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卉笑問道:“說到底都只是猜測,推測,證據,證據呢?”
龍子涵指着她身旁的“男孩兒”,說道:“他在殺陳興家外面的茅廁內,留下了腳印。如果在你們身上找到槍,經過彈道測試,就能找到殺死陳興、金羽池全家的槍了。”
葉卉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可是一等良民,怎麼會帶槍呢!”
“就算沒帶,你們家中總會有吧?而且,你們留在山洞中的軍火上,應該會有你們的指紋吧?”
龍子涵的話讓葉卉神色頓時一慌,握着男孩兒的手也突然收緊。
龍子涵繼續道:“負責替你跑腿,做接洽或者傳遞檔案工作的兩條狗,已經從那個被你放棄的地下研究室內跑了出來。想必,他們現在應該在你家吧?童陽區那個廢棄的學校,應該是你們傳遞消息和資料的地方吧?我們在那個廢棄的學校內採集到了腳印,而架鋼琴上也到了指紋,是不是他們留下的,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時候,我的人應該已經到了你家!”
葉卉突然瞪大雙眼,無意識的驚叫道:“什麼……”
只見那男孩兒立即躲到了葉卉身後,不等人們反應過來,他一把拉出門衛,用槍指着門衛的胸口,威脅道:“都讓開,不然我開槍了!”
而就在此時,所有人的槍都指向了男孩兒。
雙方的神經高度緊張,一雙雙眼睛都緊緊地盯着對方。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漸漸後退,隨後,來到了人羣側面。
龍子涵自然是知道身邊這人準備做什麼,他繼續吸引對方注意力,冷哼了一聲,說道:“以你們的危險程度,只要能抓到你們,就算死一個兩個也是值得的。”
“!!!”葉卉和男孩兒的眼中分別露出了驚恐和擔憂。
而那個被槍指着的人,則是被男孩兒的伸手與狠歷,還有龍子涵的話,嚇的瑟瑟發抖。
就在這緊張的雙方對峙之時,一把手術刀從側面飛了過來,直直的刺入了男孩兒的手背。
“啊……”
痛苦的尖叫聲響起,槍落在地上,人質瞬間自由。說時遲那時快,龍子涵等人立刻上前抓住了葉卉和那個男孩兒。
而經過搜身,警方在葉卉的身上,找到了一個玻璃瓶和一疊檔案。
龍子涵拿過裝檔案的牛皮紙袋,說道:“我們在鋼琴鐵架中,找到了一塊牛皮紙的紙片。而經過鑑定,這種牛皮紙強度高、質量硬,一般人不會捨得買,更何況是做檔案袋。但是,一般政府機關或者什麼部門要塞,傳遞什麼秘密文件,就會用着這種比較貴牛皮紙。比如這個!”
說着,他打開了撕開了被蠟封印的檔案袋,從裡面拿出了那疊文件,隨便看了看後又裝了回去,說道:“把人帶回了警局……”
而龍子涵當真是算無遺漏,劉元恆在葉卉家中抓捕到了兩名男子。
經過法醫部反覆覈查、比對,證實,出現在童陽區那個廢校中的兩個人,正是他們。而最後一棍打死德盧卡的人,也是其中一人。
買兇殺害馬靜,槍殺陳興、金羽池全家,燒死鄭宇乾的人是那個男孩兒。
那個男孩兒名叫葉銘,是葉卉的弟弟,因爲生長激素分泌不足,導致他已經十六歲了,卻只有一米二的身高。
雖然如此,但他的槍法卻是一流。而又有天生的外表以及身高做掩護,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很多事情而不被人察覺。
趙小虎略帶自豪的說道:“要說葉卉和葉銘兩個藏的還真是夠深的了,要不是龍少發現了端倪,他們恐怕真的要逃之夭夭了。”
劉元恆問道:“龍少,你是怎麼想到葉卉身上的?只單單從第一面,她的站姿和打招呼?”
龍子涵說道:“能掌控一切,縱觀大局的人,必然是最不容易被人發覺,且在研究所裡有着一定地位,深受我大伯信任的存在。她很聰明,將自己放在明面上了。做爲大伯的助理,這種身份,往往是別人最不容易懷疑的對象。而她顯然是最符合的!”
就在這是,龍百川走了過來,說道:“行了,既然案件已經破了,就不要在這討論了。上面已經交代過了,對這個案件要守口如瓶,以免引起更大的震盪。這件事情,外交部肯定會給咱們國人討回一個公道的。”
雖然他們已經認了殺人罪,但卻否認是被東洋軍方派來的。
而上面也一再強調,這起案子的涉案人員,要全部轉交更高層來着手處理。
見案子已經塵埃落定後,衆人決定一起去拜祭德盧卡。
一個樸素無華,但絕對不失大氣的墓前,站着一隊人。
夕陽西下,柔和的陽光帶着一抹紅暈,斜斜地照在冰涼的墓碑上。風輕輕地吹着,讓本是淒涼的墓園,顯得更加寂寞。
在德盧卡的墓碑前,大家都回憶着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更對他面對死亡毫不不畏懼,甚至留下的破案線索和警告相當佩服。
大家脫帽敬禮,楚伊人獻上一束鮮花,難過的說道:“德盧卡,你應該可以瞑目了!”
龍子涵摟過楚伊人的肩,安慰道:“別在他面前哭,他最喜歡看到的,是你的笑容……”
回到家,兩人的心思全放在了一雙兒女身上。
龍子涵將睡着的女兒放進嬰兒牀,說道:“伊人,你休息休息吧,抱一飛抱了那麼久都不累嗎?”
楚伊人看着熟睡中的龍一飛,溫柔的說道:“你看他,長的跟你好像!”
龍子涵笑道:“伊人好像特別喜歡咱們一飛呢!難不成,連你這個當媽的都重男輕女?這問題嚴重了呀!”
楚伊人白了他一眼,說道:“亂說什麼呢!我只是心疼一飛,剛剛出生就差點丟了,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你不是也可以理解的嗎?”
不想楚伊人又想起不開心的事情,龍子涵轉移的話題,感慨的說道:“好在咱們家這兩個小傢伙不是很鬧,要是你和你哥家的那個小子一樣,沒好的瞎折騰,咱們都吃不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