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人性,而魏玲顯然十分懂得利用他們的人性。
最終,經過一番商量和思考後,雙方達成了協議。受害者家屬接受了她們的賠償,離開了警局……
龍子涵將人召齊,開起了會。
“這起案子很古怪,我查過,兩名死者之間,並沒有任何交集,他們卻都死於五芒星圖案下。”
“他爲什麼拿那筆錢給兇手?是因爲兇手知道了他的行徑,拿此要挾、勒索?但是,他爲錢而來,爲什麼又要殺了章峰?”
龍子涵說道:“懲罰!”
“什麼?”
衆人疑惑的看向龍子涵,除了艾琳,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
龍子涵說道:“兇手知道了他的事情,並明白,這件事即便被家長髮現了,他們也不敢報警,或者告上法院,他們丟不起這個人。而他就充當一個衛道士,解決這個罪大惡極的人。”
停了龍子涵的話,劉元恆問道:“那兇手爲什麼要勒索章峰?”
艾琳說道:“因爲,他需要錢財的支撐,才能繼續隱藏起來,做遊走黑暗的死神。”
“那第一個死在拘留所裡的閆聰呢?”
龍子涵說道:“或許,兇手懲罰他們的罪名不一樣……”
龍子涵立即下令:“對於第一名死者閆聰,從新調查。他的生活來源、人際交往全部都要詳細資料!另外,趙小虎、莫北,我上次交代你們的事情,要儘快。”
“是!”
陽春三月桃花香,本該是個美好的季節。
然而,早晚溫差太大,龍子涵又把自己逼的太緊,所以,他很幸運的發燒了。
龍家,龍子涵臥室。
楚伊人端來了一杯溫水,說道:“多喝點水,好的快。”
龍子涵討價還價一般道:“你親我一下,我就考慮喝光它。”
楚伊人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說完,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龍子涵這才肯結果他手中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喝完後,龍子涵說道:“誰讓伊人都對我愛理不理的,我這不是怕伊人不要我嗎?”
他的話,近乎無賴、撒嬌,而楚伊人卻聽的非常認真。
她嚴肅的說道:“龍子涵,我不懂太複雜的感情。不過,我知道,這輩子,很難有一個男人,能讓我向對你一樣對他了。我是個很執着的人,一旦認準,就不會改變了。”
龍子涵嘴角漸漸上挑,心中升起一陣溫馨的甜蜜。
他明白楚伊人不善表達,雖然知道自己在她心裡是特別的,但是,沒聽她親口承認,即便是要結婚了,他的心,還是有些患得患失。
如今,她變相的“表白”,龍子涵的心,終於是放回了肚子裡。
楚伊人接過空水杯,隨手放在牀頭櫃上,說道:“五芒星殺人案現在沒那麼多線索,急不得。倒是你,應該好好休息。案子萬一要是有了進展,你要拖着生病的身體去查案嗎?”
龍子涵笑道:“遵旨,遵旨,小的好好休息。”
就在龍子涵躺又鑽回了被子中後,他懶洋洋的說了句:“能當被子就好了,不是躺在牀上就是在曬太陽,也沒有什麼煩惱。”
楚伊人爲他掖了掖被子,淡淡的說了句:“可我之前看張嫂曬被子,都是拿着藤拍抽的……”
“噗嗤!”
門外偷聽的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張嫂趕緊趕緊捂住了嘴,比劃着,示意閆秀珍趕緊離開,別被發現了。
閆秀珍也知道偷聽不太厚道,只能跟着張嫂,小心翼翼的離開。
龍子涵聽着門外的動靜,無奈的笑了笑。
楚伊人置若罔聞一般,拿過牀頭櫃上的書看了起來。
見楚伊人不理自己了,龍子涵也漸漸的安心睡去。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龍子涵接起電話,說道:“喂,你好……”
聽到電話裡的人說話,龍子涵立刻瞪大眼睛,用法語興奮的說道:“Professeur(教授)……Professeur(教授)……Merci!(謝謝你)”
電話掛了後,他立即又拿了起來,撥了一組號碼出去。
“我是龍子涵,叫劉元恆接電話……是我,你去整理一份半年前美國入境,並且沒有再離開上海的人員名單。另外,叫趙小虎和莫北掃聽一下,在上海沒有登記在冊的美國人。我要找的這個人叫亨利……”
剛剛,他的老師對他說,一個名叫亨利,年齡在35歲的美國籍的荷蘭人,從小生活在荷蘭,長大後,去了美國。然而,在美國他連續犯下幾宗殺人案後,成功脫逃。而他每次殺完人,都會留下相同的五芒星圖案。
雖然那邊警方已經在全力搜捕,可是,這半年裡,卻絲毫沒有和亨利相關的消息。
但是,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上海這邊,突然出現了和亨利作案特點完全一致的案子。看來,亨利是來到了他們的國家。
他不確定亨利是用了假護照入境,還是偷渡來到上海。所以,他現在要加大力度去從各個渠道搜查這個人。
不過,依照這個人的狡猾程度,恐怕,抓到他也絕非易事吧?
不過,這裡是華夏天朝,還輪不到這種打着英雄主義,做出犯法、犯罪事情的“清道夫”。
打擊違法犯罪行爲,是警察的天職。任何人,都不能以替天行道的名義,去替法律執行懲罰。
見楚伊人靜靜的看着他,龍子涵無奈的說道:“本少爺改誇你小嘴開了光呢,還是該說你是小烏鴉嘴呢?”
他記得,睡覺之前,她還和自己說“案子萬一要是有了進展,你要拖着生病的身體去查案嗎?”
這不,應了她開光的嘴說的,案件總算是有了新的進展和線索了,然,有個不可抗拒的事實,那就是——他的病還沒好。
楚伊人說道:“看來,不幸被我言重,你是真的要拖着生病的身體去‘打仗’了。”
龍子涵搖了搖頭,說道:“今天還查不出結果,最早要明天了。所以,我還有……”說着,他看了看手錶,繼續道:“20個小時可以養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