你左右!”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你上次說,去年重陽節琉夏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你說錯了,去另外一個城市的是琉璃。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是琉夏。而琉璃那天離開,是因爲,她在董曉琪死後將近一個月,才發現她去世了。她親自走了一趟,去拜祭董曉琪。而她做的一切,都是在爲自己的母親和她們姐妹的人生抱不平……”
聶君失望、痛苦的問道:“你們姐妹倆當我是什麼?交換身份玩弄我的感情,你們憑什麼?”
琉夏哭着說道:“除了替她掩護,其他方面我對你不好嗎?你哪一次生病,喝醉酒,不是我沒日沒夜的照顧你?你和家人吵架,哪一次不是我陪你去看星星看月亮?她處處害你,我處處維護你。可你就認得她琉璃一個。就連我們的孩子……”
琉夏說到這裡,立刻停了下來,她倔強的轉過頭去,不想再多說。
“孩子?”聶君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震驚問道:“是我?是那次我推掉的?”
“我去找她理論,讓她放棄行動,讓她把你還給我。而你正好出現在,她趁着我抓着她的手,大聲呼痛,你就把我推倒在地上,摟着她離開了。我不過是抓腫了她的手,可你讓我付出的代價卻是一條人命!”
“我……”聶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這次回來,我只希望能和你從新開始,哪怕不能站在你身邊,只是偶爾能見到你,我就知足了。畢竟,我已經……不過,我等到的卻是你家下人的嘲笑、鄙視,你徹底的拋棄。”
說完,她一把將手中的報紙砸向了聶君。
“咳咳!”龍子涵輕咳了兩聲,說道:“那是假的,還有,你被迫搬來這,女僕的擠兌,壁虎的驚嚇,都是我設計的。聶君還是很擔心你的……”
而這一次,換成琉夏震驚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一陣無語。
龍子涵也是沒辦法,要讓琉夏承認這一切,就要把她逼上絕路。
所以,他和聶宇、聶鑫一起合謀了這場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從琉夏這裡挖了出來。
“琉夏,你還記得那四個兇徒的樣子嗎?”
龍子涵打破尷尬,開門見山的問到。找到那四個危險的人,纔是最關鍵的。
畢竟,他們是危險人物。一日不將他們抓捕,他就一日不安。
最終,琉夏嘆了口氣,說道:“記得!”
“先跟我回一趟警局吧?”
琉夏看了一眼不在狀態的聶君,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以先跟你回警局,描述那四個男人樣貌,幫你們找到兇手。”
來到警局,在反覆比對、檢查後,四個兇徒的畫像終於被畫出來了。
來到審訊室,艾琳問道:“當時的具體情況,能說一下嗎?”
“我當時被氣的跑掉了,琉璃追了上來,一邊拉着我朝那條路走着一邊說着聶君的事情。原本好好的,她突然說了一句‘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然後我就被人打暈了。在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置身那個廢棄的大樓裡了。”
說到這裡,琉夏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本能的懼怕和憤怒,更多的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