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和艾琳立刻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艾琳有些急切的問道:“嫂子,他們手裡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
婦人一臉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拿了東西?”
龍子涵問道:“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
婦人回答道:“距離有點遠,我也沒太注意。只見着是個白色的長條物件。不過,我看他們那小心翼翼的樣,應該不是什麼便宜貨。”
兩人立刻趕往江騰家,這會兒,他正在家補眠。
被突然闖入的兩人驚的彈了起來:“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龍子涵冷聲問道:“這個時間還在睡覺,昨晚去做賊了嗎?”
龍子涵的嚇呆了江騰,江騰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什麼做賊,你們倒是是……你是龍子涵?你們來我家幹嘛?”
龍子涵冷笑一聲,說道:“很好,既然你認得我,我也就不用廢話了。說吧,畫在哪?”
“畫?畫在……什麼畫?我不知道!”
被龍子涵強大氣勢嚇的幾乎說出實話,然而,就在他即將招供的時候,理智回籠,他立刻否認了這個事實。
龍子涵說道:“有人曾在今早三點多的時候,見到你和周暉寧從外面回來這裡。而你和周暉寧卻說,你們從昨晚到早上6點多都沒出去過。”
“我們、我們是……我們是去……”
艾琳無所謂的說道:“編!繼續編!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樣來!”
龍子涵說道:“我們現在有證據可以確認,周暉安是死於謀殺。這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可能是有人貪財,爲了那副畫動了殺機!江騰先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們……你們少在那裡恐嚇我!我和周暉寧只是、只是肚子餓了,出去買了個早餐。”
龍子涵厲聲說道:“可據看到你們的鄰居說,你們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的東西,可不是酒。”
“這……這……”
艾琳笑着說道:“爲了一副無法脫手的畫,你抗下一個殺人越貨的罪名,你說你圖什麼啊?”
江騰慌了,說道:“我沒有殺人,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斷了氣了。”
龍子涵心知他此刻說的並不是謊言,只問他:“畫在哪?”
江騰朝屋裡一指,說道:“在,在我衣櫃裡面!”
見龍子涵看着江騰一動不動,艾琳只好說道:“是是是,粗活累活我來幹!”隨後,認命的走了進去。
不過一會兒,艾琳捧着一卷畫走了出來,說道:“找到了!”
於是,兩人帶着這幅畫和偷畫的“賊”回了警局。
而這時候,周暉安也被莫北和趙小虎給帶來回來。
經審,因爲周暉寧向江騰借錢,江騰最近也是山窮水盡,根本沒辦法借給他。
惆悵的兩人只好一起喝酒解悶,這喝酒的時候,聊着聊着,兩人就聊起了周暉安的那副《春山伴侶圖》,結果是酒壯慫人膽,兩人趁着黑,做起了賊。
結果沒想到,等趕到古董店的時候,他們發現,周暉安已經斷了氣。
爲了不引起別人懷疑,他們也只能拿了畫走人。
龍子涵問道:“你怎麼會有古董店的鑰匙?”
周暉寧說道:“幾個月前,我哥曾經弄丟過一串鑰匙在澡堂,而那串鑰匙裡,就有一把是古董店的鑰匙。那串鑰匙被我撿到,我沒給他,帶回了家。”
“看來你是早有預謀了!”
周暉寧說道:“我們本來是打算先進去把畫偷了,然後走的時候,砸掉鎖頭,造成被盜過的樣子後立刻逃離現場的。沒想到,我哥死在了裡頭,我們擔心,砸壞了門鎖以後,聲音太大被人看到了,以爲是我們殺了人。於是,我們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
龍子涵冷聲道:“周暉寧,你還真是夠鐵石心腸的,看到自己哥哥死了,竟然還有心思偷畫。”
周暉寧反駁道:“他看着那個賤女人欺辱我、趕我走的時候,難道他就不鐵石心腸嗎?”
事到如今,周暉寧也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你們以爲是我不爭氣,沒有學會看家的本領,我父母才讓他繼承了那個一本萬利的古董店?你們錯了!全是因爲他,如果不是他,我爸也不會只把看家的本事傳給他。我只能靠着老本,賺了就活着,賠了就死。憑什麼?憑什麼所有好處都讓他佔盡了,我還要被趕出門?”
龍子涵說道:“正是因爲他覺得對不起你,所以,那晚他纔會跟鄧美芬吵了一架,回了店裡過夜的。”
周暉寧不屑的問道:“那又怎麼樣?”
“他爲什麼回店裡?只因爲周暉安家的錢,都是鄧美芬掌握,他一時間也拿不出太多的錢來。所以,他明着是離開家會店裡住,暗着,是打算天一亮,就去找買家賣掉那幅畫,把錢那給你週轉的。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死在了枕邊人的手中。”
“你說什麼?”周暉寧驚叫而起,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他是因爲龍子涵前面的話而驚訝,還是因爲最後那句“周暉安死在了枕邊人的手中”而驚訝。
龍子涵吼道:“坐下!”
周暉寧找回了理智,坐了下來,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本來我哥是要先斬後奏,把畫賣了借錢給我,沒想到,那個賤人提前了一步,殺了他?”
龍子涵說道:“我們警方是不能罵人的,所以,除了你那句‘賤人’,其他的,我都可以點頭。”
“她殺了我哥,那個賤人!”
龍子涵問道:“你看到你哥死了,你以爲是個意外?”
周暉寧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以爲,她雖然貪心,但對我哥至少是真心的。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我哥對她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根本沒有往他殺上面去想。所以,我也就拿着畫走了。”
審訊結束後,龍子涵心情有些沉重的走了出來。
艾琳嘆了口氣,說道:“真是滑稽啊,鄧美芬機關算盡,最後還是爲周暉寧做了嫁衣。”