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查,劉元恆說道:“全市有十個叫做江夢的人,其中符合嫌疑人年齡的只有兩個。一個住在同人巷,一個住在飛霞街。”
龍子涵問道:“她們戶籍情況呢?”
“戶籍科的兄弟說,同仁巷的江夢和奶奶住,她的父母的名字在三年前,就已經以死亡證明取消了戶籍上的名字。而飛霞街的那個江夢,父親健在,母親死於八年前年,第二年她的父親娶了繼母,繼母和父親有一個八歲弟弟。”
趙小虎直言道:“母親去世八年,而繼母和父親卻有一個八歲的弟弟,這說明,江夢的父親和那個女人早就有一腿了!”
龍子涵看向趙小虎,說道:“去通知所有人和法醫部,去飛霞街。”
“是!”
整組人迅速趕到了飛霞街,找到了江夢的家。
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疑惑的說道:“你是……”
龍子涵說道:“我們是警察,你的女兒涉嫌謀殺三名女子,現已經被逮捕,請你們配合調查!”
男人立刻驚叫道:“什麼?謀殺?還三個?”
“幹什麼啊,吵吵鬧鬧的!”這是,一個女人帶着不滿和濃濃的睡意走了出來。
見到龍子涵等人,女人臉色變了變,小聲問向男人:“江雄,怎麼回事啊?”
男人正是江夢的父親,名叫江雄。
而這女人就是江夢的繼母,名叫宋欣。巧的是,宋欣的嘴角下,就正好有那麼一顆鮮紅的美人痣。
江雄沒有理會宋欣,有些焦急的問道:“我家小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子涵不答反問道:“你女兒江夢的房間在哪裡?”
“在,在那……”
龍子涵帶着人,順着江雄所指的方向走去。
江夢的房間雖然很乾淨、整潔,但卻連一件像樣的家居都沒有。桌子、椅子、衣櫃,全部都是破舊的。由此可以看出,她在家中沒有絲毫地位可言。
龍子涵打開江夢的衣櫃,衣櫃裡頭雖然沒幾件衣服,卻有一個相機。
“看來應該是古小溪的啊!”說着,順手遞給了德盧卡。
龍子涵來到書桌錢,桌上整齊的擺放着四本名爲《案件》的書。而這四本書,封面、內容全部都是一樣的。
莫北將四本書全部放入證物袋中,說道:“愛讀書是好事,可惜,有三本都是殺人越貨得來的。”
楚伊人看到牀上有個箱子,想要蹲下身去檢查,被龍子涵制止了。
龍子涵拉住她的手腕,朝着自己身後稍稍一拽,隨後,自己蹲下身來,將那個小箱子拉了出來。
然而,讓人驚訝的是,箱子內裝着手套、帽子、口罩,還有一雙42碼的鞋。
趙小虎感慨道:“這江夢真是夠變態的了,殺人套裝用完了,竟然還帶回來,放在牀下。她是真不怕做噩夢嗎?”
龍子涵說道:“你看不出來她窮的什麼都沒有嗎?這套裝備扔了的話,下次用,她還要花錢去買。她根本沒有錢!”
將這些東西一一收好後,龍子涵走出了房間,問向江雄:“請你們回憶一下,本月12日凌晨12點左右、19日凌晨2點,26日凌晨1點左右,江夢幾點回家的?”
“她……”
宋欣話還沒說出口,江雄便將話搶過來說道:“她在酒店做工,每天回來的都很晚。”
他的話外之音是,她女兒天天在工作,回家晚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看來,江雄對女兒還是很疼愛的。只不過,平時礙於妻子的家教,對女兒疏於關心了。
眼下他女兒出了大事,他也希望女兒能夠平安度過。
這時候,一個男孩兒走了出來,驕縱的說道:“4號?4號那天,死丫頭弄丟了家裡的雨披,還淋着雨回來,大半夜不睡覺,還折騰我爸去照顧她。”
龍子涵問道:“爲什麼記得這麼深刻?”
男孩兒回答道:“我媽當時說了444,死死死,她這樣都沒死掉,命真賤!”
“死孩子,你說什麼呢你!”江雄憤怒的吼着兒子。
宋欣立馬不願意了,推開江雄,將孩子母雞護小雞一般摟在懷裡,衝着江雄喊道:“你要死啊,現在是那個死丫頭在外面闖了禍,你罵我兒子幹什麼!”
江雄瞪了一眼宋欣,說道:“你這個婆娘,你不懂就不要叫。”
“我不懂什麼了?你爲了那個拖油瓶罵我和兒子你還有理了啊?想當初,我也是黃花閨女嫁到你們家來的。現在給你傳宗接代了,人老珠黃了,沒用了,你就可以吼我了是吧?”
“你不要不講理!”
“我怎麼不講理了!”
龍子涵瞥了這一家幾口後,冷聲吩咐道:“全都帶回去,他們要吵,就讓他們回警局吵個夠!”
“是!”
說着,不理會江雄、宋欣的喊叫,轉身便離去……
回到警局後,楚伊人和德盧卡立即對帶回的證物做了詳細鑑定。
最終,她們在手套、口罩上,分別找到了血跡反應。
而她們也那雙42碼的鞋上,找到了和古小溪家窗外泥土成分相同的泥土。經過江雄證實,這正是他曾經穿壞不要的鞋。
四本《案件》中,其中一本書中找到了古小溪的指紋。同樣,相機的背面,也找到了一個屬於她的指紋。
而據江雄、宋欣以及酒店方面給出的供詞,江夢在三個女死者被害身亡的時間段,確實不知去向。
在證據面前,江夢無從抵賴,只能認了罪,美人痣案件總算是塵埃落定。
最終,江夢被警員帶走,送往看守所。
莫北看着她的背影,說道:“這個江夢,案子做的得心應手,隨機應變。只是該扔的東西不扔,不該扔的倒是給扔了。”
劉元恆點頭道:“如果在她家找到的那些東西都不在了,我們也沒那麼有力的證據指證她就是殺人兇手。而那件雨衣,倒也沒必要扔了。”
“那女人以爲雨衣上被弄傷了血漬,怕警方找到證據。”
龍子涵嘆了口氣,感慨萬分的說道:“這女人雖然蠢笨、偏激、變態,但是也可憐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